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宠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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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第153章

    那御医话音一落,寝殿之中便立刻静默半响,金邑宴面色未变,只捏着那玉盒的修长手指更紧了几分。

    “你……刚才说什么?”猛地上前踏了一步,金邑宴看向那御医的眼神黝黑暗深,好似蕴着一团阴暗戾气,他微动的衣袍下摆扫到那御医低垂的头顶,惹得那原本便紧张万分的御医更是吓得喘不上气,“呼哧呼哧”的好似一个风鼓箱一般在那用力的大口吸气。

    弯腰一把将那御医拎着衣襟起身,金邑宴看着那御医被吓得冷汗蹭蹭的面色,嘴角轻勾道:“再说一遍。”

    听到金邑宴那满含狠厉的声音,这御医哆哆嗦嗦的垫着脚尖像一团烂肉似得被金邑宴提在手里,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张嘴张了半响却是硬说不出一句话来。

    “蠢货……”一把将那御医扔到地上,金邑宴抬起脚上的皂角靴,狠狠的踏上他肥胖而圆滚肚皮,面色阴沉道:“说!”

    那御医被金邑宴吓得一个机灵,抱着金邑宴的小腿像只胖虾球似得“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最后终于是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啧……”嫌恶的一脚踹开那不中用的御医,金邑宴侧身对站在珠帘之后一脸惊颤神色的秀锦道:“去,另外找个大夫过来。”

    “……是。”秀锦应声,赶紧垂着脑袋出了寝殿。

    内室之中,苏娇迷迷瞪瞪的听到金邑宴的声音,她伸手撩开那厚重的床帘,声音细软道:“你回来了吗?”

    撩开珠帘走进内室,金邑宴一眼便看到了从床帘之中探出小半个脑袋的苏娇,乍看之下,她那张白嫩小脸不如以往一般细润绯红,反而透出一股苍白的虚弱,看上去羸弱而纤瘦,只一双水渍杏眸依旧雾蒙蒙的看着怜人娇美的紧。

    迈步走到那绣床边,金邑宴撩起长袍,侧身坐到那绣床边的绣墩上,一双漆黑暗眸定在苏娇那张白嫩面颊之上,下颚紧紧崩起,似乎透着某种不悦。

    “怎么了?”看到这副模样的金邑宴,苏娇歪着脑袋一副疑惑模样,想了半响之后踌躇着道:“昨日里明明是你硬拉着我……那个的……我都没生气……怎么你倒是反而生气了……”

    说罢,苏娇轻哼一声,撅着小嘴钻进了身后的绣床之中。

    看着那层层漾漾叠下来的床帐将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缓缓掩住,金邑宴突然伸手,一把扯住了那渐落的床帐,然后褪了脚上的皂角靴侧身就进了绣床里。

    伸手将苏娇纤细的身子搂进怀里,金邑宴那只手有意无意的落到她那平坦的小腹之上,面上表情十分微妙。

    “别碰那里,好痒……”被金邑宴碰到了腰间的软肉,苏娇一边娇笑着一边扭着身子往绣床里头滚去,却立刻金邑宴掐着腰给按到了身上。

    “别乱动。”拉过一旁的薄被将苏娇像春卷似得整个人卷进薄被之中,金邑宴单手搂住她抱进怀里。

    被那薄被卷住了身子的苏娇根本就动弹不得,她气恼的抬起小脑袋在金邑宴的下颚处印下一个清晰的牙齿印子,

    伸手抚了抚自己被苏娇咬了一口的下颚,金邑宴突然起身,翻身下床。

    看着那厚重的床帘在自己面前阖上,苏娇被束缚在薄被之中动弹不得,只能扭着身子隔着那床帘冲着外头叫喊,“你做什么去……快些给我放出来啊……”但是那高~挺的身影却一点也没有停留的直接便撩开珠帘走出了内室。

    不就是咬了一口嘛,她还没嫌弃他每次都咬自己呢……而且哪里都不放过……哼……

    苏娇正俳腹着,身侧的床帘却突然被撩起,苏娇的脸上立马露出一抹羞恼表情,正欲开口说话之际,抬首却是发现这撩开床帘的不是金邑宴,而是秀锦。

    “王妃?”秀锦一眼看到被裹在薄被之中的苏娇,赶紧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从那春卷被中给放了出来。

    躺在软绵绵的绣床~上,苏娇看着秀锦又从衣柜之中拿了一床被子替自己铺在身下,微微皱起那纤细的秀眉道:“这是做什么?”

    “王妃没听到?”听到苏娇的问话,秀锦手上动作一顿,声音轻缓道。

    “什么?”苏娇靠在那软绵绵的软枕之上,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秀锦没有回话,只是对苏娇道:“王妃先莫动。”

    说罢,秀锦将那床帘掀下,侧身让出身后提着箱子满面须长白胡的大夫道:“请。”

    那大夫冲着秀锦微微躬了躬身子,然后撩起长袍落座于绣床边的绣墩上,哑声开口道:“请王妃伸出右手。”

    苏娇隔着那厚重的床帘,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白嫩小脸靠在软枕之上,水渍杏眸轻眨,里面满满都是困惑神色。

    那大夫从药箱之中拿出一块脉枕替苏娇垫在手腕之下,正欲把脉之时,秀锦从宽袖之中掏出一块巾帕将苏娇纤细的皓腕覆盖住,然后垂首对那大夫道:“请。”

    “啊……是……”那大夫看着苏娇被巾帕覆盖住的细腕,微微愣神之后搭上两指,细细把起了脉。

    “这……”片刻之后,那大夫满脸喜色的起身,躬身朝着那绣床里头的苏娇拱手道:“恭喜王妃,贺礼王妃,您这,您这可是喜脉啊……”

    “什么,喜脉?”躺在绣床之上的苏娇听到那大夫的话,猛得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但却因为起的太急,一个不小心便岔了气,她纤细的身子缩在薄被之上,双手捂着小腹努力的平缓着呼吸。

    听到床帐之中苏娇那急促的呼吸声,秀锦赶紧半撩开那床帘探了半个身子进去。

    “王妃,这是怎么了?”看到苏娇捂着小腹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秀锦慌忙道。

    “没事……岔了气……”苏娇慢吞吞的吐出这句话,在秀锦的帮助下慢慢躺回了身下柔软的床铺之上。

    细细的替苏娇盖上薄被,秀锦看着逐渐平稳下来的苏娇,担忧的视线落到她那被薄被覆盖住的平坦小腹之上,终于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王妃,奴婢去给您端点雪蜜水过来,润润喉可好?”替苏娇掖好被角,秀锦细声道。

    拉住秀锦的胳膊,苏娇声音细软道:“等一下。”

    “怎么了,王妃?”

    “刚才那大夫说的……是真的吗?”苏娇看着秀锦的目光之中浸着一层浅淡水雾,盈盈润细,那双黑白分明的秋水翦瞳在一床素色薄被之中更显怜色。

    “当然是真的了,王妃有喜了。”秀锦的脸上是难掩的笑意,她身上拍了拍苏娇的手背道:“王妃莫急,先躺着歇会子,待奴婢去问问那大夫,开些安胎的方子。”

    说罢,秀锦直起身子从那床帐之中出来,先是侧头对站在自己身旁的一女婢道:“去端碗雪蜜水过来,再拿些细软的吃食。”

    “是。”那女婢应声去了,秀锦又转头看向身侧的大夫道:“王妃初孕,身子虚软,请大夫开些安胎补气的方子与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大夫慌忙点头,随着秀锦出了内室去开方子。

    外室之中,那御医被奴才们搬着放到了一红木宽椅之上,此刻才幽幽转醒,看到被秀锦领着出来的大夫,赶紧颤着双~腿走到秀锦面前道:“这位姑娘啊我……”

    但是不等那御医将话说完,寝殿门口便突兀的出现夏生瘦削的身影,夏生细细扫了一眼殿内,然后拱手进入寝殿之中,满面笑容的将跟在秀锦身后的大夫请了出去,又对那看着自己两股颤颤的御医道:“陈大人,我家王爷说了,王妃这安胎的方子,便交由你们御医苑了,今日晚上务必要将这方子送到敬怀王府之中来。”

    顿了顿话,夏生虚睨了一眼那满头大汗的御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宽袖继续说道:“陈大人是御医苑的老人了,我们家王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而这王妃又是我们王爷的心头珍,口中宝……若是服侍不当,这后果……您应当也是清楚的……”

    “是是是……下官,下官一定竭尽所能,为王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御医被夏生一番话吓得也不知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直到被女婢搀扶着出了寝殿,才一屁~股墩的瘫软在地上,忍不住的掩面抽泣。

    摊上这么个煞血大魔头,这下子,他们这整个御医苑都是要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啊……

    寝殿之中,苏娇喝着秀锦喂过来的雪蜜水,一双杏眸暗垂,面色不是十分好看。

    “怎么了王妃,您这有喜了,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秀珠站在绣床边,看到苏娇那张黯淡小脸,圆胖脸上显出一抹明显的担忧,她与秀锦对视了一眼之后缓声道。

    听到秀珠的话,苏娇伸手推开秀锦喂到自己嘴边雪蜜水,粉嫩唇瓣轻启道:“我有孕了这件事情,王爷知道吗?”

    “王爷当然知道了,那御医刚才与王爷说话,都被王爷那张冷脸给吓晕过去了呢……”秀珠喋喋不休的直接便开了口,却是被秀锦狠狠的掐了一把胳膊,感觉到胳膊处的痛楚,秀珠缩了一下~身子,止了话,却是发现苏娇靠在绣床之上,面色不是十分好看。

    “哦,知道了啊……”苏娇低垂着脑袋嗫嚅出声,小脑袋垂的更低,素白手指紧紧绞在一处,拆了白布条的手背之上显出一条明显疤痕。

    “他知道了反而不高兴……这是为什么呢……”一双水渍杏眸紧紧盯着自己手背上的伤痕,苏娇这话一出,秀锦与秀珠默默对视一眼,纷纷垂下了脑袋不做声。

    不是秀锦与秀珠不想安慰苏娇,只是今日金邑宴听到苏娇有喜之后的反应的确让人十分疑惑,让人忍不住的便想起一些不好的猜测。

    “王妃……兴许是王爷太过欢喜,还没缓过劲来……”秀珠呐呐了半天才艰难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摇了摇头,苏娇伸手捂住自己的面颊,晶莹的泪珠子从那指缝之中缓缓而落,浸湿了苏娇微乱的发鬓。

    “王妃,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莫要伤了身子。”看到这副模样的苏娇,秀锦赶紧上前握住苏娇的白嫩手掌,小心翼翼的替她抹去那淌了满脸的滑腻腻的眼泪。

    苏娇抓着秀锦的手无声落泪,一颗又一颗滚圆的泪珠子从那白嫩的脸颊上滑落,一双水渍杏眸变的红通通的,小巧鼻翼煽动,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十分伤心。

    秀珠在一旁急的跳脚,转头却看到手里拿着玉盒站在那处的金邑宴,赶紧福身请安道:“王爷。”

    听到秀珠的声音,苏娇哭泣的动作一顿,然后那原本无声的啜泣陡然变成嚎啕大哭,吓得正安慰苏娇的秀锦整个人都是一机灵。

    “先出去吧。”金邑宴缓步走到绣床边,一双漆黑暗眸定定的落在苏娇那张哭的紧皱起了的白嫩小脸之上,声音低哑而暗沉。

    “是……”

    “……是。”

    秀锦与秀珠应声,两人犹豫的看了一眼坐在绣床之上哭的十分凄厉的苏娇,踌躇着脚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苏娇还坐在绣床之上哭的伤口,那淌下来的泪珠子几乎将胸前的衣襟都浸湿了。

    金邑宴撩起长袍落座于苏娇身侧,伸手将人半楼进怀里,然后用宽袖替她细细擦拭脸上的泪痕道:“别哭了,伤身。”

    苏娇缩在金邑宴怀里,依旧哭的十分伤心,那故意拉扯出来的哭嚎声震的人耳膜生疼。

    伸手一把捏住苏娇的鼻尖,金邑宴垂首看向怀里的小人儿,只见苏娇因为被捏住了鼻尖呼吸困难,所以只能止了那嚎哭,“呼哧呼哧”的开始用嘴巴呼气。

    “你放开,放开……”苏娇两手搭在金邑宴的手上,用力掰着他捏住自己鼻尖的手指,那因为闷气而导致说话时阳腔怪调的闷糯语气,听在金邑宴的耳中,不禁让他轻勾起了唇角。

    终于成功的从金邑宴手指之中抢救出了自己的鼻子,苏娇猛地吸了一口气,一张白嫩小脸之上显出一抹绯色红晕,她伸手用力的拧了一把金邑宴的胳膊,然后也不再说话,抓过一旁的薄被便盖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那薄被一角被金邑宴坐在了身下,苏娇扯住一段,只盖住了上半身,下~半~身还露在外头,那明晃晃的一截纤细~腰~肢和圆润臀~部扭捏的企图往薄被之中钻去,最后却以失败告终,只盖住了头部和上半身的苏娇气闷的窝在被窝里用力蹬了蹬腿。

    一把握住苏娇踹过来的纤细脚踝,金邑宴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苏娇露在外头的纤细腰肢,然后好笑的拍了拍她小巧圆~滚的臀~部道:“这又是怎么了?”

    “别动我……”扭着臀~部躲开金邑宴的手,苏娇将自己的身子用力蜷缩起来,总算是将自己的臀~部盖住了,只那双白腻的小脚被金邑宴握在掌中,怎么也挣脱不开。

    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那纤细的脚踝向上抚去,凝脂般的肌肤透着一股香甜触感,弹润细腻,金邑宴手指微屈,轻轻的拨动着那系在苏娇脚踝之上,尚带余温的金铃铛。

    “呀……”听到那清脆的铃声,苏娇绯红着小脸,下意识的便开始挣扎起来。

    手里捏着苏娇那只细腻软滑若无骨的小脚,金邑宴一掀薄被,直接便跟着苏娇钻进了那被窝之中。

    “唔……你放开……放开……”漆黑一片的被窝之中,苏娇根本就看不到金邑宴在哪里,她因为顾忌着自己身上还带着孕,所以动作便难免细弱了几分,正巧被金邑宴按着猛亲了一顿。

    细薄的锦被盖在两人身上,苏娇被金邑宴放到了自己身上,她赤着的双足踩在金邑宴的小腿上,毫无落脚点的一阵乱蹭,直惹得那闷在薄被之中的白嫩小脸上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细汗。

    按住苏娇不断闹腾的身子,金邑宴翻身将那薄被掀开,就见苏娇红肿着一张嫩唇,脸上绯色蕴染,一双水渍杏眸之中带着雾气,黑白分明的细瞳之中,朦朦胧胧的显出他的面容。

    抓住金邑宴的衣襟狠狠蹭了一把那站在唇瓣上的缠绵濡液,苏娇双手撑在金邑宴的肩头,二话不说的就要往下去。

    一把掐住苏娇纤细的腰肢禁锢在自己怀中,金邑宴伸手拿过一旁的软枕垫在自己身下,半靠在那绣床之上,缓声开口道:“生气了?”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一下便瞪大了那双杏眸,一张白嫩小脸用力鼓起,发出一道轻哼声。

    “这好好的……生什么气?”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苏娇的背脊上下抚~弄,金邑宴拆了白布条的手掌之上明显的印出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那外翻的皮肉还未完全结疤,刚才与苏娇瞎闹了一阵,又开始缓慢的沁出血珠子。

    苏娇一掌拍下金邑宴的手,声音娇细道:“你平日里那么聪明,我做什么都猜的到,怎么这次却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

    “呵……”看着苏娇这副气呼呼的模样,金邑宴轻笑一声,暗沉的视线缓缓落到苏娇平坦的腹部,“娇儿想知道为什么吗?”

    注意到金邑宴的视线,苏娇一把捂住自己的腹部,娇气闷声道:“不想。”

    说完之后,苏娇又看了一眼金邑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眶陡然红了几分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都听到你与那御医发脾气了……”

    一边说着话,苏娇一边开始细细抽噎起来,她哽咽着声音道:“如果你不想要他,我一个人要好了,用不着你可怜我……”

    “那既然如此,你便一个人要吧。”打断苏娇的话,金邑宴嘴角轻勾,一双漆黑眸中满满都是戏谑神情。

    苏娇糊着一双水渍杏眸,根本就看不到金邑宴的表情,耳边听到他的话时,整个人都有些发怔,那抹着眼泪的手指还停在眼角处,指尖上颤颤巍巍的缀着一滴泪珠子,“嘀嗒”一声落在金邑宴的衣襟处。

    “我咬死你!”静默片刻的苏娇猛地一下扑向金邑宴,张嘴就咬住了金邑宴的下颚不松口。

    “啧……这脾气,到底是跟谁学的……”伸手捏住苏娇的下颚微微用力,金邑宴一侧头,便将自己被咬出血痕的下颚从苏娇嘴里给松了出来。

    苏娇气呼呼的看着面前的金邑宴,唇瓣上还沾着一点血迹,说话时那娇嫩的嗓音都暗哑了几分,“不要你管我!”

    说罢,苏娇一把扯开金邑宴的手就要下床,拉开床帘之时却看到秀锦手里捏着一叠药方子站在珠帘处,白净脸上有细微尴尬神色。

    苏娇捏着床帘的手一紧,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金邑宴搂住腰肢给重新拖回了绣床之上。

    “进来。”抱着苏娇香软的身子靠在绣床之上,金邑宴也不管怀里之人的挣扎,只哑声开口道。

    秀锦听到金邑宴的话,赶紧撩开珠帘走了进来,隔着那厚重床帘与金邑宴道:“王爷,刚刚御医苑送来了安胎的药方子,还,还与奴婢说……”

    “说什么……”金邑宴漫不经心的撩着苏娇垂顺的直发,一双漆黑暗眸微动。

    “说,说是王妃身子弱,前三月要,要禁房~事。”那最后的两个字秀锦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绣床之上的两人却是听的十分清晰。

    金邑宴的面色一下便阴沉下来,但是却也不是十分难看,好似早就猜到了一般,而苏娇微一怔楞之后,白嫩脸颊之上泛出一抹兴奋之情,与金邑宴那阴暗的面色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苏娇那毫不掩饰的喜悦之情,金邑宴下颚绷紧,那处印着的一圈带着血渍的牙齿印子更是清晰了几分。

    苏娇扭头看到金邑宴那张难看的面色,突然顿悟道:“难道你不想要孩子是因为……”前三月要禁房~事……

    “哈哈哈……”看到金邑宴那张愈发难看的面色,苏娇禁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那清脆的娇笑声透过厚重床帘让站在外头的秀锦也忍不住的松下一口气。

    大致这是……没事了吧……

    床帐内,金邑宴看着笑得十分嚣张的苏娇,突然嘴角轻勾道:“禁房~事……不进去……不就行了嘛……”

    “咳咳……”正笑的起劲的苏娇听到金邑宴的话,一下被呛了喉咙,一双水渍杏眸之中显出一抹难掩的惊恐神色。

    不进去的意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