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玉之所贵
次日郑华民仍然是去实习所在的医院，早早进入专家门诊室换上白大褂，开始扫地抹椅整理桌子。这些虽然有清洁工干，但他勤快又谨守爷爷与人为善与多干点不吃亏的教育很自觉一到就干了起来。
''张主任好！''门再次推开，他马上问好。
''知道肯定是你来了，你爷爷？、、、''见到郑华民张主任很高兴。
''他去世了，、、、''
''啊！山里还是不大方便！你别太伤心，家里仅有你一个人了？读研后可以找我试试，你这孩子、、、''
张主任对郑华民品学兼优还是很喜欢的，有股将之招进医院当自己助手的冲动。但欲进海市大医院的博士硕士太多，名额太少，他作不了多少主，无法许诺下去。
聊了几句就诊的已经到了，郑华民虽然主要该学习张主任的问诊、手检、判定等技术，但还要兼些本来由护士在干的工作。其实他因是老师的面子没有顶了岗位在干，如此算得上好差使了。绝大部分实习生都是没有一点钱，或只有少许津贴，却完全如医院的工作人员一样在干活。
如此干了三天轮到星期六休息，一早就有人打电话约他老时间老地方见面。这让他有点为难，因为他还想拿他认为的宝石找地方让人辨认。大木床也要找地方去询问一下，才好决定如何处理。
本来他海市不熟难找到海市旧货或古玩交易场地之类，好在网上一查黄浦区就有三处旧货市场。既然有人约着逛街只能早点过去先只逛一处也行，反正不会一二日就要回山，这次不成下次去其它市场也行。
再说他煎熬的药有约会之人一份，早点给了早点知道效果更好。另外他也不是能开口拒绝的人，所以一接到电话就同意了。
约定时间是中午，他一早就出了学校来到杨浦区的少体校旁花鸟市场。到这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宝石该归那一类，加上还有大木床与金块，打算先撞，一个个市场撞过来也就不可能错过。
反正距毕业还有点时间，2018年硕士生初考已过，决定读书也还早，不是太急。在这认识下他清早起来赶到杨浦时间尚早，好在这里不似大店俱在九时或九时多开门营业。此时此地街上行人不多但店大半已经营业，更让他欣喜的是这里名为花鸟市场，其实各类行业也有一点。
一到先在市场兜一圈子见情形如此他比较开心，因为省得各处碰了，当然这也要顺利才行。不管顺不顺利先总要试试，于是他先进了一家金子饰品店。
相比其它二项金块是他最有把握的东西，即便是再不懂从颜色、硬度与比重估计也没有其它金属可混淆的。唯独这含量有些难说，这个他倒无所谓不会斤斤计较。
少算一点含量吃点亏不重要，山洞那边地里这样的金子多不多对他才重要。若是那里金子真有不少，筹措出研究太祖药方的钱，也不必再因读研与回家搞研究而为难了。
郑华民算得上如纯粹学生，但这时街上兜到第二圈一握拳头跨入了早看中的那家饰品店，平心静气地问：
''我在山上拣了二块金子，请问你们收不收？怎么收？''
''收！怎么不收！、、、
哦这二块还不小，朋友运气不错，那里、、、
哦，就是含量、、、
还好有八九(89%)左右，天然金中算中等、、、
45.3克，哦、、、
折40.317，收购要低一些，这是行规，我们也要赚一点对不！收购价二百八，共11288.76元。熔炼费本来是每克五元，第一次见面算你一万一千一百。''
''这、、、''
''哦朋友爽快，我也交个朋友，一万一千一百八，爽气不！有生意帮助介绍点，哦，这是我的名片，下回拣到尽管找我，我阿东做生意二十多年就喜欢实碰实。一回生，二回熟、、、哦慢走''
整个过程郑华民仅问了一句收不收金块，及对金额问句''这''字。而对金额说句这还不是疑问，而是他之前对重量估计不足，听到有一万多欲确认一下。
而店家验货声，算帐声，生意话，江湖话一大串，侃得他晕头转向。而他根本没有表示肯不肯卖，价格满不满意就已经是结算总数了，再一下钱已经拿了过来，让他真是自叹太不会买卖。
这不关钱的问题，卖了一万多已经超出他的期望。而是他觉得自己在这次买卖时太菜，完全被对方牵着走，看来比女孩买衣服讨价还价差了太远。
总结是如此总结，其实别说是他，任何人在非专业领域肯定吃亏居多。如他卖金块这含量与重量都是店家在测验与操作，回收价也不是公开标示，熔炼费该怎样更不清楚。
而且这金子还好计价，他去卖彩石时干脆有摊主认为是石头不值钱，最多肯给数十元一块。这也不知这些摊主本身是个棒槌，还是存心黑一把。
还好在郑华民不信邪，黄金有价玉无价也不该如此欺侮人，因为他虽不识玉但觉得这些店里摊上的货色真是没有自己手上的货色好。
虽说这些玉石是经过加工的，可他也知道现在加工先进，人工费用不似古代琢磨那么高。而且加工抛光了玉质看样子不算好，也开价几百、几千、几万，让他心里怎肯。所以宁肯多走几家，也不愿有反正拣来便宜点也是钱的认命态度。
这是一种挣扎，他也不识玉，真不知道什么是玉。数家店与摊位基本上异口同声让他的信心大受打击，如此情形能坚持住的唯有这彩色石真是看样子挺漂亮的。他认为玉石之所以值钱不就是稀少与美观吗？为何明显比普通玉更美的东西反而不值钱？
望着这里最后一家名为''漱玉阁''的玉器店郑华民毫不犹豫地跨了进去，在这里短短几小时他蜕变了许多。如卖金子时还是如刚进游戏新手村的零级菜鸟，此时虽然经验上距十级出村还早，仍然是初级菜鸟。但他至少砍过怪，不似卖金子时完全被牵着走，见到怪也犹豫不决。
''老板，我这里、、、''
''知道，知道，你不进来我不好出去拉人这是规矩。拿来看看、、、噢！原来还是原石，外面包皮、、、看不大清，磨去点没关系吧？''
''没事！没事！只管磨，一切二也行。''
''这倒不必，切小了取料就会浪费。一块好料切废了挺心疼的。''
''、、、''
''这玉石品质确实不错，可惜品种无法归类，价格高不了。''
''为什么？不是该越稀罕越值钱吗？''郑华民真心不懂了。
''话是如此说，问题是黄金有价玉无价。玉无价怎么估价呢？只能定几个框框。如质地方面有水种、玻璃种等等之类大致框定一个等级；另一个是大小，这个与黄金差不多又不大相同。黄金是完全论重量，玉石之类大一倍价值少说加几倍；还有一个是加工，一块有瑕疵的玉只要处理得当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如翡翠白菜就是充分利用了材质，、、、''
''那为什么品种无法归类，价格会高不了？''
''这就如你买手表，戴个外国名牌那怕每日误差三分钟，那是数千数万的货。你若戴一个国产小厂的表那怕一个月仅误差几秒，仍然是三五百元的价。
这玉石类钻石、翡翠、田黄、和田、岫玉、独山玉等各有档次，这些玉人家一听就知道，对价位心里有数。而零星玉石只能往这些品种靠，还只能就低不就高。''
''为什么？''
''就高就是假货，就低不大会有人责难不是。''
''哦！还真是！但这不是吃亏、、、''
''是呀！体制外就吃亏。如你的东西也有点如缅甸翡翠，火山喷发形成。硬度也差不多，外观上也很好，不输翡翠或者更好。可惜这色彩不类翡翠，与其它玉石也不大相似，能有一定数量并流行起来不见得价格会低于翡翠。但现在么十分之一也是难卖出。''
''如此仍然是数十元的命？''
''这倒还不必如此悲观，我有个建议，我自己比较喜欢琢磨玉石，也有几个同样爱好的朋友。平时这样好的材料难得练手，现在我给你每块一千，我们的作品会拿到一些评比类活动。若是价格较高我们再给你二三成，你看如何？''
''好，一言为定。''
(本章完)
''张主任好！''门再次推开，他马上问好。
''知道肯定是你来了，你爷爷？、、、''见到郑华民张主任很高兴。
''他去世了，、、、''
''啊！山里还是不大方便！你别太伤心，家里仅有你一个人了？读研后可以找我试试，你这孩子、、、''
张主任对郑华民品学兼优还是很喜欢的，有股将之招进医院当自己助手的冲动。但欲进海市大医院的博士硕士太多，名额太少，他作不了多少主，无法许诺下去。
聊了几句就诊的已经到了，郑华民虽然主要该学习张主任的问诊、手检、判定等技术，但还要兼些本来由护士在干的工作。其实他因是老师的面子没有顶了岗位在干，如此算得上好差使了。绝大部分实习生都是没有一点钱，或只有少许津贴，却完全如医院的工作人员一样在干活。
如此干了三天轮到星期六休息，一早就有人打电话约他老时间老地方见面。这让他有点为难，因为他还想拿他认为的宝石找地方让人辨认。大木床也要找地方去询问一下，才好决定如何处理。
本来他海市不熟难找到海市旧货或古玩交易场地之类，好在网上一查黄浦区就有三处旧货市场。既然有人约着逛街只能早点过去先只逛一处也行，反正不会一二日就要回山，这次不成下次去其它市场也行。
再说他煎熬的药有约会之人一份，早点给了早点知道效果更好。另外他也不是能开口拒绝的人，所以一接到电话就同意了。
约定时间是中午，他一早就出了学校来到杨浦区的少体校旁花鸟市场。到这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宝石该归那一类，加上还有大木床与金块，打算先撞，一个个市场撞过来也就不可能错过。
反正距毕业还有点时间，2018年硕士生初考已过，决定读书也还早，不是太急。在这认识下他清早起来赶到杨浦时间尚早，好在这里不似大店俱在九时或九时多开门营业。此时此地街上行人不多但店大半已经营业，更让他欣喜的是这里名为花鸟市场，其实各类行业也有一点。
一到先在市场兜一圈子见情形如此他比较开心，因为省得各处碰了，当然这也要顺利才行。不管顺不顺利先总要试试，于是他先进了一家金子饰品店。
相比其它二项金块是他最有把握的东西，即便是再不懂从颜色、硬度与比重估计也没有其它金属可混淆的。唯独这含量有些难说，这个他倒无所谓不会斤斤计较。
少算一点含量吃点亏不重要，山洞那边地里这样的金子多不多对他才重要。若是那里金子真有不少，筹措出研究太祖药方的钱，也不必再因读研与回家搞研究而为难了。
郑华民算得上如纯粹学生，但这时街上兜到第二圈一握拳头跨入了早看中的那家饰品店，平心静气地问：
''我在山上拣了二块金子，请问你们收不收？怎么收？''
''收！怎么不收！、、、
哦这二块还不小，朋友运气不错，那里、、、
哦，就是含量、、、
还好有八九(89%)左右，天然金中算中等、、、
45.3克，哦、、、
折40.317，收购要低一些，这是行规，我们也要赚一点对不！收购价二百八，共11288.76元。熔炼费本来是每克五元，第一次见面算你一万一千一百。''
''这、、、''
''哦朋友爽快，我也交个朋友，一万一千一百八，爽气不！有生意帮助介绍点，哦，这是我的名片，下回拣到尽管找我，我阿东做生意二十多年就喜欢实碰实。一回生，二回熟、、、哦慢走''
整个过程郑华民仅问了一句收不收金块，及对金额问句''这''字。而对金额说句这还不是疑问，而是他之前对重量估计不足，听到有一万多欲确认一下。
而店家验货声，算帐声，生意话，江湖话一大串，侃得他晕头转向。而他根本没有表示肯不肯卖，价格满不满意就已经是结算总数了，再一下钱已经拿了过来，让他真是自叹太不会买卖。
这不关钱的问题，卖了一万多已经超出他的期望。而是他觉得自己在这次买卖时太菜，完全被对方牵着走，看来比女孩买衣服讨价还价差了太远。
总结是如此总结，其实别说是他，任何人在非专业领域肯定吃亏居多。如他卖金块这含量与重量都是店家在测验与操作，回收价也不是公开标示，熔炼费该怎样更不清楚。
而且这金子还好计价，他去卖彩石时干脆有摊主认为是石头不值钱，最多肯给数十元一块。这也不知这些摊主本身是个棒槌，还是存心黑一把。
还好在郑华民不信邪，黄金有价玉无价也不该如此欺侮人，因为他虽不识玉但觉得这些店里摊上的货色真是没有自己手上的货色好。
虽说这些玉石是经过加工的，可他也知道现在加工先进，人工费用不似古代琢磨那么高。而且加工抛光了玉质看样子不算好，也开价几百、几千、几万，让他心里怎肯。所以宁肯多走几家，也不愿有反正拣来便宜点也是钱的认命态度。
这是一种挣扎，他也不识玉，真不知道什么是玉。数家店与摊位基本上异口同声让他的信心大受打击，如此情形能坚持住的唯有这彩色石真是看样子挺漂亮的。他认为玉石之所以值钱不就是稀少与美观吗？为何明显比普通玉更美的东西反而不值钱？
望着这里最后一家名为''漱玉阁''的玉器店郑华民毫不犹豫地跨了进去，在这里短短几小时他蜕变了许多。如卖金子时还是如刚进游戏新手村的零级菜鸟，此时虽然经验上距十级出村还早，仍然是初级菜鸟。但他至少砍过怪，不似卖金子时完全被牵着走，见到怪也犹豫不决。
''老板，我这里、、、''
''知道，知道，你不进来我不好出去拉人这是规矩。拿来看看、、、噢！原来还是原石，外面包皮、、、看不大清，磨去点没关系吧？''
''没事！没事！只管磨，一切二也行。''
''这倒不必，切小了取料就会浪费。一块好料切废了挺心疼的。''
''、、、''
''这玉石品质确实不错，可惜品种无法归类，价格高不了。''
''为什么？不是该越稀罕越值钱吗？''郑华民真心不懂了。
''话是如此说，问题是黄金有价玉无价。玉无价怎么估价呢？只能定几个框框。如质地方面有水种、玻璃种等等之类大致框定一个等级；另一个是大小，这个与黄金差不多又不大相同。黄金是完全论重量，玉石之类大一倍价值少说加几倍；还有一个是加工，一块有瑕疵的玉只要处理得当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如翡翠白菜就是充分利用了材质，、、、''
''那为什么品种无法归类，价格会高不了？''
''这就如你买手表，戴个外国名牌那怕每日误差三分钟，那是数千数万的货。你若戴一个国产小厂的表那怕一个月仅误差几秒，仍然是三五百元的价。
这玉石类钻石、翡翠、田黄、和田、岫玉、独山玉等各有档次，这些玉人家一听就知道，对价位心里有数。而零星玉石只能往这些品种靠，还只能就低不就高。''
''为什么？''
''就高就是假货，就低不大会有人责难不是。''
''哦！还真是！但这不是吃亏、、、''
''是呀！体制外就吃亏。如你的东西也有点如缅甸翡翠，火山喷发形成。硬度也差不多，外观上也很好，不输翡翠或者更好。可惜这色彩不类翡翠，与其它玉石也不大相似，能有一定数量并流行起来不见得价格会低于翡翠。但现在么十分之一也是难卖出。''
''如此仍然是数十元的命？''
''这倒还不必如此悲观，我有个建议，我自己比较喜欢琢磨玉石，也有几个同样爱好的朋友。平时这样好的材料难得练手，现在我给你每块一千，我们的作品会拿到一些评比类活动。若是价格较高我们再给你二三成，你看如何？''
''好，一言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