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风雨中的花
女孩脏兮兮的小脸蛋抬起来，杂乱的长头发很多盖住了脸，所谓长头发也不过是比男人的头发长罢了，入狱前她就以三千青丝恍若仙河流淌而迷冠众人。入狱后当头一棒就是将三千青丝尽数剪去，那时，发间的香气依然可以令人动容。只能依稀看到那长乱发下的眼睛，如纯净琥珀般大小，只是眼皮上有一两道皱纹，压得那眼皮重重盖住了眼睛，显得那般疲惫不堪，但她的眸子很清，也很恨。
耳朵很脏，唯有耳后跟处还有那淡淡的白色可眼言。
胖衙役当抹没有看到女孩的眼睛，他擦干净了手，微微一笑后，起了身，摸索着包裹，找干粮去了。
瘦衙役闷了口酒，感受着太阳的暖意，很舒服的伸了个腰。闭上眼，很舒服的躺了下去。
“嘿，你也别睡了，跟我划两拳如何？”胖衙役掰了个干粮给女孩，看着水壶空空如也，也不理会，径直走到瘦衙役处坐了下来，胖衙役讪讪的笑着，也就在喝酒这个问题上，他才敢靠近瘦衙役，要不然这一路上岂不是更加无趣。
女孩看着手上的干粮，双眼回神，用了劲猛的啃，生怕没了。
“你说她是谁？怎么受到这罪过。”罪过自然是充军的说法，提问的是胖衙役，他喝了口酒，他一来到夏城刚休息了两三天就遇到了这个茬子，他虽耳闻，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瘦衙役一呆，警醒看着女孩道:“叛贼李毅的女儿。”他这话出口很平淡，好似习惯了。但双眼及脸部肌肉的微抖动都说明了他内心主于极大的怨恨。
太阳挺大，但温度不是很高，有种懒洋洋的享受。树木摇摇叶子迎着些风暖洋洋的吸收着，树下顽强的草儿兴奋劲到了头，拼命的长高长大。
两个衙役急急动作，急声簌簌的吹着，在这样听来急真切，但此时一个声音未免突兀了急——“吧唧亮唧”的吃干粮声，正常的声调，此时此刻好似一根稻草，压翻了整个骆驼。
一下子的安静，“来，划拳，我今天一定要赢你一把。”瘦衙役举起酒壶大嚷道，瘦衙役能喝，可是就这拳划不好，所以他自己也不服气。
“怕你不成！来。”胖衙役解开胸口的衣服，以便让那酒顺利的流入肠胃处。
一下子回复到往常气息，刚才一顿的沉寂吓了女孩额前香汗渗渗。女孩移动眼睛偷瞄了一下，最后目光回到了那干粮上，干侠变得更小了，她只是默默在那里小口的咬着，只是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身体正在瑟瑟发抖，虽然很轻微，但实实在在的害怕，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一只被锅灰撒了一身的白兔子。
纵然矫兔三窟，也不敌那灵敏的猎手，更何况现在连一窟都没有。
一会，两位衙役越喝越得劲，当有不醉之理。即便其中一个是入了流的高手再加上一个比入流还厉害的高手。
女孩的动作很轻很轻，她尽量的用余光去偷瞄着衙役，就像这一路来的时候。她的嘴角微微移了一个角度，在这种情况下，尽量不去招惹，可是也依然免不了一顿毒打。
醉了便活着。
“啊！不服。”胖衙役舌绽如雷，一声喊叫惊得女孩的后背都泛起冷汗。最终那一声声猜拳声还是响起，女孩松了口气，她的动作很轻很轻。
些些干燥的风不知不觉中已经带了一些春意过来了……
夏城有三女，能书会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通音律，擅歌舞。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当有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之名。
文能写出令众多寒门士子为之钦佩的《登楼贴》，贴中曾把读书人喻为登楼人，每上一层便可观得更远，看得天下更精彩，呼吸到更为广阔的空气。十分贴切，只可惜此贴一看却没了结果，让通读理解之人都不禁叹息。
想两年前的醉风楼之辩可谓全城皆知，一缕青色莲花裙登楼，提桂花糕上楼，与那北边的北姜国大学士谈了一个小半时辰，最后大学士仰天大笑，提着桂花糕下了楼。末了说上一句:“当比天下士子更“士子”！”自那之后名声大噪，爱慕崇拜之人是数也数不过来。
大夏女子十六成人，男子则晚一年。成人之际，也是可成婚的年纪，及冠之礼隆重非常。
三皇子此女名珊珊，原是三皇子自东边海城往东出海，登岛以住，忽梦于海中畅游，见海中远处一奇异美丽之物，回醒过来问当地土著，才知是珊瑚。遂为女取名珊珊，现如今已十五有余。与曾大学士二子早已心心相印，未曾订婚。但当时在城里众人皆知，当是郎才女貌般配之极。
充军乃刑罚之重，她虽耳闻些，却不知具体，现在想来也是后怕不已。
……
……
风吹过来，胖衙役饱嗝一声后，几口顺畅的气呼了出去，一时间那撑得死死的肚子又可以再灌入些酒进去。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微转，最后咕噜喝了一口。
风不是很大，零碎的头发吹得左右摇摆。女孩的眼睛撑得大了些，眼睛瞥的角度也大了些，方便观察下一秒的形势。然而这必将导致更加令人心急的情况——四目相对。
双方都在互相观察着，女孩一惊握紧了一下手，而后死死低着头，始终不敢抬起头。
因为她看到了他的欲望，从他的眼睛看到了欲望。虽然很细微，但实实在在是令她胆寒。
风依然在吹，事物总有两面性，冬草在空中飞舞，在绚丽的阳光下如火红的花儿一般，生命不止。
微风扑面而来的是暖暖的气息，胖衙役缓慢的起身，很慢，但很胖……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可能是胖了起得也慢了些……
脚步声响起，很轻很轻的与草儿摩擦的声音，微风扑面而来的是寒冻的气息，女孩的手很轻很轻，一直低着头使得额头上的冷汗没有被人发现。
“别来，别来……”心中默默地乞讨，手握得更紧，干粮已经啃完，她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来了……”女孩感受到影子的阴暗，知道有人站在前面，喉咙咽了个核桃般，难上难下。
抬头，利用头发掩盖住的目光微微一扫，看到胖衙役发红的脸，表情依然是那么高大上的样子。
低头，很顺其自然的谦卑和怯弱。
很完美，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多余的事。
胖衙役肉乎乎的手伸了过去，捏住女孩的下巴，上翘，有些干的嘴巴倔强的咬着，又黑又脏的脸蛋此时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但眼睛和整个脸蛋轮廓实在是无与伦比，精致的比例让人心脏澎湃不停，每一秒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兴奋的感觉。
胖衙役左手撩开女孩的头发，望着那怯懦的表情，胖衙役的眼睛里是那么炽热。
胖衙役的喉结移动，一口水被自己咽了下去，他自己很激动。
瘦衙役一直坐在那里喝酒，唯一不变的是他手上的绳子一直系着，好似丝毫不为所动。
“我们很快就要到达目的地，”胖衙役肉手掐着那脸蛋，虽然有些干裂，但很好，他自己又咽下了口水，激动道:“大夏以来都是有充军这条法令，多为上阵杀敌，报效大夏，入危险之地，行危险之事，都是他们做的，是最为危险的。而女子是比较少的，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女子较男子而言，更乖些，也让人爱惜。”说到这里，他又打了一个嗝，嘿嘿笑了起来，好像还会不好意思似的。
“这么多年来，我押送的也没几个女的，”胖衙役好像觉得还挺可惜的，而后笑着道:“充军对你来说，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当个好人，免得你骂我。”
充军比之入了妓院还惨！
胖衙役用手很重的擦着女孩的脸，最后发觉没什么变化，胖衙役脑光一闪，左手抓住女子的头发，右手快速将腰间打开的酒壶拿住，迅速地往女孩的脸上泼了下去，酒水倒个干净，女孩剧烈的颤动想要撑脱开，可头发处的疼痛让她自己的泪水都开始涌动。
胖衙役此时的脸开始狰狞，接着他的左手一使劲，将女孩的头的按向自己的肚皮处，扔掉酒壶，双手使劲的揉着，女孩的脸部蹭着衙役的肚皮，胖衙役露出超级享受的笑容。
“啊呵呵呼……”女孩被松开后，大口的呼气，本想后退，可是那把这她自己的头发的胖衙役一脸奸笑的看着她，虽然现在依然有着那污渍，但五官已经开始如莲花出淤泥般表现出来，轮廓的干净，皮肤有些淡黄，嘴角虽有干裂，但薄唇的比例在脸上显得非常完美，一个角度的扯动都能勾引男人的欲望。
因为酒的关系，脸上的红晕更添魅力。而且那迷蒙的眼神，以及微微张开的红唇。
喘息声现在听来是那么诱人，“啊呼……”鼻息声更加具有诱惑力。胖衙役实在是忍不住，低吼一声后，一手抓着女孩的脸，大声道:“所谓充军，就是给那群边防找乐子的，你这种绝对是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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