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调查
mon may 12 09:04:39 cst 2014
有了上次的经验，当陈近三提前出现在西柳四队村口，我并未感到怎么惊讶，而我甚至还没有给他打电话求援。他从奔驰轿车里出来径直走向我，刘立涛以为他是问路的，也就没跟我一起迎上去。
“我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你们预料之中？”我问。
“不，仅限于确定与我们有关联的。事实上陈瑜是通过对我的预测才了解到你的情况。我们只不过把行动提前了。――你需要我们的帮助！”陈近三微笑道。
这时轿车副驾驶的门开了，一身素白清凉装的陈瑜跳了出来，轻快地跑向我，并在撞到我身上之前一把抓住我伸出的手臂来了个“急刹车”。
“陆晗姐姐呢？”她依然戴着遮阳帽、太阳镜和口罩，把自己的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
“她在上学。对了，你不用上学吗？”我摸摸她的头。
“不用，有资格教我的老师并不多。”这丫头经常会冒出这样的言语，提醒我不该忽略她那被幼稚的外表掩盖了的卓越的智商和丰富的阅历。
刘立涛也凑了过来：“你们认识啊……”同时向我丢来一个责备的眼神。
“他们是我请来的帮手”我只好这样解释。
“什么时候的事儿？原来你早有准备！”刘立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接着我为双方引见，把陈近三介绍为金店老板兼武器专家，而陈瑜成了天才儿童。显然刘立涛对陈近三“武器专家”的名头更感兴趣，非要弄明白人家到底是搞科研的还是搞收藏的。陈近三只好说自己是武术爱好者，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刘立涛兴奋起来：“我去！大侠！幸会幸会！妈的成子，这么牛b的人物咋不早介绍给我？你太不够意思啦！我一直想找高人学两招儿呢……”
我笑道：“要是就学两招儿的话，我就能满足你，什么白鸡晾翅、黑狗钻裆，我免费教你！”
“你拉倒吧！做第八套广播体操骨头还嘎巴嘎巴响呢，就你那两下子到幼儿园踢馆还得趁着大班儿放假……”
我们都上了陈近三的车，驶向白泉。途中刘立涛除了对大奔的性能赞不绝口外，又查户口似的把陈氏兄妹的基本情况“摸”了一遍，对于陈瑜的“早老症”他轻易地信了，这倒令我松了口气。
我们在白泉一家饭店的雅间里坐下来，刘立涛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他的神协，以及他的一些研究成果。出乎我的意料，陈近三饶有兴味地听着，甚至还不时地提一些小问题，这些问题总能引导刘立涛把话题扯得更远。
在陈瑜的强烈要求下，我把二琳和陆晗也叫了过来。看见许多熟面孔，二琳非常开心。
陈瑜亦毫不掩饰对陆晗的好感，索性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遗憾的是田小梦太忙，过不来，这使得刘立涛又有些担忧。
我安慰说她在那边儿又不是一个人，而且她不需要驻村，不会有事儿的。
菜上齐了，午餐正式开始，大家边吃边聊边认识，而刘立涛执着地将话题再次引到神协的发展上。
热心肠的二琳更是推波助澜，强烈建议陆晗和陈氏兄妹加入神协。陆晗在得知我是神协副主席后，点头同意了，她的加入直接影响了陈瑜的决定。
而陈近三早就对神协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甚至反客为主，勾画起神协未来的发展蓝图。他说他在龙山区有一座三层小楼的私产，正想做文化传播方面的投资，可以尝试开办一个科幻及神秘现象主题乐园，包括展览馆、阅览室、高科技体验区、影音播放室、杂志编辑部以及其他具有主题风格的娱乐项目和设施，如果条件成熟，餐饮和住宿也可以考虑。即使不能引起社会人群的广泛关注，至少能吸引少年儿童。资金、装修及硬件采购由陈近三负责，设计、经营和管理就交给我和刘立涛。
“听说你们现在还没工作，有没有兴趣一起创业？赔了算我的，赚了咱们仨平分！”有钱人微笑的样子简直像上帝。
刘立涛宛如梦中：“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近三认真地说：“这是我的想法，如果你们同意，咱们就放手筹备，用半年的时间搞定它，争取明年春天正式开业！”
“那得多少钱啊……”刘立涛的嘴唇抽搐着。
“陈老兄比你想象的还要有钱！”我打消他的顾虑。
刘立涛热泪盈眶，一把握住陈近三的手，激动地说：“提拔你为副主席！”
陈近三微微颔首：“荣幸之至。”
这是具有历史性意义的一餐，有了这顿饭，才有了日后的神协总部――神幻未来宫。而饭桌上的这些“创始人”无一例外地被卷入了天翻地覆的命运风暴。
从饭店出来，二琳和陆晗要回学校。我借口去给刘立涛帮忙，提出晚上不回家住了，并委托陆晗送二琳回家。
“陆晗送我回家，那谁送她呀？”二琳有此一问很正常，她并不知道陆晗有多强，但她很快想出了解决之道，“干脆陆晗你晚上就陪我住吧，路过你家时告诉爷爷一声就行啦！”
陆晗向我望来。我觉得主意不错，点点头，心里竟有一丝遗憾――陆晗难得留宿我家，我却不在……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俩手拉着手走了。剩下的人决定返回西柳。
奔驰轿车停在金岗镇的一个胡同里，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打算步行潜入目的地。在车里，我们先拟定行动计划。陈近三准备之充分令我和刘立涛惊叹不已。后备箱的一个旅行包里，竟然有军用望远镜、电棍型手电筒、微型照相机、表式对讲机（这个东西陈近三要是不解释我还真当成手表了）、夜视眼镜、录音笔、瑞士军刀等罕见工具和设备，每种都不止一件，有的只在电影里见过。
“真的假的？”刘立涛直咽唾沫，“这么高科技的东西都有……”
陈近三笑道：“对讲机都要带上，其余的各取所需吧。”
刘立涛真不客气，给自己来了一套全的。我只拿了对讲机，这令刘立涛十分不解。说到这个对讲机还真是精巧，看上去像块普通的电子表，实际上可以实现语音通讯，它配有一只无线耳机用来接收，插在耳朵眼儿里很隐蔽，只要把手表放在嘴边说话，就可以把信息传递给其他佩戴的人。
陈近三展开一张简易的西柳地形图：“咱们分配一下任务，三个人都进村子太过招摇，所以我建议，一个人在对面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根据目测的情况提供指导，相当于总指挥；一个人进入村子走访受害者，了解详细情况；剩下的那个人在西柳四队周边移动待命，随时进入村子接应。”
“还有个人呢？”陈瑜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的作用最关键了，你留守在车子里，看着这个！”陈近三把一个十五厘米见方的有按钮带天线的盒子交给她，“保管好这个，我们的对讲机才能发挥作用。”
“哥，你少骗我啦，这东西放车子里就行，根本不用人看着……”
“不行，车里必须留人，万一车子被偷了，咱们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你不怕盗车贼连你妹妹一起偷走啊！”陈瑜撅起小嘴。
“他没那个胆！”陈近三捏捏她的鼻子，“乖啦！听话！”
刘立涛不放心地说：“老兄，把小孩子独自留在车里，没问题么？”
“相对于跟着咱们，还是待在车里更安全一些。”我替陈近三回答。
刘立涛不得不认同我的观点。
“那咱们就分分工吧，”我瞟了一眼胖子说，“咱们这里智商最高的就是刘主席了，你当总指挥！”
刘立涛一听就急了：“我我我不干，我近视眼，我还戴着眼镜呢，再用望远镜不方便！我必须进村子！那两个受害者住哪儿我都打听好了……”
“要是被田小梦发现你回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刘立涛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望远镜，挂到我脖子上：“田小梦能不能发现我，全看你了，你在山坡上总揽全局，只要田小梦一露面，你就通知我避开，不碰面儿不就行了？”
“你真行！亏你还长了这么大一个脑袋！”我用手指头戳着他的额头，“这村里已经布下了警方的眼线，只要你一走进受害人家的院子，警方就知道了，没准儿你到人家屋里还没做完自我介绍呢，田小梦就进屋了！”
“靠！那咋整啊？”刘立涛使劲儿抓着头发。
“我去呗。”我略带炫耀地一笑，把望远镜还给他，“她禁止你回到村里，可没说我不行。我去了解情况，就算被她逮着了，也不至于影响你俩之间的感情啊！你可要分轻重啊，如果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而在她心目中落下了不守诚信的印象，那很可能导致你们的爱情乐章就此划上休止符！”
刘立涛听得冷汗涔涔，频频点头：“有道理……那，那我就去山坡上望风了……”
“是总指挥！”我指着地形图上的一点说，“这个山坡上有警方布置的一个人，随时监视着村里的大体情况，所以胖子必须与之拉开距离，我看……就这里吧，”我的手指移动到地形图上的另一点，“一会儿我先带你过去，把你安置好了，我和陈老兄的行动才有保障！”
“你……你连警方在哪儿布置人儿都知道！”刘立涛惊呼道。
我故作高深：“哼哼，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做功课。”
陈近三说：“那么，我就在外围活动，根据情况需要随时提供协助。”
下午三点半，调试好对讲机，确保每个人都能正确使用后，我们按计划展开行动。
陈近三奔村子，我领着刘立涛奔南面的山坡。不知道为什么，上午我看到的那个埋伏在山坡上的便衣不见了，难道是“移动岗”？
不过我还是远远地避开那个地方，把刘立涛安顿在另一处比较隐蔽的位置。然后我开始进入角色，再次深入到西柳四队。
在刘立涛的远程指挥下，我很快找到了一个受害者的家。院门和房门都开着，我询问着“有人吗”直接走了进去。室内的炕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喂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吃鸡蛋糕。见我进来，她丝毫不觉惊讶，甚至都没正眼瞅我，就抻着脖子喊了一句：“老韩，找你的！”
“来了！”从后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一会儿，这个人走了进来，五短身材，皮肤黝黑，头发稀少，眼小嘴大，笑的时候会露出里出外进的一口大黄牙，身上穿着“两根筋”白背心和灰色大裤衩，脚蹬白底黑面的露趾布鞋，双手粘满了土渣。
“坐，坐！我洗洗手！”他热情而有礼地跟我打了招呼后，先走到屋角，把双手伸进洗脸盆里那已经很浑浊的水中洗了洗，那盆水立即可以当墨汁用了。
然后他用抹布把手擦干，勉强恢复了这双手百分之六十的原貌，接着这块充满质感的抹布又光顾了他的脸，使他脸上附着的矿物质分布得更加均匀。
当我跟他握手的时候，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恶，相反我从这些细节上感觉他是一个易于接触的人，这使我对接下来的沟通保持乐观。
“我知道你是来看我屁股的，”他得意地笑着，“这两天专门儿过来看我屁股的少说也有个二三十人了，我这人没那么多讲究，想看就看，想照就照，想录就录，合影、签名都行，但是按惯例，一次性收一百，回去之后名字别给我写错喽，我叫韩尽孝！”
看来他把我当小报记者了，这样更好。
“韩先生是爽快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多给您一百，您把详细经过给我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人民币魅力无穷，老韩也十分珍惜这条致富之路，所以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并表现出难得的敬业精神――把他老婆和那因为看我眼生而大哭不止的儿子赶到另一间小屋去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当陈近三提前出现在西柳四队村口，我并未感到怎么惊讶，而我甚至还没有给他打电话求援。他从奔驰轿车里出来径直走向我，刘立涛以为他是问路的，也就没跟我一起迎上去。
“我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你们预料之中？”我问。
“不，仅限于确定与我们有关联的。事实上陈瑜是通过对我的预测才了解到你的情况。我们只不过把行动提前了。――你需要我们的帮助！”陈近三微笑道。
这时轿车副驾驶的门开了，一身素白清凉装的陈瑜跳了出来，轻快地跑向我，并在撞到我身上之前一把抓住我伸出的手臂来了个“急刹车”。
“陆晗姐姐呢？”她依然戴着遮阳帽、太阳镜和口罩，把自己的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
“她在上学。对了，你不用上学吗？”我摸摸她的头。
“不用，有资格教我的老师并不多。”这丫头经常会冒出这样的言语，提醒我不该忽略她那被幼稚的外表掩盖了的卓越的智商和丰富的阅历。
刘立涛也凑了过来：“你们认识啊……”同时向我丢来一个责备的眼神。
“他们是我请来的帮手”我只好这样解释。
“什么时候的事儿？原来你早有准备！”刘立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接着我为双方引见，把陈近三介绍为金店老板兼武器专家，而陈瑜成了天才儿童。显然刘立涛对陈近三“武器专家”的名头更感兴趣，非要弄明白人家到底是搞科研的还是搞收藏的。陈近三只好说自己是武术爱好者，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
刘立涛兴奋起来：“我去！大侠！幸会幸会！妈的成子，这么牛b的人物咋不早介绍给我？你太不够意思啦！我一直想找高人学两招儿呢……”
我笑道：“要是就学两招儿的话，我就能满足你，什么白鸡晾翅、黑狗钻裆，我免费教你！”
“你拉倒吧！做第八套广播体操骨头还嘎巴嘎巴响呢，就你那两下子到幼儿园踢馆还得趁着大班儿放假……”
我们都上了陈近三的车，驶向白泉。途中刘立涛除了对大奔的性能赞不绝口外，又查户口似的把陈氏兄妹的基本情况“摸”了一遍，对于陈瑜的“早老症”他轻易地信了，这倒令我松了口气。
我们在白泉一家饭店的雅间里坐下来，刘立涛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他的神协，以及他的一些研究成果。出乎我的意料，陈近三饶有兴味地听着，甚至还不时地提一些小问题，这些问题总能引导刘立涛把话题扯得更远。
在陈瑜的强烈要求下，我把二琳和陆晗也叫了过来。看见许多熟面孔，二琳非常开心。
陈瑜亦毫不掩饰对陆晗的好感，索性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遗憾的是田小梦太忙，过不来，这使得刘立涛又有些担忧。
我安慰说她在那边儿又不是一个人，而且她不需要驻村，不会有事儿的。
菜上齐了，午餐正式开始，大家边吃边聊边认识，而刘立涛执着地将话题再次引到神协的发展上。
热心肠的二琳更是推波助澜，强烈建议陆晗和陈氏兄妹加入神协。陆晗在得知我是神协副主席后，点头同意了，她的加入直接影响了陈瑜的决定。
而陈近三早就对神协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甚至反客为主，勾画起神协未来的发展蓝图。他说他在龙山区有一座三层小楼的私产，正想做文化传播方面的投资，可以尝试开办一个科幻及神秘现象主题乐园，包括展览馆、阅览室、高科技体验区、影音播放室、杂志编辑部以及其他具有主题风格的娱乐项目和设施，如果条件成熟，餐饮和住宿也可以考虑。即使不能引起社会人群的广泛关注，至少能吸引少年儿童。资金、装修及硬件采购由陈近三负责，设计、经营和管理就交给我和刘立涛。
“听说你们现在还没工作，有没有兴趣一起创业？赔了算我的，赚了咱们仨平分！”有钱人微笑的样子简直像上帝。
刘立涛宛如梦中：“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近三认真地说：“这是我的想法，如果你们同意，咱们就放手筹备，用半年的时间搞定它，争取明年春天正式开业！”
“那得多少钱啊……”刘立涛的嘴唇抽搐着。
“陈老兄比你想象的还要有钱！”我打消他的顾虑。
刘立涛热泪盈眶，一把握住陈近三的手，激动地说：“提拔你为副主席！”
陈近三微微颔首：“荣幸之至。”
这是具有历史性意义的一餐，有了这顿饭，才有了日后的神协总部――神幻未来宫。而饭桌上的这些“创始人”无一例外地被卷入了天翻地覆的命运风暴。
从饭店出来，二琳和陆晗要回学校。我借口去给刘立涛帮忙，提出晚上不回家住了，并委托陆晗送二琳回家。
“陆晗送我回家，那谁送她呀？”二琳有此一问很正常，她并不知道陆晗有多强，但她很快想出了解决之道，“干脆陆晗你晚上就陪我住吧，路过你家时告诉爷爷一声就行啦！”
陆晗向我望来。我觉得主意不错，点点头，心里竟有一丝遗憾――陆晗难得留宿我家，我却不在……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俩手拉着手走了。剩下的人决定返回西柳。
奔驰轿车停在金岗镇的一个胡同里，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打算步行潜入目的地。在车里，我们先拟定行动计划。陈近三准备之充分令我和刘立涛惊叹不已。后备箱的一个旅行包里，竟然有军用望远镜、电棍型手电筒、微型照相机、表式对讲机（这个东西陈近三要是不解释我还真当成手表了）、夜视眼镜、录音笔、瑞士军刀等罕见工具和设备，每种都不止一件，有的只在电影里见过。
“真的假的？”刘立涛直咽唾沫，“这么高科技的东西都有……”
陈近三笑道：“对讲机都要带上，其余的各取所需吧。”
刘立涛真不客气，给自己来了一套全的。我只拿了对讲机，这令刘立涛十分不解。说到这个对讲机还真是精巧，看上去像块普通的电子表，实际上可以实现语音通讯，它配有一只无线耳机用来接收，插在耳朵眼儿里很隐蔽，只要把手表放在嘴边说话，就可以把信息传递给其他佩戴的人。
陈近三展开一张简易的西柳地形图：“咱们分配一下任务，三个人都进村子太过招摇，所以我建议，一个人在对面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根据目测的情况提供指导，相当于总指挥；一个人进入村子走访受害者，了解详细情况；剩下的那个人在西柳四队周边移动待命，随时进入村子接应。”
“还有个人呢？”陈瑜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的作用最关键了，你留守在车子里，看着这个！”陈近三把一个十五厘米见方的有按钮带天线的盒子交给她，“保管好这个，我们的对讲机才能发挥作用。”
“哥，你少骗我啦，这东西放车子里就行，根本不用人看着……”
“不行，车里必须留人，万一车子被偷了，咱们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你不怕盗车贼连你妹妹一起偷走啊！”陈瑜撅起小嘴。
“他没那个胆！”陈近三捏捏她的鼻子，“乖啦！听话！”
刘立涛不放心地说：“老兄，把小孩子独自留在车里，没问题么？”
“相对于跟着咱们，还是待在车里更安全一些。”我替陈近三回答。
刘立涛不得不认同我的观点。
“那咱们就分分工吧，”我瞟了一眼胖子说，“咱们这里智商最高的就是刘主席了，你当总指挥！”
刘立涛一听就急了：“我我我不干，我近视眼，我还戴着眼镜呢，再用望远镜不方便！我必须进村子！那两个受害者住哪儿我都打听好了……”
“要是被田小梦发现你回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刘立涛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望远镜，挂到我脖子上：“田小梦能不能发现我，全看你了，你在山坡上总揽全局，只要田小梦一露面，你就通知我避开，不碰面儿不就行了？”
“你真行！亏你还长了这么大一个脑袋！”我用手指头戳着他的额头，“这村里已经布下了警方的眼线，只要你一走进受害人家的院子，警方就知道了，没准儿你到人家屋里还没做完自我介绍呢，田小梦就进屋了！”
“靠！那咋整啊？”刘立涛使劲儿抓着头发。
“我去呗。”我略带炫耀地一笑，把望远镜还给他，“她禁止你回到村里，可没说我不行。我去了解情况，就算被她逮着了，也不至于影响你俩之间的感情啊！你可要分轻重啊，如果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而在她心目中落下了不守诚信的印象，那很可能导致你们的爱情乐章就此划上休止符！”
刘立涛听得冷汗涔涔，频频点头：“有道理……那，那我就去山坡上望风了……”
“是总指挥！”我指着地形图上的一点说，“这个山坡上有警方布置的一个人，随时监视着村里的大体情况，所以胖子必须与之拉开距离，我看……就这里吧，”我的手指移动到地形图上的另一点，“一会儿我先带你过去，把你安置好了，我和陈老兄的行动才有保障！”
“你……你连警方在哪儿布置人儿都知道！”刘立涛惊呼道。
我故作高深：“哼哼，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做功课。”
陈近三说：“那么，我就在外围活动，根据情况需要随时提供协助。”
下午三点半，调试好对讲机，确保每个人都能正确使用后，我们按计划展开行动。
陈近三奔村子，我领着刘立涛奔南面的山坡。不知道为什么，上午我看到的那个埋伏在山坡上的便衣不见了，难道是“移动岗”？
不过我还是远远地避开那个地方，把刘立涛安顿在另一处比较隐蔽的位置。然后我开始进入角色，再次深入到西柳四队。
在刘立涛的远程指挥下，我很快找到了一个受害者的家。院门和房门都开着，我询问着“有人吗”直接走了进去。室内的炕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喂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吃鸡蛋糕。见我进来，她丝毫不觉惊讶，甚至都没正眼瞅我，就抻着脖子喊了一句：“老韩，找你的！”
“来了！”从后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一会儿，这个人走了进来，五短身材，皮肤黝黑，头发稀少，眼小嘴大，笑的时候会露出里出外进的一口大黄牙，身上穿着“两根筋”白背心和灰色大裤衩，脚蹬白底黑面的露趾布鞋，双手粘满了土渣。
“坐，坐！我洗洗手！”他热情而有礼地跟我打了招呼后，先走到屋角，把双手伸进洗脸盆里那已经很浑浊的水中洗了洗，那盆水立即可以当墨汁用了。
然后他用抹布把手擦干，勉强恢复了这双手百分之六十的原貌，接着这块充满质感的抹布又光顾了他的脸，使他脸上附着的矿物质分布得更加均匀。
当我跟他握手的时候，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恶，相反我从这些细节上感觉他是一个易于接触的人，这使我对接下来的沟通保持乐观。
“我知道你是来看我屁股的，”他得意地笑着，“这两天专门儿过来看我屁股的少说也有个二三十人了，我这人没那么多讲究，想看就看，想照就照，想录就录，合影、签名都行，但是按惯例，一次性收一百，回去之后名字别给我写错喽，我叫韩尽孝！”
看来他把我当小报记者了，这样更好。
“韩先生是爽快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多给您一百，您把详细经过给我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人民币魅力无穷，老韩也十分珍惜这条致富之路，所以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并表现出难得的敬业精神――把他老婆和那因为看我眼生而大哭不止的儿子赶到另一间小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