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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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奴隶

    “父皇,娘亲!”当马车把七公主的囚车带入一个城市时,却见前面的囚车向另外一个方向驶去,分道扬镳的离去,直至消失不见。

    七公主和令长壬被押下了车,站在前面还有上万的战俘,在黄昏中,去士兵的吆喝下,走入了战俘营。

    七公主和令长生被士兵分开,七公主被押入了女营,令长生被押入了男营。

    令长生刚跟着十几个战俘挤在一间窄小的木屋里,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喂!你们谁是巫师?我需要一个巫师帮我做助手。”那个枯瘦的老头在人群扫来扫去,没有人回应他的问话。

    但令长生却被老人拎了出去。

    而七公主却在早晨的被士兵绑在一根桩子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天刚亮,就被士兵吆喝着起床干活,她偏偏不起,还打伤了几个士兵。于是,来了几个凶悍的巫师,把她绑在木桩上,示众三天,不许吃喝。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七公主,饿了吧?”七公主一看,来的正是令长生。七公主赶快张嘴,喝下他递到嘴边的破碗上的半碗水和半个包子。

    “我要杀了五皇子和血摘子,是他们葬送了梁国的!七公主那精巧又肮脏的小脸泛起冰冷的杀气,艳丽的眼睛中闪着寒光。

    “你现在连自己也救不了,还想杀人?”令长生撇了撇嘴,喂完手中的包子后,坐在她绑着身子的脚下,目光望向前面山顶上的灯塔。

    “听营里的老巫师绿竹翁说,灯塔上住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头武功超群的怪兽,它看守着整个战俘营,谁也别想逃脱,否则就会被怪兽吃掉或杀死。”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七公主此时才看到,令长生手上的铁镣已经除掉,不禁愕了愕。“你已经获得自由了?”

    “自由个屁!令长生苦笑道。我被安排到医务营,帮那个叫绿竹翁的怪老头巫医做下手,打杂。你不知道,晚上还要跟他睡在一张床上,那床跳骚又多,他的脚又臭,弄得我总是睡不着。”

    七公主扑哧的一声笑了。“那总比我现在好,你毕竟还有饭吃,能自由走动!”

    “我每个晚上都会送东西过来给你吃的,我要回去了,否则那疯老头发现了,我被像你这般绑着,再也沒人给你吃的了!”说着,令长生闪入黑暗中,向工场后面的小木楼走去。

    木楼里,昏暗的油灯亮着。照在破旧的木床上,一个瘦得像个鬼魅一般的老头子正趁四下没人,从床底下偷偷的拿出一坛酒,小心的喝了两口,脸上尽是洒然的笑容。

    猛的抬头,却见一双俊朗的眸子盯着他手中做酒坛。老头子赶快把酒坛抱紧,抬头一看:“你回来了也不吱一声,吓死老夫了!”绿竹翁看见令长生突然出现在面前,大为不满。

    “你撤泡尿都这般快?不懂得观赏一下月色么?”

    “月黑风高,没月亮,不如睡个觉好!令长生爬上床上,躺了下来,但目光仍然看着绿竹翁手中的那个坛子。“那是什么东西?好吃么?”

    “没啥东西,没啥!”绿竹翁把酒坛子抱得更紧了。“只是一泡尿水而已!”

    “好像那不是尿的味道,还带着一种香味!”令长生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不是,不是!小子你千万别偷吃啊,那是毒液,穿心而过,喝上人就没救了!”说着,往坛子里吐了一口涶沫,才盖上酒坛,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底藏好。

    “记得明天早点起床,帮我发墙上挂着的那些木牌给犯人!”绿竹翁上床,把臭脚伸到令长生嘴边,道。

    “那木牌干啥用的?”

    “生病做不了活的,有朩牌才允许休息。”绿竹翁说着呼呼大睡了起来。

    天刚亮,就听见士兵吆喝:“排好队,马上发牌子了!”令长生听见吆喝声赶快爬起床来,抚了抚长发,赶快从墙上取下一串木牌,打开了门。

    屋外,已经站着许多人了,有人在痛苦的叫着,有人在缩着身体哆嗦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不蔽体,脸上肮脏。

    “这么多人,却只有十几个木牌,怎么够分呀?”令长生看着长队,不禁皱起了眉头。

    犯人们眼巴巴的望着令长生手中的木牌,让令长生不知如何是好。

    令长生走出木屋,犯人们赶快跪下。“大人,行行好,把牌子给我吧!”

    “我病得动不了,给我吧!”

    “求你了,我快死了!”

    看着足有几千人,就十个木牌怎么分呀?令长生顿时呆住了。

    大部分病人是外伤,外伤大部分是骨折,骨折自然不能劳动,有些人明显骨折了很久,伤口开始化脓了。

    令长生走了一圈,病人们主动的展露伤口,然后跪下低声哀求,男的说的最多的是,求求你救我!女的说的最多的是,我什么都愿意做。

    病人排成的队伍上百米,令长生走得脚步异常沉重,每一步他都想停下来,每个病人他都想送出手中的木牌。在对方乞求甚至是哀求的眼神下低头走开是一件非常苦难的事情,但木牌只有十个,不够分,他打算将木牌分给最需要的人。

    每个人都需要木牌,如果不及时救治,他们的伤势会恶化,但这种情况还不在考虑之列,不卧床休息肯定活不过明天的就有十几个,不管怎么分,木牌都不够分。

    “新来的巫医,快点发木牌,犯人还要干活呢!”身后的士兵叫着,见他耽搁的时间太长,开始催促。

    逐一确定病人的伤势后,令长生开始分发木牌,前四个木牌他发给了三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摸约十岁左右,正在发烧。

    最后一个木牌他犹橡了,有两个非常严重的病人,其中一个女子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身上长满了水泡,面孔严重肿胀,还有一个女人极度消瘦,背上还背着个十岁多的小姑娘。

    “巫医大人,求你了,女儿再不医治,快死了!”

    令长生左右为难,最终他将最后的一块木牌给了那个瘦弱的女人,确切的说是给了背着她的那个女孩,这个女孩只有十五六岁,脸上很脏,看不清她的模样,她一直在咬着牙,眼圈泛红却忍着没哭,这个女孩让他想起了儿时的自己,受到大孩子欺负却没有父母的庇护,那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着牙,不求饶不屈服。

    女孩得到了木牌,眼泪终于下来了,哭着冲令长生鞠躬。

    对方一哭,令长生才发现这个女孩没有舌头,她的舌头被人割掉了。

    士兵驱赶着没有得到木牌的人前往劳动区域,令长生瘫坐在了地上,见过太多的鲜血和杀戮,但他从没见过这种惨无人道的虐待,哪怕是囚犯得病受伤也该得到医治,而这些奴隶连基本的休息都得不到,这不是驱赶他们去工作,这是驱赶他们去送死。

    “咳咳咳,”绿竹翁被屋里的浓烟熏了出来,“你,你,你这个臭小子,咳咳咳,故意的是不是……”

    “快带上药箱,给他们看病去。”令长生爬了起来。

    “咱们不能去那里。”绿竹翁环顾左右,“做饭的人呢?”

    “没留。”令长生没好气的说道。

    “你个傻子。”绿竹翁撇嘴说道。

    “这些奴隶什么都没有了,你还压榨她们,让她们为你做饭,你真不是傻子。”令长生愤然回头。

    老头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过来,“我说你傻不是因为你没留女人做饭,而是病牌你发的不对。”

    “我发的都是伤势最严重的。”令长生说道。

    “你应该发给那些有可能活下去的,而不是那些快死了的。”绿竹翁说道。

    令长生竟然无言以对。

    “最想做的事情和正确的事情有时候是冲突的,年轻人,你得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老头抻手拍了拍令长生的肩膀。

    令长生眉头大皱,歪头看向老头儿,老头儿说的这番话很有哲理,但令他皱眉的是老头先前分明是咳嗽着从屋里出来的,不应该看到他把木牌都给了谁,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老头儿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等他分完木牌才装着咳嗽自屋里走出来。

    “干嘛,为什么瞪着我?”老头歪脖抬头。

    “你给我说实话,你究竟是什么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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