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复仇之心
楚杰的心是冷的，比雪山的雪还要冷，他的心曾经温暖过，遇到泰隆的时候温暖过，两人都是被遗弃的孤儿的出身，所以同病相怜，他认为追随泰隆便可以出人头地，风光一生，但是泰隆却弃他而去。
遇到于璜的时候，他认为把自身所学教给于璜，令其替自己完成心愿，谁知于璜遭遇不测。
此刻，楚杰认为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被拉姆家族抛弃的时候，因庶子的身份遭众人唾弃与白眼的时候，流落街头任其他流浪汉宰割侮辱的时候。
在没有遇到斯维因之前，他因偷块面包就被众人打的口吐鲜血，饿到发狂的时候，他曾垃圾堆里吃垃圾。
后来，他躲在下水道里吃死者的尸体，待凶手抛尸下来，他就用捡来的小刀将其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生吃，如果死者还没断气，他就直接一刀刺其咽喉，给他一个痛快，然后再吃。直到现在他都庆幸自己生在诺克萨斯，几乎每天都有形形色色新鲜尸体。
楚杰九岁的时候，遇到了斯维因。当时，他正在津津有味啃食着死者的尸体，他将死者的内脏抛入沟水之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尖刀割下皮层，拿起肉一块一块吞食。
见到斯维因，楚杰吓得撒腿就跑，却被飞来的乌鸦群所困住。
“我没有杀你的意思。”斯维因温和说道。
“放开我，放开我。”他用力挣扎，苦苦哀求斯维因放了自己。
“放开你，你就会逃跑。”斯维因又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自己的脚，“我是瘸子，我追不上你。”
楚杰不说话，哀求望着对方，请求眼前的老人能够放了自己。
“你杀过人吗？”斯维因语气严肃地问道，注视着楚杰手中的小刀。
“我杀过。”面对斯维因冰冷的眼神，楚杰不敢说谎。
“因何而杀？”
“因为……。”由于胆怯导致呼吸急促，他停顿片刻，低声道：“掉在这里的人，都是遭人谋害的将死之人，我想给他们一个痛快。”
“万一掉下来的人中，还有能救活的呢？”斯维因呵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楚杰哭了，因怕死而哭，即使活得猪狗不如，但他依然怕死，九岁的孩子被亲人抛弃，独自面对黑暗，面对孤独，能活到现在可以说是个天大的奇迹。他没有被好心人收养，更不会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受到狼群的收留，他生活的地方叫诺克萨斯，唯有强者方能生存的诺克萨斯。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甚至像野狗一样啃食他人的尸体。”斯维因指着尸体，愤恨地说道，楚杰怕得颤抖不已，他看到对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因为我饿…，我吃他才能活下来。”楚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心中大骂着苍天为何对自己如此不公，痛斥自己的母亲为何要去当他人的小婆生下自己。
“你真是…唉…。”对一个孩子，斯维因下不了手，他杀了很多人，多到令自己懒得去数，他杀过男人，杀过女人，甚至杀过神，但他就忍不下心去杀一个可怜的孩子。
“别难为这个孩子了。”洪亮的嗓音打破了沉重的气氛，一名身穿深蓝色斗篷的男子朝他们走来。
男子身材虽然健硕，但算不上魁梧，由于带着斗篷，楚杰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只知道一股强烈的寒气侵蚀自己，令他动都不敢动，直觉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动，哪怕出点声都不行，这种寒气会把他瞬间撕得粉碎。
“你叫什么？”男子问。
“楚杰。”他小声回答。
“楚杰。”男子将他的回答重复一遍，声音浑厚且冰冷，接着又问道：“你吃的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他叫冯雷，是我的召唤师。”男子走上前用刀将尸体的头部割下来，细心地用布包好，“对不起，我连你的尸体都没保护好。你的头，你的刀，我会给埋了的。”
男子回头瞧向楚杰，双目像锐利的刀子一般，令他浑身一怔。
“从今天起，你就代替他做我的召唤师。”
“这？”楚杰听后微微一颤，“我做你的召唤师？”
“泰隆，万万不可，他只是一名流浪孤儿，你怎能…？”斯维因慌忙劝说道。
“再没遇到杜·克卡奥将军前，我也是一名流浪儿。”泰隆喃喃说道。
“呵呵…，你小子啊…真是…，也罢，也罢…”斯维因笑了，笑得很温暖，很和善，好像他不再是一军的统率，反倒更像一名慈祥的父亲。
“哼哼…。”泰隆也笑了，在斯维因面前就好比一个得到父亲理解的孩子一样。
“做我的召唤师吧。”泰隆对楚杰说。
“为什么要选我？是因为我吃了他的尸体？”楚杰胆怯地问泰隆。
“虽然如此，但这并不代表全部。”泰隆笑着回答，“你的眼睛中有种光芒，一种苛求活下来，不甘于堕落的光芒。”他伸出轻轻搭在楚杰的肩上，“你与我当初的很像，你渴望着力量，渴望着变强。”
楚杰轻轻点头，双目湿润，泪水纵横，哽咽使他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除了亲生母亲外，泰隆是唯一一个认可他的人，从那天起楚杰就发誓，誓死也要维护泰隆的尊严，哪怕背叛全世界，他绝不会背叛泰隆。
只要泰隆点头，他就可以杀死全世界的人，就算是神，就算是自己，他也会去杀。命是泰隆给的，没有泰隆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泰隆被卡特琳娜悔婚后，他提刀便要去杀死嘲笑泰隆的人，但被其制止了。泰隆离开诺克萨斯，他要追随泰隆一起走，但也被其拒绝了。他知道，并不是泰隆有意抛弃他，而是泰隆不想让他陪着自己受牵连。
虽然嘴上说，他很恨泰隆，但他心里不恨泰隆。他知道，泰隆不愿意带走诺克萨斯任何一件事物，哪怕是他这个愿意为自己牺牲性命的人。
泰隆选择于璜当自己的召唤师，为了让泰隆重拾尊严，楚杰愿意把自身的绝学都传授给于璜，“变强吧，只有强才能让别人看得起，只有强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只有强才能在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泰隆的话，他一字不落的说给于璜听，他想要于璜变强，变得比自己还要强，变得比谁都强。这是他的心愿，更是泰隆的希望，但是于璜却死了。
楚杰要为他复仇，为于璜复仇也等于为泰隆复仇，为泰隆复仇就等于为自己复仇，楚杰现在是把刀，他要将杀死于璜的凶手斩成碎块。他是把剑，他要一剑刺穿凶手的心脏，看其扭曲着面容慢慢死亡。是这些凶手让泰隆的希望破灭的，是这些凶手令自己再一次一无所有的。
孟逵一路关注着楚杰，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惹，这个男人就是一条愤怒的龙，触碰他逆鳞的人必死无疑。
“我们一定会找到杀死于璜的凶手替于璜报仇的。”孟逵说，紧跟在楚杰的身后。
“不止要报仇，我要把杀死于璜的人，双眼剜出，肠子扯出，吊挂在树上，让野兽将他一点一点的啃食殆尽。”楚杰咬牙说道。
“你就是那只野兽。”孟逵摇头叹气，身为神祗的他，不明世间的人会因为仇恨而变得如此残忍。
“我是野兽，我是一只失去目标的野兽。”楚杰喃喃说道。
正说着，一行人迎面走来，分别为四男三女，男方是秃头李琦，红弓刘珂，穿云剑穆景晨，均衡弟子柏晓松，女方，公主轩辕雪卉，神官夏清，神官妍儿。
两方人互看一眼，穆景晨感知楚杰杀气太重，忽给柏晓松等人使个眼神，望他们不要招惹对方，速速离开。柏晓松领意，慌忙加快步伐。
谁知，背后传来一段充斥杀意的话语，令众人停住脚步，“诸位，请留步。”
只见楚杰朝他们走来，穆景晨挡在他面前，说道：“这位少年，请问你叫住我们有何事？”
“请问你们见过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留着短发，小矮个的少年吗？”楚杰随口问道。
“哈哈。”穆景晨笑道，“我们一路走来，见过的召唤师太多了，单凭你这么说，我们怎能确认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你们不必确认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就问你们见过没有，在哪里见过？我现在要去找他。”楚杰厉声喝道。
“我们没见过。”柏晓松上前拉住穆景晨的手腕示意其离开，谁知被穆景晨用力挣开手腕，并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些动作楚杰全看在眼里，他环视下四周后，狠狠盯着穆景晨的双眼道，“你见过，还是没见过。”
“你这人好无理，我们都说没见过了，就算见过，我们也已忘记在何处与他相遇。我们与你同是召唤师，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你为何咄咄逼人？”柏晓松瞅着楚杰生气问道。
“直觉告诉我，你们见过他，所以我就问你们他人在哪？你们要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
“你…。”柏晓松与刘珂提着武器就要开打，夏清，妍儿急忙护在轩辕公主身前。
“住手。”穆景晨呵斥住众人，对楚杰笑道，“手下多有冒犯，请你见谅。只是，你要找的人，我们确实没见过。”
穆景晨注视楚杰，见对方眼神锐利如剑，不时眨了眨眼睛，军人出身的他立刻觉察出其在说谎。
说谎分两种人，一种是说谎眨眼的，这种人一般不会说谎，更耻于说谎。另一种人是说谎连眼都不眨的，这种人的谎言连自己都能骗。
穆景晨属于第一种，所以很快便被揭穿，“嗖，嗖，”天空立刻落下两把弯刀砍向穆景晨，其见状拔剑去档，谁知腹前一脚朝踢来，他提膝抵挡。两人身子都往后一跃，双方距离即刻拉开。
空中的两把弯刀，一只被柏晓松用双刀抵住，一只被秃头李琦用雷电打下。弯刀落地，瞬间腾空而起，飞回楚杰的手中。还有一只弯刀，飞在半空中，它被李琦用雷电控住了，久久不得离开。
楚杰见状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动，弯刀即刻凭空消失，众人见状大惊，忽听穆景晨惊呼，“小心！快闪开。”话音刚落，李琦失声哀嚎，只见他整个臂膀被弯刀切了下来。霎时间，弯刀又回到楚杰手中。
“夏清，妍儿，快为他疗伤。”穆景晨手持长剑摆好架势，对楚杰说道：“年纪轻轻居然有此等功夫，为何要对擦肩的路人痛下杀手。”
“因为，你们杀了我的弟弟。”楚杰冰冷说道。
众人听后身子轻微一怔，特别是轩辕公主更是心惊胆颤，只见她面色煞白，嘴唇微颤，自从见到叶藏后，她情绪一直不稳定。
“胡搅蛮缠，无凭无据，你因何断言你的弟弟是被我们所杀？”穆景晨怒言相向。
“因为，我看出你们在说谎。”楚杰指着穆景晨怒喝道。
忽然，空中一条似蛇的箭矢飞过，速度如闪电一般朝楚杰袭来。
“小心啊，楚杰。”孟逵提醒道。
但楚杰已来不及躲这支箭了。
(本章完)
遇到于璜的时候，他认为把自身所学教给于璜，令其替自己完成心愿，谁知于璜遭遇不测。
此刻，楚杰认为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被拉姆家族抛弃的时候，因庶子的身份遭众人唾弃与白眼的时候，流落街头任其他流浪汉宰割侮辱的时候。
在没有遇到斯维因之前，他因偷块面包就被众人打的口吐鲜血，饿到发狂的时候，他曾垃圾堆里吃垃圾。
后来，他躲在下水道里吃死者的尸体，待凶手抛尸下来，他就用捡来的小刀将其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生吃，如果死者还没断气，他就直接一刀刺其咽喉，给他一个痛快，然后再吃。直到现在他都庆幸自己生在诺克萨斯，几乎每天都有形形色色新鲜尸体。
楚杰九岁的时候，遇到了斯维因。当时，他正在津津有味啃食着死者的尸体，他将死者的内脏抛入沟水之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尖刀割下皮层，拿起肉一块一块吞食。
见到斯维因，楚杰吓得撒腿就跑，却被飞来的乌鸦群所困住。
“我没有杀你的意思。”斯维因温和说道。
“放开我，放开我。”他用力挣扎，苦苦哀求斯维因放了自己。
“放开你，你就会逃跑。”斯维因又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自己的脚，“我是瘸子，我追不上你。”
楚杰不说话，哀求望着对方，请求眼前的老人能够放了自己。
“你杀过人吗？”斯维因语气严肃地问道，注视着楚杰手中的小刀。
“我杀过。”面对斯维因冰冷的眼神，楚杰不敢说谎。
“因何而杀？”
“因为……。”由于胆怯导致呼吸急促，他停顿片刻，低声道：“掉在这里的人，都是遭人谋害的将死之人，我想给他们一个痛快。”
“万一掉下来的人中，还有能救活的呢？”斯维因呵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楚杰哭了，因怕死而哭，即使活得猪狗不如，但他依然怕死，九岁的孩子被亲人抛弃，独自面对黑暗，面对孤独，能活到现在可以说是个天大的奇迹。他没有被好心人收养，更不会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受到狼群的收留，他生活的地方叫诺克萨斯，唯有强者方能生存的诺克萨斯。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甚至像野狗一样啃食他人的尸体。”斯维因指着尸体，愤恨地说道，楚杰怕得颤抖不已，他看到对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因为我饿…，我吃他才能活下来。”楚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心中大骂着苍天为何对自己如此不公，痛斥自己的母亲为何要去当他人的小婆生下自己。
“你真是…唉…。”对一个孩子，斯维因下不了手，他杀了很多人，多到令自己懒得去数，他杀过男人，杀过女人，甚至杀过神，但他就忍不下心去杀一个可怜的孩子。
“别难为这个孩子了。”洪亮的嗓音打破了沉重的气氛，一名身穿深蓝色斗篷的男子朝他们走来。
男子身材虽然健硕，但算不上魁梧，由于带着斗篷，楚杰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只知道一股强烈的寒气侵蚀自己，令他动都不敢动，直觉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动，哪怕出点声都不行，这种寒气会把他瞬间撕得粉碎。
“你叫什么？”男子问。
“楚杰。”他小声回答。
“楚杰。”男子将他的回答重复一遍，声音浑厚且冰冷，接着又问道：“你吃的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他叫冯雷，是我的召唤师。”男子走上前用刀将尸体的头部割下来，细心地用布包好，“对不起，我连你的尸体都没保护好。你的头，你的刀，我会给埋了的。”
男子回头瞧向楚杰，双目像锐利的刀子一般，令他浑身一怔。
“从今天起，你就代替他做我的召唤师。”
“这？”楚杰听后微微一颤，“我做你的召唤师？”
“泰隆，万万不可，他只是一名流浪孤儿，你怎能…？”斯维因慌忙劝说道。
“再没遇到杜·克卡奥将军前，我也是一名流浪儿。”泰隆喃喃说道。
“呵呵…，你小子啊…真是…，也罢，也罢…”斯维因笑了，笑得很温暖，很和善，好像他不再是一军的统率，反倒更像一名慈祥的父亲。
“哼哼…。”泰隆也笑了，在斯维因面前就好比一个得到父亲理解的孩子一样。
“做我的召唤师吧。”泰隆对楚杰说。
“为什么要选我？是因为我吃了他的尸体？”楚杰胆怯地问泰隆。
“虽然如此，但这并不代表全部。”泰隆笑着回答，“你的眼睛中有种光芒，一种苛求活下来，不甘于堕落的光芒。”他伸出轻轻搭在楚杰的肩上，“你与我当初的很像，你渴望着力量，渴望着变强。”
楚杰轻轻点头，双目湿润，泪水纵横，哽咽使他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除了亲生母亲外，泰隆是唯一一个认可他的人，从那天起楚杰就发誓，誓死也要维护泰隆的尊严，哪怕背叛全世界，他绝不会背叛泰隆。
只要泰隆点头，他就可以杀死全世界的人，就算是神，就算是自己，他也会去杀。命是泰隆给的，没有泰隆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泰隆被卡特琳娜悔婚后，他提刀便要去杀死嘲笑泰隆的人，但被其制止了。泰隆离开诺克萨斯，他要追随泰隆一起走，但也被其拒绝了。他知道，并不是泰隆有意抛弃他，而是泰隆不想让他陪着自己受牵连。
虽然嘴上说，他很恨泰隆，但他心里不恨泰隆。他知道，泰隆不愿意带走诺克萨斯任何一件事物，哪怕是他这个愿意为自己牺牲性命的人。
泰隆选择于璜当自己的召唤师，为了让泰隆重拾尊严，楚杰愿意把自身的绝学都传授给于璜，“变强吧，只有强才能让别人看得起，只有强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只有强才能在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泰隆的话，他一字不落的说给于璜听，他想要于璜变强，变得比自己还要强，变得比谁都强。这是他的心愿，更是泰隆的希望，但是于璜却死了。
楚杰要为他复仇，为于璜复仇也等于为泰隆复仇，为泰隆复仇就等于为自己复仇，楚杰现在是把刀，他要将杀死于璜的凶手斩成碎块。他是把剑，他要一剑刺穿凶手的心脏，看其扭曲着面容慢慢死亡。是这些凶手让泰隆的希望破灭的，是这些凶手令自己再一次一无所有的。
孟逵一路关注着楚杰，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惹，这个男人就是一条愤怒的龙，触碰他逆鳞的人必死无疑。
“我们一定会找到杀死于璜的凶手替于璜报仇的。”孟逵说，紧跟在楚杰的身后。
“不止要报仇，我要把杀死于璜的人，双眼剜出，肠子扯出，吊挂在树上，让野兽将他一点一点的啃食殆尽。”楚杰咬牙说道。
“你就是那只野兽。”孟逵摇头叹气，身为神祗的他，不明世间的人会因为仇恨而变得如此残忍。
“我是野兽，我是一只失去目标的野兽。”楚杰喃喃说道。
正说着，一行人迎面走来，分别为四男三女，男方是秃头李琦，红弓刘珂，穿云剑穆景晨，均衡弟子柏晓松，女方，公主轩辕雪卉，神官夏清，神官妍儿。
两方人互看一眼，穆景晨感知楚杰杀气太重，忽给柏晓松等人使个眼神，望他们不要招惹对方，速速离开。柏晓松领意，慌忙加快步伐。
谁知，背后传来一段充斥杀意的话语，令众人停住脚步，“诸位，请留步。”
只见楚杰朝他们走来，穆景晨挡在他面前，说道：“这位少年，请问你叫住我们有何事？”
“请问你们见过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留着短发，小矮个的少年吗？”楚杰随口问道。
“哈哈。”穆景晨笑道，“我们一路走来，见过的召唤师太多了，单凭你这么说，我们怎能确认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你们不必确认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就问你们见过没有，在哪里见过？我现在要去找他。”楚杰厉声喝道。
“我们没见过。”柏晓松上前拉住穆景晨的手腕示意其离开，谁知被穆景晨用力挣开手腕，并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些动作楚杰全看在眼里，他环视下四周后，狠狠盯着穆景晨的双眼道，“你见过，还是没见过。”
“你这人好无理，我们都说没见过了，就算见过，我们也已忘记在何处与他相遇。我们与你同是召唤师，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你为何咄咄逼人？”柏晓松瞅着楚杰生气问道。
“直觉告诉我，你们见过他，所以我就问你们他人在哪？你们要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
“你…。”柏晓松与刘珂提着武器就要开打，夏清，妍儿急忙护在轩辕公主身前。
“住手。”穆景晨呵斥住众人，对楚杰笑道，“手下多有冒犯，请你见谅。只是，你要找的人，我们确实没见过。”
穆景晨注视楚杰，见对方眼神锐利如剑，不时眨了眨眼睛，军人出身的他立刻觉察出其在说谎。
说谎分两种人，一种是说谎眨眼的，这种人一般不会说谎，更耻于说谎。另一种人是说谎连眼都不眨的，这种人的谎言连自己都能骗。
穆景晨属于第一种，所以很快便被揭穿，“嗖，嗖，”天空立刻落下两把弯刀砍向穆景晨，其见状拔剑去档，谁知腹前一脚朝踢来，他提膝抵挡。两人身子都往后一跃，双方距离即刻拉开。
空中的两把弯刀，一只被柏晓松用双刀抵住，一只被秃头李琦用雷电打下。弯刀落地，瞬间腾空而起，飞回楚杰的手中。还有一只弯刀，飞在半空中，它被李琦用雷电控住了，久久不得离开。
楚杰见状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动，弯刀即刻凭空消失，众人见状大惊，忽听穆景晨惊呼，“小心！快闪开。”话音刚落，李琦失声哀嚎，只见他整个臂膀被弯刀切了下来。霎时间，弯刀又回到楚杰手中。
“夏清，妍儿，快为他疗伤。”穆景晨手持长剑摆好架势，对楚杰说道：“年纪轻轻居然有此等功夫，为何要对擦肩的路人痛下杀手。”
“因为，你们杀了我的弟弟。”楚杰冰冷说道。
众人听后身子轻微一怔，特别是轩辕公主更是心惊胆颤，只见她面色煞白，嘴唇微颤，自从见到叶藏后，她情绪一直不稳定。
“胡搅蛮缠，无凭无据，你因何断言你的弟弟是被我们所杀？”穆景晨怒言相向。
“因为，我看出你们在说谎。”楚杰指着穆景晨怒喝道。
忽然，空中一条似蛇的箭矢飞过，速度如闪电一般朝楚杰袭来。
“小心啊，楚杰。”孟逵提醒道。
但楚杰已来不及躲这支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