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大单到手
thu jan 28 09:04:16 cst 2016
周大海回来了，带着一身的倦意和风尘；但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公司。他急窜着跑进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桌上放好的合同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开始审阅。毕竟是这半年里接到的一个最大的单子，他想把它做好，不想有一点点纰漏。因此，他审阅的特别仔细，以至于不知不觉间花费他两个小时的时间。最后，他认定没什么问题了，可以拿到桌面上和人说事了；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拿起自己的保温杯轻轻抿了一口秘书给他泡好的茶，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拨通了王强的电话。
电话里，他对王强很客套说：“王总，合同我已经写好了。你要不要过来再审核一下？”“你小子总算回来了，这我就不着急了。至于合同，你自己把握好尺度吧，明天我们一起与邮政银行签署合约。”王强大大咧咧的说。
撂了王强的电话，周大海看看表，时针已经指向夜里九点。九点的y市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刻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了白天急促的步履，一个个都迈着悠闲的步伐，开始消遣他们自己闲暇的时光。同样走在大街上的周大海却没有这份闲散的情趣，此时他只有一个意念，就是立即回家，回到自己的那张大床上美美的睡一觉。三天的急速的长途奔波，使他十分疲劳了，几乎没了睁眼的力气。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周大海才回到了他那阔别了半月有余的家。进了家门后，他直接把自己那一百多斤的烂肉彻底的交给了床铺。一眨眼的功夫，如雷的鼾声从卧室里很有节奏的响起。客厅里的苏燕，听到自己男人的这曲‘音乐’，摇了摇头，嘴里嘟囔一句：“真是属猪的，说睡就睡了。”
一夜酣睡，养足精神的周大海，伸着懒腰缓步走进窗前，拉开为他遮挡了一夜风寒的深紫色窗帘，张目东望。当他看到东方绝大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时，很斯文的吟起了杨巨源的诗——“彩缕纤仍丽，凌风卷复开。方应五日至，应自九天来。在笥清光发，当轩暑气回。遥知及时节，刀尺火云催。”他的斯文，引来了苏燕不屑一顾的嘲笑，苏燕说：“自己就一文盲，大早上的还念起诗了，真是脑子让屁给蹦了。”“扫兴！”周大海气恼的回了苏燕一句后，转身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之后，周大海拿出昨天写好的合同又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直到自己觉得非常严谨，让对方没有挑剔的地方了，他才放心的把它装进自己的公文包里，驱车向红太阳大酒店奔去。
合同签署的还算顺利，虽然在签字的时候对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节；但，周大海还是觉得非常开心。只是在一切事宜都结束之后，王强把他拽到一边意味深长的对他说：“周总，这个单子来的不容易，我希望你把它做到最好。即使是少赚或是不赚，在质量上都不能打折扣。这个项目做好了就等于打了个广告，这个广告是打给我交际的商圈里 ；一旦响了，其潜在的价值是很可观的。”“这个不用你明说我清楚，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单子花费很多的心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掉分的。”周大海信心十足给王强打了个包票。
王强如此这般的嘱咐完周大海后，转身去了离红太阳不足一千米的一品阁茶楼。他去一品阁，为的是在签约后的第一时间，当面向一个人汇报今天签约的详细情况。而这个人此时正在二楼最东边的雅间里耐着性子等着他。其实等候王强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不显山不漏水的东方旭。东方旭参与这事的理由一点都不复杂，他的目的也非常的单纯。说的直白点，就两个原由：第一他要借助王强的手，从中谋取一点自己的外块。第二他要利用王强的财力暂时盘活周大海，让他能够有力气把欧阳百合的债务清空。尽管这个项目是他自己通过关系弄到手的，但他觉得值得。唯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周大海干事的能力，他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有没做大项目的实力，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担忧；他担忧的是这家伙一旦立不起事，以后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了。鉴于这个原由，他才在嘱咐王强在签约之后来此见他。
王强到是很识趣，离开了签约现场，大步流星的就直奔一品阁来了。他推开包间的门，看到东方旭。急急乎乎地说：“东方哥，成了！合同顺利签订。”“对方，没在合同上挑毛病？”“挑是挑了，不过他们挑的都是一些小节。”“大麻烦都是由小麻烦引来的。”“你的意思？”“细节决定成败！我的意思就是要你们把事情干漂亮，让这个项目成为一个活广告。等工程干的有了模样的时候，你可以带你那些有价值的朋友去参观。做事，要学会处处铺路。这样你才处处有路，不会进入绝路之境。”东方旭冷冷得说完这番话后，端起一杯茶，递给王强淡淡地说：“这里的服务生说，这是顶级毛尖，王总品品看够不够级别。”王强接过茶，用他肥厚的舌尖撩了一下，非常憨实的笑了笑说：“哥，实话告诉你，我真品不出来，就是感觉有一点清香。”他的这句话一出口，东方旭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而后摇了摇头；缓慢从椅子上立起身，拍了拍王强的肩膀说：“走吧。”
出了茶楼，东方旭仰头看了看太阳，已近午饭时间。这个时段正是欧阳百合约他到好再来餐厅相聚的时分，所以他挥手打了辆的士，向王强拍了拍手，绝尘而去。进入餐馆，他看到欧阳百合已经四平八稳的坐在靠窗户位置，桌上已经是一荤两素和一瓶半斤装的五粮醇有主有次的摆在上面。东方旭的脸上堆起和善的微笑，一弓腰把自己撂倒椅子里，手指着欧阳百合说：“看来你欧阳今天心情不错，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当然了。”“说来听听。”“周大海在两周前，又还了我二百万。”“说明这个周大海不傻，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要不是你，我只有着急的分了。”“只要你的钱尽早归位，我就满意了。”“你说的没错，剩下的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给的这么利索。但，不管怎样，今天我必须给你敬一杯酒，算是我的一片谢意。”“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无需这么客套。不过这酒我喝，我为你感到痛快。”就在东方旭端起酒杯准备将酒倒入口中的时候，电话却响起来了。他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官味十足的声音：“东方，你托付的事情已经到位了。我要提醒你一下，必须按照工期，高质量的完工。你举荐的那个周大海靠谱吗？”“这个自然是有保障的，你不必担心。如果做砸了，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孙大行长。”“你不许这么说，我的意思你是清楚的。”“哈哈行了，不用你嘱咐。”“那就再见。”“再见。”
撂了电话，东方旭发现欧阳百合正用一种非常异样眼光在打量着自己。他带着很诧异的心思问欧阳百合：“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欧阳百合有些气恼的说：“我奇怪，你为什么会给周大海找活。”“就为这个，你心里不舒服；或者说，你心里有了一些特别的疑惑。”“这么说也对，我就是不明白你葫芦里到底装的是啥药。”“其实，这样做的原因特别的简单。一、我只所以花费一番精力激活周大海，目的就是想让他手里有钱。他有钱了，你的困境也就自动消除了。二、我要借助他公司的壳，去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一箭双雕？”“至于是不是双雕，现在还不是露底的时候。”“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对你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怎样的认知，我很有兴趣。”“一种逆向的智慧。”“你觉得很另类？”“是的，打破了一个普通人的正常思维逻辑。”“与其看着他苦苦挣扎，无力给你偿还债务；不如拉他一把，帮他找条活路完成自己的夙愿。如此，也可称的上是一种艺术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去掉阻碍，疏通路径，达到自己心里所要的企望值？”“摊上这么一个债务人，不为其找点路子，你自己就得跟着他一齐玩完。与其受他连累，还不如你自己出点力帮他脱困。如此一来，就会出现柳暗花明的美好境况，何乐而不为。”
就在欧阳百合为东方旭这种做法大声叫好的当口，瓶里的酒完了。看着空空的瓶子，东方旭微笑着对欧阳百合说：“酒尽事了，我们撤退吧。”“要不再来一瓶，我还没尽兴呢。”欧阳百合有点恋恋不舍的说。“改天，改天我请你。”
走出餐馆，他们才发现太陽已经移到了西边，天空上飞着一大片红色的云朵。除过远处山尖上染着一抹淡淡的黄色光芒，街两边高楼浓重的陰影已经笼罩了街道，空气显得凉森，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淡芬芳的香气。富丽的夏日大街，在这个周末的下午显得宁静而庄严。东方旭和欧阳百合在灰色的水泥街面上慢悠悠地走着，嘴里还在聊着欧阳百合债务回收事宜。在东方旭看来，想要尽早尽快而又有效的回收这笔款子，暴力对周大海来说是枉然的。钱是硬头货，逼是逼不出来的，只有在他快要缺血而死的状态下，立即给他输血，这样才能保证这笔债务有效回收；否则，就会出现零回收的可能。欧阳百合对东方旭的这种认知深表认同，她觉得东方旭的想法是对的。虽然，在普通人眼里，这样做似乎不太正常，会生出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空间；但是，这里面的玄机只有当事人清楚。别人的想法都是他们从事情的表象看到之后所生出的一种臆测，这种臆测与事情的真实性有着天壤之别。
欧阳百合这样想东方旭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身边漫步行走的东方旭。她惊异的发现，东方旭真的很帅气。他那文质彬彬的样子，就如书中所写的书生，给人诗意盛隆的感觉。欧阳百合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很熟悉，好像在好多年前就见过。见过？她想起那是早些年自己看过与此相似的画，画里的情景和此刻的境况非常的类似。而此刻的东方旭完全没有注意到欧阳百合的神情，只是一味专注的对欧阳百合说：“眼下还不是你愁乐共鸣的时候，你得想着怎么尽快去解除掉这个麻烦，这才是你当前的主要思路。其他的问题，你不用急着去想……”
欧阳百合听着东方旭的说词，心里感觉特别的亲切。她此时需要这样一个帮助她拿主意的人。于是她带着几许愁苦的对东方旭说：“都是我利欲熏心，把这么一大笔钱砸进了周大海这个烂泥塘里，将来能不能安全回收还是问题，说不定剩余的部分，无法收回，想想心里就觉得非常郁闷。”说完这番话，欧阳百合仰起脸，长长的叹了口气。东方旭却漫不经心的说：“你要学会等待，学会用时间换取自己想要的利益。相信我的方式，只要你给他足够的时间，你的担忧就会成零。”
周大海回来了，带着一身的倦意和风尘；但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公司。他急窜着跑进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桌上放好的合同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开始审阅。毕竟是这半年里接到的一个最大的单子，他想把它做好，不想有一点点纰漏。因此，他审阅的特别仔细，以至于不知不觉间花费他两个小时的时间。最后，他认定没什么问题了，可以拿到桌面上和人说事了；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拿起自己的保温杯轻轻抿了一口秘书给他泡好的茶，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拨通了王强的电话。
电话里，他对王强很客套说：“王总，合同我已经写好了。你要不要过来再审核一下？”“你小子总算回来了，这我就不着急了。至于合同，你自己把握好尺度吧，明天我们一起与邮政银行签署合约。”王强大大咧咧的说。
撂了王强的电话，周大海看看表，时针已经指向夜里九点。九点的y市已经是万家灯火的时刻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了白天急促的步履，一个个都迈着悠闲的步伐，开始消遣他们自己闲暇的时光。同样走在大街上的周大海却没有这份闲散的情趣，此时他只有一个意念，就是立即回家，回到自己的那张大床上美美的睡一觉。三天的急速的长途奔波，使他十分疲劳了，几乎没了睁眼的力气。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周大海才回到了他那阔别了半月有余的家。进了家门后，他直接把自己那一百多斤的烂肉彻底的交给了床铺。一眨眼的功夫，如雷的鼾声从卧室里很有节奏的响起。客厅里的苏燕，听到自己男人的这曲‘音乐’，摇了摇头，嘴里嘟囔一句：“真是属猪的，说睡就睡了。”
一夜酣睡，养足精神的周大海，伸着懒腰缓步走进窗前，拉开为他遮挡了一夜风寒的深紫色窗帘，张目东望。当他看到东方绝大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时，很斯文的吟起了杨巨源的诗——“彩缕纤仍丽，凌风卷复开。方应五日至，应自九天来。在笥清光发，当轩暑气回。遥知及时节，刀尺火云催。”他的斯文，引来了苏燕不屑一顾的嘲笑，苏燕说：“自己就一文盲，大早上的还念起诗了，真是脑子让屁给蹦了。”“扫兴！”周大海气恼的回了苏燕一句后，转身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之后，周大海拿出昨天写好的合同又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直到自己觉得非常严谨，让对方没有挑剔的地方了，他才放心的把它装进自己的公文包里，驱车向红太阳大酒店奔去。
合同签署的还算顺利，虽然在签字的时候对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节；但，周大海还是觉得非常开心。只是在一切事宜都结束之后，王强把他拽到一边意味深长的对他说：“周总，这个单子来的不容易，我希望你把它做到最好。即使是少赚或是不赚，在质量上都不能打折扣。这个项目做好了就等于打了个广告，这个广告是打给我交际的商圈里 ；一旦响了，其潜在的价值是很可观的。”“这个不用你明说我清楚，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单子花费很多的心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掉分的。”周大海信心十足给王强打了个包票。
王强如此这般的嘱咐完周大海后，转身去了离红太阳不足一千米的一品阁茶楼。他去一品阁，为的是在签约后的第一时间，当面向一个人汇报今天签约的详细情况。而这个人此时正在二楼最东边的雅间里耐着性子等着他。其实等候王强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不显山不漏水的东方旭。东方旭参与这事的理由一点都不复杂，他的目的也非常的单纯。说的直白点，就两个原由：第一他要借助王强的手，从中谋取一点自己的外块。第二他要利用王强的财力暂时盘活周大海，让他能够有力气把欧阳百合的债务清空。尽管这个项目是他自己通过关系弄到手的，但他觉得值得。唯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周大海干事的能力，他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有没做大项目的实力，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担忧；他担忧的是这家伙一旦立不起事，以后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了。鉴于这个原由，他才在嘱咐王强在签约之后来此见他。
王强到是很识趣，离开了签约现场，大步流星的就直奔一品阁来了。他推开包间的门，看到东方旭。急急乎乎地说：“东方哥，成了！合同顺利签订。”“对方，没在合同上挑毛病？”“挑是挑了，不过他们挑的都是一些小节。”“大麻烦都是由小麻烦引来的。”“你的意思？”“细节决定成败！我的意思就是要你们把事情干漂亮，让这个项目成为一个活广告。等工程干的有了模样的时候，你可以带你那些有价值的朋友去参观。做事，要学会处处铺路。这样你才处处有路，不会进入绝路之境。”东方旭冷冷得说完这番话后，端起一杯茶，递给王强淡淡地说：“这里的服务生说，这是顶级毛尖，王总品品看够不够级别。”王强接过茶，用他肥厚的舌尖撩了一下，非常憨实的笑了笑说：“哥，实话告诉你，我真品不出来，就是感觉有一点清香。”他的这句话一出口，东方旭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而后摇了摇头；缓慢从椅子上立起身，拍了拍王强的肩膀说：“走吧。”
出了茶楼，东方旭仰头看了看太阳，已近午饭时间。这个时段正是欧阳百合约他到好再来餐厅相聚的时分，所以他挥手打了辆的士，向王强拍了拍手，绝尘而去。进入餐馆，他看到欧阳百合已经四平八稳的坐在靠窗户位置，桌上已经是一荤两素和一瓶半斤装的五粮醇有主有次的摆在上面。东方旭的脸上堆起和善的微笑，一弓腰把自己撂倒椅子里，手指着欧阳百合说：“看来你欧阳今天心情不错，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当然了。”“说来听听。”“周大海在两周前，又还了我二百万。”“说明这个周大海不傻，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要不是你，我只有着急的分了。”“只要你的钱尽早归位，我就满意了。”“你说的没错，剩下的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给的这么利索。但，不管怎样，今天我必须给你敬一杯酒，算是我的一片谢意。”“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无需这么客套。不过这酒我喝，我为你感到痛快。”就在东方旭端起酒杯准备将酒倒入口中的时候，电话却响起来了。他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官味十足的声音：“东方，你托付的事情已经到位了。我要提醒你一下，必须按照工期，高质量的完工。你举荐的那个周大海靠谱吗？”“这个自然是有保障的，你不必担心。如果做砸了，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孙大行长。”“你不许这么说，我的意思你是清楚的。”“哈哈行了，不用你嘱咐。”“那就再见。”“再见。”
撂了电话，东方旭发现欧阳百合正用一种非常异样眼光在打量着自己。他带着很诧异的心思问欧阳百合：“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欧阳百合有些气恼的说：“我奇怪，你为什么会给周大海找活。”“就为这个，你心里不舒服；或者说，你心里有了一些特别的疑惑。”“这么说也对，我就是不明白你葫芦里到底装的是啥药。”“其实，这样做的原因特别的简单。一、我只所以花费一番精力激活周大海，目的就是想让他手里有钱。他有钱了，你的困境也就自动消除了。二、我要借助他公司的壳，去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一箭双雕？”“至于是不是双雕，现在还不是露底的时候。”“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对你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怎样的认知，我很有兴趣。”“一种逆向的智慧。”“你觉得很另类？”“是的，打破了一个普通人的正常思维逻辑。”“与其看着他苦苦挣扎，无力给你偿还债务；不如拉他一把，帮他找条活路完成自己的夙愿。如此，也可称的上是一种艺术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去掉阻碍，疏通路径，达到自己心里所要的企望值？”“摊上这么一个债务人，不为其找点路子，你自己就得跟着他一齐玩完。与其受他连累，还不如你自己出点力帮他脱困。如此一来，就会出现柳暗花明的美好境况，何乐而不为。”
就在欧阳百合为东方旭这种做法大声叫好的当口，瓶里的酒完了。看着空空的瓶子，东方旭微笑着对欧阳百合说：“酒尽事了，我们撤退吧。”“要不再来一瓶，我还没尽兴呢。”欧阳百合有点恋恋不舍的说。“改天，改天我请你。”
走出餐馆，他们才发现太陽已经移到了西边，天空上飞着一大片红色的云朵。除过远处山尖上染着一抹淡淡的黄色光芒，街两边高楼浓重的陰影已经笼罩了街道，空气显得凉森，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淡芬芳的香气。富丽的夏日大街，在这个周末的下午显得宁静而庄严。东方旭和欧阳百合在灰色的水泥街面上慢悠悠地走着，嘴里还在聊着欧阳百合债务回收事宜。在东方旭看来，想要尽早尽快而又有效的回收这笔款子，暴力对周大海来说是枉然的。钱是硬头货，逼是逼不出来的，只有在他快要缺血而死的状态下，立即给他输血，这样才能保证这笔债务有效回收；否则，就会出现零回收的可能。欧阳百合对东方旭的这种认知深表认同，她觉得东方旭的想法是对的。虽然，在普通人眼里，这样做似乎不太正常，会生出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空间；但是，这里面的玄机只有当事人清楚。别人的想法都是他们从事情的表象看到之后所生出的一种臆测，这种臆测与事情的真实性有着天壤之别。
欧阳百合这样想东方旭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身边漫步行走的东方旭。她惊异的发现，东方旭真的很帅气。他那文质彬彬的样子，就如书中所写的书生，给人诗意盛隆的感觉。欧阳百合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很熟悉，好像在好多年前就见过。见过？她想起那是早些年自己看过与此相似的画，画里的情景和此刻的境况非常的类似。而此刻的东方旭完全没有注意到欧阳百合的神情，只是一味专注的对欧阳百合说：“眼下还不是你愁乐共鸣的时候，你得想着怎么尽快去解除掉这个麻烦，这才是你当前的主要思路。其他的问题，你不用急着去想……”
欧阳百合听着东方旭的说词，心里感觉特别的亲切。她此时需要这样一个帮助她拿主意的人。于是她带着几许愁苦的对东方旭说：“都是我利欲熏心，把这么一大笔钱砸进了周大海这个烂泥塘里，将来能不能安全回收还是问题，说不定剩余的部分，无法收回，想想心里就觉得非常郁闷。”说完这番话，欧阳百合仰起脸，长长的叹了口气。东方旭却漫不经心的说：“你要学会等待，学会用时间换取自己想要的利益。相信我的方式，只要你给他足够的时间，你的担忧就会成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