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凄煌炉
wed aug 20 15:50:34 cst 2014
水位线即将超过门上沿儿。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整间地下室就会被水灌满，但此时供水速度似乎慢了下来。
本来启动鬼鳃斑的马群飞可以进行水下呼吸了，但他依然踩着铁柜的层板将头部露出水面，好像还没跟我聊够。
“你身上的神具还处于冷却阶段吧？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
“你说得没错，我的神具现在都用不了，但我并不指望用它们来战胜你。”
“谢谢你的坦白，但是……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纹身也是神具？”
我不能告诉他我会透视，所以我选择编瞎话：“我猜的，因为我有个朋友就是这么干的。”
“ok！公平起见，你不用神具，我也不用！这场较量只用属器力量！”他倒是个讲究人。其实我对他的纹身神具还是充满好奇的。
我原以为他会出其不意地向我投来一只火球或者喷射一道火焰，要不就表示女士优先让我先动手，然而他却继续说着废话：“其实这个时候跟你决斗我占了很大便宜，因为你上午刚刚与我们社长进行了一番较量，中午又被我们下了药，直到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知觉，但就凭你刚才大方地将鬼鳃斑还给我，足以说明你对于打败我还是有信心的！我说的没错吧？”
我直视他的双眼，冷笑道：“你在拖延时间。”
“呃……嘿嘿……被你发现了，伤脑筋……”他无奈地挠着头，“你太聪明了，想骗你真不容易。想想也是，这是你用过的伎俩，你怎么会上当呢？不过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欢迎体验我的炉――凄煌炉！”
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更多信息，于是我让视觉穿越墙壁和楼层，看到了一片火光，――整栋大楼已被熊熊烈火包围，几乎没有完好的窗子，无数火舌在各个楼层的走廊里穿梭咆哮，嚣狂地焚毁每一道房门，霸道地占领每一间屋子，把整栋建筑化为一座巨大的熔炉。
而我从压水井引过来的水流早已被拦截、切断。地下室的水位已经开始缓缓下降。
这里面有我的失策，我为了节省资源而对水流进行的约束使大楼绝大部分地方仍然保持干燥，这为火势迅速蔓延提供了方便。
水用于攻击只能依靠自身，其过程还要承担各种损耗，而且只有形成一定规模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而火却可以借势，星星之火也能导致灭顶之灾，只要有可燃物，哪怕是障碍物也会变成能量之源，何况还有风这个黄金搭档！
地下一层的走廊里，所剩不多的水正凝成一道二尺厚的冰墙为我抵御火舌的入侵，但形势并不乐观。
“小妹妹，已经感觉到水温的升高了吧？”马群飞得意地说，“是不是很暖和？嗯……这个温度快接近温泉浴了！真舒服！怎么样？不管你在水里有多厉害，始终无法在沸水中生存吧！而我却可以做到高温免疫。很快，你就会由一个小女孩变为一个成熟的……小女孩！哈哈哈哈哈……”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以凝冰之术阻止身边的水温上升。
但随着走廊的冰墙消解，火势强横逼近，火浪已经沿着水位以上的门缝涌了进来，迅速铺满整个水面，这令我不得不沉入水下。
源源不断的火，烘焙着有限的水，就像在熬一锅汤。
不过只要马群飞与我同在“炉”中，就并非无懈可击！
我驱动水衣牵引着我的肢体，从水底荡起一柄飞刀，然后操纵一条水练作为我手臂的延伸，“抓”着飞刀向马群飞刺去。
马群飞大惊失色，因为飞刀不仅无视水的阻力，甚至在水练的作用下可以随意改变运行轨迹，这使他在克服水的阻力的同时，更难进行预见性躲闪。
避不开，还可以抵挡。他急中生智，从铁柜里抽出一块金属层板横在胸前。
算他走运，飞刀虽然以刀刃刺透了层板，却因为刀柄的存在中止了进程。
在他惊魂未定时，第二柄飞刀已经绕到了他身后。
他的谨慎再一次救了他的命，现在那块层板上有两柄飞刀了。
倘若他的身体不是散发着恐怖的高温，我是想直接用水练勒住他的脖子的。
御火之轮属器的火术的确诡异得很，就像当初赵诚使用神具的效果一样，他们可以针对不同的目标使火焰侵害具有精确的选择性，――比如他们能烧毁身边的一切，却能保证自身的衣服完好无损。
室内平均水温已经超过了五十度，连我身边的水温也达到了四十度左右，我的皮肤明显地感觉到烫了。
我只好把更多的心力用于凝冰降温，这给了马群飞以喘息之机。
然而马群飞却率先胆怯了――
他十分忌惮我会向他刺出第三刀，于是奋力向门口游去，挣扎着脱离了地下室的水域。站在走廊的火海中，他忐忑地回望，那表情就像小孩子正透过玻璃幕墙看着水族馆的鲨鱼。
必须冲出去！
我别无选择，要想不被煮熟，就必须离开离开这座“凄煌炉”。
我要强行突破！
乔荞的主攻技能叫做“九龙匹练”，曾经在烟雨楼用以攻击陈烈，但被反射之弧破解了。
为了避免被火焰灼伤，我必须将室内所有的水凝聚成一条水龙，包裹着我冲出这栋建筑。这需要冒极大的风险，因为我要穿过地下的火的走廊，爬上燃烧的楼梯来到一层，再通过炼狱般的前厅逃出楼外。整条路线长度超过了二百米，这条相当于在炉膛穿行的水龙能否坚持这么长的距离尚不确定。
但我只能孤注一掷，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使用虚化能力的。
我也不是孤军奋战，“水资源供给线”虽被切断，但来自压水井的地下水仍被我汇集在一处，在楼外形成了一条小型匹练，随时准备与我里应外合，――只可惜水量太小，倘若也能形成一条水龙的话，我的把握就更大。
心念操纵下，地下室仅剩的三分之二的水以我为中心开始旋转，在产生明显的漩涡后，我偏离中心，顺势投入其中旋游起来。十秒后，一条盘踞的水龙逐渐成型，足有二十米长，直径约一米半，我的身体则被裹在龙头之后三米处。
来吧，让我一鼓作气冲破这牢笼！
水龙盘转的身躯如上劲儿的发条完成了最后的蓄势，然后一声怒啸冲出门外。
此时马群飞正在红焰乱舞的走廊里，一见迎面扑来的水龙赶紧卧倒，――他以为我的攻击目标是他。
这倒正中下怀，我可不想与他那高温的身躯接触从而对水龙的身体造成无谓的消耗。
我驾驭着水龙从他头上方掠过，只觉得包围我的水的温度急剧上升，一瞬间几乎达到了六十度，凝冰降温的效果越来越不明显。
一鼓作气穿越烟火密布的长廊――楼梯――前厅，眼看就到达大楼正门了！一路上白汽蒸腾，水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直径只剩一米了。
我毫不犹豫地展开了第一次冲撞，即使大门洞开毫无拦阻，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我也会全力以赴。
然而，冲撞失败！
那被火焰封堵的大门仿佛封上了一张坚韧的大网，将我弹回，而龙头已然蒸发过半。
龙身再次明显缩小！
“哈哈哈哈哈……”马群飞的笑声在我身后的火海中响起，“不要小看我的炉啊！其实最坚固的就是炉壁了，看似门的地方也未必是门啊！这个出口不过是炉壁的一部分罢了，而炉壁的温度是炉内的好几倍啊！你出不去的。哈哈哈……你的脸很红哎，快熟了吗？挣扎是没有用的，你只能在我的炉火煎熬下，凄凄惨惨地死去！”
我只能将水龙强行缩短以增加径围，水温依然很高。
在我的驱使下，楼外聚集的那条半米粗的水练猛然向大门冲来，毫无阻拦地钻进楼里，在缩小近半后汇入我的水龙之身。
马群飞又笑了：“哟，外面还有援兵啊！不过这点儿水量可解决不了问题，要再汇集起这样一条水柱恐怕不容易，你的补给远远跟不上消耗的速度啊，你等得起吗？”
――不管怎么说，我知道你的炉并不是双向封闭的，这就够了！
女孩红彤彤的脸上再次露出自信的微笑。
因为这一刻，我听到了世上最美妙的音乐――消防车的警笛声！
在这么高的地势，这么明显的建筑，燃起了这么大的火，不可能没人看见。于是就有热心的群众报了警，几分钟后六辆消防车和一辆救护车赶到现场。这种效率真值得称道！
滚滚浓烟中，消防员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所有的高压水枪摆脱了他们的掌控，鬼使神差地凌空扭动，使喷射出去的水柱拧成一股，加速冲入大楼正门。持续的高压射水开辟了一条连接炉内外的相对稳定的通道，直径已不足一米粗的水龙逆流而出，将浑身通红冒着热气的乔荞带出楼外。
“什么东西？”
“好像是从里面飞出来的！”
“我靠，是个熟人！”
几个消防官兵迅速将昏迷不醒的女孩抬起，远离火场。三个医护人员对她进行了简单的身体检查后，将她抬上了救护车。
高压水枪又回到了消防员手中，但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水压远不如刚才强了。
――乔荞，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我临走时，朝燃烧的大楼里望了一眼。
马群飞坐在前厅旁边的台阶上，面对熊熊烈火封锁的大门，微笑着自语道：“有趣的小姑娘……下次，等你恢复最佳状态，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完全体的凄煌炉。”
几秒钟后，整座大楼轰然坍塌。
水位线即将超过门上沿儿。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整间地下室就会被水灌满，但此时供水速度似乎慢了下来。
本来启动鬼鳃斑的马群飞可以进行水下呼吸了，但他依然踩着铁柜的层板将头部露出水面，好像还没跟我聊够。
“你身上的神具还处于冷却阶段吧？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
“你说得没错，我的神具现在都用不了，但我并不指望用它们来战胜你。”
“谢谢你的坦白，但是……你怎么知道我身上的纹身也是神具？”
我不能告诉他我会透视，所以我选择编瞎话：“我猜的，因为我有个朋友就是这么干的。”
“ok！公平起见，你不用神具，我也不用！这场较量只用属器力量！”他倒是个讲究人。其实我对他的纹身神具还是充满好奇的。
我原以为他会出其不意地向我投来一只火球或者喷射一道火焰，要不就表示女士优先让我先动手，然而他却继续说着废话：“其实这个时候跟你决斗我占了很大便宜，因为你上午刚刚与我们社长进行了一番较量，中午又被我们下了药，直到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知觉，但就凭你刚才大方地将鬼鳃斑还给我，足以说明你对于打败我还是有信心的！我说的没错吧？”
我直视他的双眼，冷笑道：“你在拖延时间。”
“呃……嘿嘿……被你发现了，伤脑筋……”他无奈地挠着头，“你太聪明了，想骗你真不容易。想想也是，这是你用过的伎俩，你怎么会上当呢？不过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欢迎体验我的炉――凄煌炉！”
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更多信息，于是我让视觉穿越墙壁和楼层，看到了一片火光，――整栋大楼已被熊熊烈火包围，几乎没有完好的窗子，无数火舌在各个楼层的走廊里穿梭咆哮，嚣狂地焚毁每一道房门，霸道地占领每一间屋子，把整栋建筑化为一座巨大的熔炉。
而我从压水井引过来的水流早已被拦截、切断。地下室的水位已经开始缓缓下降。
这里面有我的失策，我为了节省资源而对水流进行的约束使大楼绝大部分地方仍然保持干燥，这为火势迅速蔓延提供了方便。
水用于攻击只能依靠自身，其过程还要承担各种损耗，而且只有形成一定规模才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而火却可以借势，星星之火也能导致灭顶之灾，只要有可燃物，哪怕是障碍物也会变成能量之源，何况还有风这个黄金搭档！
地下一层的走廊里，所剩不多的水正凝成一道二尺厚的冰墙为我抵御火舌的入侵，但形势并不乐观。
“小妹妹，已经感觉到水温的升高了吧？”马群飞得意地说，“是不是很暖和？嗯……这个温度快接近温泉浴了！真舒服！怎么样？不管你在水里有多厉害，始终无法在沸水中生存吧！而我却可以做到高温免疫。很快，你就会由一个小女孩变为一个成熟的……小女孩！哈哈哈哈哈……”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以凝冰之术阻止身边的水温上升。
但随着走廊的冰墙消解，火势强横逼近，火浪已经沿着水位以上的门缝涌了进来，迅速铺满整个水面，这令我不得不沉入水下。
源源不断的火，烘焙着有限的水，就像在熬一锅汤。
不过只要马群飞与我同在“炉”中，就并非无懈可击！
我驱动水衣牵引着我的肢体，从水底荡起一柄飞刀，然后操纵一条水练作为我手臂的延伸，“抓”着飞刀向马群飞刺去。
马群飞大惊失色，因为飞刀不仅无视水的阻力，甚至在水练的作用下可以随意改变运行轨迹，这使他在克服水的阻力的同时，更难进行预见性躲闪。
避不开，还可以抵挡。他急中生智，从铁柜里抽出一块金属层板横在胸前。
算他走运，飞刀虽然以刀刃刺透了层板，却因为刀柄的存在中止了进程。
在他惊魂未定时，第二柄飞刀已经绕到了他身后。
他的谨慎再一次救了他的命，现在那块层板上有两柄飞刀了。
倘若他的身体不是散发着恐怖的高温，我是想直接用水练勒住他的脖子的。
御火之轮属器的火术的确诡异得很，就像当初赵诚使用神具的效果一样，他们可以针对不同的目标使火焰侵害具有精确的选择性，――比如他们能烧毁身边的一切，却能保证自身的衣服完好无损。
室内平均水温已经超过了五十度，连我身边的水温也达到了四十度左右，我的皮肤明显地感觉到烫了。
我只好把更多的心力用于凝冰降温，这给了马群飞以喘息之机。
然而马群飞却率先胆怯了――
他十分忌惮我会向他刺出第三刀，于是奋力向门口游去，挣扎着脱离了地下室的水域。站在走廊的火海中，他忐忑地回望，那表情就像小孩子正透过玻璃幕墙看着水族馆的鲨鱼。
必须冲出去！
我别无选择，要想不被煮熟，就必须离开离开这座“凄煌炉”。
我要强行突破！
乔荞的主攻技能叫做“九龙匹练”，曾经在烟雨楼用以攻击陈烈，但被反射之弧破解了。
为了避免被火焰灼伤，我必须将室内所有的水凝聚成一条水龙，包裹着我冲出这栋建筑。这需要冒极大的风险，因为我要穿过地下的火的走廊，爬上燃烧的楼梯来到一层，再通过炼狱般的前厅逃出楼外。整条路线长度超过了二百米，这条相当于在炉膛穿行的水龙能否坚持这么长的距离尚不确定。
但我只能孤注一掷，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使用虚化能力的。
我也不是孤军奋战，“水资源供给线”虽被切断，但来自压水井的地下水仍被我汇集在一处，在楼外形成了一条小型匹练，随时准备与我里应外合，――只可惜水量太小，倘若也能形成一条水龙的话，我的把握就更大。
心念操纵下，地下室仅剩的三分之二的水以我为中心开始旋转，在产生明显的漩涡后，我偏离中心，顺势投入其中旋游起来。十秒后，一条盘踞的水龙逐渐成型，足有二十米长，直径约一米半，我的身体则被裹在龙头之后三米处。
来吧，让我一鼓作气冲破这牢笼！
水龙盘转的身躯如上劲儿的发条完成了最后的蓄势，然后一声怒啸冲出门外。
此时马群飞正在红焰乱舞的走廊里，一见迎面扑来的水龙赶紧卧倒，――他以为我的攻击目标是他。
这倒正中下怀，我可不想与他那高温的身躯接触从而对水龙的身体造成无谓的消耗。
我驾驭着水龙从他头上方掠过，只觉得包围我的水的温度急剧上升，一瞬间几乎达到了六十度，凝冰降温的效果越来越不明显。
一鼓作气穿越烟火密布的长廊――楼梯――前厅，眼看就到达大楼正门了！一路上白汽蒸腾，水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直径只剩一米了。
我毫不犹豫地展开了第一次冲撞，即使大门洞开毫无拦阻，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我也会全力以赴。
然而，冲撞失败！
那被火焰封堵的大门仿佛封上了一张坚韧的大网，将我弹回，而龙头已然蒸发过半。
龙身再次明显缩小！
“哈哈哈哈哈……”马群飞的笑声在我身后的火海中响起，“不要小看我的炉啊！其实最坚固的就是炉壁了，看似门的地方也未必是门啊！这个出口不过是炉壁的一部分罢了，而炉壁的温度是炉内的好几倍啊！你出不去的。哈哈哈……你的脸很红哎，快熟了吗？挣扎是没有用的，你只能在我的炉火煎熬下，凄凄惨惨地死去！”
我只能将水龙强行缩短以增加径围，水温依然很高。
在我的驱使下，楼外聚集的那条半米粗的水练猛然向大门冲来，毫无阻拦地钻进楼里，在缩小近半后汇入我的水龙之身。
马群飞又笑了：“哟，外面还有援兵啊！不过这点儿水量可解决不了问题，要再汇集起这样一条水柱恐怕不容易，你的补给远远跟不上消耗的速度啊，你等得起吗？”
――不管怎么说，我知道你的炉并不是双向封闭的，这就够了！
女孩红彤彤的脸上再次露出自信的微笑。
因为这一刻，我听到了世上最美妙的音乐――消防车的警笛声！
在这么高的地势，这么明显的建筑，燃起了这么大的火，不可能没人看见。于是就有热心的群众报了警，几分钟后六辆消防车和一辆救护车赶到现场。这种效率真值得称道！
滚滚浓烟中，消防员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所有的高压水枪摆脱了他们的掌控，鬼使神差地凌空扭动，使喷射出去的水柱拧成一股，加速冲入大楼正门。持续的高压射水开辟了一条连接炉内外的相对稳定的通道，直径已不足一米粗的水龙逆流而出，将浑身通红冒着热气的乔荞带出楼外。
“什么东西？”
“好像是从里面飞出来的！”
“我靠，是个熟人！”
几个消防官兵迅速将昏迷不醒的女孩抬起，远离火场。三个医护人员对她进行了简单的身体检查后，将她抬上了救护车。
高压水枪又回到了消防员手中，但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水压远不如刚才强了。
――乔荞，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我临走时，朝燃烧的大楼里望了一眼。
马群飞坐在前厅旁边的台阶上，面对熊熊烈火封锁的大门，微笑着自语道：“有趣的小姑娘……下次，等你恢复最佳状态，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完全体的凄煌炉。”
几秒钟后，整座大楼轰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