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回宫
过宫门时，侍卫照例是要盘查一番的，陆衍身上带的除了衣服之外便是零食，随手塞了一包花生，当作孝敬，那侍卫便也没说什么，合上包袱便是接下来的搜身，来之前陆衍将袖箭也带过来，藏在棉衣腰间的夹层里，冬日衣服厚实加上那侍卫收了陆衍好处便也不详细盘查，随便摸了几下便放他们过去了。
陆衍等谢过便回了侍卫营，今次休沐之后又换做他们这一营夜间值勤。到了侍卫营先挂了职牌，换取了在宫里的腰牌，到了房里时还未到值勤时间，两人便去了内侍房找成德，结果去时并未见他在，两人便先回房小憩一会儿保存体力，免得晚上值夜时犯困。
到了快晚膳之时，陆衍先醒了，叫醒陆循后先去梳洗，过了一会儿才间他揉着眼出来，陆衍整理着要带给成德的物品，回头催促道：“快到晚膳的时候了，先去吃饭，吃完趁有时间便把东西送去给成德。”
陆循听说要吃饭，立马抓紧速度洗漱，随后同陆衍去了膳堂，到了之后照例坐在他们那一桌，姬昀因为明日便是姬水烟出嫁便同侍卫长请了假，侍卫长自然不会不准，他的贴身跟班阿虎阿豹自然也同行，因此现在这一桌就他们两人，陆循一边可惜着上午在姬府没见到传说中的姬府千金，一边同陆衍闲聊，一顿饭就这样打发掉了。
吃过饭，陆衍在侍卫营门口等着，陆循则进去拿东西。陆衍站在原地远远见林诲过来，其后还跟着几人，陆衍便没出声打招呼，自微微点头示意，林诲会意也回了一眼便直接进了侍卫营。陆衍对外的关系乃是与姬昀交好的，林诲表面上并不与她交好，甚至都没在人前说过话，因此贸然表现出相熟的样子未免会惹人怀疑，两人索性便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这样倒也剩下不少麻烦。
等了一会儿，陆循总算出来了，陆衍这才从沉思里抽神，跟着陆循一道去往内侍房。走到内侍房，正是内侍交班吃晚饭的时候，陆衍陆循到时成德正坐在廊下捧着碗吃饭，见陆衍陆循来了忙放下饭碗挥手，脸上尽是再见的喜悦，陆循开朗，见他挥手也跟着挥手，跑过去一把将成德抱起举过头顶，在原地飞旋起来，直逗得成德哈哈大笑，陆衍见此也抿唇微笑，又劝道：“别玩太厉害了，仔细待会儿头晕摔跤。”
陆循听了话便停了下来，亲昵地在成德肉乎乎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两下，逗得成德笑得更加开怀。陆衍摇头由着他们嬉闹，转身坐到廊下将手上的包袱放下，侧目见成德放下的饭碗里还剩半碗米饭，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米，许是煮的时候水放的少，看上去很硬。上面码放了几根烧的微微有些焦的青菜，并几块酱猪肉，一些辣炒的豆角，看起来还算可以，内侍房的伙食是出了名的难吃，且内侍中多是喜欢踩高捧低的，克扣伙食是常有的事，不过现在看来成德在此的待遇倒是还行，当然比起侍卫营自然是没得比的。只看那几块酱肉基本上都是肥油，就觉得油腻极没有食欲，也难怪动都没动过。
可想想成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挑食可不是件好事，便问：“成德，你不喜欢吃肥肉吗？”
成德见陆衍指着他碗里的肉块，还以为陆衍觉得他浪费粮食忙说道：“吃的，吃的。只是难得这几天有肉吃，有点舍不得，就想留到最后再吃。”说完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怯生生地看着陆衍。
陆衍听了却是讶异，原想大多如成德这样的孩子都不太喜欢吃肥肉 因此她也以为是成德挑食。却没想到是因为舍不得，如此看来成德的伙食改善不过是这几天的事，之前自己故意在次监面前透露自己与姬昀的关系，只怕那次监听了以为她是姬府的人，又见成德称呼她哥哥，便存了讨好之意，刻意改善了成德的伙食。
心里这般想，陆衍倒也算松了一口气，如此倒好，只怕以后成德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抬眼见成德仍是一副担心的表情，陆衍展颜笑道：“没事，我以为你不爱吃肉，想着我买了不少肉脯怕是没人要吃，现在看来倒是我想多了，爱吃最好。”说着便从包袱里拿出一袋肉枣并一袋肉脯，成德见有肉吃，开心得不行，陆循见此边喊着有肉吃就不要二哥了，小没良心的，一边却也是笑着将他轻放下。
成德听他这么说一时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看看陆衍手里的肉脯又看看陆循，难以抉择。陆循见唬住了他，笑得前仰后合，一时又把成德吓到，不知他怎么了，陆衍看着也觉好笑，对成德道：“你别理你阿循哥哥，他故意吓唬你呐。”说着向他招手道：“快，过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成德听了陆衍的话便喜笑颜开，走过去从她手里拿了一片肉脯，闻了一下便是一脸惊喜，陆衍笑着看他，成德将肉脯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里咬下一小块，细细品味。
这时陆循也停下了笑声，跑过来同陆衍一道坐着好奇地看他的反应。成德细细咀嚼，不一会儿忽然红了眼眶，陆循陆衍没想到他吃着却突然哭起来，一时也有些惊吓到，陆循用指尖抹掉他的眼泪，心疼道：“怎么了？难吃到哭吗？不会吧！”说着还夸张地用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肉脯。
成德被他搞怪的样子逗笑，瞬间破涕为笑，一时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表情极是古怪，一边还摆手道：“不、不、不是的，很好吃，真的很好吃！”说着又低下头，难过道：“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这个肉脯我从来没有吃过，但是一定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谢谢你们，循哥哥，衍哥哥。”
陆衍陆循看着成德眼含泪光却又努力挤出笑容的样子，心里又是伤心又是可惜，皆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陆衍心中不觉动摇，自己现在对他这般好，最终却要将他出卖给旁人，这和欺骗孩子的人贩有何分别，将来成德必然也会更加恨他们，与其这般倒不如不见更好，但自一开始误打误撞认识了成德，她的心里便莫名为之怜惜，原是想利用他对她建立起的信任，将来可以更加顺利带出宫，如今看来自己当真是狠不下这颗心，陆衍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优柔寡断，越来越容易感情用事了，这样的状况于她而言是致命的，她时常游走于危境之中，这样的犹豫很容易出事，她要处理起一些事情便会更加困难。
陆衍仍在那里皱眉沉思，陆循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对于成德的愧疚早就产生，只因陆衍一再强调不可感情用事他才不断压制着，如今听成德的话哪里还能受得了，转眼见陆衍皱眉不语，心知她也不好受。他半蹲下对成德说道：“成德，你既然叫我们哥哥，我们自然要对你好啊，肉脯好吃那就多吃一点，这还有不少好吃的呢！”说着将包袱里其它东西都拿出来给成德，努力想要逗笑成德。
成德自然也是高兴，一起与陆循坐在廊下吃着零食，陆循将玉哨拿出来交于他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信物，你可收好了，咱们三人连同你还没见过的白子哥哥，四人一人一个，要是遇到危险了，你就吹响哨子，哥哥们一定会保护你。”
成德紧紧握着玉哨，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接连点头，随后郑重其事地将它挂在脖子上。陆循怜爱地摸着他的头，两人说了一番话，陆循心里有事，时常出神，而陆衍自刚才起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在意他们说了什么，成德自小贯会看人脸色，见两个哥哥皆是面色沉重，便也懂事地说道：“两位哥哥要是有事便先回去吧，我也要上值了，你们也快回去吧，切莫耽误了正事。”
陆循转头看了眼犹自思考的陆衍，勉强笑道：“好，那你乖乖的，这些吃食自己藏好别被旁人偷吃了，要是有人敢抢你东西，你就来告诉我们，哥哥替你出气。”说着还挥挥拳头，做出一副打人的模样，成德腼腆一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正要离去，忽然成德想起一事便急忙拉住他们道：“我忘了跟你们说了，内侍长将我调地方了，你们以后要找我的话可别再来这里了，到梓辰宫去找我吧。”
陆衍听到梓辰宫三个字才总算回神，看向陆循，他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忙问道：“梓辰宫？是后花园旁边的那个梓辰宫？”
成德见陆衍一脸惊讶的表情，也有些疑惑，但仍是认真回道：“是啊，内侍长说新来的贵妃娘娘要入主梓辰宫，那里人手不足，便在各宫拨一些人手过去，我在御前帮不上什么忙，便被调到梓辰宫去了，怎么了吗？”说完又是一派天真地看向陆衍。
陆衍听了他的理由，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再看陆循一脸古怪的表情，也难怪他会如此，毕竟那里曾是茵妃的宫邸，算起来还是成德的生母，如今儿子回了那里当差，想想都觉奇怪。
不过陆衍很快就恢复了神情，微笑道：“没什么，只是因为新来的贵妃是我的旧识，你去她宫里当差倒也好，想必是不会有问题的。”
成德一听这话瞬间便对陆衍崇拜不已，忙问道：“阿衍哥哥，你认识新来的贵妃娘娘？好厉害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贵妃娘娘人好吗？长得漂亮吗？”说着便一脸期待的样子，似乎见到了自己偶像一般，满眼冒出星光来。
陆衍见了不由发笑，但因为上值时间快到了，便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是怎么认识她的，至于娘娘为人如何，你且放心吧，那位娘娘必然是个宽厚亲和的，只要你不出什么大的差错，她应是不会责罚你的。”成德虽听不到八卦，但一听新来的贵妃娘娘人好，这便也放心下来。
陆衍最后又嘱咐了成德几句，便在他的目送之下与陆循回了侍卫营。
陆衍等谢过便回了侍卫营，今次休沐之后又换做他们这一营夜间值勤。到了侍卫营先挂了职牌，换取了在宫里的腰牌，到了房里时还未到值勤时间，两人便去了内侍房找成德，结果去时并未见他在，两人便先回房小憩一会儿保存体力，免得晚上值夜时犯困。
到了快晚膳之时，陆衍先醒了，叫醒陆循后先去梳洗，过了一会儿才间他揉着眼出来，陆衍整理着要带给成德的物品，回头催促道：“快到晚膳的时候了，先去吃饭，吃完趁有时间便把东西送去给成德。”
陆循听说要吃饭，立马抓紧速度洗漱，随后同陆衍去了膳堂，到了之后照例坐在他们那一桌，姬昀因为明日便是姬水烟出嫁便同侍卫长请了假，侍卫长自然不会不准，他的贴身跟班阿虎阿豹自然也同行，因此现在这一桌就他们两人，陆循一边可惜着上午在姬府没见到传说中的姬府千金，一边同陆衍闲聊，一顿饭就这样打发掉了。
吃过饭，陆衍在侍卫营门口等着，陆循则进去拿东西。陆衍站在原地远远见林诲过来，其后还跟着几人，陆衍便没出声打招呼，自微微点头示意，林诲会意也回了一眼便直接进了侍卫营。陆衍对外的关系乃是与姬昀交好的，林诲表面上并不与她交好，甚至都没在人前说过话，因此贸然表现出相熟的样子未免会惹人怀疑，两人索性便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这样倒也剩下不少麻烦。
等了一会儿，陆循总算出来了，陆衍这才从沉思里抽神，跟着陆循一道去往内侍房。走到内侍房，正是内侍交班吃晚饭的时候，陆衍陆循到时成德正坐在廊下捧着碗吃饭，见陆衍陆循来了忙放下饭碗挥手，脸上尽是再见的喜悦，陆循开朗，见他挥手也跟着挥手，跑过去一把将成德抱起举过头顶，在原地飞旋起来，直逗得成德哈哈大笑，陆衍见此也抿唇微笑，又劝道：“别玩太厉害了，仔细待会儿头晕摔跤。”
陆循听了话便停了下来，亲昵地在成德肉乎乎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两下，逗得成德笑得更加开怀。陆衍摇头由着他们嬉闹，转身坐到廊下将手上的包袱放下，侧目见成德放下的饭碗里还剩半碗米饭，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米，许是煮的时候水放的少，看上去很硬。上面码放了几根烧的微微有些焦的青菜，并几块酱猪肉，一些辣炒的豆角，看起来还算可以，内侍房的伙食是出了名的难吃，且内侍中多是喜欢踩高捧低的，克扣伙食是常有的事，不过现在看来成德在此的待遇倒是还行，当然比起侍卫营自然是没得比的。只看那几块酱肉基本上都是肥油，就觉得油腻极没有食欲，也难怪动都没动过。
可想想成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挑食可不是件好事，便问：“成德，你不喜欢吃肥肉吗？”
成德见陆衍指着他碗里的肉块，还以为陆衍觉得他浪费粮食忙说道：“吃的，吃的。只是难得这几天有肉吃，有点舍不得，就想留到最后再吃。”说完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怯生生地看着陆衍。
陆衍听了却是讶异，原想大多如成德这样的孩子都不太喜欢吃肥肉 因此她也以为是成德挑食。却没想到是因为舍不得，如此看来成德的伙食改善不过是这几天的事，之前自己故意在次监面前透露自己与姬昀的关系，只怕那次监听了以为她是姬府的人，又见成德称呼她哥哥，便存了讨好之意，刻意改善了成德的伙食。
心里这般想，陆衍倒也算松了一口气，如此倒好，只怕以后成德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抬眼见成德仍是一副担心的表情，陆衍展颜笑道：“没事，我以为你不爱吃肉，想着我买了不少肉脯怕是没人要吃，现在看来倒是我想多了，爱吃最好。”说着便从包袱里拿出一袋肉枣并一袋肉脯，成德见有肉吃，开心得不行，陆循见此边喊着有肉吃就不要二哥了，小没良心的，一边却也是笑着将他轻放下。
成德听他这么说一时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看看陆衍手里的肉脯又看看陆循，难以抉择。陆循见唬住了他，笑得前仰后合，一时又把成德吓到，不知他怎么了，陆衍看着也觉好笑，对成德道：“你别理你阿循哥哥，他故意吓唬你呐。”说着向他招手道：“快，过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成德听了陆衍的话便喜笑颜开，走过去从她手里拿了一片肉脯，闻了一下便是一脸惊喜，陆衍笑着看他，成德将肉脯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里咬下一小块，细细品味。
这时陆循也停下了笑声，跑过来同陆衍一道坐着好奇地看他的反应。成德细细咀嚼，不一会儿忽然红了眼眶，陆循陆衍没想到他吃着却突然哭起来，一时也有些惊吓到，陆循用指尖抹掉他的眼泪，心疼道：“怎么了？难吃到哭吗？不会吧！”说着还夸张地用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肉脯。
成德被他搞怪的样子逗笑，瞬间破涕为笑，一时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表情极是古怪，一边还摆手道：“不、不、不是的，很好吃，真的很好吃！”说着又低下头，难过道：“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这个肉脯我从来没有吃过，但是一定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谢谢你们，循哥哥，衍哥哥。”
陆衍陆循看着成德眼含泪光却又努力挤出笑容的样子，心里又是伤心又是可惜，皆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陆衍心中不觉动摇，自己现在对他这般好，最终却要将他出卖给旁人，这和欺骗孩子的人贩有何分别，将来成德必然也会更加恨他们，与其这般倒不如不见更好，但自一开始误打误撞认识了成德，她的心里便莫名为之怜惜，原是想利用他对她建立起的信任，将来可以更加顺利带出宫，如今看来自己当真是狠不下这颗心，陆衍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优柔寡断，越来越容易感情用事了，这样的状况于她而言是致命的，她时常游走于危境之中，这样的犹豫很容易出事，她要处理起一些事情便会更加困难。
陆衍仍在那里皱眉沉思，陆循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对于成德的愧疚早就产生，只因陆衍一再强调不可感情用事他才不断压制着，如今听成德的话哪里还能受得了，转眼见陆衍皱眉不语，心知她也不好受。他半蹲下对成德说道：“成德，你既然叫我们哥哥，我们自然要对你好啊，肉脯好吃那就多吃一点，这还有不少好吃的呢！”说着将包袱里其它东西都拿出来给成德，努力想要逗笑成德。
成德自然也是高兴，一起与陆循坐在廊下吃着零食，陆循将玉哨拿出来交于他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信物，你可收好了，咱们三人连同你还没见过的白子哥哥，四人一人一个，要是遇到危险了，你就吹响哨子，哥哥们一定会保护你。”
成德紧紧握着玉哨，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接连点头，随后郑重其事地将它挂在脖子上。陆循怜爱地摸着他的头，两人说了一番话，陆循心里有事，时常出神，而陆衍自刚才起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在意他们说了什么，成德自小贯会看人脸色，见两个哥哥皆是面色沉重，便也懂事地说道：“两位哥哥要是有事便先回去吧，我也要上值了，你们也快回去吧，切莫耽误了正事。”
陆循转头看了眼犹自思考的陆衍，勉强笑道：“好，那你乖乖的，这些吃食自己藏好别被旁人偷吃了，要是有人敢抢你东西，你就来告诉我们，哥哥替你出气。”说着还挥挥拳头，做出一副打人的模样，成德腼腆一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正要离去，忽然成德想起一事便急忙拉住他们道：“我忘了跟你们说了，内侍长将我调地方了，你们以后要找我的话可别再来这里了，到梓辰宫去找我吧。”
陆衍听到梓辰宫三个字才总算回神，看向陆循，他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忙问道：“梓辰宫？是后花园旁边的那个梓辰宫？”
成德见陆衍一脸惊讶的表情，也有些疑惑，但仍是认真回道：“是啊，内侍长说新来的贵妃娘娘要入主梓辰宫，那里人手不足，便在各宫拨一些人手过去，我在御前帮不上什么忙，便被调到梓辰宫去了，怎么了吗？”说完又是一派天真地看向陆衍。
陆衍听了他的理由，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再看陆循一脸古怪的表情，也难怪他会如此，毕竟那里曾是茵妃的宫邸，算起来还是成德的生母，如今儿子回了那里当差，想想都觉奇怪。
不过陆衍很快就恢复了神情，微笑道：“没什么，只是因为新来的贵妃是我的旧识，你去她宫里当差倒也好，想必是不会有问题的。”
成德一听这话瞬间便对陆衍崇拜不已，忙问道：“阿衍哥哥，你认识新来的贵妃娘娘？好厉害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贵妃娘娘人好吗？长得漂亮吗？”说着便一脸期待的样子，似乎见到了自己偶像一般，满眼冒出星光来。
陆衍见了不由发笑，但因为上值时间快到了，便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是怎么认识她的，至于娘娘为人如何，你且放心吧，那位娘娘必然是个宽厚亲和的，只要你不出什么大的差错，她应是不会责罚你的。”成德虽听不到八卦，但一听新来的贵妃娘娘人好，这便也放心下来。
陆衍最后又嘱咐了成德几句，便在他的目送之下与陆循回了侍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