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深海中的帮凶

    欧阳晔说：“我想把这字据放上一段时间，到时再看看如何吧。”张十三的目光失去了神采，低下头说：“欧阳大人不必了，小人全部从实招来。”叶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询问欧阳晔。欧阳晔笑着说：“起初，我也只是觉得字据只是写得不好看罢了，可细细看来就越发觉得奇怪。我以往听海边来的人传言，用乌贼的墨汁写字，一段时间后就会消失。如果在签字画押前是用乌贼的墨汁修改的字据，那么就会在一段时间后自己变回原貌。这样的墨汁，不同于普通的墨汁，要从乌贼身上取得；乌贼，平时生活在无人了解的远海深处，只有春季才会在浅水处产卵。随州远离海洋，取得这些墨汁一定十分不易，不会像朱砂那样随意丢弃。我刚刚见他的墨汁用罐子封存，就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张十三跪倒说：“欧阳大人分析此事洞若观火，小人心服口服。”

    叶生说：“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可饶恕！”

    张十三垂泪，失落地说：“小人早年失怙，萱堂年迈多病，小人本想考读书取功名又不能精思傅会。近来田中少有收成，家中饔飧不继，小人方才出此下策。”

    几个差役把张十三带走了，叶生说：“多谢欧阳大人为小人做主！”欧阳晔告诫说：“这次之所以你会上当，都是因为你渴求吉运。张十三是由于贫困而行骗的，近来年成不佳，这样的人只能越来越多。你家境殷实，更应该扶危济困。上天只会帮助有德行的人，与其寻求吉运，不如多做善事。”

    叶生说：“多谢欧阳大人教诲。”五日后，叶家用相当于神龟价格的钱财购买食物，施粥十日于街市，叶家也在随州受到了众多百姓的赞扬。

    欧阳晔十分欣慰，回到官府，正好遇到了满面春风的知州。欧阳晔向知州问候，又说：“看来知州大人是有大喜事啊。”知州高兴地说：“不愧是日华啊，确实是大喜事！前些天本州要搜罗吉兆，刚刚就有人献上赤龟一只，他日献给朝廷定是大功一件。”欧阳晔急忙说：“知州大人，何不验看是否是乌龟为朱砂所染！”知州连说有理，连忙命人查看，果然是涂过朱砂的乌龟。

    知州感叹说：“若非日华，本州就要犯下欺骗朝廷的重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