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海妖
“我的天啊！”林如斯蹲在地上，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头，然而她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把那些石块拦住，让它们漂浮在了空中。
林如斯一睁开眼，便发现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抬头望去，只看见一块巨大的岩层定在了她头顶上。
好险，差点就被砸成肉饼了！
林如斯心有余悸地抚了几下胸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头长角的雄狮，变成了叶寒秋的模样。他的头发不知为何变成了白色，长及脚踝的白发在寒风中猎猎飞舞。而他的右手上正拿了一把玄铁做成的骨扇，看上去威风不已。
“你头发怎么变白了?”林如斯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道。
叶寒秋没有答话，却突然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呀呀呀！”林如斯捂着嘴惊叫了起来。“叶寒秋，你别装死啊！”
小心翼翼地踢了叶寒秋一下，她这才注意到对方腹部在不断地渗出鲜血，把地上的泥土都染成了暗红色。而他手里还牢牢地握住那把扇子，不肯放松丝毫，似乎要将它揉进骨血般。
这是这把扇子，冻住了空中这些巨石?
林如斯眼中闪现出一丝狂喜的亮光。让叶寒秋这么拼命抢来的东西，一定是宝物！来不及多想，她立马跪在他身旁，暗想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宝贝我先替你收着了，就当是聘礼。”
她想扳开叶寒秋的手指，却发现对方完全纹丝不动。不甘认输，林如斯直接上前握住扇面，想把它拽出来。然而她才刚一碰到扇子，手指就被割破，鲜血一下子就渗进了扇子里，发出了一道微弱无比的光芒。
“嘶。”林如斯猛的抽回手指，叫了一声，“今天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我非得到你不可！”说完，气急攻心，自指尖凝结出了气刃，狠狠地朝叶寒秋的右手砍去。
然而气刃快要砍到叶寒秋的时候，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剧烈的剧痛，让她痛得快要晕厥过去。
“又来了……该死，到底怎么回事?”林如斯低头捂住胸口痛苦道。从她醒来开始，身体就开始不对劲了，她以前明明没有心绞痛这个毛病的，今天却已是第二次发作了。莫不是，因为叶寒秋?
这个念头一出，林如斯立马惊出了冷汗。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砍下了叶寒秋的手！还好，没有酿成大祸，他们之间可是有生死契的，生死同命。心里一阵后怕，看向叶寒秋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心虚。
“他醒来不找我算账吧？”林如斯暗想道:“不如，把他带去给神。”
林如斯被这个想法吓得一惊，她怎么能有这般黑暗的想法?叶寒秋怎么说也救了她两次，她怎么能用他去换取神的欢心?
“呸呸呸！姑奶奶才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呢。”
藤蔓破土而出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如斯打了个冷颤，吓得连忙把叶寒秋从地上拉了起来。还是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好，谁知道待会还会冒出来什么妖魔鬼怪？
————
海面风平浪静，海底却别有洞天。
这里是深海的世界。
巨大的彩色鱼尾轻轻掠过海底，却在深海卷起了巨大的漩涡。透明的鱼鳍自由的卷舒着，击打海水、溅起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一席梦幻的蓝发在水中飘浮，如海藻般柔软光滑。
在这蓝色大海之中，美丽的鲛人独自吟唱着哀伤的深海之曲，那是属于海妖最摄人心魂的婉转。
“海若，白泽他们已经到了若水。”鸾鸟扇动着翅膀，在海面不断盘旋着，巨大的鸟翼掀起了海上巨浪，“七大圣器已失其一，神已震怒，下令格杀勿论，夺回圣器。”
巨大的鱼尾拍打着海面，鲛人从海上一跃而起，在滔天海浪中低浅吟唱。赤裸的上身展现出了她曼妙的身材，彩色的鱼尾遒劲有力，美丽与力量在她身上完美结合。
九河横流归海若，孤峰俯眺慑天吴。
“谁都不能命令我，神也是如此。”
“大胆！”鸾鸟怒喝一声，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仿佛某种独特的威胁般:“小小海妖，也敢以下犯上?”
妖媚的海妖不以为意，即将从高空落下的时候，一把攥住了青色鸾鸟的巨大羽翼，要将她拖入水中，“在有水的地方，我才是王者。”
“放开！”鸾鸟扑腾着翅膀挣扎起来，水是她们的天敌。
海妖轻声一笑，像是欣赏够了对方的丑态般，松开手落回水里，激起了巨大的水花。那张美丽的脸贴在水面下，若隐若现，“回去告诉神，我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
背着叶寒秋的缘故，下山的路变得格外的艰难。林如斯看着越来越黑的天幕，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虽然现在她和叶寒秋签了生死契，在夜间也能行动自如，但她的力量似乎还不足以保护对方。听着越来越清晰的飞禽走动声，林如斯只能自言自语地来消除恐惧:
“叶寒秋，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神啊？”
“你们神族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厉害啊？我修炼了五十年，好像就只比凡人厉害那么一丢丢。”
“我告诉你，我父亲很厉害的，他可是杀过神族之人的。”
“我之前以为是姬虞崖害了我父亲，现在我发现父亲的死跟神族有关。”
“叶寒秋，你怎么都不说话啊，你不会死了吧？”
反正已经和他成为了夫妻，先前对他的那点敬畏早就消失无踪了，只剩下不断滋生的好奇。林如斯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什么话都敢在他面前说。终于，背上的人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嘈杂，叹息般轻声道:“你再念叨下去，我就要被烦死了。”
“你醒啦！”林如斯兴高采烈地叫了一声，眼中闪现着狂喜，“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我跟你说，你就算要死，也要先解除我们之间的生死契，我才不想跟着你殉情呢。”
在林如斯抱怨了一百句后，叶寒秋终于忍不住捂住了她的嘴，皱眉道:“你在海外修炼的不是法术，是嘴皮子吧?”
手心里传来了一阵淡淡的香味，林如斯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结结巴巴道:“都、都一样啦。”
叶寒秋把手从她嘴上挪开，虚弱道:“我劝你最好还是赶快离开若水，有人要来了……”
“神族?”林如斯失声道。叶寒秋昨夜和鸾鸟的对话一下子出现在脑海中，她怎么忘了背上这个男人是和神宣战的人?林如斯苦着一张脸，哀怨道:“我能不能把你扔在这儿?”
“不能。”叶寒秋斩钉截铁道:“只要你离我超过两百米远，或者想要动手杀我的时候，就会心如刀绞。”
林如斯一下子就炸毛了，把他摔在了地上，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果然是你搞的鬼！”
她的愤怒是有理由的，从今往后，她岂不是要永远寸步不离地跟在叶寒秋身边?
这番动作，使得叶寒秋的伤口又裂开了，他眉头一皱，捂着伤口严肃道:“快走吧。我的法力被圣器暂时封印了，如果遇上神族，我们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圣器?是那把扇子把你伤成这样的?”林如斯疑问出声，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她只不过离开了这片大地五十年而已，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这次叶寒秋却没有再回答她，只是淡淡道:“你跟着紫薇星的方向一直走，自然会有人来接应。”
有了叶寒秋的指引，下山之路变得简单多了，赶在夜幕降临之前，两人便到了山脚。
然而在推开第十二扇门后，林如斯终于相信这是一个死村。偌大的村子里空无一人，没有半点亮光。门窗上积了大量的灰尘，蛛丝网悬挂在横梁上，到处都是一派死寂的模样。
“这里不会又有什么妖魔鬼怪吧？”林如斯咽了咽口水，对近两日经历的事情产生了阴影。
叶寒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真的是摄魂师吗？为什么我觉得除了喊救命之外，你什么都不会?”
林如斯脸红地假意咳了几声，假正经地凑到他面前，尴尬道:“谁说我只会喊救命了?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看到了你自己?对了！你已经被我关到眼睛里了！”
叶寒秋面带鄙夷，“你是个傻子吗？”
林如斯怒目而视，瞪了一眼，便生气地大步离去。
“喂，你要去哪里?”
林如斯回头骂道:“去给你找吃的，堵住你这张毒舌！”
叶寒秋连忙跟上，不悦道:“这里的东西你不要随便动。这个村子里怨气很重，我怕会有什么蹊跷。你法力这么低，我怕你对付不了，连累了我。”
“叶寒秋！”林如斯叉腰骂了一句，她之前怎么不知道他是个毒舌男?不再搭理他，林如斯气恼地在村子里搜刮食物，眼睛却突然一亮，委身蹲在了地上:“海螺！好漂亮呀！”
叶寒秋还来不说什么，林如斯就从一堆杂物中，捡出了一个深蓝色的海螺，螺口处有一滴小小的水珠图案，美丽得如同大海凝成的泪珠。
“咦?”林如斯把螺口对准耳朵，脸上出现了诧异的神情。海螺里竟然不是浪涛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女人的歌声！
在她呆若木鸡的目光中，叶寒秋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而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拿着吧，这可是海神的礼物。”
“海神?”林如斯不满道:“远古众神凋敝，这天地间明明就只剩下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神灵。你们倒好，自诩神族不说，还每个都封了一个神位。你让九天之上那位正主怎么想?”
叶寒秋还来不及回答，就看到夜幕中快速蹿腾起了一抹蓝色的烟雾，“轰”地一声在空中炸开，绽放出了无数的蓝色烟花，那烟花在空中便凝结成了水珠，砸到地上便化成了无数雾气。
“好美的烟花啊！人间都能制出这样精美的东西了?”林如斯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叶寒秋狠狠地打了她的手背，脸色难看道:“笨蛋，那是神族的信号弹！”说着，便连忙拉着林如斯躲到了夜幕之中。
林如斯一睁开眼，便发现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抬头望去，只看见一块巨大的岩层定在了她头顶上。
好险，差点就被砸成肉饼了！
林如斯心有余悸地抚了几下胸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头长角的雄狮，变成了叶寒秋的模样。他的头发不知为何变成了白色，长及脚踝的白发在寒风中猎猎飞舞。而他的右手上正拿了一把玄铁做成的骨扇，看上去威风不已。
“你头发怎么变白了?”林如斯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道。
叶寒秋没有答话，却突然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呀呀呀！”林如斯捂着嘴惊叫了起来。“叶寒秋，你别装死啊！”
小心翼翼地踢了叶寒秋一下，她这才注意到对方腹部在不断地渗出鲜血，把地上的泥土都染成了暗红色。而他手里还牢牢地握住那把扇子，不肯放松丝毫，似乎要将它揉进骨血般。
这是这把扇子，冻住了空中这些巨石?
林如斯眼中闪现出一丝狂喜的亮光。让叶寒秋这么拼命抢来的东西，一定是宝物！来不及多想，她立马跪在他身旁，暗想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宝贝我先替你收着了，就当是聘礼。”
她想扳开叶寒秋的手指，却发现对方完全纹丝不动。不甘认输，林如斯直接上前握住扇面，想把它拽出来。然而她才刚一碰到扇子，手指就被割破，鲜血一下子就渗进了扇子里，发出了一道微弱无比的光芒。
“嘶。”林如斯猛的抽回手指，叫了一声，“今天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我非得到你不可！”说完，气急攻心，自指尖凝结出了气刃，狠狠地朝叶寒秋的右手砍去。
然而气刃快要砍到叶寒秋的时候，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剧烈的剧痛，让她痛得快要晕厥过去。
“又来了……该死，到底怎么回事?”林如斯低头捂住胸口痛苦道。从她醒来开始，身体就开始不对劲了，她以前明明没有心绞痛这个毛病的，今天却已是第二次发作了。莫不是，因为叶寒秋?
这个念头一出，林如斯立马惊出了冷汗。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砍下了叶寒秋的手！还好，没有酿成大祸，他们之间可是有生死契的，生死同命。心里一阵后怕，看向叶寒秋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心虚。
“他醒来不找我算账吧？”林如斯暗想道:“不如，把他带去给神。”
林如斯被这个想法吓得一惊，她怎么能有这般黑暗的想法?叶寒秋怎么说也救了她两次，她怎么能用他去换取神的欢心?
“呸呸呸！姑奶奶才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呢。”
藤蔓破土而出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如斯打了个冷颤，吓得连忙把叶寒秋从地上拉了起来。还是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好，谁知道待会还会冒出来什么妖魔鬼怪？
————
海面风平浪静，海底却别有洞天。
这里是深海的世界。
巨大的彩色鱼尾轻轻掠过海底，却在深海卷起了巨大的漩涡。透明的鱼鳍自由的卷舒着，击打海水、溅起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一席梦幻的蓝发在水中飘浮，如海藻般柔软光滑。
在这蓝色大海之中，美丽的鲛人独自吟唱着哀伤的深海之曲，那是属于海妖最摄人心魂的婉转。
“海若，白泽他们已经到了若水。”鸾鸟扇动着翅膀，在海面不断盘旋着，巨大的鸟翼掀起了海上巨浪，“七大圣器已失其一，神已震怒，下令格杀勿论，夺回圣器。”
巨大的鱼尾拍打着海面，鲛人从海上一跃而起，在滔天海浪中低浅吟唱。赤裸的上身展现出了她曼妙的身材，彩色的鱼尾遒劲有力，美丽与力量在她身上完美结合。
九河横流归海若，孤峰俯眺慑天吴。
“谁都不能命令我，神也是如此。”
“大胆！”鸾鸟怒喝一声，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声，仿佛某种独特的威胁般:“小小海妖，也敢以下犯上?”
妖媚的海妖不以为意，即将从高空落下的时候，一把攥住了青色鸾鸟的巨大羽翼，要将她拖入水中，“在有水的地方，我才是王者。”
“放开！”鸾鸟扑腾着翅膀挣扎起来，水是她们的天敌。
海妖轻声一笑，像是欣赏够了对方的丑态般，松开手落回水里，激起了巨大的水花。那张美丽的脸贴在水面下，若隐若现，“回去告诉神，我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
背着叶寒秋的缘故，下山的路变得格外的艰难。林如斯看着越来越黑的天幕，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虽然现在她和叶寒秋签了生死契，在夜间也能行动自如，但她的力量似乎还不足以保护对方。听着越来越清晰的飞禽走动声，林如斯只能自言自语地来消除恐惧:
“叶寒秋，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神啊？”
“你们神族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厉害啊？我修炼了五十年，好像就只比凡人厉害那么一丢丢。”
“我告诉你，我父亲很厉害的，他可是杀过神族之人的。”
“我之前以为是姬虞崖害了我父亲，现在我发现父亲的死跟神族有关。”
“叶寒秋，你怎么都不说话啊，你不会死了吧？”
反正已经和他成为了夫妻，先前对他的那点敬畏早就消失无踪了，只剩下不断滋生的好奇。林如斯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什么话都敢在他面前说。终于，背上的人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嘈杂，叹息般轻声道:“你再念叨下去，我就要被烦死了。”
“你醒啦！”林如斯兴高采烈地叫了一声，眼中闪现着狂喜，“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我跟你说，你就算要死，也要先解除我们之间的生死契，我才不想跟着你殉情呢。”
在林如斯抱怨了一百句后，叶寒秋终于忍不住捂住了她的嘴，皱眉道:“你在海外修炼的不是法术，是嘴皮子吧?”
手心里传来了一阵淡淡的香味，林如斯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结结巴巴道:“都、都一样啦。”
叶寒秋把手从她嘴上挪开，虚弱道:“我劝你最好还是赶快离开若水，有人要来了……”
“神族?”林如斯失声道。叶寒秋昨夜和鸾鸟的对话一下子出现在脑海中，她怎么忘了背上这个男人是和神宣战的人?林如斯苦着一张脸，哀怨道:“我能不能把你扔在这儿?”
“不能。”叶寒秋斩钉截铁道:“只要你离我超过两百米远，或者想要动手杀我的时候，就会心如刀绞。”
林如斯一下子就炸毛了，把他摔在了地上，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果然是你搞的鬼！”
她的愤怒是有理由的，从今往后，她岂不是要永远寸步不离地跟在叶寒秋身边?
这番动作，使得叶寒秋的伤口又裂开了，他眉头一皱，捂着伤口严肃道:“快走吧。我的法力被圣器暂时封印了，如果遇上神族，我们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圣器?是那把扇子把你伤成这样的?”林如斯疑问出声，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她只不过离开了这片大地五十年而已，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这次叶寒秋却没有再回答她，只是淡淡道:“你跟着紫薇星的方向一直走，自然会有人来接应。”
有了叶寒秋的指引，下山之路变得简单多了，赶在夜幕降临之前，两人便到了山脚。
然而在推开第十二扇门后，林如斯终于相信这是一个死村。偌大的村子里空无一人，没有半点亮光。门窗上积了大量的灰尘，蛛丝网悬挂在横梁上，到处都是一派死寂的模样。
“这里不会又有什么妖魔鬼怪吧？”林如斯咽了咽口水，对近两日经历的事情产生了阴影。
叶寒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真的是摄魂师吗？为什么我觉得除了喊救命之外，你什么都不会?”
林如斯脸红地假意咳了几声，假正经地凑到他面前，尴尬道:“谁说我只会喊救命了?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看到了你自己?对了！你已经被我关到眼睛里了！”
叶寒秋面带鄙夷，“你是个傻子吗？”
林如斯怒目而视，瞪了一眼，便生气地大步离去。
“喂，你要去哪里?”
林如斯回头骂道:“去给你找吃的，堵住你这张毒舌！”
叶寒秋连忙跟上，不悦道:“这里的东西你不要随便动。这个村子里怨气很重，我怕会有什么蹊跷。你法力这么低，我怕你对付不了，连累了我。”
“叶寒秋！”林如斯叉腰骂了一句，她之前怎么不知道他是个毒舌男?不再搭理他，林如斯气恼地在村子里搜刮食物，眼睛却突然一亮，委身蹲在了地上:“海螺！好漂亮呀！”
叶寒秋还来不说什么，林如斯就从一堆杂物中，捡出了一个深蓝色的海螺，螺口处有一滴小小的水珠图案，美丽得如同大海凝成的泪珠。
“咦?”林如斯把螺口对准耳朵，脸上出现了诧异的神情。海螺里竟然不是浪涛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女人的歌声！
在她呆若木鸡的目光中，叶寒秋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而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拿着吧，这可是海神的礼物。”
“海神?”林如斯不满道:“远古众神凋敝，这天地间明明就只剩下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神灵。你们倒好，自诩神族不说，还每个都封了一个神位。你让九天之上那位正主怎么想?”
叶寒秋还来不及回答，就看到夜幕中快速蹿腾起了一抹蓝色的烟雾，“轰”地一声在空中炸开，绽放出了无数的蓝色烟花，那烟花在空中便凝结成了水珠，砸到地上便化成了无数雾气。
“好美的烟花啊！人间都能制出这样精美的东西了?”林如斯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叶寒秋狠狠地打了她的手背，脸色难看道:“笨蛋，那是神族的信号弹！”说着，便连忙拉着林如斯躲到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