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刮骨疗毒显神威
第４０篇刮骨疗毒显神威
曹仁败退。周瑜占领南郡，不到一年病故。刘备见孙权求督荆州，吴军退还江夏。刘备占据南郡。
211年，刘备带兵进入益州，留下关羽、张飞、诸葛亮和赵云等镇守荆州。
此时的荆州风平浪静，孙权正与曹操在东线作战；诸葛亮治理有方，经济稳步发展；张飞和赵云负责巡视江防，训练士卒；关羽在汉北前线负责防御曹军，除偶尔和乐进、文聘军有小规模遭遇战外，大抵相安无事，得空也回江陵与大家欢聚。
诸葛亮邀请关羽下两局。关羽本不擅这口，只是诸葛亮总说围棋如实战，双方都有那么多子可以动，要是换成人也不少了，冲阵斩将是威猛，但指挥千军万马作大规模会战才是为将之道。
关羽道：“既然这么说，反正现大外面正下大雨呢，那就下吧。”
两人相对而坐，拈子落盘。诸葛亮占据星位，稳打稳扎，四相呼应。
关羽眯着丹凤眼，手抚美髯，总是好长时间才落下一子。诸葛亮催促道：“一开始到处都是空白，不用想那么多吧。”
随着落子越来越多，诸葛亮感到已经胜劵在握，许多关键位置都已被自己牢牢掌控，关羽已经无法再撼动大势，便欣欣然道：“云长兄，大势已经定了哦。”
关羽知道下棋不是诸葛对手，不过随便认输可不是他性格，当下里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线，看得棋盘上那黑黑白白也再不是圆形棋子，而是变成了一根根或断或连的线。
哦，好像这里一个断点，那里也还差两个子才能真正合围，而这边这个被断的区域和左角的死龙隐隐还有可以合成双气眼的可能……
诸葛亮看关羽眯眼眯得太久了，催促道：“云长兄，下棋当然要思考全局，可想得都快睡着了可就有点耍赖的意思了，该快点的时候还是要快点才行。”
关羽猛地睁大眼睛：“军师是说要和我下快棋么？”诸葛亮说：“围棋本是可以用来练性子的，可你也太慢了，快棋就快棋吧。”
关羽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接口说：“好，从现在开始，我们任何一方落子都必须在五个数以内，超时就算输。”说完“啪”的一声落下一粒白子，“打劫！一、二、三、四──”
诸葛亮也快速落下一子；“都在我掌握之中。一、二──”关羽紧跟着一粒白子点下：“打劫！一、二、三、四、五。”
诸葛亮赶紧落子：“要注意不能总在一个点上打劫，那会犯规的。”
关羽并没有犯规，在几个劫点上来回走了一遍，然后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下了。诸葛亮急忙催赶：“一、二、三、四、五。”
情急之下，关羽胡乱下了一子。诸葛亮一看落位，怔了一下：“你这不是自封气眼么？”说着落下一子，“你这一大片就彻底玩儿完咯，你这就要失去一条大胳膊了。”
关羽大手飞快落子，口里只管数数：“一、二、三──”
诸葛亮喊道：“你数数越来越快了，你是想浑水摸鱼么？没那么容易！”说着也是飞速应手。
“哈哈哈，我是失去了一条大胳膊，但我是壮士乱腕，趁着你分神，我这几片小的全做活了，比那条死龙地盘可大了些。”关羽手中白子一落，开心地笑了起来。
诸葛亮闻言一怔，仔细一看棋势，果然刚才吃关羽那条大龙走的两手无意中把自己缓手做眼的时机给搁了一下，如今自己要是不把这眼做起来，关羽下一手打劫就会有反把自己包围了的趋势。
诸葛思索良久，也没想出好的应手来，当下里自我解嘲道：“不愧是快刀关云长啊，这么一快起来我还真没你反应及时呢。不过你别得意，总的局势还是我占的地方多一点。”
这时张飞刚从外面时来，看到两人在下棋，本没兴趣参与讨论，但听到关羽说什么壮士断腕，就脱下蓑衣围过来蹲在几前，大声问：“哪里剁了手了？”
张飞兴奋起来嗓门不是一般的大，蹲低了靠得太近，那呼出的气流竟将桌上绢质的棋盘给吹动了，顿时黑白棋子混作一团。
关羽诸葛亮还没说话，张飞倒急着抢先定论：“咱二哥就是不一般，竟然下棋都能赢了军师了。”说着一拳抡在关羽左臂上。
关羽倒抽一口凉气：“三黑你手轻点，胳膊都快被你捶断了。”张飞可没在意：“咱二哥的胳膊要是能被我一拳抡断了，那我就真是天下无敌了，嘿嘿！”
诸葛亮倒真看到关羽皱了一下眉头，知道关羽不是那做作的人，忙关心地问：“云长手上有伤么？”
关羽点头道：“当初绝北道时多次袭杀曹军，曹军都是乱箭对付，有一回乱军之中，就中了敌人一箭，好家伙，那射手不是一般厉害，那一箭竟然把我手臂都射穿了。”
张飞就跳了起来：“是谁，我这就去宰了他！”诸葛亮感到不对：“那不都是过去很久了么？不可能现在还没好啊，只怕是那箭上有毒，云长兄当时可好生治疗？”
关羽闻言眉尖一跳：“军师分析得有些道理。按说关二战场上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但伤口愈合后就没事了，惟有这回，胳膊每到阴雨天就有些隐隐作痛，刚才三黑一拳，更是觉得明显不适，看来真的是箭毒未除。”
张飞忙说：“那还不赶紧让军医来瞧瞧，拖下去万一废了这胳膊可就不能上阵杀敌了。”
军医过来一检查，确认是箭有毒，如今毒已渗入骨质，必须割开手臂将骨上余毒刮掉才可能痊愈。
此时关羽在新野新娶的妻子带着儿子关兴和女儿关凤都在边上关心地听军医分析他的伤势，听到要割开手臂，还要拿刀在骨头上刮，就觉得恐怖心疼。关羽看在眼里，忙对关平说：“弟弟妹妹还小，平儿陪母亲带他们到后院去玩。”
张飞倒是要看个究竟，对关羽说：“二哥，要不张三来给你操刀？这割肉剃骨的事俺最拿手。”
关羽骂他一句：“你个死屠夫，还想拿你哥当猪杀呢。好像当初我的菜刀也没输给你的杀猪刀吧。”
张飞一拍大腿：“哎呀，当初咱哥仨相遇，那可是英雄识英雄，肝胆相照的楷模啊。”关羽也忆起当年，对张飞说：“三弟，要不咱们现在也摆上酒，烤点肉吃？这待会要割我肉刮我骨了，不烤点肉吃了补回来可有点亏啊，哈哈哈！”
于是摆上火盆，温好热酒，将马良廖化等此刻不当值的文臣武将都叫了来，大家一起喝酒吃肉，畅叙战场风云。
军医拿出手术刀。关羽袒露左臂，对军医说：“开始吧。”
军医关切地说：“还是把手臂绑起来固定了的好吧，虽然知道将军勇武，可一痛起来手臂抽动会额外增加伤势的。”
关羽附耳轻声道：“别废话了，你看到我三弟坐在这里吗？你要是还不动手，他会拿杀猪刀来割了。”一抬头大声对张飞说：“来，三弟，喝一杯，给我们再说说当初你是怎么拒水断桥一人吓退曹操大军的。”
张飞说这个可有兴趣了，立即亮出大嗓门给大家讲故事：“想当年，我一人……喂！你轻点，刮得骨头沙沙响，你当真的不疼啊。”
关羽忙阻止他干挠医生，端起酒杯来说：“来来来，大家为我家老三虎胆熊威干一杯！接下来，我们请诸葛军师来为我们分析一下当今天下形势吧。”
诸葛亮可不想讲这个，有些事是做完后才能说的好么，当下只是走过来看看关羽伤势，看到臂下用来接血的盆子都快满了，心里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说：“这样都不会皱下眉头，这人不是肉长成的么？”
关羽笑着道：“刚和军师下棋说到壮士断腕，这下就要割臂刮骨了，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军师法眼啊。”
诸葛亮赶紧不说话──别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回到座上和一帮转过头去不敢看的文臣扯淡分心，那个，武将的事还是让他们武将去玩吧。
刮过骨上遗毒，缝合伤口，关羽试着挥动手臂，发现运转自如，说明以后上阵杀敌再不会受伤痛困挠，高兴地对张飞说：“医生就是医生啊，治病救人，可比杀猪放血可爱多了。”
…………
随着刘备在益州与刘璋翻脸，庞统殒命，进军受阻，便下令让诸葛亮张飞率兵进攻西川，留下关羽带着马良、糜芳等人镇守荆州。
诸葛亮接到命令，与关羽话别，再三叮嘱道：“将军独力镇守这荆州要地，责任重大。虽然将军勇冠三军，号称万人敌，但如今孤军处在这兵争之地，北有曹操，东有孙权，可要谨慎行事啊。请将军不要轻行险着，北拒曹操，东和孙权，切记切记。”
关羽当然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如今打益州前途未卜，如果自己还把荆州丢了，岂不是要让大哥又一次无立锥之地？所以诸葛亮和张飞一走，关羽立即亲手设计，将江陵城防圹建成内外套城，广积粮草辎重，就算敌人十万大军攻打一年，都可以安守无虞。
(本章完)
曹仁败退。周瑜占领南郡，不到一年病故。刘备见孙权求督荆州，吴军退还江夏。刘备占据南郡。
211年，刘备带兵进入益州，留下关羽、张飞、诸葛亮和赵云等镇守荆州。
此时的荆州风平浪静，孙权正与曹操在东线作战；诸葛亮治理有方，经济稳步发展；张飞和赵云负责巡视江防，训练士卒；关羽在汉北前线负责防御曹军，除偶尔和乐进、文聘军有小规模遭遇战外，大抵相安无事，得空也回江陵与大家欢聚。
诸葛亮邀请关羽下两局。关羽本不擅这口，只是诸葛亮总说围棋如实战，双方都有那么多子可以动，要是换成人也不少了，冲阵斩将是威猛，但指挥千军万马作大规模会战才是为将之道。
关羽道：“既然这么说，反正现大外面正下大雨呢，那就下吧。”
两人相对而坐，拈子落盘。诸葛亮占据星位，稳打稳扎，四相呼应。
关羽眯着丹凤眼，手抚美髯，总是好长时间才落下一子。诸葛亮催促道：“一开始到处都是空白，不用想那么多吧。”
随着落子越来越多，诸葛亮感到已经胜劵在握，许多关键位置都已被自己牢牢掌控，关羽已经无法再撼动大势，便欣欣然道：“云长兄，大势已经定了哦。”
关羽知道下棋不是诸葛对手，不过随便认输可不是他性格，当下里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线，看得棋盘上那黑黑白白也再不是圆形棋子，而是变成了一根根或断或连的线。
哦，好像这里一个断点，那里也还差两个子才能真正合围，而这边这个被断的区域和左角的死龙隐隐还有可以合成双气眼的可能……
诸葛亮看关羽眯眼眯得太久了，催促道：“云长兄，下棋当然要思考全局，可想得都快睡着了可就有点耍赖的意思了，该快点的时候还是要快点才行。”
关羽猛地睁大眼睛：“军师是说要和我下快棋么？”诸葛亮说：“围棋本是可以用来练性子的，可你也太慢了，快棋就快棋吧。”
关羽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接口说：“好，从现在开始，我们任何一方落子都必须在五个数以内，超时就算输。”说完“啪”的一声落下一粒白子，“打劫！一、二、三、四──”
诸葛亮也快速落下一子；“都在我掌握之中。一、二──”关羽紧跟着一粒白子点下：“打劫！一、二、三、四、五。”
诸葛亮赶紧落子：“要注意不能总在一个点上打劫，那会犯规的。”
关羽并没有犯规，在几个劫点上来回走了一遍，然后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下了。诸葛亮急忙催赶：“一、二、三、四、五。”
情急之下，关羽胡乱下了一子。诸葛亮一看落位，怔了一下：“你这不是自封气眼么？”说着落下一子，“你这一大片就彻底玩儿完咯，你这就要失去一条大胳膊了。”
关羽大手飞快落子，口里只管数数：“一、二、三──”
诸葛亮喊道：“你数数越来越快了，你是想浑水摸鱼么？没那么容易！”说着也是飞速应手。
“哈哈哈，我是失去了一条大胳膊，但我是壮士乱腕，趁着你分神，我这几片小的全做活了，比那条死龙地盘可大了些。”关羽手中白子一落，开心地笑了起来。
诸葛亮闻言一怔，仔细一看棋势，果然刚才吃关羽那条大龙走的两手无意中把自己缓手做眼的时机给搁了一下，如今自己要是不把这眼做起来，关羽下一手打劫就会有反把自己包围了的趋势。
诸葛思索良久，也没想出好的应手来，当下里自我解嘲道：“不愧是快刀关云长啊，这么一快起来我还真没你反应及时呢。不过你别得意，总的局势还是我占的地方多一点。”
这时张飞刚从外面时来，看到两人在下棋，本没兴趣参与讨论，但听到关羽说什么壮士断腕，就脱下蓑衣围过来蹲在几前，大声问：“哪里剁了手了？”
张飞兴奋起来嗓门不是一般的大，蹲低了靠得太近，那呼出的气流竟将桌上绢质的棋盘给吹动了，顿时黑白棋子混作一团。
关羽诸葛亮还没说话，张飞倒急着抢先定论：“咱二哥就是不一般，竟然下棋都能赢了军师了。”说着一拳抡在关羽左臂上。
关羽倒抽一口凉气：“三黑你手轻点，胳膊都快被你捶断了。”张飞可没在意：“咱二哥的胳膊要是能被我一拳抡断了，那我就真是天下无敌了，嘿嘿！”
诸葛亮倒真看到关羽皱了一下眉头，知道关羽不是那做作的人，忙关心地问：“云长手上有伤么？”
关羽点头道：“当初绝北道时多次袭杀曹军，曹军都是乱箭对付，有一回乱军之中，就中了敌人一箭，好家伙，那射手不是一般厉害，那一箭竟然把我手臂都射穿了。”
张飞就跳了起来：“是谁，我这就去宰了他！”诸葛亮感到不对：“那不都是过去很久了么？不可能现在还没好啊，只怕是那箭上有毒，云长兄当时可好生治疗？”
关羽闻言眉尖一跳：“军师分析得有些道理。按说关二战场上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但伤口愈合后就没事了，惟有这回，胳膊每到阴雨天就有些隐隐作痛，刚才三黑一拳，更是觉得明显不适，看来真的是箭毒未除。”
张飞忙说：“那还不赶紧让军医来瞧瞧，拖下去万一废了这胳膊可就不能上阵杀敌了。”
军医过来一检查，确认是箭有毒，如今毒已渗入骨质，必须割开手臂将骨上余毒刮掉才可能痊愈。
此时关羽在新野新娶的妻子带着儿子关兴和女儿关凤都在边上关心地听军医分析他的伤势，听到要割开手臂，还要拿刀在骨头上刮，就觉得恐怖心疼。关羽看在眼里，忙对关平说：“弟弟妹妹还小，平儿陪母亲带他们到后院去玩。”
张飞倒是要看个究竟，对关羽说：“二哥，要不张三来给你操刀？这割肉剃骨的事俺最拿手。”
关羽骂他一句：“你个死屠夫，还想拿你哥当猪杀呢。好像当初我的菜刀也没输给你的杀猪刀吧。”
张飞一拍大腿：“哎呀，当初咱哥仨相遇，那可是英雄识英雄，肝胆相照的楷模啊。”关羽也忆起当年，对张飞说：“三弟，要不咱们现在也摆上酒，烤点肉吃？这待会要割我肉刮我骨了，不烤点肉吃了补回来可有点亏啊，哈哈哈！”
于是摆上火盆，温好热酒，将马良廖化等此刻不当值的文臣武将都叫了来，大家一起喝酒吃肉，畅叙战场风云。
军医拿出手术刀。关羽袒露左臂，对军医说：“开始吧。”
军医关切地说：“还是把手臂绑起来固定了的好吧，虽然知道将军勇武，可一痛起来手臂抽动会额外增加伤势的。”
关羽附耳轻声道：“别废话了，你看到我三弟坐在这里吗？你要是还不动手，他会拿杀猪刀来割了。”一抬头大声对张飞说：“来，三弟，喝一杯，给我们再说说当初你是怎么拒水断桥一人吓退曹操大军的。”
张飞说这个可有兴趣了，立即亮出大嗓门给大家讲故事：“想当年，我一人……喂！你轻点，刮得骨头沙沙响，你当真的不疼啊。”
关羽忙阻止他干挠医生，端起酒杯来说：“来来来，大家为我家老三虎胆熊威干一杯！接下来，我们请诸葛军师来为我们分析一下当今天下形势吧。”
诸葛亮可不想讲这个，有些事是做完后才能说的好么，当下只是走过来看看关羽伤势，看到臂下用来接血的盆子都快满了，心里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说：“这样都不会皱下眉头，这人不是肉长成的么？”
关羽笑着道：“刚和军师下棋说到壮士断腕，这下就要割臂刮骨了，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军师法眼啊。”
诸葛亮赶紧不说话──别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回到座上和一帮转过头去不敢看的文臣扯淡分心，那个，武将的事还是让他们武将去玩吧。
刮过骨上遗毒，缝合伤口，关羽试着挥动手臂，发现运转自如，说明以后上阵杀敌再不会受伤痛困挠，高兴地对张飞说：“医生就是医生啊，治病救人，可比杀猪放血可爱多了。”
…………
随着刘备在益州与刘璋翻脸，庞统殒命，进军受阻，便下令让诸葛亮张飞率兵进攻西川，留下关羽带着马良、糜芳等人镇守荆州。
诸葛亮接到命令，与关羽话别，再三叮嘱道：“将军独力镇守这荆州要地，责任重大。虽然将军勇冠三军，号称万人敌，但如今孤军处在这兵争之地，北有曹操，东有孙权，可要谨慎行事啊。请将军不要轻行险着，北拒曹操，东和孙权，切记切记。”
关羽当然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如今打益州前途未卜，如果自己还把荆州丢了，岂不是要让大哥又一次无立锥之地？所以诸葛亮和张飞一走，关羽立即亲手设计，将江陵城防圹建成内外套城，广积粮草辎重，就算敌人十万大军攻打一年，都可以安守无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