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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拓跋魁一犯太原(二)

    二、乔装张稚将军



    



    纥悉将军这次并不追赶,折回树林,手起刀落,把女将的人头砍下,提着人头,趾高气扬,率众儿郎回山里去了。元魅公主在暗处看得清楚,等没有人了,元魅公主想了想,灵机一动,噗嗤笑出声来,摇身一变,就变成了那员女将的模样,找到了那员女将的枪和马,尤其这杆梅花枪,元魅公主甚是喜欢,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虽然只是个俗家宝物,不会变化,但是元魅公主依然是爱不释手。原来我华夏有十大名枪:霸王枪、龙胆亮银枪、火龙枪、梅花枪、沥泉枪、虎头湛金枪、神威烈水枪、五虎断魂枪、绿沉枪、芦叶枪。这梅花枪,花傲雪香奇绝。乃西汉名将霍去病的宝枪。霍去病十七岁便随卫青出征匈奴,勇冠全军,封冠军候,竟然六天内连破匈奴五个王国。之后又与匈奴决战漠北,大获全胜,封仪于蒙古狼居胥山。匈奴为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一杆梅花枪,耀世绽放雪莲中。就是赞美的这梅花枪!如今,这梅花枪,落到了元魅公主手里,怎能不喜出望外?元魅公主兴高采烈,骑上了马,拨转马头,纵辔加鞭,回往了太原。不一会,就追上了逃散军兵。军兵们看见女将没死,甚是高兴,因为女将没死,又把那纥悉将军的军马杀回了山林,这就等于打了个大胜仗!所以元魅公主,重新整顿人马,雄赳赳气昂昂,得胜回营。但是有几个军兵,在树林里分明看见女将被杀,故不知眼前这员女将到底是人是鬼?交头接耳,狐疑不安。



    一路上,元魅公主搞清楚了,这员女将名叫张稚,并州刺史张骏的独生女,为人正派,性格暴烈,在并州牧张德将军属下为将。近日来,从西北方向杀来一支鲜卑大军,为首一员大将,拓跋魁,副将纥悉虎,纥悉豹,浩浩荡荡五千余人,占领了汾水西北的山陵,不断的对并州军挑衅。这支鲜卑军,在七诸侯之乱结束后,并州军北征时,不是很庞大。但是这支军队擅长远征,擅长打硬仗,连凶悍无比的羯人也惧其三分。鲜卑人南下中原,是鲜卑的国策,不管鲜卑内部如何兼并杀伐,不管和匈奴人,和羯人,争的如何惨烈,这一基本国策,永远不会改变!拓跋魁,就是这一国策最坚定的拥护者和执行者!也是各鲜卑军队中壮大最快的军队之一。尤其在并州军北伐过程中,得到了最迅速的发展!



    这一次,拓跋魁敢于孤军深入,也正是因为这几年和并州军作战中,和幽州军的作战中,完全掌握了大舞军队的战略战术和作战思想。拓跋魁认为,大舞国只想和平,不想开疆拓土,七诸侯之乱以后这几年,虽然并州军幽州军突入鲜卑,占了一些土地,其实最主要目的,依然是为了拓宽防线,保卫大舞国和平。所以拓跋魁认为,并州军和幽州军北进,一定是暂时的!认为根本不必把并州军和幽州军北进当回事!鲜卑的策略,必须依然是不受任何干扰的寻找一切机会南下!都说羯人打仗从来不携带军粮,抓来汉家女子或者其他部落女子,曰双脚羊,晚上用来提供士兵淫乐鼓舞士气,白天杀了下锅吃肉,拓跋魁虽然对此深恶痛绝,但是同时又认为,在极端情况下,总不能把自己的将士活活饿死!所以这次拓跋魁寻了个太原郡边境的防守缝隙长驱直入。



    张德将军立即升帐,张稚将军自告奋勇,坚决请缨,率五千人,跨过汾水安营扎寨。连日来双方数次交战,互有死伤,但拓跋魁半点没有返回鲜卑的意思。但是张稚将军坚信,拓跋魁此次深入并州腹地,意在骚扰,难以久战,所以故意背水扎营,引诱拓跋魁来攻,好一决雌雄。拓跋魁副将纥悉虎果然上了当,中了张稚将军的埋伏。然而张稚将军求胜心切,对穷寇猛追不舍,结果葬送了自己性命。



    返回了营寨,元魅公主就见两位老者在营门等候。其中一位,身高八尺开外,面如傅粉,须发皆白,金盔金甲,腰悬宝剑,身披蓝色战袍,威风凛凛。旁边两名亲兵,抬着一杆六十多斤重的金环大刀。另外一位,没顶盔,没贯甲,身高七尺上下,尖下颏,细眉细眼,薄嘴唇,鹰钩鼻子,两个略显扇风的耳朵,稀稀拉拉几缕花白胡须,黑色外氅,紫色中衣中裤,腰悬宝刀,焦躁不安,不住徘徊,不住张望。



    元魅公主不认识这二位是谁?赶紧跳下马,叩头便拜。元魅公主不知道,这二人,金盔金甲这位,就是并州牧张德将军;另外一位,就是并州刺史张骏。张德将军总领并州军政事宜,张骏是朝廷外派的督察官,总领并州各郡官员督察事宜。二人是结拜兄弟,张德为长,张骏为弟,二人交往甚厚。张骏一看女儿回来了,上前一把抱住,泪如雨下。



    “稚儿啊!乖女儿啊!你可回来了。你可吓死爹爹了!一会儿来报,你被杀了;一会儿来报,你还没有死。吓得爹爹六神无主,抓耳挠腮,六魂七魄全都要出窍了!”



    元魅公主这才知道这是张稚将军的爹爹。



    “爹爹,稚儿大获全胜,把那纥悉将军赶回了山林,应该高兴啊!爹爹怎么哭啦?”



    “高兴!高兴!爹爹不哭。快来见过伯父。”



    张德将军更是高兴,眉飞色舞,两只大手不住的拍打元魅公主双肩。



    “稚儿啊!你爹爹实在放心不下,一定要来前敌看你,你可是把你爹爹给急死啦!”



    三人笑了一阵,回到了中军大帐。



    张德将军摆酒庆贺,众将军皆来贺喜。元魅公主都也不认识,只管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虽然经常前言不搭后语,因为众将酒酣,也没有露出什么太大破绽。只是这张骏,一个劲的夸乖女儿酒量大涨,饭量也比以前大多了。然后众将各回账休息。张德将军虑事周密,做了一番布置,以防拓跋魁来劫营。



    见大家都睡下以后,元魅公主没有睡着,感觉无聊,便偷偷的出得营来,飞到拓跋魁的营寨查看。原来,这拓跋魁完全没有偷营劫寨的打算。元魅公主看见众军将都在酣睡,便轻轻挑开一个帐帘,里面一位将军鼾声如雷,正是纥悉虎将军的大帐。元魅公主举起利剑,就要一剑砍下去,但是转念一想,趁人家熟睡,就这样把人家杀了,是不是太不仗义了?便要离去。但是恰巧纥悉虎翻了个身,刚才面朝里的,这一翻身,纥悉虎金黄色的虬髯便对向了她。元魅公主感觉好笑,伸手就去拽,一拽,一尺多长,一松,又缩回去卷了起来,只有寸余。元魅公主拽了放,放了拽,玩的开心,不想劲太大了,这纥悉虎差点疼醒,元魅公主一惊,便不再玩耍,轻轻的离开了纥悉虎的营帐。



    回到本寨,元魅公主把提防劫营的军兵尽皆给撤掉,命令回去睡觉,说本将军保证不会有敌军前来劫营,众军兵甚是高兴,全都回帐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德将军早起巡营,天光已经放亮,却见众军将皆在熟睡,只有几个军兵巡哨,大吃一惊。一问,是张稚将军安排的,怒气冲冲,来到张稚将军帐前。正欲大喝,帐帘一挑,张稚将军出来了,笑微微的看着向自己,向自己施礼。这真是一笑千媚,张德将军被这一笑,怒气全消。心里十分奇怪,这张稚将军,怎么忽然变得娇媚了?不像从前那等男儿气十足了?张稚将军一边笑着,一边挽住了张德将军的胳膊,行为举止,就像个顽皮的孩子。这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张德将军心里感慨,就一个晚上,这张稚将军,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伯父,我就知道您老人家一定要来责问稚儿的!”



    “嗯。知道就好!只留了几个巡哨,疏于防守,拓跋魁一旦来劫营怎么办?”



    元魅公主解释了一遍,为何撤掉提防劫营的军兵?元魅公主胡诌八扯,听得张德将军稀里糊涂,但是总而言之一句话,拓跋魁一定不会前来劫营。而事实上呢,这拓跋魁也确实没有来,这还有什么好责备的?于是张德将军就问起了今日战事?元魅公主想了想,要张德将军先回账等候,说自己过一会儿再过去汇报,张德回到了自己营帐。



    元魅公主又偷偷的飞到了拓跋魁营寨。纥悉虎,纥悉豹,还有四五个不认识的将军,正在拓跋魁大帐里商量军务。元魅公主来的真是时候,拓跋魁决定,因昨日战败,虽斩了张稚人头,对并州军没有甚大伤害,更没有打垮并州军的士气,所以今日且不出战,休整一天,明日再战,力争再斩一将,便收兵回鲜卑。元魅公主急飞回营寨。张德将军正在等候,张骏也在。张骏已经听说了昨夜女儿的安排,众军将饱饱睡了个好觉,尽皆赞美张稚将军。张骏喜不胜收。就在这时,女儿来了,笑的张骏站起来,把女儿拉到张德将军跟前。



    “将军,我料拓跋魁今日必不会再来。”元魅公主道,“拓跋魁此次深入并州腹地,意在试探骚扰,不日将回。昨日纥悉虎新败,士气大挫,拓跋魁虽急于找回面子,但忧恐再败,所以今日必会休整,商议计谋,饱餐战饭,明日必来。一旦取胜,必回兵鲜卑。”



    张德和张骏,都感觉张稚说的有道理。元魅公主下令,全军休整,明日死战。当天,拓跋魁果然没有来。两次都被料中,众军将皆赞美张稚将军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