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面试者K
fri apr 17 15:43:16 cst 2015
何日旭的整体表现非常出色，与我们所需的人才类型十分吻合。当四名考官即将对面试结果进行表态时，却发生了重大变故：一直状态良好的何日旭突然带着恐惧的表情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他脸色发紫，嘴唇发黑，浑身战栗，贴地的背部溢出鲜血。
四名考官同时站起。
旁观席上的陈瑜跑过去想为面试者检查伤势，却被一个尖锐的声音喝止。
“别动，有毒！”
陈瑜停下了脚步，而阻止她的人已经挡在了她与何日旭之间，――是殷作恒。
只见这位“变态哥哥”嘴角微翘，二目烁烁放光，仿佛发现了特别感兴趣的事物，他的右臂完全虫化，变成一副钳子，并从肘部伸出两条柔韧的尖端带有锋刃的辅助性触角。
他用钳子将何日旭翻了个身，使其背部朝上，然后用两条锋刃触角划破并拨开了伤者的衣服。在何日旭裸露出来的脊背上，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左肩延伸到右肋，创口已经发黑。
接着，殷作恒右臂的钳子、触角发生畸变，代之以一副难看的腔管，向伤口处挤出洗发露般的白沫，那些白沫很快孵出成千上万只白色的软体小虫，开始争相蚕食伤口上的腐肉，并贪婪地吮吸带有毒素的血液。而此时的何日旭早已昏死过去了。
“不损坏衣服而直接割伤里面的肉身，真让人想不通呢……”殷作恒左手托着下巴，露出百思不解的表情。从他那淡定的样子来看，地上躺着的那位应该保住了小命。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那些单体不足两毫米的白色小虫在何日旭背上吸食有毒的血肉，迅速长大、变黑，生出足翅，择偶交配产卵后，纷纷飞进殷作恒的风衣里。而新的虫卵则承续前代进入下一个轮回。
三分钟后，虫子们的使命结束，全部纳入主人的风衣里。何日旭的后背创口大了许多，有些地方深可见骨，但已经冒出鲜血。
殷作恒取消虫化状态，对一旁鼓腮捂嘴的陈瑜道：“帮他治疗一下。”
这么重的伤是不可能短时间治愈的，陈瑜的特殊能力配合着神罚赦免令的使用，仅能让何日旭的伤口止血结痂，新肉的复生还需要一段时间，要恢复元气的话恐怕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如果是单纯的利刃割伤还不至于如此严重，主要是中毒使伤势变本加厉。可以说，要没有殷作恒及时施救，何日旭必定命染黄泉。
不知道那些小虫是怎么做到的，当我和刘立涛将尚处于昏迷状态的何日旭抬到旁观席一侧的墙根，原来的地面竟然半点血迹都没留下，事实上，连何日旭后背的衣服染上黑血的部分也都被吃得一干二净。
殷作恒回到考官席，向旁边已经吓傻了的徐静婷道：“面试继续。”就像刚才那诡异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徐静婷调整了一下情绪，尽可能用正常的语音宣布：“下面有请3号面试者尤丹到1号测试厅参加面试！”
冯羽的目光犹如两柄利剑刺向尤丹。
孙阳替尤丹向房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我想他们在叫你。”
冯羽瞪了他俩几秒钟，没有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当休息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时，尤丹一下子垮下来，几乎躺在了沙发上，并向孙阳投去感激的目光。
“我想你刚才救了我一命，谢谢你。”
孙阳眉毛一挑，笑道：“咋谢呀？以身相许吧！”
“我说真的，”尤丹嗔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默默无闻的冯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你还以为他是冯羽？”
“不是冯羽是谁？”
孙阳审慎地盯着屏幕，一字一句地说：“6号面试者，k。”
如果孙阳的推测是事实，那这个k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是如何改头换面变成冯羽的样子的？
又是如何让另一个房间的何日旭受重伤的？
虽然我始终同时关注着测试厅和休息室的一切，却没看出任何端倪。
“你怎么知道？”尤丹追问。
孙阳说：“我跟冯羽打过两回交道，虽然不是好朋友，却也算半个熟人。而今天，他却认不出我了，一直以陌生的姿态跟我交流。从他的表现来看，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根本就不是冯羽，他真的不认识我，要么冯羽身不由己，被人操纵了，所以故意装作素不相识。”
“操纵……”
“我对你造谣说神协此次面试只取一人，就是想试探他，没想到何日旭的出色表现让他丧失了耐心。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何日旭。”
“何日旭的突然倒地真是他造成的？”
“百分之百。”
“他怎么做到的？他在这间屋子里，怎么能对测试厅的人施以重击？你听到殷作恒考官的话了么，――何日旭的衣服没破，这意味着……真的是隔空杀人……”
孙阳苦笑着摇头：“我也想不通，不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认为他有能力挑战神协。”
“你对神协这么有信心？”
“看看容联对神协的态度就行了，宁志娜的眼光不需要解释。”
“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就算他不是冯羽，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6号面试者？”
“不是确定，而是推测。虽然随机安排的出场顺序我排在第五，但实际上我是这一批最后入围的人，我把之前的五名面试者――包括你――都做了大致的了解，可能不像何日旭掌握得那么详细，但6号面试者k引起了我的特殊关注，因为他是所有面试者中唯一没有组织的。你知道我跟神协的人有私交，但有关k的资料，神协掌握得也很少。我只注意到一个细节，徐静婷跟我说过，k总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刚才冯羽在听说神协面试只取一人的时候，他的手就开始微微颤抖，当何日旭即将通过面试时，他的情绪几近失控。这让我产生了一种联想，无论是报名和笔试时的k，还是现在的冯羽，都给人一种战战兢兢、神经质的感觉，如果他们是一个人，这完全有可能，不管外形如何变化，他的性格、习惯、气质都很难改变；如果不是一个人，那就很可能被同一个人操纵或胁迫。”
一席话听得尤丹目瞪口呆。
“孙阳，我觉得……”
“觉得我很厉害是不是？”
“是……”
“不要崇拜哥，哥需要的是老婆！”
对于他的挑逗，尤丹已经不以为意：“你绝不会缺女朋友，在你轻浮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一颗无比骄傲的心。对女孩的搭讪可能已经成为你的习惯，我很清楚，你对我不是认真的。”
面对有些意外的孙阳，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我愿意跟你交朋友！很高兴认识你！”她郑重地向他伸出手去。
孙阳针扎一般弹开：“你……你这是让我断了念想么？”
冯羽，鸟七组副组长，身高一米七，偏瘦身材，一般相貌，留着复古背头，身穿银灰色休闲西装和黑色休闲裤，脚上是棕色皮鞋，如果手里拿个公文包，像极了企业高管。
他现在就站在面试者坐席之前两米处，面向考官，拒绝入座。
“你不是3号。”陈近三冷冷地说。
“无所谓，其他人都弃权了。”冯羽眼睛瞪得老大，摊着手笑道。
陈近三与之对视了十秒钟，才道：“介绍一下你自己。”
冯羽把头一歪，说：“我叫――k。”
孙阳的猜测被证实！
他果然是k！
“报名和笔试的时候来的不是你。”
“no、no、no，是我，只不过我换了一张皮！这个――”k掐了掐自己（冯羽）脸上的肌肉，说，“在大众的眼里比上一个要帅，但是我的审美比较另类，其实我更喜欢――”他的手指向殷作恒，“那个类型的！”
“谢谢！”殷作恒居然眯起眼睛笑了。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不管你们信不信。”k接着说，“神协的作风我很欣赏，对这个神具测评师的位置我也很感兴趣，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们坐的位置！刚才殷先生对1号面试者说过，要是他能杀死陈先生，他就可以取而代之成为面试考官，不知道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陈近三脸上浮现杀气：“你想试试吗？”
k摆手道：“不不不，别误会，我说过，我喜欢那个类型的，”他指着殷作恒，“所以，如果我杀死了殷先生，那么我就可以坐在他那个位置上了，对吗？”
陈近三略感诧异，扭头看向身边的殷作恒。
殷作恒露齿一笑：“你说的没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之声，一个中年人骂骂咧咧闯进了1号测试厅。
“停，都他妈给我停！”
来人五十多岁，足有一米八的个头儿，高高瘦瘦，半截眉毛小眼睛，鹰钩鼻子八字胡，高颧骨，尖下巴，扇风耳，满脸的麻子，头上戴着皮质的黑色前进帽，身穿黄绸子的练功服，脚下一双深蓝的老北京布鞋。只见他背着双手，翻着白眼，撇着嘴，站到了k的旁边。
“哟，王组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殷作恒并未起身，语调极尽揶揄。
“你小子还认得我！”姓王的人皱了皱鼻子。
“蛇五组远在省城，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殷作恒问。
“哼，风是不小，都是人吹出来的！你们这些小辈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王贤左就算看不惯，也不至于自降身价跟你们掺乎，但我侄子王勤今天早晨来应聘，被你们打了，这事儿我就不能坐视不管！我陪他一起来到这弹丸小地，既没打算露面，也没指望他能被录取，只想让他长长见识，多一份阅历，哪成想你们下手那么狠，打折了他三根儿肋骨！这事儿咱们可得说道说道！”
陈近三不卑不亢地说道：“王组长，这里面恐怕有误会，早上确实有一位叫王勤的年轻人来过，他笔试没有通过，并不具备面试资格。但他不服气，非要找今天的面试者较量一下，当时正好1号面试者在他旁边，两个人话不投机就动起了手。我们神协的人可没打他，有监控为证。”
“我暂且信你，那你说，那个1号面试者在哪儿呢？他叫什么？我要找他！”
“呃……由于面试没有通过，1号面试者已经走了，他叫齐开。”
“兔崽子……我侄子也不是平庸之辈，能把他伤成那样，那个姓齐的一定是偷袭！就你们入围的那些面试者能有多少脓水？我还真就不放在眼里！别说他们，就是你殷组长，能当上容联的执行委员，还指不定钻了什么旁门左道，靠了什么裙带关系，否则光凭实力，你能跟我比？我都不是容联的委员！我就是不跟你们计较！说实在的……”
“闭嘴。”
声音不大，却足以打断王贤左的吐槽。
“你说什么？”
“出去。”这回k是把脸对着王贤左说的。
“你再说一……”
没等王贤左骂出来，k已五指成钩抓向他的前胸。
蛇五组的组长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滑步侧身，探手叼住了k的手腕，然后双手并用来了个翻腕锁臂，辅以单膝，便将k牢牢地擒压于身下、动弹不得。那动作迅捷如电，干净利落。
“小兔崽子，刚断几天奶，还敢跟我支楞毛儿……”王贤左手上加力，想迫使k告饶。
岂料k根本没有服软的意思，反而从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
“去――死――”
噗！
“啊――”王贤左的右臂齐根断落，脱离袖管掉在地上，整条空荡荡的袖子已被鲜血染红……
何日旭的整体表现非常出色，与我们所需的人才类型十分吻合。当四名考官即将对面试结果进行表态时，却发生了重大变故：一直状态良好的何日旭突然带着恐惧的表情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他脸色发紫，嘴唇发黑，浑身战栗，贴地的背部溢出鲜血。
四名考官同时站起。
旁观席上的陈瑜跑过去想为面试者检查伤势，却被一个尖锐的声音喝止。
“别动，有毒！”
陈瑜停下了脚步，而阻止她的人已经挡在了她与何日旭之间，――是殷作恒。
只见这位“变态哥哥”嘴角微翘，二目烁烁放光，仿佛发现了特别感兴趣的事物，他的右臂完全虫化，变成一副钳子，并从肘部伸出两条柔韧的尖端带有锋刃的辅助性触角。
他用钳子将何日旭翻了个身，使其背部朝上，然后用两条锋刃触角划破并拨开了伤者的衣服。在何日旭裸露出来的脊背上，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从左肩延伸到右肋，创口已经发黑。
接着，殷作恒右臂的钳子、触角发生畸变，代之以一副难看的腔管，向伤口处挤出洗发露般的白沫，那些白沫很快孵出成千上万只白色的软体小虫，开始争相蚕食伤口上的腐肉，并贪婪地吮吸带有毒素的血液。而此时的何日旭早已昏死过去了。
“不损坏衣服而直接割伤里面的肉身，真让人想不通呢……”殷作恒左手托着下巴，露出百思不解的表情。从他那淡定的样子来看，地上躺着的那位应该保住了小命。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那些单体不足两毫米的白色小虫在何日旭背上吸食有毒的血肉，迅速长大、变黑，生出足翅，择偶交配产卵后，纷纷飞进殷作恒的风衣里。而新的虫卵则承续前代进入下一个轮回。
三分钟后，虫子们的使命结束，全部纳入主人的风衣里。何日旭的后背创口大了许多，有些地方深可见骨，但已经冒出鲜血。
殷作恒取消虫化状态，对一旁鼓腮捂嘴的陈瑜道：“帮他治疗一下。”
这么重的伤是不可能短时间治愈的，陈瑜的特殊能力配合着神罚赦免令的使用，仅能让何日旭的伤口止血结痂，新肉的复生还需要一段时间，要恢复元气的话恐怕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如果是单纯的利刃割伤还不至于如此严重，主要是中毒使伤势变本加厉。可以说，要没有殷作恒及时施救，何日旭必定命染黄泉。
不知道那些小虫是怎么做到的，当我和刘立涛将尚处于昏迷状态的何日旭抬到旁观席一侧的墙根，原来的地面竟然半点血迹都没留下，事实上，连何日旭后背的衣服染上黑血的部分也都被吃得一干二净。
殷作恒回到考官席，向旁边已经吓傻了的徐静婷道：“面试继续。”就像刚才那诡异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徐静婷调整了一下情绪，尽可能用正常的语音宣布：“下面有请3号面试者尤丹到1号测试厅参加面试！”
冯羽的目光犹如两柄利剑刺向尤丹。
孙阳替尤丹向房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我想他们在叫你。”
冯羽瞪了他俩几秒钟，没有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当休息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时，尤丹一下子垮下来，几乎躺在了沙发上，并向孙阳投去感激的目光。
“我想你刚才救了我一命，谢谢你。”
孙阳眉毛一挑，笑道：“咋谢呀？以身相许吧！”
“我说真的，”尤丹嗔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默默无闻的冯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
“你还以为他是冯羽？”
“不是冯羽是谁？”
孙阳审慎地盯着屏幕，一字一句地说：“6号面试者，k。”
如果孙阳的推测是事实，那这个k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是如何改头换面变成冯羽的样子的？
又是如何让另一个房间的何日旭受重伤的？
虽然我始终同时关注着测试厅和休息室的一切，却没看出任何端倪。
“你怎么知道？”尤丹追问。
孙阳说：“我跟冯羽打过两回交道，虽然不是好朋友，却也算半个熟人。而今天，他却认不出我了，一直以陌生的姿态跟我交流。从他的表现来看，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根本就不是冯羽，他真的不认识我，要么冯羽身不由己，被人操纵了，所以故意装作素不相识。”
“操纵……”
“我对你造谣说神协此次面试只取一人，就是想试探他，没想到何日旭的出色表现让他丧失了耐心。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何日旭。”
“何日旭的突然倒地真是他造成的？”
“百分之百。”
“他怎么做到的？他在这间屋子里，怎么能对测试厅的人施以重击？你听到殷作恒考官的话了么，――何日旭的衣服没破，这意味着……真的是隔空杀人……”
孙阳苦笑着摇头：“我也想不通，不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认为他有能力挑战神协。”
“你对神协这么有信心？”
“看看容联对神协的态度就行了，宁志娜的眼光不需要解释。”
“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就算他不是冯羽，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6号面试者？”
“不是确定，而是推测。虽然随机安排的出场顺序我排在第五，但实际上我是这一批最后入围的人，我把之前的五名面试者――包括你――都做了大致的了解，可能不像何日旭掌握得那么详细，但6号面试者k引起了我的特殊关注，因为他是所有面试者中唯一没有组织的。你知道我跟神协的人有私交，但有关k的资料，神协掌握得也很少。我只注意到一个细节，徐静婷跟我说过，k总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刚才冯羽在听说神协面试只取一人的时候，他的手就开始微微颤抖，当何日旭即将通过面试时，他的情绪几近失控。这让我产生了一种联想，无论是报名和笔试时的k，还是现在的冯羽，都给人一种战战兢兢、神经质的感觉，如果他们是一个人，这完全有可能，不管外形如何变化，他的性格、习惯、气质都很难改变；如果不是一个人，那就很可能被同一个人操纵或胁迫。”
一席话听得尤丹目瞪口呆。
“孙阳，我觉得……”
“觉得我很厉害是不是？”
“是……”
“不要崇拜哥，哥需要的是老婆！”
对于他的挑逗，尤丹已经不以为意：“你绝不会缺女朋友，在你轻浮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一颗无比骄傲的心。对女孩的搭讪可能已经成为你的习惯，我很清楚，你对我不是认真的。”
面对有些意外的孙阳，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我愿意跟你交朋友！很高兴认识你！”她郑重地向他伸出手去。
孙阳针扎一般弹开：“你……你这是让我断了念想么？”
冯羽，鸟七组副组长，身高一米七，偏瘦身材，一般相貌，留着复古背头，身穿银灰色休闲西装和黑色休闲裤，脚上是棕色皮鞋，如果手里拿个公文包，像极了企业高管。
他现在就站在面试者坐席之前两米处，面向考官，拒绝入座。
“你不是3号。”陈近三冷冷地说。
“无所谓，其他人都弃权了。”冯羽眼睛瞪得老大，摊着手笑道。
陈近三与之对视了十秒钟，才道：“介绍一下你自己。”
冯羽把头一歪，说：“我叫――k。”
孙阳的猜测被证实！
他果然是k！
“报名和笔试的时候来的不是你。”
“no、no、no，是我，只不过我换了一张皮！这个――”k掐了掐自己（冯羽）脸上的肌肉，说，“在大众的眼里比上一个要帅，但是我的审美比较另类，其实我更喜欢――”他的手指向殷作恒，“那个类型的！”
“谢谢！”殷作恒居然眯起眼睛笑了。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不管你们信不信。”k接着说，“神协的作风我很欣赏，对这个神具测评师的位置我也很感兴趣，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们坐的位置！刚才殷先生对1号面试者说过，要是他能杀死陈先生，他就可以取而代之成为面试考官，不知道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陈近三脸上浮现杀气：“你想试试吗？”
k摆手道：“不不不，别误会，我说过，我喜欢那个类型的，”他指着殷作恒，“所以，如果我杀死了殷先生，那么我就可以坐在他那个位置上了，对吗？”
陈近三略感诧异，扭头看向身边的殷作恒。
殷作恒露齿一笑：“你说的没错。”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之声，一个中年人骂骂咧咧闯进了1号测试厅。
“停，都他妈给我停！”
来人五十多岁，足有一米八的个头儿，高高瘦瘦，半截眉毛小眼睛，鹰钩鼻子八字胡，高颧骨，尖下巴，扇风耳，满脸的麻子，头上戴着皮质的黑色前进帽，身穿黄绸子的练功服，脚下一双深蓝的老北京布鞋。只见他背着双手，翻着白眼，撇着嘴，站到了k的旁边。
“哟，王组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殷作恒并未起身，语调极尽揶揄。
“你小子还认得我！”姓王的人皱了皱鼻子。
“蛇五组远在省城，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殷作恒问。
“哼，风是不小，都是人吹出来的！你们这些小辈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王贤左就算看不惯，也不至于自降身价跟你们掺乎，但我侄子王勤今天早晨来应聘，被你们打了，这事儿我就不能坐视不管！我陪他一起来到这弹丸小地，既没打算露面，也没指望他能被录取，只想让他长长见识，多一份阅历，哪成想你们下手那么狠，打折了他三根儿肋骨！这事儿咱们可得说道说道！”
陈近三不卑不亢地说道：“王组长，这里面恐怕有误会，早上确实有一位叫王勤的年轻人来过，他笔试没有通过，并不具备面试资格。但他不服气，非要找今天的面试者较量一下，当时正好1号面试者在他旁边，两个人话不投机就动起了手。我们神协的人可没打他，有监控为证。”
“我暂且信你，那你说，那个1号面试者在哪儿呢？他叫什么？我要找他！”
“呃……由于面试没有通过，1号面试者已经走了，他叫齐开。”
“兔崽子……我侄子也不是平庸之辈，能把他伤成那样，那个姓齐的一定是偷袭！就你们入围的那些面试者能有多少脓水？我还真就不放在眼里！别说他们，就是你殷组长，能当上容联的执行委员，还指不定钻了什么旁门左道，靠了什么裙带关系，否则光凭实力，你能跟我比？我都不是容联的委员！我就是不跟你们计较！说实在的……”
“闭嘴。”
声音不大，却足以打断王贤左的吐槽。
“你说什么？”
“出去。”这回k是把脸对着王贤左说的。
“你再说一……”
没等王贤左骂出来，k已五指成钩抓向他的前胸。
蛇五组的组长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滑步侧身，探手叼住了k的手腕，然后双手并用来了个翻腕锁臂，辅以单膝，便将k牢牢地擒压于身下、动弹不得。那动作迅捷如电，干净利落。
“小兔崽子，刚断几天奶，还敢跟我支楞毛儿……”王贤左手上加力，想迫使k告饶。
岂料k根本没有服软的意思，反而从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
“去――死――”
噗！
“啊――”王贤左的右臂齐根断落，脱离袖管掉在地上，整条空荡荡的袖子已被鲜血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