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妖娆:夫君榻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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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哀极愤题诗

    二日早



    “迦姨,大清早就被我打扰,您不会怪吧!”风仪悦来到迦夫人三人居住的院中问道。迦夫人他们自来便居于此,起先武林盟中的人还是有些不愿意,但在离音的镇压下也都是消沉了下去,也幸得迦夫人在琉璃天不常出面示人,因此在武林盟住下也是十分便易的。



    “呦,你这小丫头说的什么话?说吧今日来寻迦姨所为何事?”迦夫人正在练剑见风仪悦进来忙迎上极为热切道。



    “嗯,是为了邺城混战的具体情况来的。”风仪悦答道。



    迦夫人默了良久,拉了风仪悦向外走去。两人出了武林盟大约又行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土丘前,那土丘大概有两座高楼那般,而更奇特的是整个土丘上开满了虞美人。



    “小悦大概不知道这是什么吧!这是东疆习俗中的坟丘,是当年战死于邺城的东疆的众多军民。这里面大概有近万人的骨灰这是东疆的规矩,还有一些是因为战乱而无人来收一些荒尸,自然东疆军民也有近万的军民尸首不知――”迦夫人跪倒在地望着面前的坟丘神情有些恍惚的说道。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风仪悦也跪了下来默默扶着几乎哭倒在地的迦夫人。迦夫人大肆哭了一会便又继续道:“当年狗贤德为了所为的“和平”挑动诸侯王致使诸侯王开始混战。起先当年东疆并未参与战争,可后来呢,后来狗贤德为了落雁山中的脏东西,居然在邺城城中和城外驻扎的几路兵马中下了毒,后来狗贤德命人屠杀致人死伤无数。后来啊,呵呵呵呵哈哈,后来东疆无辜成了下毒者,而后来东疆城前也成了一大战场。再后来东疆的少年都被迫也上了战场……后来啊,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那虞美人在盛放,那可真美。如今东疆也成了琉璃天,只成了“从此逍遥江湖人,不闻不问朝政事。”如今琉璃天与那朝庭分割干朝庭何事呢!不过还真是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狗贤德大概一辈子都会后悔因一时好色吧。他从战场带回的女子是当年某个诸侯的女儿,因父被贤德害死从而记恨上了他,后来贤德因此死在那女子手上,呵呵真好。那女子真是一代巾帼,做了件让当年所有人都伸手赞叹的事。”迦夫人望着满丘的虞美人缓缓说道,她说的很慢很长那像极了一个局外人在看尽人世间的恩怨情仇。但风仪悦却感到一阵无力嘶呐的痛苦,那种面对残酷却无力扭转的困兽,那种在深渊中的嘶吼,那种被人摆布却无力挣脱的颓困感。那是战争,是故事远没有诉出诉尽的凄惨、苍凉,那是用一条条的人命拼凑起来的故事,但倾刻间都已随风吹尽落得个“烟消云散两茫茫,困途绝路人踪绝。”



    风仪悦也明白了为何此地无碑,因为是无法立的。有谁能书尽这种残酷呢!没有的,真的没有,这压根就是个死局,谁也难参得透道的破,因为死局中的人都成了白骨呀!风仪悦心生一阵哀怒,转身撕下了里裙的一块绸,用口咬破了食指在白绸上写道:“尘扬石舞梦秋悲,残阳难描赤中意。断刃孤倚墨中腥,一抹涩娇难挣逃。升平由来忠勇护,寒骨筑城护粒土。景中苍悲人诉尽,英雄真归何人讼。”迦夫人见风仪悦写完接过了白绸,看完了绸上所写的字后久久不言。两人大约跪了有近半个时辰后迦夫人把白绸折叠好收在怀中,见风仪悦面露不解也只是笑了笑说这是要放入琉璃天的祠堂的。风仪悦也并未再追探下去。又过了一会见骄阳当空,两人这才相互扶着起身因着久跪,所以两人的脚步都略显有些蹒跚的往武林盟去了,归途无音。



    回来后众人皆是上来问两人上哪去了让人好找。两人都是未提发生的事,只是转移了话题,这事若有可能就如此一辈子都这样下去了。毕竟逝者已逝,天天歌颂又有何意义呢?要知道若无战争他们如今也都是子孙满堂,安享晚年的老者,而不是冰冷孤坟中的一堆灰烬。



    而就这样又过了几日,一个消息传到了院中“张青涛”不对应该叫许正天死了。说来讽刺,在他死后尸体被发现脸部颜色反常才暴露的。



    “峰主,徐正天伪装居然能骗过众人还真厉害。我先前还认为是他杀了武林盟主后潜逃了呢!峰主你知道吗?听人说停尸房有人盗尸,那武林盟主的尸首不见了,众人抬徐正天的尸首进门时发现另一尸首不见了。”媚柳在为风仪悦梳头有些惊疑道。



    “是时候了呢!不过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为何还如此沉不住气。”风仪悦把玩着珠花有些嘲讥道。



    “峰主知道谁干的?”阿秋听出语中玄机问道,紫叶也看向了风仪悦道:“嗯,知道一些,反正这其中都是一些无言之结罢了,我们离真相不远了。”风仪悦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来是为了案件将要接近尾声,二来也因许正天的死她是凶手之一,再来就是这几日她心中总是极为不安。风仪悦对于有些事是极为难受的,她也成了为某些利益而杀人的一员,她为此十分不耻,不过转头,想来这又是一个因果轮回,她在这上面又不能算错。风仪悦在梳洗完了出了房门到院中栀子树下躺了下来开始假寐。



    “可是为何事而愁?”离音进院身后跟着千绝,看见风仪悦愁眉不展的躺在树下便过去问风仪悦,他担心风仪悦因事而愁结在心。



    “无甚,只是有些不适罢了。”风仪悦睁眼望了离音一眼又合上了双眸道,女儿家的纠结事总是告知外男可不太好。



    “你的及笄礼快到了。”离音见此迈步到风仪悦身旁的竹椅上坐下,拿起放在身旁的团扇为风仪悦扇凉。



    “到就到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喜事,若无我这个生辰爹娘只怕也还健在。”风仪悦听此有些闷闷的说道。她对于赶回风府为自己庆生却因此遭人毒手的风氏夫妇的死终有介怀,始终无法放下。



    “你难不成还想不过了?”离音苦笑着捏了捏风仪悦的鼻头。



    “只要老爷子同意,我没意见。”风仪悦拍掉了离音的手有些赌气道。



    “生辰可是大事,更别说是女孩一生最重要的及笄礼了,你呀!”离音摇头叹息,风仪悦什么都好,就是有时爱钻些牛角尖。



    “什么娘子要及笄了,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适逢迦夫人带柳云晨过来玩耍,柳云晨因有内力自是听力好听到了。



    “告诉你个呆瓜又如何,难不成还想为峰主添乱?”阿秋笑道因着时日已久,众人也就渐渐熟悉了,风仪悦身边的几个人也时不时的拿柳云晨作伐子开玩笑,但对于离音也别管多熟,众人是敬而远之,他们的命虽不值千金,但还是要珍惜不是。



    “可不是,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听到峰主想吃那落雁山的果子,就上山摘了一大堆的毒果子送于峰主,这是有多大的仇啊!”紫叶拿了刚洗完的衣服正要晾晒,闻言也是调侃道。柳云晨则是被逗的脸红不敢见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