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在上
字体: 16 + -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门外想起笑声来,一只脚就踏了进来,这人还拍了拍手:“北海公主自然好手段。”

手段好不好的倒是无妨,只是连西海的梓砾都有闲功夫来北海走动,北海的侍卫着实也是该换一换了,北海守卫如此松懈,终究是不好的。

我便眯了双眼,手挑着贤儿血泪交加的脸来,轻轻笑着:“本宫记着西海好似有着一种名叫‘驻颜’的药,白骨生肉最是为好,梓砾殿下可否借与本宫一些,这小绣女实在可怜。”

梓砾一愣。驻颜白骨生肉确实为好,不过生的全是腐肉,连同着脸上原有的肉一同腐掉,若不挖掉必然扩散。但是若是挖掉,脸上自然会留下疤痕,没有神药“毁缘”,这疤,谁都去不得。

毁缘这种东西,自然也是秘药,西海约莫着也只有一瓶,就算是女娲要用,估计伏羲也要跟西海许下重诺。自然,赤砾也不一定会给。

梓砾玩味地看着贤儿:“这女子怎么惹得公主殿下肯如此兴师动众,只是我这药贵重的紧,公主殿下可有什么用来交换。”

梓砾过来,大抵是知道我拿了赤砾的东西。我拿出庇魂珠来:“殿下当然是明白人,若是想从我这里讨回去东西,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梓砾摆摆手:“公主说笑了,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别的事情。若是公主能办成,别说是驻颜,我自当答应公主三件事情。”

不取庇魂珠,却说有事相求,倒是比赤砾温和许多。梓砾的三件事**力倒是极大,我正好是闲着的,听上一听也是无碍。

梓砾递上来两颗血珍珠来。近些日子着实想念这个东西,我便不曾推辞。见我顺手接了放在一处,梓砾这才道出目的:“公主聪明伶俐,自然明白我过来,是为了王姐的事情。”

却是为了赤砾的纠缠,我笑着:“殿下若是信的过本宫,本宫当然有办法让她离你远远的。只是,本宫这第一件事,你可要办妥了。”我将庇魂珠递给他:“这东西你且收好。若是有一天本宫需要这东西,还望殿下不要舍不得才是。”

梓砾接了过去:“公主也不怕我把这玩意自个收着,见死不救。”他转着庇魂珠,眼睛里满满是算计,还有着些许笑意。

见死不救的多了去了,也是不差他这一个。庇魂珠他若是喜欢,只管拿去便是,我这条命也不是轻易就能给人取了去,庇魂珠有与没有的,也是无碍的。正好我亦是无事可做,此刻毁了贤儿的容颜才是最为打紧的事。

梓砾果真就随身带着驻颜。他取药的时候我看了一看,他身上确实不止这一种东西,还有几瓶不知名的东西,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之物。只是他带着这些,也不嫌累得慌,实在是有趣的人。

我拿了驻颜,用指甲取出来一点,只见碧绿的颜色煞为好看。贤儿已是吓的直直磕头求着饶命,全然没有半分泰然自若。只是醉还是紧的很,咬死了我冤枉了她。

只是我冤死在我手中的命数也不是一条两条了,多了她一个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既然要做条忠心的狗,姑且随了她的愿就是,我一向最是喜欢做些这般的善事。

药滴在贤儿脸上,就听到了轻微的腐烂声音。药效也算是可以,不过是一炷香时候,就烂掉的半张脸,贤儿的脸已然是可怕的紧了。

我拿出匕首来,满是惋惜地看着她:“真是可惜了你这张脸,本宫也不是什么狠毒的主。这般吧,本宫姑且帮你剜了烂肉,好歹也是有着半张脸面可以用的。”

贤儿根本就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我将脸上的腐肉剔下来大半,贤儿并无防备,连止痛的术法都忘了念了,只是勉强磕了个头:“谢公主救命之恩……”却是疼晕了过去。

我将匕首丢到一旁去,沾了污血自然是不能再用了。贤儿倒是能忍的紧,跟郇越讨了过来做奴也是不错的。

梓砾看的甚为高兴:“朱砂,不曾想着你也是如此狠毒,与王姐倒是可以较量一番,”他顿了顿,眼睛里有着莫名的光,“你如此这般,到底也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狠毒。”

这姐弟俩倒是有些意思,一个嫌我懦弱,另一个却又嫌我狠毒。我踢了踢地上的贤儿,大抵是疼得厉害了,一时也不曾醒来。

“那殿下以为本宫该是如何?”我回眸,尽量以着最为无害的眼光去看梓砾,心中却是在想着这尊大神什么时候才能移了步去西海去,在我这里着实也是碍手碍脚,好不自在。

梓砾似乎没想着我会这么问,倒是很认真的想了想,这才说到:“像公主几千岁的年岁,最是应该天真无邪,尤为烂漫善良。”

是么。我笑着:“本宫倒是孤陋寡闻了,竟不晓得原来本宫是应当如此。只是,天真无邪是什么东西,烂漫善良又是什么?”

梓砾自然知道我是在打趣他,便勾起嘴角,将我抱住:“如此便是了。公主若是还不明白,我自然为公主解惑。”他抱的紧,却在我耳边说着另外的话:“你不是苏砂,只是你这样,真令人心疼。”

是么。苏砂是救过梓砾不假,可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说的不错,我不是苏砂,不过是北海公主朱砂罢了。我到底,也不过是苏砂的一个梦境罢了。他心疼的,不过是已经死去的神女苏砂,他的救命恩人而已。

比赤砾还是知恩了许多。

我将贤儿拖到了一旁去:“殿下回去便可,殿下交代的事情,本宫自然办到。只是本宫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办,改日去殿下那里再坐上一坐吧。”这话好像跟谁说过一般。

梓砾很是识趣,竟也不纠缠就离去。

我这才长吁一口气,摊开手心,手中正拿了一个药瓶,似乎有淡淡的药香扑进口鼻,倒也不是难闻。这是刚刚梓砾抱住我时,我顺了一顺。

只是,不知这里面,又是放了什么东西。姑且试上一试也是无妨。我眼中满是精光,看向了地上的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