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英子
tue jun 17 08:00:00 cst 2014
静止――
一切都处于绝对静止状态。
漆黑的天、裂空的电、倾斜的树、折断的电线杆、冒烟的巨坑，还有漂浮在空中的沙石、瓦片、秸秆、树叶、水珠、各种垃圾……
全部定格。
时间凝固了。
我成为单纯的旁观者，甚至没有自我存在感，万籁俱静，只看到一片静止的景物。
这时候一个空谷鸣琴般的声音响起：
“让您久等了，主人。”
我猛然睁眼，看到的是房间里的天花板。
天已大亮。
我很少做这种失去掌控的梦，通常都是进入二琳的梦境辅导功课，或在陆晗的梦中互搏双修。
同样的梦已经重复了三天，每次都是那个女孩飘渺的声音将我强行推出梦境。
――“让您久等了，主人。”
那声音空灵悦耳，似曾相识又捉摸不定，绝非我身边之人。也不是我刚接触御幻之眼传承介质时听到的那个女孩的声音。
她是谁？
第四天上午，刘立涛打来电话约我同去西柳四队，他仍然没有放弃对蝴蝶燃烧现象的调查，虽然我带着讥笑的口吻告诉他这个季节不可能再看见蝴蝶，他还是不死心，说没准儿能看到燃烧的鸡或者喷火的狗，而且他对韩半仙儿的跳大神也颇感兴趣。
考虑到他的人身安全，我答应陪他走一趟，再说我也想借机查查那个“控蝶人”到底是谁。
以往都是他到我家会合，这次我开车去了他家。
当我戴上墨镜，降下车窗，对等在路口的刘立涛露出发哥般的微笑时，他的眼睛差点儿飞出来。
“我去！是你吗……”
等我说明了这辆车的来历，他的“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
我说：“你也甭眼红，其实你这种身份不适合开车，你想啊，等咱们的神幻未来宫开业后，你作为总经理业务繁忙，自然得配车，还得有专门的司机，如果说经费紧张雇不起人，我就辛苦点儿给你当司机了！”
“那我心里还平衡点儿……对了，《神聊》约稿的事儿进行得咋样了，都写了么？”
“回头我给你催催，争取月底前把创刊号的稿子弄齐！我的写好了，二琳时间有限，但也弄了个初稿，我一瞧，实在拿不出手，让她回炉呢！”
“你可真不知道怜香惜玉，要搁我，早就帮她写了！小梦是不用我，否则只要她一句话，啥活儿我都愿意代劳！”
“你给她当丫鬟得了！”
“去你的！”
到了西柳四队，我们先造访了韩尽孝的家。
屋里最醒目的位置放着立柜式佛龛，供着三世佛。龛前正中摆放香炉，两边是新鲜的水果，地上铺着蒲团。
再看韩尽孝，变化很大，脖子手腕都挂着念珠，仪态端庄,目透精光，俨然修行多年的佛门居士。
对于我和刘立涛他都不陌生，尤其是对我，简直敬若神明，要不是我用眼神制止，他便会做出越格的恭敬之举。
在他的极力要求下，我和胖子都上了炕。
英子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为我们沏好茶水后，就抱着孩子坐在炕边。
韩尽孝也坐下来，道：“原来两位认识！”
我说：“我们是同学。”
接着他问起我们的来意，刘立涛说：“我们打算创办一种电子杂志，专门刊载奇闻异事、民间传说什么的，又不想拾人牙慧，我俩就决定下乡转转，搜集些这方面的素材，老哥您比较有故事，消息也灵通，所以我俩第一站就上您这儿来了！”
韩尽孝说：“我自从信了佛以后，麻将也戒了，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前段儿时间看到火蝴蝶的事儿也跟你说过了，最近还真没听说有啥新鲜事儿……”
“对了，您那个跳大神……呃……这种艺术形式……能不能给我详细介绍介绍，我觉得这东西特神秘！”刘立涛直入主题。
韩尽孝闻言立刻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说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够透彻，站起来道：“这样，刘老弟，你跟我到后屋，那儿有一些我多年来整理积累的笔记和曲目文稿，参照那些东西，你听起来更容易理解！”
“太好了，走！”
韩尽孝虽然信了佛，但毕竟半辈子都浸淫在跳大神的探索与实践上，骨子里的热爱是难以抹消的，再碰上对各类神秘文化极端痴迷的刘立涛，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几乎忘记了一切。
直到一只脚都迈出了屋，韩尽孝才想起我的存在，回过头来一脸歉意地说：“成先生，您先坐会儿啊！”然后对英子说，“孩儿他妈，你陪成先生唠会儿磕！”然后就奔后屋去了。
室内就剩下我和英子，还有她怀里昏昏欲睡的孩子。
我大胆地上下打量着她，同时进行了彻底的透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我自问并非好色之徒，我的目的只是想找到她身上的神具。
英子虽然受生活环境影响，皮肤不是很好，但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尽管生过小孩仍然保持着窈窕的身材，若是好好包装一下也算是姿色出众。
她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的穿透性，以至于脸上立即浮现一抹羞怒交加的红晕。
然而几秒后，她出人意料地变怒为笑，语气上还是责备：“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满脑子花花事儿！咋能这样看嫂子？”
看起来她真以为我恋上了她的美色，薄怒之余，想必也有一丝得意油然而生。
我收回探查的目光，微微一笑：“嫂子，小弟如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看到我面色瞬息间平静如水，她也暗吃一惊，随即大方地笑道：“嫂子不怪你。”
“其实我此次来不是为了找韩大哥，而是为了找你。”
我的话再次让她眼睛一亮。
我接着说：“有些话，韩大哥和我那个同学在场的时候都不方便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必掖着藏着了。――谢谢你，你曾经出手帮过我的同学，虽然他不知情，但我替他谢谢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的冷静起不到任何掩饰作用。
“虽然出了赵诚的事，但贾组长依然对你很器重，你素质不错，将来必得重用。”我继续试探。
她神色一变：“你知道贾组长？”
“当然，贾元宝是我的朋友，”我这可不算撒谎，“从他那里，我才知道你帮过我的同学，所以才来谢谢你！”
英子面色稍缓，说：“误打误撞罢了，你的那个同学，可能被人相中了，他天资绝佳，你可千万别让其他组织把他抢走啊！”
“哦？”这倒是意外的收获，我从未想过刘立涛具备“容器”的潜质，并且由此推断，另一个组织对刘立涛下手，可能并非存有加害之心，而是出于招揽之意。
看到我吃惊的样子，英子自感失言，心生警惕：“你不是组织里的人！”
我赶紧抬起右手，掌心朝上，制造出一枚火球的幻象漂浮于手上，笑道：“不必紧张，我与你不是一个组的。这次我来找你，除了表达谢意，另受贾组长委托，询问一下目前的形势。”
她盯着我的眼睛仔细察言观色，但在御幻之眼的作用下，反而受到了些许催眠般的影响，令她对我疑虑全消：“最近情况有所变化，可能是由于日子临近了，灵宠会方面好像加派了人手，除了马贺岷之外，又有两个疑似成员进驻。”
“这么说火蝴蝶是马贺岷的杰作？”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人渣整天想偷窥我，幸亏他的侦查媒介仅限于蝶……对了，小兄弟，我知道你在组织里一定很有地位，帮姐姐说几句好话，让贾组长早日给我转正，姐姐现在都有白头发了！你要是肯帮姐姐，姐姐将来好好报答你！”
英子说话时眉飞目送，娇媚动人，让我很是怀疑韩尽孝的头上是否已经隐现绿芒。
“没问题，组织的考核无处不在，只要你尽心尽力，火神一定会眷顾你！”我端起架子装模作样地说，“我想听听，你对组织的下一步行动有什么建议？”
英子大受鼓舞：“我……我一定好好表现！要说建议么，我说的不一定对，您随便听听！传闻说――‘日月同辉，流霞集会，天丹降世，掌控人寰’。从社长的重视程度和灵宠会的反应来看，相信不是一句谣言那么简单。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天丹可能降落的地点，仅国内就有一百多处，但距离传说中的九月十九（阴历）仅剩两天，咱们也应该加派人手，扩大范围，一旦发现征兆，便于以最快的速度报告社长，不让天丹旁落！”
我微笑点头：“想法很好！你觉得天丹是个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说：“估计……是仙丹吧！吃了之后长生不老或者化神飞升。”
我回想起梦中那个冒烟的巨坑，望着窗外喃喃道：“也许是一颗陨石呢……”
“陨石？”英子惊疑道。
这时我的视线穿过墙壁，看到韩尽孝和刘立涛正从后屋走回，胖子更是满脸兴奋地抱着个纸箱子，里面装满了书本画册。
“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尽力，但你我今天的谈话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贾元宝。――这也是考验！”我叮嘱道。
“明白。”英子识相地点头应允。
“你的牙齿很漂亮，贾元宝的手艺也不错……”我微笑道。
“谢谢！那就拜托兄弟了！”英子还想说些客气话，无奈另外两个人已经推门进屋了。
“拜托啥呀？你又麻烦人家啥呢？”韩尽孝盯着媳妇问。
英子一笑：“用你管！我让成兄弟下次来的时候帮我捎瓶擦脸的，我又不是不给钱！”
韩尽孝信以为真，转身便出去买酒买菜，说什么也要我和胖子留下来吃饭。
盛情难却，那就甭“却”了。
刘立涛收获不小，韩尽孝将有关跳大神的书籍、笔记几乎倾囊而赠，还答应抽空给他录一套有声资料。
刘立涛说一定要围绕跳大神出一期《神聊》专刊。
我因为要开车没有喝酒，刘立涛就毫无顾忌，喝成一摊死肉，若非我膂力过人，要把他送回家还真成问题。
令我有些过意不去的是送我走时英子眼里的深意，好在她的期待并没有落空：一天以后，西柳上空出现特殊天象，她第一时间向贾元宝汇报了情况，并受我启发提出“天丹”很可能是一颗陨石的猜想，从而在得到证实后受到上级青睐，很快被授予“容器”资格，彻底摆脱了使用神具带来的神罚效应，并在不久的将来，顺利晋升为御火之轮的“属器”。
当然她私下里认为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
静止――
一切都处于绝对静止状态。
漆黑的天、裂空的电、倾斜的树、折断的电线杆、冒烟的巨坑，还有漂浮在空中的沙石、瓦片、秸秆、树叶、水珠、各种垃圾……
全部定格。
时间凝固了。
我成为单纯的旁观者，甚至没有自我存在感，万籁俱静，只看到一片静止的景物。
这时候一个空谷鸣琴般的声音响起：
“让您久等了，主人。”
我猛然睁眼，看到的是房间里的天花板。
天已大亮。
我很少做这种失去掌控的梦，通常都是进入二琳的梦境辅导功课，或在陆晗的梦中互搏双修。
同样的梦已经重复了三天，每次都是那个女孩飘渺的声音将我强行推出梦境。
――“让您久等了，主人。”
那声音空灵悦耳，似曾相识又捉摸不定，绝非我身边之人。也不是我刚接触御幻之眼传承介质时听到的那个女孩的声音。
她是谁？
第四天上午，刘立涛打来电话约我同去西柳四队，他仍然没有放弃对蝴蝶燃烧现象的调查，虽然我带着讥笑的口吻告诉他这个季节不可能再看见蝴蝶，他还是不死心，说没准儿能看到燃烧的鸡或者喷火的狗，而且他对韩半仙儿的跳大神也颇感兴趣。
考虑到他的人身安全，我答应陪他走一趟，再说我也想借机查查那个“控蝶人”到底是谁。
以往都是他到我家会合，这次我开车去了他家。
当我戴上墨镜，降下车窗，对等在路口的刘立涛露出发哥般的微笑时，他的眼睛差点儿飞出来。
“我去！是你吗……”
等我说明了这辆车的来历，他的“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
我说：“你也甭眼红，其实你这种身份不适合开车，你想啊，等咱们的神幻未来宫开业后，你作为总经理业务繁忙，自然得配车，还得有专门的司机，如果说经费紧张雇不起人，我就辛苦点儿给你当司机了！”
“那我心里还平衡点儿……对了，《神聊》约稿的事儿进行得咋样了，都写了么？”
“回头我给你催催，争取月底前把创刊号的稿子弄齐！我的写好了，二琳时间有限，但也弄了个初稿，我一瞧，实在拿不出手，让她回炉呢！”
“你可真不知道怜香惜玉，要搁我，早就帮她写了！小梦是不用我，否则只要她一句话，啥活儿我都愿意代劳！”
“你给她当丫鬟得了！”
“去你的！”
到了西柳四队，我们先造访了韩尽孝的家。
屋里最醒目的位置放着立柜式佛龛，供着三世佛。龛前正中摆放香炉，两边是新鲜的水果，地上铺着蒲团。
再看韩尽孝，变化很大，脖子手腕都挂着念珠，仪态端庄,目透精光，俨然修行多年的佛门居士。
对于我和刘立涛他都不陌生，尤其是对我，简直敬若神明，要不是我用眼神制止，他便会做出越格的恭敬之举。
在他的极力要求下，我和胖子都上了炕。
英子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为我们沏好茶水后，就抱着孩子坐在炕边。
韩尽孝也坐下来，道：“原来两位认识！”
我说：“我们是同学。”
接着他问起我们的来意，刘立涛说：“我们打算创办一种电子杂志，专门刊载奇闻异事、民间传说什么的，又不想拾人牙慧，我俩就决定下乡转转，搜集些这方面的素材，老哥您比较有故事，消息也灵通，所以我俩第一站就上您这儿来了！”
韩尽孝说：“我自从信了佛以后，麻将也戒了，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前段儿时间看到火蝴蝶的事儿也跟你说过了，最近还真没听说有啥新鲜事儿……”
“对了，您那个跳大神……呃……这种艺术形式……能不能给我详细介绍介绍，我觉得这东西特神秘！”刘立涛直入主题。
韩尽孝闻言立刻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说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够透彻，站起来道：“这样，刘老弟，你跟我到后屋，那儿有一些我多年来整理积累的笔记和曲目文稿，参照那些东西，你听起来更容易理解！”
“太好了，走！”
韩尽孝虽然信了佛，但毕竟半辈子都浸淫在跳大神的探索与实践上，骨子里的热爱是难以抹消的，再碰上对各类神秘文化极端痴迷的刘立涛，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几乎忘记了一切。
直到一只脚都迈出了屋，韩尽孝才想起我的存在，回过头来一脸歉意地说：“成先生，您先坐会儿啊！”然后对英子说，“孩儿他妈，你陪成先生唠会儿磕！”然后就奔后屋去了。
室内就剩下我和英子，还有她怀里昏昏欲睡的孩子。
我大胆地上下打量着她，同时进行了彻底的透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我自问并非好色之徒，我的目的只是想找到她身上的神具。
英子虽然受生活环境影响，皮肤不是很好，但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尽管生过小孩仍然保持着窈窕的身材，若是好好包装一下也算是姿色出众。
她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的穿透性，以至于脸上立即浮现一抹羞怒交加的红晕。
然而几秒后，她出人意料地变怒为笑，语气上还是责备：“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满脑子花花事儿！咋能这样看嫂子？”
看起来她真以为我恋上了她的美色，薄怒之余，想必也有一丝得意油然而生。
我收回探查的目光，微微一笑：“嫂子，小弟如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看到我面色瞬息间平静如水，她也暗吃一惊，随即大方地笑道：“嫂子不怪你。”
“其实我此次来不是为了找韩大哥，而是为了找你。”
我的话再次让她眼睛一亮。
我接着说：“有些话，韩大哥和我那个同学在场的时候都不方便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必掖着藏着了。――谢谢你，你曾经出手帮过我的同学，虽然他不知情，但我替他谢谢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的冷静起不到任何掩饰作用。
“虽然出了赵诚的事，但贾组长依然对你很器重，你素质不错，将来必得重用。”我继续试探。
她神色一变：“你知道贾组长？”
“当然，贾元宝是我的朋友，”我这可不算撒谎，“从他那里，我才知道你帮过我的同学，所以才来谢谢你！”
英子面色稍缓，说：“误打误撞罢了，你的那个同学，可能被人相中了，他天资绝佳，你可千万别让其他组织把他抢走啊！”
“哦？”这倒是意外的收获，我从未想过刘立涛具备“容器”的潜质，并且由此推断，另一个组织对刘立涛下手，可能并非存有加害之心，而是出于招揽之意。
看到我吃惊的样子，英子自感失言，心生警惕：“你不是组织里的人！”
我赶紧抬起右手，掌心朝上，制造出一枚火球的幻象漂浮于手上，笑道：“不必紧张，我与你不是一个组的。这次我来找你，除了表达谢意，另受贾组长委托，询问一下目前的形势。”
她盯着我的眼睛仔细察言观色，但在御幻之眼的作用下，反而受到了些许催眠般的影响，令她对我疑虑全消：“最近情况有所变化，可能是由于日子临近了，灵宠会方面好像加派了人手，除了马贺岷之外，又有两个疑似成员进驻。”
“这么说火蝴蝶是马贺岷的杰作？”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人渣整天想偷窥我，幸亏他的侦查媒介仅限于蝶……对了，小兄弟，我知道你在组织里一定很有地位，帮姐姐说几句好话，让贾组长早日给我转正，姐姐现在都有白头发了！你要是肯帮姐姐，姐姐将来好好报答你！”
英子说话时眉飞目送，娇媚动人，让我很是怀疑韩尽孝的头上是否已经隐现绿芒。
“没问题，组织的考核无处不在，只要你尽心尽力，火神一定会眷顾你！”我端起架子装模作样地说，“我想听听，你对组织的下一步行动有什么建议？”
英子大受鼓舞：“我……我一定好好表现！要说建议么，我说的不一定对，您随便听听！传闻说――‘日月同辉，流霞集会，天丹降世，掌控人寰’。从社长的重视程度和灵宠会的反应来看，相信不是一句谣言那么简单。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天丹可能降落的地点，仅国内就有一百多处，但距离传说中的九月十九（阴历）仅剩两天，咱们也应该加派人手，扩大范围，一旦发现征兆，便于以最快的速度报告社长，不让天丹旁落！”
我微笑点头：“想法很好！你觉得天丹是个什么东西？”
她想了想说：“估计……是仙丹吧！吃了之后长生不老或者化神飞升。”
我回想起梦中那个冒烟的巨坑，望着窗外喃喃道：“也许是一颗陨石呢……”
“陨石？”英子惊疑道。
这时我的视线穿过墙壁，看到韩尽孝和刘立涛正从后屋走回，胖子更是满脸兴奋地抱着个纸箱子，里面装满了书本画册。
“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尽力，但你我今天的谈话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贾元宝。――这也是考验！”我叮嘱道。
“明白。”英子识相地点头应允。
“你的牙齿很漂亮，贾元宝的手艺也不错……”我微笑道。
“谢谢！那就拜托兄弟了！”英子还想说些客气话，无奈另外两个人已经推门进屋了。
“拜托啥呀？你又麻烦人家啥呢？”韩尽孝盯着媳妇问。
英子一笑：“用你管！我让成兄弟下次来的时候帮我捎瓶擦脸的，我又不是不给钱！”
韩尽孝信以为真，转身便出去买酒买菜，说什么也要我和胖子留下来吃饭。
盛情难却，那就甭“却”了。
刘立涛收获不小，韩尽孝将有关跳大神的书籍、笔记几乎倾囊而赠，还答应抽空给他录一套有声资料。
刘立涛说一定要围绕跳大神出一期《神聊》专刊。
我因为要开车没有喝酒，刘立涛就毫无顾忌，喝成一摊死肉，若非我膂力过人，要把他送回家还真成问题。
令我有些过意不去的是送我走时英子眼里的深意，好在她的期待并没有落空：一天以后，西柳上空出现特殊天象，她第一时间向贾元宝汇报了情况，并受我启发提出“天丹”很可能是一颗陨石的猜想，从而在得到证实后受到上级青睐，很快被授予“容器”资格，彻底摆脱了使用神具带来的神罚效应，并在不久的将来，顺利晋升为御火之轮的“属器”。
当然她私下里认为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