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上妃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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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还没说完就风一样跑了

    



    



    魏泽不置可否,“你还真会赚钱。”



    不赚钱怎么养你啊,无双捏他的脸,“所以你好好练武功。”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来,“以后谁娶你真的很幸福。”



    无双乐呵了,心无旁骛的拍他肩膀。“那当然,以后你要找个像我一样的老婆。”无双开玩笑的说。



    谁知道魏泽点头,“我会的。”



    无双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好了,时候不早了,去洗澡睡觉罢。”忙了一天了她有点累了。



    “我洗过了。锅里还有热水,我准备一下,你等等。”还没说完就风一样跑了。



    小伙子又去给她准备洗澡水了……如此积极。



    



    舒服得洗完澡回到卧室魏泽已经躺在床上了,他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她一进门就盯着她。“你这是……干嘛?”



    魏泽看她无语的表情便翻了个身,“睡觉。”



    “那我睡地上。”



    “那我今天就不睡。”魏泽平静道。



    ……



    两人唇枪舌剑一番还是魏泽赢了。



    无双窝囊得滚回床上了。



    这张床确实很大,即使她滚到最里面靠边睡,两人之间也还有一段距离。



    魏泽也才十二岁。



    没问题的。



    



    无双头一沾枕头就有点困了,她连着打了两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偏偏这时魏泽还凑过来和她说话,“有没有香可以点?安眠的。”



    无双转过身,侧躺。两人面对着面,“怎么,你睡不好?”



    魏泽注视她的眼睛,轻声道:“昨天开始就是了。”



    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我看你一个人睡得时候睡得挺好的,该不会是我打扰到你了罢?”



    魏泽急忙否认,“当然不是。”



    其实就是。



    “可能晚上扎马步太兴奋了睡不着罢。”



    “哦。”无双起身,去拿自己的外衣,“我荷包里装了一些从明粹宫带回来的花草,其中有安神作用的。”她拣了一部分放在香炉里烧,一股淡淡的香气霎时蔓延开来。



    “好了,可以睡了。”她拍拍手上的灰。



    可是魏泽更睡不着了。



    他发现她身上的香,比那安眠的草药更好闻,更浓郁。



    毫无所知的无双同学则早去见周公了……



    



    话分两头,魔星带着墨一等六人来到了卫国首都云梦。他们乔装得和当地人一样,没有丝毫破绽。就是魔星,也还是小凡那张清汤寡水的脸,让人看一眼转头就能忘记。



    一行七人还是住在悦去客栈的连锁店,在房间里商讨事情。



    墨一:“主人,一定要找那公孙卿吗?”



    墨五点头:“他这个人变化无常,琢磨不定。”



    魔星:“正是因为这样,我和他才能成为朋友。”



    墨一等六人都不说话了,没人敢说魔星也是性子变化无常,琢磨不定,与公孙卿臭味相投……



    



    是夜。



    十里长街挂满水红色的灯笼,小贩摆出的各色各样商品占据街道。云梦城的夜晚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魔星立于灯火阑珊处,光影交错,表情隐于黑暗中。墨一在一旁躬身道:“主人,公孙公子想必已等候多时。”



    “走罢。”



    原来魔星与云梦首富之子公孙卿今晚有约。两人年纪相当,平日私交甚好,不时相约一同饮酒吟诗,畅谈风月。



    他是魔星少有的朋友之一。



    除墨一在魔星身后跟着,墨二等五人都隐在暗处跟着他们的主人。



    



    魔星与墨一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来到相约地点,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公孙卿身边一个眼熟的小厮四处张望,明显等待已久。小厮发现他二人后面上一喜,忙上前毕恭毕敬引他们进去。



    香风浮动,满眼红巾翠袖,云鬓花颜。遍处可见身穿绸缎的达官贵人左拥右抱,姑娘们穿金戴银,个个巧笑倩兮。



    此处正是云梦第一青楼倚翠阁。



    一路来到二楼的贵宾间,小厮请二人进去。公孙卿怀中的貌美女子正喂他喝酒,他衣衫微敞,嘴角半勾。要说这公孙卿,云梦的百姓街知巷闻。不仅因为他是首富的独子,更为世人所道的是他的风流韵事。窃玉偷香这类事情,他称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又兼长了一张桃花脸,不知勾了多少深闺女子的魂去。



    魔星笑道:“阿卿好兴致。”



    公孙卿为他倒了一杯酒,“今儿倚翠阁有重头戏,怎能少得了你我。”说罢也为自个儿倒酒,搂紧怀中的美娇娘:“佳人在侧,春宵难得。快坐下一起喝酒,这可是十年陈酿的珍品。”



    魔星将一杯饮尽,道:“好酒。”



    墨一连忙躬身为主子满上,在一旁斟酒布菜。



    公孙卿常年流连烟花之地,与魔星交好后便带上他一起。但魔星每次只陪酒,从不叫姑娘。



    确实像江湖传言,不近女色。



    二人无言痛饮,一坛酒很快见底。



    



    龟奴们敲锣打鼓一番,顺利赢得所有客人注意。一脸皱纹的老鸨笑容满面,站在用金子砌出来的一楼莲花台中央,四周几乎坠满水晶帘。老鸨满头金钗,声如洪钟:“各位爷,又到了咱们倚翠阁一年一度花魁竞投的时候了………”



    魔星扬眉,“这就是所谓的重头戏?”



    “嗯。”公孙卿颌首。



    他不禁失笑摇头。



    “今年的花魁不同以往。她既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吹拉弹唱。重点不是我们去抢她,而是她在所有我们之中,”公孙卿绕有兴趣的笑起来,“选择一个人。”



    魔星道:“有趣。”放下准备倒酒的手,他起身到看台前,与公孙卿并肩俯视金灿灿的莲花台。



    “今晚能进来的都付了高额的入场券,全都是竟投者。也就是说,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带走她,只要她愿意。”



    魔星淡淡问道:“花魁居然任何表演技艺都不会,那她是有一张美若天仙的脸?”



    公孙卿摇头,一副神秘的样子:“听说老鸨藏了她许久,至今尚且无人知晓她的容貌。”他看了魔星一眼,撇开怀里的美娇娘自斟自饮。



    



    “出来了出来了!”观众一阵沸腾,男人们睁大眼睛翘首以盼。倚翠阁的旧例是每年花魁都必须表演一项拿手的节目,即才艺展示。



    微风浮动,一股清冷气徐徐散开。空中蓦然飘下来一朵黑莲花,细看来不是花儿,却是个通身黑色衣裙的女子。她的面上蒙着黑纱,鸦羽乌发挽在脑后,裙裾翻飞,摇曳生姿。她稳稳落在莲花台中央,脚尖落地如宣纸点墨。自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她动作极快,姿势秀气。软丝绣鞋婉转划开,手执长剑,凌波作舞。锋利冷冽的剑式与舞步结合,如流风回雪。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不惊讶的,有的正端着酒杯,惊得嘴都合不拢,讶异于花魁竟会表演剑舞。以前的花魁都是唱个小曲弹点小琴就不得了,忆翠阁开张以来,从来没有表演剑舞的女子,况且她还舞得极好。



    掌声和口哨将新任的花魁娘子淹没,她不为所动,双眸如一湾平静的潭,静静立在那里,像最深沉的夜。



    这时老鸨挥舞着帕子笑脸满面的出来撑场:“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就知道月娘一出来你们个个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你们随意出价吧,但是最后跟谁回去还是得我们月娘自个儿做主。”她话还没说完,月娘已经径直走向二楼,步履坚定。



    众人的眼光追随着她,大多数人疑惑她此时要做什么。



    她站在魔星面前,看着他。



    她说:“带我走。”



    公孙卿静静看着他们,指尖摩挲酒杯,低头,一饮而尽。



    站在一旁的墨一已经傻了,没见过这种女人!居然让主人公然带她走。



    魔星从上到下看了她一遍,随即笑道:“为何?”



    “因为我喜欢你。”她没有丝毫犹豫,说得理直气壮。



    魔星又是一怔,这次不知该说什么。



    她没有给任何人机会,仿佛早已明白心之所向,走向他,专注的看着他,孤注一掷。



    公孙卿拍拍魔星的肩膀,神情戏谑:“自己看着办。”语毕带着小厮离开了。



    墨一风中凌乱………怎么回事?来打酱油的主人被人家看上了?白白捡回去一个花魁?



    人群聒噪,看热闹者居多,不满者亦有之。众人喟叹,窃窃私语。



    老鸨拨开人群,满脸喜气,嗓子又粗又大:“我们月娘真是有眼光,这位爷好福气!你俩一看就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她不过想讨个彩头,被墨一冷然一瞪,气势登时矮了半截。



    墨一不满的撇嘴,主人什么身份,和一个青楼女子成双成对?



    而此时的魔星正望着她,眸子里有探究,有疑惑。        



    他问她:“我们可曾相识?”那眉眼依稀在哪见过。



    月娘敛眉,“不曾。”



    



    最后她还是被魔星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