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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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六节欺骗之罪

岳海峰确实想休息,就提前下班回家了。傍晚时分,他正迷迷糊糊地睡在**时,却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毛芳月的妹妹毛香月!毛香月说进城给母亲抓药,这时候回去没车了,想在岳海峰这儿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走。岳海峰有些为难,却又一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当毛香月红着脸说,她喜欢岳海峰时,岳海峰眼睛都快眦出来了:“你……”

“峰哥,我今晚就睡在这儿好不?明天一早我就走。我已经向你表白了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了你对我并没有恶意,我愿意等你一辈子,哪天你要是又被人欺负了,我愿意用我的心来安慰你!”毛香月把药和水递给岳海峰。

岳海峰皱着眉头接过药,以自己太困了为由,拒绝和毛香月说话。临睡前告诉毛香月,衣柜里有件大衣,让毛香月裹着衣服到小沙发上去睡一晚上,天亮时,她必须离开自己的屋子。

毛香月答应了,看着岳海峰睡下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坐在椅子上,看着岳海峰熟睡的脸,她是越看越爱,终于倒在了**,睡在岳海峰的身旁。

晚春下半夜还是很冷的。毛香月在被子外冻得发抖,却不敢去拉被子盖住自己,她努力往岳海峰身边挤着,岳海峰被挤醒了。

岳海峰感觉到毛香月身子在发抖,想了想,他拉开被子,把毛香月裹进了被窝里。

毛香月根本就没有睡着,一阵温暖袭上身体的时候,她想伸手去抱住岳海峰,被他禁止了:“好好睡着别乱动,我只是不想你被冻坏了,你要是敢乱来,就到沙发上去睡吧。”

毛香月听到这话,心里一酸。她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岳海峰确实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出声,弄得人心里很乱的。我早起还要上班。”

毛香月的哭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毛香月说话了:“峰哥,挨着你睡觉真的很温暖,很幸福。”

岳海峰猛地一下坐了起来,钻出了被窝:“我还是到沙发上去睡吧。”

岳海峰忙不迭地穿衣服,毛香月猛地一下从后边抱住他:“峰哥你感冒还没好呢,要是再冻坏了,我就只有以死谢罪了。你就好好睡吧,我不再和你说话了。”

两人重新睡下。岳海峰毕竟感冒没有全好,没多大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回到了阴若迪的**。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笑着,她为他解衣,吻着他的额头,他的脖子,他的耳垂,他的前胸……他嘴里喃喃地叫着若迪的名字,她在轻轻地答应着。她让他平躺在**,然后趴伏在他身上。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在他身体上移动着,摩擦着,他原始的**在升腾,在飞升……突然,一阵温热的暖流从他的生命之柱涌向他的全身……

他叫着若迪,她在轻轻地答应着……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他在颤动着,频率就像那大珠小珠落在玉盘里后的跳动,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又像那就要烧开的水壶,不停积聚的热能终于将壶盖顶开了……火关小了,熄灭了,水在冒着热气,却再也顶不开壶盖了……

岳海峰闭着眼睛,屁股努力向上顶着,所有的能量在刹那间释放了后,他神经一松,从云天里落到了**。一个柔软的身子紧紧地依偎在他身上……

岳海峰直到醒来的时候,脑袋都是糊涂的,当他看看自己光着的身子时,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

岳海峰在报上看到皮恩市电视台将要进行人事调整的公告,他猛然想起这几天都没有阴若迪消息了,但突然想起好几天没和阴若迪联系了,或许她还在生自己的气,看来也到了去给她赔个礼道个歉的时候了。

去卫生间的时候,路过秦书记的办公室,他侧耳听了听里边的动静,秦守荣好像在和谁通电话。撒尿的时候,岳海峰突然脸红起来,秦守荣这些天也没到办公室来和自己说话了,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天阴若迪和他说的那些话才让他疏远自己么?可能原因并没有那么简单。

与自己前途息息相关的人,怎么就突然都对自己好像生疏了许多呢?自问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他们,也就是生了一次病而已,也没做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儿,怎么就会有这个结局呢?

岳海峰皱紧了眉头,想不通的事儿太多了。他瞅着蓝晓波出去办事儿了,赶紧抓起办公室的电话,给包俊杰打去,想问他有没有时间,今晚他想约他喝酒。

包俊杰不在办公室,接电话的人告诉他,包科长去办案了,有什么事他可以转告,他赶紧敷衍说没事,就是想问个好。

又一个莫名其妙的下午在他的苦熬中过去了。一到下班时间,岳海峰第一个冲出了办公室,到花店买了一束鲜花,坐三轮车来到了电视台,他要给阴若迪一个出乎意料的惊喜!

阴若迪不在办公室。

有人告诉他,她出去采访新闻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只好把花放在她的办公室里,无精打采地从电视台出来,走在街头,他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

突然,一辆摩托车停在了他的身后:“峰哥,你怎么在这儿?”

岳海峰回头一看,是阴若启:“启子啊,我来找你姐,她出去采访了。”

“哦,我以为你把她忘了,这许多天也不见你来找她。”阴若启脸上有些不高兴。

“不是,前不久出去考察了,回来后又生病了,又一直忙于工作,所以虽然隔这么近也没能过来看她,这不,今天终于下班早了点,就过来给她赔礼来了。”

阴若启微笑了一下:“来吧,我载你,好久没有和你喝酒了,今天你要招待我!”

“成,到哪儿喝酒你选了就是了。”岳海峰往后座上一坐。

酒桌上,阴若启也看出了他心里的烦躁,让他多吃点菜,酒要慢慢喝。

“兄弟,我没有对不起你姐姐,可她为什么要躲着我?”

“峰哥,我姐也忙,没听她说要躲着你呢,是你自己太**了吧?”阴若启一时没猜到岳海峰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大致可以看出他这几天肯定过得不如意,“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还是又被人纠缠了?”

岳海峰突然笑了:“纠缠?谁还敢纠缠我?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打着我的名字恐吓别人。我想都没敢那样想过,他们居然那样替我着想。要恐吓别人也得先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呀,也得掂量掂量会出现什么后果呀?就算不替我着想,也得替若迪想想呀。我这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可若迪那么好的人,她是有社会地位的人,怎么能牵扯到这样的事情中来呢?”

阴若启有些不耐烦了,看了他一眼:“也没见什么不好啊?”

“如今又出了人命案,还不知道有些人会耍些什么花招呢。我在不在市政府里工作倒无所谓,我真的很担心你姐姐。”

“与我姐姐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阴若启不客气地说,“人家帮你摆脱烦恼,你不但不感激,还觉得给你帮了倒忙,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