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下的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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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波澜再起

    wed oct 21 19:18:09 cst 2015

    在橘红色的灯光下,周大海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他再三要求石大旺找出这个人,他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的人。他虽然没有石大旺的人力,但他从心理上不想自己就这么受一个不知底细人的折辱。咋不咋的,自己在y市这个地面上也算是个有点面的人,一旦被圈子里的朋友知道自己的这些光荣经历,以后就没几个人能够看的起自己。而石大旺却不这么看,他认为人生在世,不走的路都得走三回,沟沟坎坎谁都会有,每个人,谁都没有笑话人的本钱。

    “ 大海,你不要害怕,这事哥管定了。干咱们这一行的,必须要养一批人来充当自己的武装,让他们去干一些阳光之下的事情。要想在这个世界里活得有份,就得学会造势。要根据环境来变换自己的角色,做老板就得有保镖,一是为了安全,二是身份需要;富翁也好,平民也罢,都得有点自己的东西才行。”

    石大旺说话的同时递给周大海一支烟,嘴里依旧念叨着说:在这些年打拼当中,我学会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太多的经历,让我去掉了年轻时的跋扈和嚣张。我清楚,肆无忌惮的张狂虽然惬意快慰,但有时候会惹出很多的麻烦,从不招惹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人。但,你现在这事,我会尽力去做;这个人让我觉得好奇,好奇他凭什么这么目空一切。如果是道上的人,应该清楚你曾经是我石大旺的部下;如果是出道闯名拔份的,也不该是这个年龄干的事。除非是多年未出的隐匿之人,这就有问题了。“

    送走了石大旺,周大海立即给你人事部经理吴慧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安排吴慧立即招聘保安人员。说是公司业务扩展,需要加大安保力度。要为公司今后的发展做好保驾护航,这个非常重要。安排完这事,周大海感觉特别疲倦,他顺势倒在沙发上想睡一会。但是,他猛然间发现,自己自从踏进家门就没看到自己的老婆苏燕。这让他刚刚松懈的神经又迅速的拉紧,也使他在瞬间明白了东方旭留话的真实含义。也意识到,东方旭不是自己打开他周大海家门进来的,自己的老婆应该成了人质。

    这个变故,让他陷入了痛苦的深渊。如果用钱换回老婆,那么自己的公司或许就没了生存的机会。假如硬抗不理,也许老婆的生命就会朝夕不保。他前思后想,决定冒险;先不理会老婆这茬事,他不信欧阳百合会杀人销账。他自信欧阳百合还没有这份胆气,更没这份实力。他考虑自己忍耐一时之痛,先让公司运作起来。等自己缓过劲,再和欧阳百合一较长短。他不相信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也不服气这个女人能有这么霹雳的手段。他心里说:周大海,你是一个七尺男儿,虽不能呼风唤雨,但也不至于成为他人手下任意宰割的羔羊。

    可惜,周大海这次又想错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他的新股东石大旺开始了动作,石大旺的心思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给周大海展示自己的实力,也想借此来彻底控制他周大海。源于此因,石大旺利用自己在y市所有关系去打探收拾周大海的神秘男人。然而,所有回馈的消息都是查无此人。最后,石大旺不得不用最后的招术――派人暗中跟踪欧阳百合。他想通过欧阳百合寻觅到他不曾谋面的东方旭,他要看看这到底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把他石大旺不放在眼里。

    遗憾的是他的动作过于缓慢,他走的这步棋早就在东方旭的预料之内。就在他派人第一次追击欧阳百合之后,东方旭就派出一个叫徐彪人暗中保护着欧阳百合。当石大旺的手下将欧阳百合围堵在一个叫乐乐网吧拐角的地方时,他们身后却传来了徐彪的喝问声:“你们干什么!“”关你屁事!“石大旺手下一个叫何浩东的,很嚣张的回了一句。徐彪没有理会何浩东,只是淡淡的说:”回去告诉石大旺,做好自己的事,别找不自在!“听到徐彪直呼自己的老板,何浩东愣了一下。之后,狠狠的看了徐彪一眼,愤愤得扭头离去……

    何浩东他们虽然走了,但徐彪却并没有让欧阳百合脱离自己的视线,依旧在暗中保护着欧阳百合。他清楚,东方旭要他这么做,必然是特别重要的安排。他不想欧阳百合在自己这里出问题。若是这个女人在他这块出了事情,依着东方旭的脾气,他或许会被排除这个圈子。因此,他一直坠在欧阳百合后面,保持着一百米远的距离,直到他看着欧阳百合进了家门,他才停步。

    回到家里的欧阳百合心情出奇的好,之所以有这样好的心情,是因为她发现东方旭为她把一切都设计好了。她觉得,她以后似乎不用再为追债的事情劳神费力了。只要有什么异常,告诉他一声就行了。就如刚才,自己刚刚意识到有人对她采取行动;但,出乎她意外的是有人出面阻止,而且还霸气十足。根本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仿佛对方的两个人就是空气。她清楚,在暗中保护自己的人一定是东方旭安排的。虽然,东方旭只字没提,没给她透漏过一点信息。但她自己能感觉的到,这样做也符合东方旭的个性。

    在这同一时刻里,石大旺却暴跳如雷。他对于何浩东带回来的情况万份的震怒。他震怒在y市这块地面上竟然有人把他石大旺看的淡如浮云,他很想知道这个狂人是否真有三头六臂。更让他气恼的是,人家对他了如指掌,而他自己对人家是一无所知。发了一阵火的石大旺,猛的冷声问何浩东:“你看清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吗?”“偏瘦,给人的感觉特别干练,特征与周大海说基本一致。”“你在道上从来没碰到过?”“没有,但我感觉他好像是这个道上的老手。”老手两个字,让石大旺迅速冷静了下来。他开始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往昔的江湖人物,也开始思虑这个结果的成因。他知道,依他自己眼下的势力,没有人敢这么驳他的面;既然敢把他不当回事的人,应该是比他势力大的人。可他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是谁?甚至连猜测的对象他都扫描不到。

    晚上在金华酒店吃饭的时候,他的副手大军对这个情况也倍感惊奇,提醒石大旺说:“看来我们还有盲区,还有我们无法知晓的人物,我们得小心应对,不可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的石大旺是骑虎难下。假如自己现在撤手不管,那周大海必定会小瞧自己;说不准有朝一日,他会把这当一个笑话给圈里的人讲;那样的话,自己在众人眼里就会失去尔今的光彩。可是,自己要管吧,感觉又无处使力。从心里来讲,他佩服这个对手。因为,对方到目前为止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最起码留给他石大旺的是神秘……

    鉴于眼下这种混沌状态,石大旺在饭后把自己的安保人员划分成五个小组进行重新布置。除了给自己留了一组外,其他四组一律外出,他非常明确的告诉外出四组的所有人员,他们的目标就是一个――找出收拾周大海的人。他这样做,目的也是特别明确,就是不想受制于人。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在常日里飞扬跋扈惯了,又长久的没有人去招惹他;猛然间有人让他难堪,从心理上来说,还是特别难适应的。因而,他采取这种大张旗鼓的做法也不足为奇。甚至可以说,这一个必然的惯性。

    当然,他有他的张良计,东方旭也自然有他的过墙梯。他石大旺在安排自己的手下怎么去干活,东方旭同样也在部署自己的人马怎么去行事。半斤对八两,在暗地里双方已经开始较量。

    “彪子,这些天就多辛苦一些。按照我说的时间把事情给我做好,千万不可马虎大意,必须要万无一失。如果出现你一个人应付不了的情况,及时!立即给蝎子打电话。过几天,我会让刘力来做你的助手。“”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更何况还有蝎子的协助。“千万不要小看对手,我们是不是强手,对手里没人知道。所以,要把自己当做一个无名之辈。记住了,过河的卒子不亚于卧槽的马。”东方旭微笑着嘱咐道。

    东方旭不是糊涂人,他对下午发生的事并不稀奇。他清楚,这是石大旺必然要走的一条路,也是唯一能够找到自己的一条路。所以,他不给石大旺这样的机会。他要用这种半隐半现的神秘手段造就石大旺心理上的恐惧,要让他寝食难安。对于人的心理,东方旭自认为自己很有心得。在他看来,人多数都对未知的东西容易产生害怕和焦虑。基于这个原由,他觉得自己还没到登台亮相的时候。因为,他觉得当前的石大旺只是处在发怒的阶段,离恐惧还有距离。恰当的说,是他东方旭还没在石大旺那里变成魔鬼。

    从这一点上来说,东方旭比石大旺高明许多。俗话说:宁与丈二金刚挥拳,不与笑面活佛拌嘴。一明一暗,这是质的区别。当然,对于石大旺而言,自认为自己在y市,属于一个头上长角的人――硬茬。敢和他对着干的人为数不多,除非是有了特别大的利益之争。虽说为数不多,那也意味着还存在和他对抗的人。至于这些人是谁,他心里确实没谱。明知没谱,但石大旺还是不甘心放弃,他选择了主动出击。用三百六十计里的话说,叫打草惊蛇。他想利用欧阳百合,惊动出隐藏在暗处的蛇。

    石大旺设想的不能不说是到位的,然而世事有的时候真的很怪,就在石大旺按照自己设想的步骤开始行动的时候,周大海报警了。他对警察说,自己的妻子苏燕被人绑架了。警察问:“你妻子失踪多久?”他说:”三天了,杳无音讯。“”你根据什么说你妻子被人绑架?“”我欠人钱。“”几个人?多少?“”有三十多人,总共2000万左右。“”你有怀疑对象吗?“”有。“”叫什么?“”欧阳百合的可能最大。“”理由是什么?“”我欠她800万,到期了,还不上。前几天她还找人打了我。“而后,警察做了详细的笔录,随即派出民警开始跟踪欧阳百合。最巧的是,在警察跟踪欧阳百合的当口,石大旺的人也在跟踪。结果,被警察当做欧阳百合雇佣的保镖,来了个顺手牵羊请进了警局……

    周大海的这个插曲破坏了石大旺的计划,却给欧阳百合带来安全。所以,这几天欧阳百合上下班都走的慢条斯理的。把前几日的慌张情绪抛的一干二净,在她看来,有警察日日保护,自己绝对安全。不用再担心被人围堵,被人追赶。唯一让她揪心的就是自己的那笔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彻底底的回到自己手中。

    其实,欧阳百合不知道,和她一样揪心的人还有诸葛倩。诸葛倩揪心的是东方旭这些日子老是双眉紧锁,偶尔还夜不归宿。她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太正常,几次想张嘴去问,都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打断。今夜,当东方旭又一次锁着眉头坐在沙发里一语不发时;诸葛倩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了?”“男人的事,能不能不要过问。”东方旭冷冰冰的甩了一句。诸葛倩很识时务,立即不再言语。

    早上,东方旭立在办公室的门口,看着门前的绿草红花,悠然间从他嘴里冒出了“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的诗句。之后,摇头一笑,自言自语道:“人若如花草,何来纷争纠葛;万物之灵,灵的是刀光剑影。”在他这样感慨的时候,右侧却传来欧阳百合的招呼声:“东方,你来一下。”“什么事?”“今天中午,你推掉所有的应酬,我要请你吃饭,不许推辞。”“这个邀请我答应。”“一言为定。”“好。”

    中午,在万豪酒店的凌云阁雅间里。欧阳百合举着酒杯对东方旭说:“这第一杯酒是我对你给予我的帮助表示实心实意的感谢。”说完这话,欧阳百合一仰脖子就把一杯酒喝的一滴不剩。这让东方旭有了些许惊异,他惊异欧阳百合具备着男人的刚劲。紧接着欧阳百合又倒满酒杯说:“这第二杯酒,是感谢你让我彻底的了解了一个真实的东方旭。”“别这么客套了,帮助你是因为我们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看到我的另一面,是因为发生了需要我漏出另一面的事情。所以,没必要惊奇。”“最起码我觉得你在我面前毫不隐瞒,说明你信任我,把我当做了朋友。这一点,从我心里来说,感觉很荣幸。”“哈哈哈…….我一个草民,怎么会让你有这么隆重的感受。你就别说笑了,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说的是真心话。”“谢谢你的夸赞。不过,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周大海是否将钱打入你的账号。”“就上次打了50万,再没见动静。”听了欧阳百合的这个答复,东方旭嘴角挂起了一丝嘲弄的笑意,曼声说道:“这个人真是不识死活,是存心要试试我东方旭的手段了,真是自不量力。”“我也为这事上火,心里不踏实。”“再等等看吧,我想看他和那个叫石大旺的怎么表演。”“你知道不?周大海前两天报警了,警察还找我谈话了。”“报警又能如何?你我都没什么违法的把柄落在他手里,他这样做只是自己给自己壮壮胆子而已,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事,问题总有解决的渠道。俗话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想解决,就会想出招术。”

    他两就这样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东方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用指头指了指表盘,对欧阳百合说:“上班的时间到了,我们撤退吧。欧阳,感谢你的午餐。”本想与东方旭多聊一会的欧阳百合,看到东方旭已经有了要走的架势,也只好起身离座,一起与东方旭出了帝豪的门。

    她设想着在回单位的路上再与东方旭说说自己的事,可是他们的脚步才迈出一步,东方旭的电话响了。电话是蝎子打来的,蝎子告诉东方旭,王强已经开始绝食了,强烈要求见拿事的老大。“我一会就到,你告诉胡子,看好人。”东方旭带着一丝冷意回复道。随即转过身,对立在左侧的欧阳百合说:“我有点事,你帮我请个假。”说完后,伸手挡了辆的士,绝尘而去。

    蝎子选择这个时间段给东方旭电话,是因为大胡子告诉他王强开始搞自残,喊着闹着要见真主,不然他就绝食。原来,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强看到大胡子拿来的依旧是红烧肉和糖醋鱼,他的胃马上就开始痉挛 。毕竟这些东西他已经连续吃了五天了,今天他实在撑不下去了。胃里难受的程度无以言表,他觉得用这种方式折磨人,太过阴损。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真的高明。即便是警察来了,还真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