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竞争2
陆衍扶着鸿升一路走着，一路上鸿升都在唉声叹气，陆衍见他这般愁眉苦脸的样子，想来必是怕那个疯丫头找自己的麻烦，事情是因他们而起，却不想连累了单纯给他们引路的鸿升，陆衍心中难免愧疚，低声道：“鸿升小哥，这次真是连累你受苦了，我兄弟二人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何，方才那个小姐初次见面便出手伤人，实在可恨，她本是冲着我哥俩儿来的，没想却把你也搭进来了，实在抱歉啊！”
鸿升见陆衍一脸的愧疚，心中就算原本有些许怨气也消散了，“陆公子你们都是良善之人，方才那刘玉茗发疯，你们本可以避开，但是却为了给我出头才去教训那位出了名疯癫好斗的小姐，如今跟他们结下梁子，那位小姐又是十分记仇的，只怕将来必定也不会比我好过，只是陆公子两位是有本事的，只要过了试验，得了军衔，就不必在惧怕那刘玉茗了。”
陆衍一听那刘玉茗来头不小，便问：“那疯婆子到底是何来头？怎么听你的意思似乎背后靠山极大的样子？”
鸿升感念陆衍他们刚才的救护之恩，便示意他们到一出石案旁坐下，清了清嗓子，准备细细与他们讲解一番这里的情况。待陆衍他们坐定，鸿升也坐下，随后道：“那姑娘名唤刘玉茗，刚才救她解围的公子是她的哥哥刘玉洲，这两位都是靖州大营副将军刘悦丞的子女，其中那位刘玉茗是刘副将的嫡生女儿，可那位刘玉洲刘公子却并非刘副将所生，传闻是抱来的孩子，缘由无人知晓，不过刘副将对于这位非亲生的公子也是十分看重的。府中一应事务都交于这位刘大公子处理，这位刘公子也是做得相当不错，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很受府中家丁爱戴，只是与那位嫡小姐关系十分不好，动辄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刘公子，若非刘公子心善不予计较，只怕是要闹翻了天的。”
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鸿升左右谨慎地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偷听以后，又低声道：“再说那位刘玉茗，刘小姐。这位可是刘副将嫡出的千金，她的父亲是苏大司马麾下的禁军统领，专门负责京都布防检查，可以说也是极有来头的人物，又因为这两位只有这一个亲生女儿，因此这刘小姐在家中可以说是跟个菩萨似的供着宠着，所以养出了这么个刁钻蛮横的个性，时常在外惹是生非，依仗她父母的威势欺压旁人。而今刘副将驻守边关，她本是作为家眷过来的，未曾想她知道了演武堂的特殊规矩，要死要活地偏要进来，刘副将便向大将军请示了一番，这才放她进来，名为历练，实际上就是让她来这里玩玩的。这刘玉茗呢，个性乖张，仗着她母亲的地位一直在演武堂里为非作歹，隔三差五便要生出一些事来，惹得演武堂上下都不愿意搭理她。前段时间她还将一位预备演示的教员给伤了，为此大将军甚是恼怒，将她训斥了一顿不说，还想将她逐出去，后来刘副将好说歹说才劝下来，假装骂了一顿，刘玉茗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只是今日之事，怕是她从哪个长舌的哪儿听来了消息，说二位是上头将军特批入住演武堂的，她本就心中有怨无处发泄，这才找到两位的头上来的。”
说完，鸿升用一种可怜又无耐的眼神看着他们，陆衍想想也是，就刚才的情形来看，那个刘玉茗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只怕之后他们在演武堂里的生活会十分麻烦，不过她并不后悔刚才的举动，本就是他们莫名其妙遭到暗算，还手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虽说一直都希望低调行事，可就算出现了一些麻烦，他们也会勇敢去应对，事来不怕就是陆衍此刻所想。
不过那个刘玉洲倒是让她很有兴趣，鸿升说他个性温和有礼，对待刘玉茗的辱骂也能一笑置之，依旧用心照顾，委实是个好哥哥的样子。可陆衍觉得从刚才他的一系列表现来看都让她看不出来一丝丝哥哥对妹妹的关爱疼惜。
刚才时甚与刘玉茗动手，刘玉洲明显看出两人实力相差甚远，可他却丝毫没有想要出手帮她的意思，而是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以为做出一副疼惜紧张的模样就能蒙过所有人，可实际上他眼中的鄙夷兴奋都一一落在她的眼中，他是恨不得刘玉茗死在他们手里，哪里有半分外人所说的谦和恭顺，只怕却是个心机叵测的。
看来他们之后不只是要防着那位疯小姐过来闹事，还得当心这位刘大公子在背地里耍些手段，看来这演武堂他们还未闯过就已经背上了不少麻烦了，陆衍想着都觉分外头疼。
“说起来，我兄弟二人初来此地尚且还不太清楚这演武堂里都有些什么规矩？也不知道这评试又是如何进行的？烦请鸿升小哥给我俩指点一下，今后我俩也好有个准备。”
鸿升见陆衍这般客气，倒还有些不太适应，毕竟他只是个罪奴，在军营之中地位最低，寻常士兵都瞧不起他们这类人，可这陆喜却对他如此，他倒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
忙摆了摆手道：“陆大人不必如此，鸿升可担不起指点二字，讲解演武堂的规矩本就是小人份内的事，只是一时聊起别的来就忘了，还是二位别怪罪小人才是。”
说着鸿升又是作了一揖，陆衍将他扶起道没事，鸿升见此也不再客套，道：“这演武堂的规矩说起来也不难，就一条便是以才取胜，除此之外别无要求！”
陆衍跟时甚闻言皆有些疑惑，问道什么是以才取胜，鸿升见此便不卖关子，继续道：“以才取胜，顾名思义便是用您的才能来取胜，但凡是用过人的才能打败掉其他人的，便能够通过评试。”
陆衍点点头表示理解，道：“也就是说只要我有能力通过评试就可以了，平时都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是吗？”
鸿升摇摇头，道：“非也，这演武堂的评试每三天举行一次小考，七天进行一次大考，大小考都是晋级的制度，小考分出人数与实力高低，大考则是真正通过评试的唯一途径，只要是在大小考名次结合靠后的人都将会被踢出演武堂，而排名靠前之人则就能够破格提升官阶，可谓是一步登天！”
陆衍听着，哦了一声，随后道：“那平日里我们只要不停训练，等到通过大小考就行了是吗？”
鸿升点头道：“对，只是这演武堂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这小考与大考之间的平日里，所有在演武堂里准备考试的士兵都可以随意切磋功夫！”
陆衍见鸿升刻意将切磋两个字说的重了些，而且还用眼神左右查看了一下四周，神色隐秘紧张，大抵这切磋应该就是跟刚才的情况一样吧。
怪道她方才还以为这刘玉茗只是自己跋扈嚣张，现在看来却是这演武堂的规矩让她可以这般乱来，恶意伤人。所以这演武堂里也不比外面轻松，危机四伏，于他们而言倒也稀松平常，陆衍与时甚交换了一下眼色。
鸿升见他们两个眼神交换，还以为他们两人在担心今后的处境，便宽慰道：“陆大人其实也不必过于担心，来这演武堂的将士不仅要考核过才能武功，更会考核其人品心性，所以大多数的将士人其实都还是好相处的，除了那位大小姐以外。”
陆衍点头，但心中警惕并未有所削弱，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在演武堂里还是少动弹的好，等到大小考过了就能得到军阶，他们就会有机会见到苏岂，刘悦丞的这条线索他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到时将这边连同高御那边一起连根拔起，苏旻就是在劫难逃了！
鸿升又将早晚操练作息都讲解了一遍，见天色不早了，便道：“两位先随小人回居所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就到内务房去取了行进令牌便是正式的演武堂将士了，明日卯时在校场集合演练，咱们这儿的统领人不错，只是比较喜欢动武，所以明日或许会叫二位出来比划切磋一番，试试身手，不过都是点到为止，两位也不必太过担心，统领人还是挺好的。”陆衍点头表示知道了，三人便去了演武堂后侧的居所。
空地上已经有不少士兵在操练完以后各自训练，陆衍他们一路走去遇上不少，或百步穿杨，或力能扛鼎，都是些堪称奇能异士之辈。这些人里面也有些带着敌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不过大多数人还算是比较友好的，见有新人进来了都纷纷上前询问，介绍自己之后也起哄让陆衍他们展示一番自己的看家本领，陆衍跟时甚对于这样的场面倒也不算陌生，反倒有些乐在其中，仿佛都回到了以前训练时候的感觉，心情也高兴了几分。
鸿升见陆衍一脸的愧疚，心中就算原本有些许怨气也消散了，“陆公子你们都是良善之人，方才那刘玉茗发疯，你们本可以避开，但是却为了给我出头才去教训那位出了名疯癫好斗的小姐，如今跟他们结下梁子，那位小姐又是十分记仇的，只怕将来必定也不会比我好过，只是陆公子两位是有本事的，只要过了试验，得了军衔，就不必在惧怕那刘玉茗了。”
陆衍一听那刘玉茗来头不小，便问：“那疯婆子到底是何来头？怎么听你的意思似乎背后靠山极大的样子？”
鸿升感念陆衍他们刚才的救护之恩，便示意他们到一出石案旁坐下，清了清嗓子，准备细细与他们讲解一番这里的情况。待陆衍他们坐定，鸿升也坐下，随后道：“那姑娘名唤刘玉茗，刚才救她解围的公子是她的哥哥刘玉洲，这两位都是靖州大营副将军刘悦丞的子女，其中那位刘玉茗是刘副将的嫡生女儿，可那位刘玉洲刘公子却并非刘副将所生，传闻是抱来的孩子，缘由无人知晓，不过刘副将对于这位非亲生的公子也是十分看重的。府中一应事务都交于这位刘大公子处理，这位刘公子也是做得相当不错，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很受府中家丁爱戴，只是与那位嫡小姐关系十分不好，动辄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刘公子，若非刘公子心善不予计较，只怕是要闹翻了天的。”
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鸿升左右谨慎地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偷听以后，又低声道：“再说那位刘玉茗，刘小姐。这位可是刘副将嫡出的千金，她的父亲是苏大司马麾下的禁军统领，专门负责京都布防检查，可以说也是极有来头的人物，又因为这两位只有这一个亲生女儿，因此这刘小姐在家中可以说是跟个菩萨似的供着宠着，所以养出了这么个刁钻蛮横的个性，时常在外惹是生非，依仗她父母的威势欺压旁人。而今刘副将驻守边关，她本是作为家眷过来的，未曾想她知道了演武堂的特殊规矩，要死要活地偏要进来，刘副将便向大将军请示了一番，这才放她进来，名为历练，实际上就是让她来这里玩玩的。这刘玉茗呢，个性乖张，仗着她母亲的地位一直在演武堂里为非作歹，隔三差五便要生出一些事来，惹得演武堂上下都不愿意搭理她。前段时间她还将一位预备演示的教员给伤了，为此大将军甚是恼怒，将她训斥了一顿不说，还想将她逐出去，后来刘副将好说歹说才劝下来，假装骂了一顿，刘玉茗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只是今日之事，怕是她从哪个长舌的哪儿听来了消息，说二位是上头将军特批入住演武堂的，她本就心中有怨无处发泄，这才找到两位的头上来的。”
说完，鸿升用一种可怜又无耐的眼神看着他们，陆衍想想也是，就刚才的情形来看，那个刘玉茗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只怕之后他们在演武堂里的生活会十分麻烦，不过她并不后悔刚才的举动，本就是他们莫名其妙遭到暗算，还手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虽说一直都希望低调行事，可就算出现了一些麻烦，他们也会勇敢去应对，事来不怕就是陆衍此刻所想。
不过那个刘玉洲倒是让她很有兴趣，鸿升说他个性温和有礼，对待刘玉茗的辱骂也能一笑置之，依旧用心照顾，委实是个好哥哥的样子。可陆衍觉得从刚才他的一系列表现来看都让她看不出来一丝丝哥哥对妹妹的关爱疼惜。
刚才时甚与刘玉茗动手，刘玉洲明显看出两人实力相差甚远，可他却丝毫没有想要出手帮她的意思，而是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以为做出一副疼惜紧张的模样就能蒙过所有人，可实际上他眼中的鄙夷兴奋都一一落在她的眼中，他是恨不得刘玉茗死在他们手里，哪里有半分外人所说的谦和恭顺，只怕却是个心机叵测的。
看来他们之后不只是要防着那位疯小姐过来闹事，还得当心这位刘大公子在背地里耍些手段，看来这演武堂他们还未闯过就已经背上了不少麻烦了，陆衍想着都觉分外头疼。
“说起来，我兄弟二人初来此地尚且还不太清楚这演武堂里都有些什么规矩？也不知道这评试又是如何进行的？烦请鸿升小哥给我俩指点一下，今后我俩也好有个准备。”
鸿升见陆衍这般客气，倒还有些不太适应，毕竟他只是个罪奴，在军营之中地位最低，寻常士兵都瞧不起他们这类人，可这陆喜却对他如此，他倒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
忙摆了摆手道：“陆大人不必如此，鸿升可担不起指点二字，讲解演武堂的规矩本就是小人份内的事，只是一时聊起别的来就忘了，还是二位别怪罪小人才是。”
说着鸿升又是作了一揖，陆衍将他扶起道没事，鸿升见此也不再客套，道：“这演武堂的规矩说起来也不难，就一条便是以才取胜，除此之外别无要求！”
陆衍跟时甚闻言皆有些疑惑，问道什么是以才取胜，鸿升见此便不卖关子，继续道：“以才取胜，顾名思义便是用您的才能来取胜，但凡是用过人的才能打败掉其他人的，便能够通过评试。”
陆衍点点头表示理解，道：“也就是说只要我有能力通过评试就可以了，平时都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是吗？”
鸿升摇摇头，道：“非也，这演武堂的评试每三天举行一次小考，七天进行一次大考，大小考都是晋级的制度，小考分出人数与实力高低，大考则是真正通过评试的唯一途径，只要是在大小考名次结合靠后的人都将会被踢出演武堂，而排名靠前之人则就能够破格提升官阶，可谓是一步登天！”
陆衍听着，哦了一声，随后道：“那平日里我们只要不停训练，等到通过大小考就行了是吗？”
鸿升点头道：“对，只是这演武堂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这小考与大考之间的平日里，所有在演武堂里准备考试的士兵都可以随意切磋功夫！”
陆衍见鸿升刻意将切磋两个字说的重了些，而且还用眼神左右查看了一下四周，神色隐秘紧张，大抵这切磋应该就是跟刚才的情况一样吧。
怪道她方才还以为这刘玉茗只是自己跋扈嚣张，现在看来却是这演武堂的规矩让她可以这般乱来，恶意伤人。所以这演武堂里也不比外面轻松，危机四伏，于他们而言倒也稀松平常，陆衍与时甚交换了一下眼色。
鸿升见他们两个眼神交换，还以为他们两人在担心今后的处境，便宽慰道：“陆大人其实也不必过于担心，来这演武堂的将士不仅要考核过才能武功，更会考核其人品心性，所以大多数的将士人其实都还是好相处的，除了那位大小姐以外。”
陆衍点头，但心中警惕并未有所削弱，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在演武堂里还是少动弹的好，等到大小考过了就能得到军阶，他们就会有机会见到苏岂，刘悦丞的这条线索他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到时将这边连同高御那边一起连根拔起，苏旻就是在劫难逃了！
鸿升又将早晚操练作息都讲解了一遍，见天色不早了，便道：“两位先随小人回居所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就到内务房去取了行进令牌便是正式的演武堂将士了，明日卯时在校场集合演练，咱们这儿的统领人不错，只是比较喜欢动武，所以明日或许会叫二位出来比划切磋一番，试试身手，不过都是点到为止，两位也不必太过担心，统领人还是挺好的。”陆衍点头表示知道了，三人便去了演武堂后侧的居所。
空地上已经有不少士兵在操练完以后各自训练，陆衍他们一路走去遇上不少，或百步穿杨，或力能扛鼎，都是些堪称奇能异士之辈。这些人里面也有些带着敌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不过大多数人还算是比较友好的，见有新人进来了都纷纷上前询问，介绍自己之后也起哄让陆衍他们展示一番自己的看家本领，陆衍跟时甚对于这样的场面倒也不算陌生，反倒有些乐在其中，仿佛都回到了以前训练时候的感觉，心情也高兴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