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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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近在咫尺的幸福

深深地看了令人放不下恨不起的人儿一眼,云飞宇走了。

看来,他还是在责怪自己没在是弱儿时认出来。一男一女,差别那么大,怎么能认得出来呢?塔瑞拉的眼里,满是柔情和妩媚,而弱儿云飞宇闭上眼,却回忆不出弱儿的具体长相,最能肯定地,别说外貌,就是眼神,那也是属于两个人的。怪不得,每次只要弱儿说可以见他,他就会出现,原来本就是一个人啊!

翠香见自家公子消沉如此,着急得不得了了,但又不敢轻易过问,其实,不问也知道,除了那个妖魅的男人,还有谁能令他如此伤心?那满头的银,生生要将人心都勒痛。

云飞宇坐在将台上,指挥着千军万马进行训练,眼神空洞,连日的劳累并没有让他忘记他,翠香怂恿士兵请求看他舞剑。漠然地同意了,特地挑了一把沉重的阔剑,脱去上衣,露出坚实褐色的胸膛,舞了一套“落叶剑法”,这剑法本是轻巧凌厉的套路,用阔剑起舞,难度增加了许多,为了保持飘逸,不得不加大内力,而这,也是云飞宇所需要的,他需要出汗,需要和人痛痛快快厮杀一番……这一番足足有两个时辰,直到自己大汗淋淋,头上腾腾地冒出热气方才停下。却见大门处停着一辆马车,车厢窗口上笑意盈盈的一张脸,大喜,身子一长,一掀软帘,把塔瑞拉吓了一跳,还没见过他如此迅捷的动作,半张着嘴,仿佛求吻一般。认命地叹口气,却不敢上前。塔瑞拉见他黑瘦了许多,汗水顺着胸口不断滴落,连下装也湿了不少,不由用袖子替他擦汗,云飞宇张口咬住他的食指,湿润的舌头裹了上去,车内男性的气息弥漫,塔瑞拉欲缩回素手,却被云飞宇捉住,犹豫了一下,将那柔韧的手放在自己火热的身下,塔瑞拉大窘,刚刚一动,却听见云飞宇痛苦地低吼一声,如山的身躯压降上来,更不敢挣扎,只好低低提醒他:“这是教场!”见云飞宇喉咙里模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声,并未停下,便威胁他:“你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云飞宇只好略微松开他。

“潘忆归准备了酒菜,今天晚上你回来吃饭。”说罢,推推他示意离开。

车马已经远去,他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他说让我回去吃饭,他说的是回去!”长啸一声,笑容满面:“来来来,谁来和我过招?”

士兵们早就听说云飞宇痴迷塔瑞拉,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既为塔瑞拉的风采叫好,也为自己的统领惋惜,可惜那么多为他痴迷的女子了。

来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席地而卧,潘多跑来跑去地斟酒夹菜,却不见东方傲。云飞宇心里掠过一丝不快,难道只有东方傲不在的时候,他才能想起自己么?

“你吃点东西吧!”云飞宇夹了菜,本想放到塔瑞拉盘子里,却见他笑嘻嘻地张嘴来接,又咬着筷子,暧昧地看着他,心里疑惑,看了一眼潘忆归,忆归鬼鬼祟祟地冲他挤了挤眼。虽是初冬,忆归和塔瑞拉都赤着双足,着薄纱,在僧呀火山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塔瑞拉的本领,知他不会冻着,但还是脱下外套想给他披上,塔瑞拉一手打开,翘起一只脚来,撩拨着他的银,又呵呵地笑着,蹭着他的脸,脚心挨着坚挺的鼻子,犹如按摩一般,云飞宇握住脚踝,塔瑞拉没有退缩,没有一般人的脚臭,反而带了一股特殊的香味,忍不住在脚趾上轻轻一咬,云飞宇浑身都膨胀起来。

潘忆归见此双手捂额,说自己喝多了,让潘多再给两人满上,然后扶自己回房,潘多连忙过来给云飞宇斟酒,打开掌心,见写到灌醉他,你就幸福了。

阎王贪杯,不仅仅是传说。

塔瑞拉薄薄得衣衫斜落下,露出大半个肩膀。虽是男子的身子,但汗毛比一般女子还少,肌肤在烛光下更显细腻,因为酒力的缘故,透着微微的粉红。

“宇,我好热啊!”塔瑞拉迷迷茫茫地就想解衣,云飞宇连忙困住他双手,塔瑞拉却凑上自己的唇,烫得如同要把一切燃尽,他稍微迟疑,霸道的吻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塔瑞拉吃吃地笑着,又闪开了去,含了一口酒,用舌卷着,送入他口中,他呆呆地吞了,塔瑞拉将他放在腿上,腿摩擦着他的身子,玩弄着他的银,时不时拿起酒壶喂他一口,自己对着酒壶咕嘟咕嘟地喝得酒顺着脖子滴下,云飞宇几次欲坐起身子,都被塔瑞拉按下,最后干脆,躺在云飞宇的怀里,睡着了……

云飞宇哭笑不得,抱起塔瑞拉放在**,乌黑的丝散落在枕边,细长浓密的睫毛在烛光下印好长的阴影,因为睡着,身体微凉,拉过锦被给他盖好,塔瑞拉一翻身,一只腿就搭了上来,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了句:“凭什么,我谁的话我也不听,我喜欢做女人。”云飞宇一阵心痛,以他的绝世容貌,身为男儿确实委屈,如果是女儿身,会不会很快地接受自己呢?塔瑞拉看来并不适应风云王朝的理念。

塔瑞拉一醒过来,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先就是石破天惊地尖叫,然后赶忙手忙脚乱的检查自己的衣着,云飞宇不觉失笑,他又不是女子,就算怎么着了,他自己感觉不出来么?“啪!”一声结结实实的耳光扇得火辣辣地疼。

“你为什么要把我灌醉?”

云飞宇终于知道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明明是他自己贪杯,谁在灌他?昨天晚上搂着他老老实实地给他当了一夜的枕头,今天还莫名其妙地被冤枉,却也不辩解。

塔瑞拉觉自己没怎么着,不好意思地横了他一眼,嘟囔到:“不许不服气,就算是我自己要喝,你怎么也不劝我啊?”

另一间房里,潘忆归笑得象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