英雄联盟之我要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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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觉

    尽管帅庆猜到心性的磨炼不会很简单,但显然他还是低估着这次磨炼的危险性,他不仅觉得这是心性的磨炼,对他身体也是一种磨炼。

    夜黑如墨,帅庆忍受着刺鼻的腥臭味,听着耳畔间隔的浪花声,一阵咸湿的海风吹过,让他晕吐感稍微减弱一点,饶是如此,身体还是充满了无力感。他口干舌燥,大口大口呼吸着,潮湿拥挤的甲板上缓慢沉重的呼吸声夹杂着风声和水浪声,长久不衰。

    无月的夜空中,一颗孤星独自亮着。帅庆一动不动,盯着孤星,嚎叫的呼吸着,这样过了许久,帅庆眼睛一闭,嚎叫般的呼吸声停了下来。孤星闪了一闪,流下泪来。

    帅庆被踢醒之后,极力睁开双眼,眼前模糊一片,刺痛让他闭上双目。他想喝水,艰难开口,听到自己虚弱的啊叫声。

    “船长,好像不行了。”帅庆听到旁边有人说。

    帅庆隐约感到有人来到他旁边,接着翻开他的眼睛。他眼神涣散,看不清事物,刺痛让他双眼流下眼泪。

    紧接着耳边传来船长的怒骂声:“吗的,浪费老子十金币。扔海里喂鱼吧!”

    一道脚步声离去后,又有一道脚步声走过来。帅庆感觉自己被抬着走。

    不能被扔去喂鱼。

    帅庆挣扎,身体却丝毫不动,他呐喊,仍是虚弱的啊叫声。

    大副喊:“等等。”

    帅庆感觉自己身体停了下来。

    放我下来。

    他继续啊叫着,有气无力,一声比一声低,最后只有嚎叫的呼吸声。

    大副又说:“船长,等真死了再扔也不迟。万一这贱奴命硬活了,那钱也不至于白白浪费了。”

    老郑头附和说:“是啊!船长,等真死了再扔吧!”

    “那行,老郑头,你照顾他,务必让他活过来。”

    老郑头答应着,帅庆就被放了下来。

    帅庆知道老郑头,他上船的第一天,所有人因为他是奴隶的身份欺凌冷漠他时,只有老郑跟他说过话。

    三天前,醒来时的他正和十几个人被关铁笼里。在得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奴隶之后,他苦笑一声等着被贩卖。

    女奴们很快被买走,她们被买走时的凄惨神态帅庆一一看在眼里。

    帅庆带着铁链上了船,他被买去捡鱼。

    将捕捞上的活鱼和死鱼分拣开,不同种类的鱼分拣开,虽不是特别繁琐,但单调枯燥,冗长重复的工作让人乏味。

    船出了内海,帅庆被解开来。身体也逐渐适应了海上的生活。

    他借着微弱的烛光分拣着刚刚捕捞上的一网鱼,老郑头悄悄走了过来,塞给他一个桔子。

    帅庆很是感激,当初要不是老郑头的照顾,他早已经喂了群鱼。

    “谢谢。”帅庆真心诚意的说。

    老郑头没有说话,又悄悄走了。

    不是老郑头不想跟他说话,是不敢,当初他身体刚好一点就被拖起来捡鱼,老郑头说了一句他来捡就被暴打一顿,佝偻的身躯在甲板上缩成一团。

    老郑头心善。那晚面黄肌瘦的他一边随着船身的颠簸呕吐干水,一边捡着鱼。老郑头还是半夜悄悄起来帮他拣鱼,让他免了第二天因为鱼没分拣完要遭的一顿打。

    海上生活中,蔬菜水果是好东西,但帅庆是奴隶,吃不到,他每天都是吃鱼。营养的缺乏让他又病了,老郑头也是那个时候每天都会偷偷塞一个桔子给他吃。

    老郑头在船上当伙夫,四十年的海上生活让他练就了一手做鱼的好厨艺。各样的鱼各样的做法,这十几天,帅庆就没吃到过同样的口味。

    老郑头的精湛厨艺并没有使船上的人对他好一点,暴力和辱骂就像对帅庆一样,不因年纪大而手软。帅庆发现了这一点,他很快就从其他船员的闲聊中得知老郑头也跟他一样,是个奴隶。

    分拣完鱼之后,帅庆靠在船边坐下,看着天边的孤星随着船身的摇动在思绪中睡了过去。

    清晨又是一顿暴打,在大副的谩骂声中帅庆提着铁桶忍着疼痛,给分拣好的鱼换水。昨天半夜他睡死过去,忘记给鱼换水,导致活鱼又死了一大堆。

    帅庆不是没想过反抗,可他是来磨练心性的,再加上身体才刚刚适应海上生活,船员们因为常年的劳作,身体都彪悍健壮,一但反抗将面临整船的人,除了老郑头。打不过就有可能面临着死亡,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冒着死亡的危险反抗。帅庆隐忍了下来。

    给鱼换好水后,帅庆坐在甲板上,把活鱼堆里的死鱼挑出来。

    “龙鲨!是龙鲨。”一位船员站在甲板边上惊喜喊叫。

    大副也激动走过去:“哪呢?”

    “那,那。”那名船员手指着水面上一处。

    大副顺着看去,然后欣喜若狂,说:“我去告诉船长,你们先小声点,不要惊动了。”

    大副登登跑下甲板,跑进船舱里。

    所有船员都跑到船边看,帅庆头一次听说也跑过去看。

    水面上,一头龙鲨正在五十海里外游动着,巨大的背鳍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水纹。

    船长和大副来到甲板上,大副看到帅庆也在趴在船边看,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他吗凑什么热闹?滚去拣鱼。”

    帅庆咬着牙继续拣着鱼。

    船长看清是龙鲨后,马上命令众人去推鲸枪,又对大副说:“你放点血,引它过来。”

    大副啊一声,说:“我吗?”

    船长目不转睛的盯着龙鲨处,催促说:“随便哪个。快放血!”

    大副闻言走到帅庆旁边,拉起帅庆的手走到甲板边,在帅庆的手掌上割了一刀,血涌出来滴落在水里化开来。

    龙鲨闻着血腥味往这边游来。

    大副见状一把推开帅庆。帅庆用另一只手按着流血的手,血从指缝中流出来,老郑头拉着他走到另一边,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块给他包扎上。

    鲸枪被推了过来,巨大的弩机上放着一根铁枪,铁枪后系着胳膊粗的绳索,绳索一段一段折叠好放在弩机面上。一名船员过来把绳索另一端系在桅杆上。铁枪头四角倒钩,锈迹斑斑。

    “摇弩,快摇弩。”船长大声喊。

    几名船员左右合力绞动着弩机旁边的转轮,弩弦拉满,一名船员将铁枪上到弩道上,枪尾抵着弩弦。

    龙鲨越游越近,游到鲸枪的射程范围内,船长大喊一声:“放。”

    船员松开转轮,转轮飞速转回,弩弦回状,铁枪带着绳索激射而出,如一条长蛇,咬住水下的龙鲨。

    龙鲨被铁枪刺中,发出龙吟般叫声,鲜血染红周边海水。龙鲨凶性被激发,翻腾出水面,巨尾往水面一拍,跳起朝甲板上人咬来。

    帅庆也是这时看清了龙鲨的样貌。身似鲨,头似龙,额头处一片金鳞覆盖,体阔比拟半只渔船。

    众人见龙鲨向他们咬来,纷纷往甲板中心退。在看清龙鲨样貌后,都大惊失色,只有大副神色更显兴奋。

    龙鲨咬空,再度跃起咬来,这一咬竟将甲板围栏咬掉一片。

    船长惊叫:“完了,竟然是头快要化龙的龙鲨。”

    “船长,快下命令,不杀了这头龙鲨,我们全都要死在这。”大副冲船长激喊。

    船长精神恍惚,对大副的话置之不理,口中直念叨完了。

    大副见状指挥众人说:“去个人把船长扶进船舱休息,剩下的人,跟我杀了这畜生。”

    船长被扶进船舱里,剩下的人一脸惊恐的望着大副。

    “愣着干什么?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动起来。”大副冲剩下船员怒喊。

    船员们仍是一动不动。

    龙鲨数次咬空,不再跃起,转而用身体撞起渔船来。渔船颠簸,众人齐跌倒在甲板上。

    “大家不用怕,杀了这畜生,一辈子衣食无忧。一辈子不用再出海打渔了。”大副喊叫着,当先拿着一杆鱼枪,跑到甲板边。用尽力气朝撞击着船身的龙鲨投去,龙鲨被鱼枪刺中,发出吟亮的叫声。

    可能是大副的行为鼓舞着丧失斗志的船员们,也许是大副的话起了作用。船员们络绎站起,纷纷举起鱼枪用力朝龙鲨投去。

    老郑头望着这幕,摇头叹息:“造孽啊!当真是造孽啊!”

    龙鲨在船员们的鱼枪攻势下不再撞船,而是向远处游遁,鲸枪上的绳索快速被扯下海里,然后绷直。渔船被龙鲨拉着,飞速在海面上行驶。

    “扬帆,快扬帆。”大副急喊。

    船帆升起,渔船行驶速度也减弱不少。

    船员们一脸担心的看着绳索尽头的龙鲨。一位船员对大副说:“大副,要不我们放了吧!”

    大副怒骂:“糊涂,这是头鲨王,一个头能卖十万金币,怎么能放?”

    “就是因为是鲨王才要放啊!我们可不想就死在这。”另一位船员说。

    大副环顾了众人一眼,说:“你们难道认为我们放了这畜生,这畜生就会放了我们吗?我们放了它,只怕它回头召集鲨群追过来,我们一样是死。”

    船员们不说话,面带惊色。大副安慰众船员说:“放心吧!这畜生身上中了那么多枪,坚持不了多久的,明天它就跑不动了。到时我们杀了这畜生,不仅有钱拿,更不用怕这畜生召集群鲨实行报复了。”

    老郑头和帅庆坐在甲板一角,听着大副的话老郑头嗤笑一声:“太天真了。”

    “我倒觉得大副的话很有道理。”帅庆抛开对大副的成见,就事论事道。

    老郑头摇了摇头,说:“你知道船长刚刚为什么那样子吗?”

    帅庆摇头。

    “传说,龙鲨有龙的血脉,快要化龙的龙鲨更是有了灵智,是龙鲨中的王。遇到龙鲨王一定不能捕杀,要放过。因为鲨王在临死之前会通知它的同伴为它报仇。”

    “传说嘛!说不定是假的呢?船长就是因为这个吓破了胆?”

    “不是。”老郑头缓缓说,“当年,船长还很小的时候,跟随他的父亲出海捕鱼。他的父亲,就是探索号上一任船长。当时的我,作为奴隶被贩卖至探索号上,做的,也是和你现在一样的事。

    那时龙鲨还不像现在这般那么少见,渔船上的鲸枪也都还有三台。当时老船长在外海附近一次捕杀龙鲨时发现是头龙鲨王,老船长的欲望战胜了恐惧,没有理会传说,下令杀了那头龙鲨王,三柄鲸枪中一柄鲸枪射中了那龙鲨王的脑袋,龙鲨王当场死亡。

    老船长立马下令全速返航,却还是当天晚上在内海附近被鲨群追上。船被鲨群撞毁,情急中我抱着船长跳下了海,我拼命的游,拼命的游,终究躲过一劫。除了我两所有人都死了,葬生鲨腹。所以船长刚才才会有如此表现。”

    “这么说是你救了船长。可他为什么还这样对你?还有你当时没跑吗?”

    “我当时就跑了,被官府抓住后,又被遣送回船长家。船长成年后,重操老船长的旧业,还把渔船也改成他父亲渔船的名字。船长念我恩情,让我不再捡鱼,让我进了伙房,也不许大家喊我奴隶。可自从船上换了个新大副,船长就变了。”

    “怎么会被抓回去呢?”帅庆虽然知道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可跑了的话谁又会知道呢?

    老郑头长叹一声:“只要那个奴字在,就永远都跑不掉。”

    帅庆觉得老郑头太悲观了,只要想跑,怎么会跑不掉。

    “什么奴字?”帅庆问。

    老郑头疑惑的看了帅庆一眼,问:“你没有吗?”然后把上衣领口拉下来。帅庆看到,在老郑头的胸上方,有一个烙印上去的奴字。

    帅庆当然没有。他摇摇头。

    “真的吗?我看看。”老郑头神色激动。

    帅庆把衣服领子拉下来。

    “你怎么没有?”

    “不知道,可能忘烙了吧!”

    “那太好了。”

    帅庆疑惑看着老郑头。

    “你可以跑掉。”老郑头高兴说完后,神情变得有点悲伤。

    “我们一起跑。”帅庆知道老郑头伤心的理由。

    老郑头苦笑摇头:“我不跑了,你跑吧!我跑不掉的。”

    “一起跑,跑出去把烙字那块皮割掉就不会被抓回来了。”

    老郑头双眼发光,随后又黯淡下去,说:“不跑了,这么大年纪,没多久可以活了,也不愿再受那折腾了。而且我已经习惯了海上的生活,跑出去后不知道还能干嘛。”

    帅庆还要再劝,大副走了过来:“你们两个贱奴嘀咕什么呢?老奴才,肚子饿了,快去弄点吃的给我。”

    老郑头点头称是走了。

    大副接着说:“还有你,你这个小贱奴还不滚去捡鱼?”

    帅庆接着捡鱼。

    当晚,因为渔船被龙鲨王拖着跑,风很大,没法捕鱼,帅庆也就难得清闲了一晚。帅庆躺在甲板上,吹着冷风看着漆黑夜空。

    这些天夜里,帅庆偶然发现了一件事。他发现,出了征服之海,越往外跑,夜晚就更黑,先是月亮没有了,再是星星越来越少,最后就都消失了。

    这个偶然发现并没有引起帅庆的多大兴趣,他思考着,自己这些天来,磨练到了什么?

    老郑头半夜悄悄爬起来,看到帅庆还没睡,走过来塞给他一个桔子。

    老郑头扭头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异常后说:“帅小子,我跟你说,你要想跑你就得把大副给杀了。”

    帅庆吃着桔子,有些凉。他身子一抖,问:“杀了大副?”

    “对,你不杀了他我们都得死。这龙鲨王没那么快死,等到它把我们拖到深海后,精疲力尽被杀了,到时鲨群前来报复,以我们渔船的速度根本跑不掉,那时我们都得死。”

    “我们悄悄把这头龙鲨王放了不就好了!杀大副干嘛?”

    “龙鲨王被放,到时候查出来以大副的性子我们一样得死。”

    “那杀了大副,船长追查起来还是死。”

    “我会跟船长说明其中厉害关系,相信船长不会因为此事责怪于你,毕竟你是为了救大家的命。”

    帅庆心里咯噔一下,老郑头想利用自己杀了大副,这样他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自己倒是可以杀了大副,可到时船长会不会听老郑头的不杀自己呢?万一要是不听,那自己又相当于要对上全船人。不行,不能做这么没把握的事情。想到这里帅庆说:“可我不是他对手。”

    老郑头从怀里抽出一把杀鱼刀,说:“你放心,我今天特意给大副准备了两壶酒,他现在正烂醉如泥。”

    见到老郑头这么精心策划好的一切,看来早就有利用自己的意思了。

    “不行,我怎么知道船长会不会听你的。”帅庆拒绝。

    “你不想活下来吗?我这么大年纪了死了无所谓,可你还正年轻,你没有奴印,你跑了就能重新开始生活。你得活下来。”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你不杀了他我就跟他们说你想跑。”

    帅庆不可置信,救他命的人此刻竟然在威胁自己:“你威胁我?”

    帅庆一步一步朝老郑头逼过去,老郑头慌乱举起刀对着他。

    帅庆步步紧逼,老郑头慌乱后退,举着刀的手抖着。突然老郑头跪了下来,哭着说:“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杀了他。自从他来了之后,我就没一天好日子过。我不仅每天被打,每晚还被轮班捡鱼的船员拖起来捡鱼。这一切都是他来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我恨透了他,我早就想杀了他。我求求你了,你杀了他,我去跟船长说人是我杀的。”

    帅庆停下来,说:“既然你这么恨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而且你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啊!”

    老郑头止住哭泣,慢慢从地上爬起,不说话,佝偻着身子慢慢走回伙房。

    帅庆心中一阵翻涌,整晚没睡。

    清晨,众船员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那头龙鲨王,龙鲨王还是不休止的游着,速度也不见减少。

    大副来到甲板上,船员们都忧心忡忡的看着大副。

    大副脸上浮现一抹担忧,随即被贪婪替代,他安慰众船员说:“没想到这畜生的生命力这么顽强。放心吧!我敢担保下午这畜生就游不动了。”

    这时,老郑头跟在船长后面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船长走到大副旁边,对船员们说:“把龙鲨王放了。”

    大副拦下准备砍断绳索的一名船员,把这名船员交给其他船员,来到船长边上说:“不能放啊!这龙鲨坚持不了多久了,只要这头龙鲨王一死,我们就有用不尽的钱财了。”

    船长叹气:“就怕我们没命花啊!”

    “不会的,那只是个传说,传说都是人编造的。”大副说。

    “放了吧!”

    “船长,不能放啊!那可是十万金币啊!”

    “放了。”

    “不能放。”

    “我既然把你们带出来,就要对你们负责,我不能看着你们死。所以,马上给我放了。”

    “不能放。”

    “你想死没人拦着你,我们还不想死。”老郑头在旁边说。

    船长看没人动,对众船员大喊一声:“我说,叫你们放了。”

    大副在旁边阴笑:“呵呵,你看有人听你的吗?”

    船长这时看出来,自己被架空了。他暴怒:“好啊!好啊!你们不动手,我自己来。”

    他抽出随身的匕首,怒气冲冲的朝桅杆走去。

    经过大副身边时,大副一脚踹去,船长被踹飞。匕首也掉落在地。

    “绑到桅杆上。”大副说。

    两个船员把船长帮到桅杆上。。

    大副冷笑着走到船长面前,说:“等老子有了这十万金币,还用听你这个****船长的话?”

    “你他吗的当初要不是老子看你可怜,让你来我船上当大副,你现在还在待在你家那艘破渔船里喝西北风。”船长怒骂。

    大副扇了船长一巴掌,说:“去你吗的,不是老子要的薪酬低你会让老子当大副?”

    然后他回头对众船员说:“你们放心好了,按之前说好的,回去了一人分你们五千金币。同时你们还可以继续来我船上捕鱼,我给的薪酬绝对比这抠门船长要多得多。而且,跟着我干,绝对比这****船长有钱途。只有这种****船长,才会有钱不挣。”

    “忘恩负义的狗,你就是条狗。”船长破口大骂。

    大副一脚踹在船长肚子上,船长被踹得吐血。

    “啊!”

    大副尖叫一声,原来是老郑头拿着杀鱼刀往大副后背来了一刀。但因年老体衰,力气不够,杀鱼刀没有插多深。

    “不许你打他。”老郑头拦在船长面前。

    大副手伸到后背,拔下杀鱼刀,恶狠的一刀插在老郑头肚子上,而后一巴掌扇飞。

    大副一巴掌又抽在船长脸上,抽完对倒在地上吐血的老郑头说:“你个老奴才,你还主仆情深了是吧!”

    又一脚踹在船长肚子上,对老郑头说:“你还主仆多年,有了感情了是吧!”

    “老子偏要打,你能奈我何?”几个响亮的巴掌,抽的船长面目不清,脸肿得通红。

    这时,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的帅庆,一个箭步捡起船长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迅速来到大副身后,对着老郑头造成的伤口将匕首整把插了进去,大副被插了个透心凉,惨叫一声,直直倒在船长身上,口中的血流了船长一身。

    离帅庆最近的一名船员看到大副被杀,捡起鱼枪就向帅庆刺来。其他船员也都到甲板上找着鱼枪。

    帅庆侧身躲过,手一瞬间往鱼枪一拍,鱼枪被拍落,同时帅庆脚接住鱼枪往上一勾。这名船员手里的鱼枪就跑到了帅庆的手里。

    船员一刺落空,鱼枪又被拍落在地,握拳反身想打。却看到帅庆正拿着自己被拍落的鱼枪对着自己,船员惊叫一声跑开。帅庆鱼枪一挥,砍断了连在龙鲨王身上的绳索,船慢慢停了下来。

    帅庆一直没出手,他准备等两人相争,死掉其中一个,到时候自己再以雷霆之势出手杀掉剩下一个。到时群龙无首,船员们也会被他的突然出手震住,反抗的心就没有那么强烈。可他没想到老郑头会突然插手,打乱了他的计划。而且大副也像没有杀掉船长的意思,于是帅庆不得已只好出手了。

    帅庆冷冷看着众船员。众船员方才都看到了帅庆矫健的身手,一个个不敢动。

    先前那名准备砍断绳索,然后被大副的人控制住的船员这会因为帅庆的出手被放了开来,他走到桅杆下,拨开大副的尸体,说:“船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船长抬起肿得通红的脸,看着其他船员们。其他船员也都神情复杂看着船长。

    “你们都把鱼枪放下吧!是我不好,薪酬给的太低,这次回去就给你们涨薪水。”

    “真的吗?船长你不怪我们?”

    “不怪。”

    船员们纷纷把鱼枪放下,一位船员还跑过来帮忙解绳索。

    帅庆见事情平息下来,跑到老郑头身边,扶起老郑头,叹一口气。

    老郑头抓住帅庆的手,挤出笑容,说:“我...我从知道...你...没有奴印时,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会去...求你。”

    帅庆听到这眼泪流了下来,说:“你管那船长干嘛?”

    “因为...他是...我...儿子。”老郑头说完脸上带着笑意死了。

    老郑头和大副一同被扔到海里喂鱼了。

    老郑头被扔到海里的那一刻,帅庆又想起那晚老郑头哭着求自己的情景。

    从船长吩咐船员们把老郑头的尸体丢下海里时的表情来看,船长还不知道老郑头才是他的亲身父亲。

    帅庆不打算告诉船长,人已死了,再让船长知道难受也不太合适。帅庆现在可以断定,老郑头当时从鲨群中逃出来后肯定没跑。他长叹一声,为老郑头的苦心默哀。

    “你不是奴隶吧!”船长问帅庆。

    “不是。又或者说是。”

    “你肯定不是。”

    帅庆笑笑不说话,头发在风中飘荡。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奴隶,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活。可倘若不如此,人便活的同行尸走肉一般。可见,人就是在奴隶和行尸走肉间徘徊。

    有些事只能自己做。有些话只能自己跟自己说。有些路只有走了才知道其中的艰辛,才知道路两旁的风景,不走永远不知道。有些人只能放在心里的最深处用来怀念,想到时,会心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