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有本事你们动我试试
八珍阁
八珍阁是芸鳳楼名下的一家大酒楼，这八珍阁的美食采用八种烹饪手法，制作成这天下最令人垂涎的美味，故而取名为八珍阁。八珍阁待客的方式很独特，在这里银两是行不通的，不管你多有钱有势，在这八珍阁，它的规矩就是有才华的人才是客，庸俗之人拒之门外。阁楼外会设立两道关卡，一文一武，任选一关，过了这文武两关方能进入八珍阁享用美食。八珍阁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结交江湖中的能人义士。
天字一号厢房
入夜，慕汐，七月，初雪，凌寻四个人围坐在石桌旁，石桌之上摆着各式各样菜肴。
“小姐尝尝这五柳鱼味道如何。”八珍阁的掌厨隐师傅端了一碟香气喷鼻的菜肴奉上石桌。
“隐师傅的厨艺我自是相信的。”慕汐掀开面纱的一个角，夹起一块细细品着，口齿留香，很是美味，“许久没来了，竟不知隐师傅的厨艺这般精湛了，同样的菜却让人吃出了不一样感觉。”
“那是当然了，初雪最喜欢吃隐师傅做的菜了。”初雪美滋滋地笑着，抓起一块玫瑰糕便大口塞进嘴里。
“对了，隐师傅，初雪这丫头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没有，初丫头是八珍阁的活宝，每次来这里都会热闹许多。”
“怪不得府里总是难见到你的影子，原来是跑到这里来蹭吃蹭喝了。”七月对初雪打趣地说道，惹得一桌子的人嗤嗤发笑。
阁楼外边又来了几个人，小厮在门外呼唤隐师傅。
“隐师傅，你先去忙吧。对了，将门掩上，不许旁人进来。”
“我明白。”隐师傅随那小厮退了出去。
“汐儿，听说你受伤了？何时的事？”一直没说话的寻姐姐开口问道。
“初丫头跟你说的？”慕汐轻轻摘下那面绣着白云的面纱放入怀里，望向初雪，初雪一脸无辜地摇摇头。
“你总是这般，受了伤不想让我们知道。”凌寻继续说道。
“不过是些小伤，都快好了，你不用担心的。”
“这次又是夫人打的？”凌寻小声说着。
慕汐愣了一下，随后一笑，“不是。是教里的一个姐妹误伤的……且不说这事，都吃饭吧，这菜都凉了。”
气氛沉闷下来，凌寻打破僵局，继续问道，“三日后的比试招亲，你可想到对策了？”
慕汐喝了一口清茶，细细品味着清茶留在嘴里的清香，想了想，说道，“你们说，如果我扮成男儿参加这个比试，会不会有趣……”
“男儿身份?不可，若是被人瞧出了端疑，知道你的身份，岂不大乱。”凌寻担心的说道。
“主子，寻姐姐说得对，太危险了。”七月慌张地说。
慕汐噗嗤一笑，“我跟你们说笑的。寻姐姐，这比试招亲的事就全交给你安排了，娘亲那边会有所打算，你们安排好了只管通知我便是……”
“汐儿……”凌寻想说什么，可话刚到嘴边，却仍是说不出来。
“寻姐姐，近日芸鳳楼那边定会有许多眼睛盯着，你要时刻小心。”七月说道。
“嗯。我明白。”
几人用完晚膳出了八珍阁时，天已黑了，凌寻回了芸鳳楼，七月叫了辆马车，初雪和慕汐坐在车里，七月驱赶着马车。马车绕着八珍阁和芸鳳楼的路线兜兜转转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回慕府。
“主子，人一直跟着，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们?”七月掀起车帘对慕汐小声地说道。从晌午出了芸鳳楼时便一直有人跟着她们，慕汐不想凌寻姐姐担心，离开八珍阁的时候也没有说出来。
“跟了这么久却没有动手……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七月，先不要打草惊蛇，甩掉他们便是。”
“不捉弄捉弄太便宜他们了，主子，小雪自有办法。”初雪说完坏坏地笑。
“你这丫头……好……那我便在前方桥边等你们，小心些。”马车转到拐角时，一抹黑影从车里飞出，瞬间消失在这夜色中。
慕汐轻功一跃，飞出马车外，一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慕汐在去桥边时路过同仁药堂，突然想起那日救下的那个男子，不知他的伤好些了没?转念一想，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还管着别人的事做什么？
转身的时候正巧碰上俞泯扶着李睍从对面走来，慕汐第一眼便瞧见了李睍，他面色倒是不错，想不到短短两日，他的伤竟恢复得这么快，倒能下床走动了。慕汐看李睍的时候，李睍也打量起她，两人四目相对，李睍的眼神清明，也没在意太多。可是当慕汐从他旁侧走过的时候，那香味那般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姑娘请留步……”李睍叫住了慕汐。
慕汐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只淡淡地回了句，“公子有何事？”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应是认错人了。”慕汐没再多想，匆匆离去。
李睍望着慕汐离开的背影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他的直觉里，那香味，那背影都那般地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怎么了，爷?”俞泯担心地问道。
李睍收回思绪，良久才说道，“没什么。”
慕汐到了桥边时，波光闪闪的桥上没有七月和初雪的身影。慕汐便坐在桥边的凉亭里等着。慕汐想着这么多年来，人们记住的都只是这芸鳳楼的主人弦乐，又会有几个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屈指可数，七月，初雪，程管家，凌寻姐姐，左禹承还有娘亲。有时候她都会有些恍惚，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身份，真的是最真实的自己吗?
真正的弦乐是姐姐慕芸，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真称得上是大理国第一才女，就连剑法也是舞得行云流水高超至极。慕汐有着很严重的心口病，发病时心口像针扎一般疼痛难忍。心口病是不能剧烈运动的，所以从小到大，红莲夫人从不许慕汐接触任何武术剑术，一直逼着她学乐曲，钻研销魂术。慕汐的轻功是跟着姐姐慕芸学的，还偷学了慕芸几招最简单的防身剑法，那时就因为学了那几招剑法而忘了练习乐曲，被红莲夫人关在密室三天面壁思过。说来也奇怪，慕汐不喜欢乐曲，可她却偏偏与乐曲有着很深的渊源，一学即会，过目不忘，好像她生来便是为曲而活的。之后，慕汐认真学曲，将红莲夫人与几位师傅教给她的乐曲乐谱通通学会，并学会了销魂术。
慕汐人生中的每一步路都是按着红莲夫人安排的那样走着，如今，时间一晃，曾经的懵懂少女已经长大成人了……
正想着，七月和初雪匆匆赶了过来。
“没事吧？”慕汐问道。
“我们没事。小雪倒是机灵，赶着马车绕了好几个圈，可累坏了他们，最后还将马车停在了一家赌场前，小雪跑到赌场里边闹事，将祸水引到跟踪我们的那几个人身上，主子你都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好笑，他们刚一进赌场，小雪就指着他们对赌场里的人说，‘这都是我的手下，有本事你们动我试试。’那几个人一脸懵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倒是赌场的老大气坏了，直接抄家伙跟那几个人打了起来，……哈哈，现在这会儿估计还在打着。”七月笑呵呵地说道。
“就属初丫头的坏点子最多……”慕汐打趣地说着，“我倒有点同情那家赌场了”。
“主子不用同情，那家黑心赌场之前骗了我好多银两，这次刚好可以教训教训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主子，如今我们还回府吗？”七月问道。
“近日暂时不回府了，我们去客栈留宿几晚，等芸鳳楼的风波过去之后再看吧。”
“主子，为何我们不去芸鳳楼留宿?”初雪不解地问道。
“如今芸鳳楼里耳目太多，我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我担心的是寻姐姐的安危……初雪，你明日传我的命令，暗中调些红莲教的人守着芸鳳楼，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半步，一定要保证芸鳳楼里所有人的安全。”
“小雪明白”
慕汐夜住的地方叫临安客栈，是慕府名下的产业，可巧，远从西夏而来的辛木等人也住在这家客栈。已深夜，初雪叫人打了热水进屋，洗浴完毕，七月为慕汐换好伤药，两人便退了出去，各住在慕汐左右两侧的厢房中。
第二天
“主子还没醒吗？”初雪左手捏着一个桂花糕，右手托着个下巴挨在七月房里小圆桌上吃早膳。
“初丫头，你可别去吵醒主子，让她再多睡会儿……”七月站在浴盆前，白皙的双手捧起一汪清水拂过粉嫩的脸颊，鬓前两缕秀发被水沾湿紧贴着脸旁，水珠顺着脸颊轮廓慢慢流入细长的脖颈中，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着水珠那般晶莹透亮，更显得七月别样的温柔美艳……
初雪瞧着那一幕，想起自己洗漱沐浴时的情景，就像小孩子玩水，每次都弄得地上全是水迹，哪里有半分温柔。
“七月姐姐，你在主子身边有多久了……”初雪随意问道，说话的时候仍是塞着满嘴吃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七月自屏风后换了件淡紫色衣裙，然后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倒没有浓妆艳抹，只随意化了点淡妆。
“有时候看你的背影动作和主子很像，寻姐姐说，最懂主子心思的人便是芸姐姐和七月姐姐了，七月姐姐总能帮主子分忧，我就只会捣乱。”初雪两手托着下巴，嘟着小嘴，那模样甚是可爱。
“寻姐姐说得没错，就数你最不听话，老是捣乱。我从七岁开始便跟着主子，和主子一起长大，自然是了解她的。我记得那时，我与主子第一次溜出来玩，在柳巷那条街时，你突然冲了过来，撞在主子身上，我们瞧着你一身脏兮兮，娇小身材，模样甚是惹人怜，便赏了些银子给你，谁想你这家伙居然偷了主子随身的玉笛，那玉笛上刻着汐字，笛尾挂着一串散着玉兰香的珠穗，这玉笛被红莲教的姐妹发现，便把你带到了我的面前。那时候你仰着小脑袋，眼珠子一直转溜的望着慕府，那样的新奇，主子瞧着你机灵古怪，便把你收入慕府，跟在她身边。”
“我记得，那时候芸主子还在，我和主子犯了错，都是芸主子向夫人求情的，芸主子在的时候，主子可开心了，我们三个人每天都缠着芸主子，好怀念那时候啊……”
“初丫头，主子面前可不要再提到芸主子，惹她伤心。”
“我知道了。”
“咚咚咚”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七月她们住的是后院的天字偏房，昨夜便早早吩咐过，没有急事就不要来打扰。
八珍阁是芸鳳楼名下的一家大酒楼，这八珍阁的美食采用八种烹饪手法，制作成这天下最令人垂涎的美味，故而取名为八珍阁。八珍阁待客的方式很独特，在这里银两是行不通的，不管你多有钱有势，在这八珍阁，它的规矩就是有才华的人才是客，庸俗之人拒之门外。阁楼外会设立两道关卡，一文一武，任选一关，过了这文武两关方能进入八珍阁享用美食。八珍阁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结交江湖中的能人义士。
天字一号厢房
入夜，慕汐，七月，初雪，凌寻四个人围坐在石桌旁，石桌之上摆着各式各样菜肴。
“小姐尝尝这五柳鱼味道如何。”八珍阁的掌厨隐师傅端了一碟香气喷鼻的菜肴奉上石桌。
“隐师傅的厨艺我自是相信的。”慕汐掀开面纱的一个角，夹起一块细细品着，口齿留香，很是美味，“许久没来了，竟不知隐师傅的厨艺这般精湛了，同样的菜却让人吃出了不一样感觉。”
“那是当然了，初雪最喜欢吃隐师傅做的菜了。”初雪美滋滋地笑着，抓起一块玫瑰糕便大口塞进嘴里。
“对了，隐师傅，初雪这丫头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没有，初丫头是八珍阁的活宝，每次来这里都会热闹许多。”
“怪不得府里总是难见到你的影子，原来是跑到这里来蹭吃蹭喝了。”七月对初雪打趣地说道，惹得一桌子的人嗤嗤发笑。
阁楼外边又来了几个人，小厮在门外呼唤隐师傅。
“隐师傅，你先去忙吧。对了，将门掩上，不许旁人进来。”
“我明白。”隐师傅随那小厮退了出去。
“汐儿，听说你受伤了？何时的事？”一直没说话的寻姐姐开口问道。
“初丫头跟你说的？”慕汐轻轻摘下那面绣着白云的面纱放入怀里，望向初雪，初雪一脸无辜地摇摇头。
“你总是这般，受了伤不想让我们知道。”凌寻继续说道。
“不过是些小伤，都快好了，你不用担心的。”
“这次又是夫人打的？”凌寻小声说着。
慕汐愣了一下，随后一笑，“不是。是教里的一个姐妹误伤的……且不说这事，都吃饭吧，这菜都凉了。”
气氛沉闷下来，凌寻打破僵局，继续问道，“三日后的比试招亲，你可想到对策了？”
慕汐喝了一口清茶，细细品味着清茶留在嘴里的清香，想了想，说道，“你们说，如果我扮成男儿参加这个比试，会不会有趣……”
“男儿身份?不可，若是被人瞧出了端疑，知道你的身份，岂不大乱。”凌寻担心的说道。
“主子，寻姐姐说得对，太危险了。”七月慌张地说。
慕汐噗嗤一笑，“我跟你们说笑的。寻姐姐，这比试招亲的事就全交给你安排了，娘亲那边会有所打算，你们安排好了只管通知我便是……”
“汐儿……”凌寻想说什么，可话刚到嘴边，却仍是说不出来。
“寻姐姐，近日芸鳳楼那边定会有许多眼睛盯着，你要时刻小心。”七月说道。
“嗯。我明白。”
几人用完晚膳出了八珍阁时，天已黑了，凌寻回了芸鳳楼，七月叫了辆马车，初雪和慕汐坐在车里，七月驱赶着马车。马车绕着八珍阁和芸鳳楼的路线兜兜转转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回慕府。
“主子，人一直跟着，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们?”七月掀起车帘对慕汐小声地说道。从晌午出了芸鳳楼时便一直有人跟着她们，慕汐不想凌寻姐姐担心，离开八珍阁的时候也没有说出来。
“跟了这么久却没有动手……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七月，先不要打草惊蛇，甩掉他们便是。”
“不捉弄捉弄太便宜他们了，主子，小雪自有办法。”初雪说完坏坏地笑。
“你这丫头……好……那我便在前方桥边等你们，小心些。”马车转到拐角时，一抹黑影从车里飞出，瞬间消失在这夜色中。
慕汐轻功一跃，飞出马车外，一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慕汐在去桥边时路过同仁药堂，突然想起那日救下的那个男子，不知他的伤好些了没?转念一想，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还管着别人的事做什么？
转身的时候正巧碰上俞泯扶着李睍从对面走来，慕汐第一眼便瞧见了李睍，他面色倒是不错，想不到短短两日，他的伤竟恢复得这么快，倒能下床走动了。慕汐看李睍的时候，李睍也打量起她，两人四目相对，李睍的眼神清明，也没在意太多。可是当慕汐从他旁侧走过的时候，那香味那般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姑娘请留步……”李睍叫住了慕汐。
慕汐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只淡淡地回了句，“公子有何事？”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应是认错人了。”慕汐没再多想，匆匆离去。
李睍望着慕汐离开的背影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他的直觉里，那香味，那背影都那般地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怎么了，爷?”俞泯担心地问道。
李睍收回思绪，良久才说道，“没什么。”
慕汐到了桥边时，波光闪闪的桥上没有七月和初雪的身影。慕汐便坐在桥边的凉亭里等着。慕汐想着这么多年来，人们记住的都只是这芸鳳楼的主人弦乐，又会有几个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屈指可数，七月，初雪，程管家，凌寻姐姐，左禹承还有娘亲。有时候她都会有些恍惚，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身份，真的是最真实的自己吗?
真正的弦乐是姐姐慕芸，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真称得上是大理国第一才女，就连剑法也是舞得行云流水高超至极。慕汐有着很严重的心口病，发病时心口像针扎一般疼痛难忍。心口病是不能剧烈运动的，所以从小到大，红莲夫人从不许慕汐接触任何武术剑术，一直逼着她学乐曲，钻研销魂术。慕汐的轻功是跟着姐姐慕芸学的，还偷学了慕芸几招最简单的防身剑法，那时就因为学了那几招剑法而忘了练习乐曲，被红莲夫人关在密室三天面壁思过。说来也奇怪，慕汐不喜欢乐曲，可她却偏偏与乐曲有着很深的渊源，一学即会，过目不忘，好像她生来便是为曲而活的。之后，慕汐认真学曲，将红莲夫人与几位师傅教给她的乐曲乐谱通通学会，并学会了销魂术。
慕汐人生中的每一步路都是按着红莲夫人安排的那样走着，如今，时间一晃，曾经的懵懂少女已经长大成人了……
正想着，七月和初雪匆匆赶了过来。
“没事吧？”慕汐问道。
“我们没事。小雪倒是机灵，赶着马车绕了好几个圈，可累坏了他们，最后还将马车停在了一家赌场前，小雪跑到赌场里边闹事，将祸水引到跟踪我们的那几个人身上，主子你都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好笑，他们刚一进赌场，小雪就指着他们对赌场里的人说，‘这都是我的手下，有本事你们动我试试。’那几个人一脸懵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倒是赌场的老大气坏了，直接抄家伙跟那几个人打了起来，……哈哈，现在这会儿估计还在打着。”七月笑呵呵地说道。
“就属初丫头的坏点子最多……”慕汐打趣地说着，“我倒有点同情那家赌场了”。
“主子不用同情，那家黑心赌场之前骗了我好多银两，这次刚好可以教训教训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主子，如今我们还回府吗？”七月问道。
“近日暂时不回府了，我们去客栈留宿几晚，等芸鳳楼的风波过去之后再看吧。”
“主子，为何我们不去芸鳳楼留宿?”初雪不解地问道。
“如今芸鳳楼里耳目太多，我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我担心的是寻姐姐的安危……初雪，你明日传我的命令，暗中调些红莲教的人守着芸鳳楼，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半步，一定要保证芸鳳楼里所有人的安全。”
“小雪明白”
慕汐夜住的地方叫临安客栈，是慕府名下的产业，可巧，远从西夏而来的辛木等人也住在这家客栈。已深夜，初雪叫人打了热水进屋，洗浴完毕，七月为慕汐换好伤药，两人便退了出去，各住在慕汐左右两侧的厢房中。
第二天
“主子还没醒吗？”初雪左手捏着一个桂花糕，右手托着个下巴挨在七月房里小圆桌上吃早膳。
“初丫头，你可别去吵醒主子，让她再多睡会儿……”七月站在浴盆前，白皙的双手捧起一汪清水拂过粉嫩的脸颊，鬓前两缕秀发被水沾湿紧贴着脸旁，水珠顺着脸颊轮廓慢慢流入细长的脖颈中，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着水珠那般晶莹透亮，更显得七月别样的温柔美艳……
初雪瞧着那一幕，想起自己洗漱沐浴时的情景，就像小孩子玩水，每次都弄得地上全是水迹，哪里有半分温柔。
“七月姐姐，你在主子身边有多久了……”初雪随意问道，说话的时候仍是塞着满嘴吃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七月自屏风后换了件淡紫色衣裙，然后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倒没有浓妆艳抹，只随意化了点淡妆。
“有时候看你的背影动作和主子很像，寻姐姐说，最懂主子心思的人便是芸姐姐和七月姐姐了，七月姐姐总能帮主子分忧，我就只会捣乱。”初雪两手托着下巴，嘟着小嘴，那模样甚是可爱。
“寻姐姐说得没错，就数你最不听话，老是捣乱。我从七岁开始便跟着主子，和主子一起长大，自然是了解她的。我记得那时，我与主子第一次溜出来玩，在柳巷那条街时，你突然冲了过来，撞在主子身上，我们瞧着你一身脏兮兮，娇小身材，模样甚是惹人怜，便赏了些银子给你，谁想你这家伙居然偷了主子随身的玉笛，那玉笛上刻着汐字，笛尾挂着一串散着玉兰香的珠穗，这玉笛被红莲教的姐妹发现，便把你带到了我的面前。那时候你仰着小脑袋，眼珠子一直转溜的望着慕府，那样的新奇，主子瞧着你机灵古怪，便把你收入慕府，跟在她身边。”
“我记得，那时候芸主子还在，我和主子犯了错，都是芸主子向夫人求情的，芸主子在的时候，主子可开心了，我们三个人每天都缠着芸主子，好怀念那时候啊……”
“初丫头，主子面前可不要再提到芸主子，惹她伤心。”
“我知道了。”
“咚咚咚”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七月她们住的是后院的天字偏房，昨夜便早早吩咐过，没有急事就不要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