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父与子（下）
感受着脸颊传来的微微刺痛感，倔强的明介只是闷哼一声，对于父亲的暴力，明介继续选择沉默，当一件事变成了习惯，那就没有了丝毫的感觉。
“现在，年龄大了，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现在连你老子的话都不听了，天天吊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啊，我们欠你钱么，还是少你吃的了，说话啊，你个没有出息的玩意，活着干什么，去买一瓶老鼠药吃了死了一了百了，去啊。”
当理智被愤怒彻底吞噬了的时候，那么你就成为了一只双脚站立的野兽，没有丝毫的思维，此时的明正光就是如此。
”啪！“
看着站在面前沉默的不说话如木桩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明正光双眼赤红，如一只愤怒的野兽，拳打脚踢如雨点般落在明介瘦弱的身体上。
“刺啦”
被一脚踢翻在地的明介忽然将桌面的玻璃杯打翻在地，毫无防范的明介突然右手按到了掉在地上的破碎的玻璃渣子上，顿时，猩红的鲜血模糊了明介的右手。
“嗯哼！”在父亲的拳打脚踢下，明介咬牙忍着右手的疼痛，继续选择沉默抵抗父亲的怒火。
如木偶一般的明介就那么倔强的站在明正光的面前，不管自己的父亲如何拳打脚踢，他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冷漠的眼神中透露出如死亡一般的死寂。
“踏踏”
刚刚走进家门的关慧，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的一片血迹其次是摆置整齐的家具早已破烂不堪，心中一阵不好预感。
“明正光，你在干什么啊？你疯了么，你要打死自己的儿子么？“
看见被明正光狠狠踢翻在地的明介，关慧一声大吼，随即赶忙拉起倒在地上的明介，双手护住身后，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愤怒。
“你走开，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教训，用不着你关管，这个废物，不管你对他多好，他会记得你的好么，他就是一个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看见站在面前护住明介的关慧，暴怒的明正光稍微有些开始清醒。
“我不是他的亲妈，但是，既然进了这个家门，我就是他的母亲，难道保护自己的儿子有错么，还有，你这是作为父亲该有的行为么，难道，明介不是你的儿子么，你这么狠心的虐待他。”
愤怒中的关慧如一头母狮子保护自己的崽子一般，眼中带着坚决与不容置疑。
“我虽然书没有读多少，但是，我知道孩子不听话就得打，不打不成器，你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天天只知道进网吧打游戏，他这样有出息么，我现在打他，就是为了他的将来，你懂什么？”
在明正光为数不多的教育中，他认为孩子不听话就得打，不服管教就得打，做错事就得打，这是他一贯的教育手段。
“打、打、你就知道打，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讲道理么，你看看你这些年，你怎么对阿介的，话还没有说一句，就伸手打，你看看，你把他逼成什么样子了，书读不下去了，跟着你去干活，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当着那么多的工友的面打阿介，你就没有考虑阿介也有自己的尊严。”
一脸愤怒的关慧伸着右手指着明正光的鼻子大喝道。
“尊严？他一个小孩有什么尊严，难道尊严能当饭吃，能当钱花，难道以后去做乞丐就有尊严了？”明正光在听完自己妻子的一番话之后，眼神中带着不屑，随即指着关慧身后的明介大吼道：
“等你要钱没有钱，要人没有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尊严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铁板板是硬的了，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等着后悔把。”
说完之后的明正光就不再理会自己的妻子，接着径直的走向卧室，在路过明介的时候，左手狠推了一下，口中还大喝道：
“走开，我明正光没有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儿子，丢人的废物。”
被推搡开的明介犹如木偶一般站在关慧的身后，一双好似失去灵魂了没有光彩的眼神，因失血的缘故而嘴唇发白，道道青紫色瘀伤交错在面无表情的脸颊上，此时的明介或许就像一具空壳一般。
“阿介，忍着点啊，慧姨给你包扎一下啊，作孽啊，怎么这么忍心对自己的儿子啊。”
“没事的，慧姨，我习惯了。”
看着一脸疼惜自己给自己小心翼翼的包扎生怕弄疼了自己的慧姨，这时候的明介，一双冷漠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
“慧姨，我到朋友那里去住几天，我这几天不回来了。”
明介背着背包缓缓从卧室中走出，看着客厅中正在收拾地板的慧姨说道。
“阿介，我知道你爸爸这么打你，让你的心里很难受，他就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只知道打人，但是他也是为你好啊，你这么小，出去你怎么办啊！“
关慧放下手中的扫帚，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发红了眼眶中满是慈爱的看着面前的明介，伤感的叹息道。
“慧姨，我只是到朋友那里住几天，我只不过是想让我和他好好冷静一下，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惹事的。”
明介看着面前为他着急担心的慧姨，心中一酸，眼角溢满了泪水，随后双手拉着慧姨的双手，带着最阳光的笑容淡淡笑道。
“真的希望你们两父子能好好坐下来聊聊，慧姨我这一辈子不求其他的，只希望你们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哎！”
为了这个家庭，作为明介的继母，她一心一意的照顾他们父子两，不管生活过的有多么的辛苦，她在这个家庭也从没有抱怨过一声，永远的带着笑容面对生活。
“对不起！”
明介看着面前一脸慈祥眼中带着怜爱的慧姨，心中的倔强终于崩溃，眼泪溢出了眼眶，带着嘶哑的声音哽咽道。
“没事的，没事的，阿介，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很压抑，出去走走也好，我这里会好好照顾你爸爸的，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平平安安的。”
泪水溢满了明介的双眼，冷漠倔强的面孔在这时慧姨的慈爱下也变的如找不到回家的孩子一样，那般无助柔弱。
“哭出来吧，这样你的心里就好受了，不要这样压抑你的内心，不然早晚会崩溃的。”
慧姨双手将低头哭泣如孩子一般的明介紧紧的抱在怀中，轻轻的明介的耳边喃喃道。
“慧姨，我走了，谢谢你！”
背着双肩包的明介站在门口，看着面前慈爱的慧姨，他带着他认为最阳光、最真诚的笑容感谢着面前这位母亲，虽然从来没有喊过面前的女人一次妈妈，但是在不善言辞的明介的内心，她早已是她的母亲，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阿介，如果在外面累了，就回来吧，慧姨的怀抱永远都是你遮风避雨的港湾。”此时关慧的笑容是那么的美丽，如一束和煦的阳光照射在了那明介冰冷的内心。
“恩，我会的。”
刚刚走下楼梯的明介会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扭头就看见关慧带着喘息跑了自己的面前。
“阿介，呐，这是你爸爸给你钱。”
“我有，不用他的施舍。”面对关慧的满脸笑容在听到那个人之后，顿时双眼变得冰冷，如寒冰一般冷淡道。
“阿介，你不要那么倔强，呐，拿着，你爸爸还让我给你交代一句话！”
看着面前一脸倔强的明介，关慧将手中的钱硬塞到明介的手中，她没有在乎明介的冷漠，因为在她的内心中，她早已将面前的男孩子当做是她的孩子，而她也早已当做是她的母亲。
”他是不是说，既然出了这个家门就永远的不要回来了，是死是活都不管他的事了，慧姨，你告诉他，我的未来我自己负责，不用他管！“
明介犹如发泄内心的压抑一般，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忽然仰头朝着楼上的一扇窗户大吼道。
“阿介！你不必这样的，哎！”
“你爸爸说，生活是复杂的，也是坎坷崎岖的，因为它会磨平你的凌角，太过刚直会容易折断，他希望你好自为之，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对于那件事情，你爸爸说，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悲伤只是暂时的，努力的往前看，不要回头。”
关慧看着面前低下头颅沉默不语的少年，带着笑容与慈爱伸手撩起了明介额头前散落的碎发，眼神中散发着她对于自己儿子的母爱与关怀。
明介离开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不过那时他的背影变得坚强，变得挺拔，因为他知道了什么是担当与责任。
“我不会再哭了，绝不会了。”
“明介这孩子的内心还在对那件事情愧疚，哎！逝者已去，为什么这孩子就看不开呢？”
“小哲发生意外离世，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会发生的事情，可怜了他才二十岁就这样离开了，真的想不到啊。”
“阿介现在的内心现在一直深深的对小哲感到愧疚，总是认为是他的过错，是他的过失导致这一场悲剧的发生，哎！希望他能释怀这些。”
“哎！谁都知道小哲发生意外根本没有阿介的丝毫责任，但是，谁叫他是我的儿子呢，倔强刻在了骨子里。”
看着远去的瘦弱背影，明正光充满了威严的脸庞此时却变得落寞，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叹息。
“让阿介出去走走吧，对你对他都是好的，放心吧，阿介会平平安安的，我们的生活也会平平安安的。”
“谢谢你，阿慧，这些年你辛苦了。”
“我们是一家人不是么！”
(本章完)
“现在，年龄大了，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现在连你老子的话都不听了，天天吊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啊，我们欠你钱么，还是少你吃的了，说话啊，你个没有出息的玩意，活着干什么，去买一瓶老鼠药吃了死了一了百了，去啊。”
当理智被愤怒彻底吞噬了的时候，那么你就成为了一只双脚站立的野兽，没有丝毫的思维，此时的明正光就是如此。
”啪！“
看着站在面前沉默的不说话如木桩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明正光双眼赤红，如一只愤怒的野兽，拳打脚踢如雨点般落在明介瘦弱的身体上。
“刺啦”
被一脚踢翻在地的明介忽然将桌面的玻璃杯打翻在地，毫无防范的明介突然右手按到了掉在地上的破碎的玻璃渣子上，顿时，猩红的鲜血模糊了明介的右手。
“嗯哼！”在父亲的拳打脚踢下，明介咬牙忍着右手的疼痛，继续选择沉默抵抗父亲的怒火。
如木偶一般的明介就那么倔强的站在明正光的面前，不管自己的父亲如何拳打脚踢，他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冷漠的眼神中透露出如死亡一般的死寂。
“踏踏”
刚刚走进家门的关慧，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的一片血迹其次是摆置整齐的家具早已破烂不堪，心中一阵不好预感。
“明正光，你在干什么啊？你疯了么，你要打死自己的儿子么？“
看见被明正光狠狠踢翻在地的明介，关慧一声大吼，随即赶忙拉起倒在地上的明介，双手护住身后，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愤怒。
“你走开，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教训，用不着你关管，这个废物，不管你对他多好，他会记得你的好么，他就是一个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看见站在面前护住明介的关慧，暴怒的明正光稍微有些开始清醒。
“我不是他的亲妈，但是，既然进了这个家门，我就是他的母亲，难道保护自己的儿子有错么，还有，你这是作为父亲该有的行为么，难道，明介不是你的儿子么，你这么狠心的虐待他。”
愤怒中的关慧如一头母狮子保护自己的崽子一般，眼中带着坚决与不容置疑。
“我虽然书没有读多少，但是，我知道孩子不听话就得打，不打不成器，你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天天只知道进网吧打游戏，他这样有出息么，我现在打他，就是为了他的将来，你懂什么？”
在明正光为数不多的教育中，他认为孩子不听话就得打，不服管教就得打，做错事就得打，这是他一贯的教育手段。
“打、打、你就知道打，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讲道理么，你看看你这些年，你怎么对阿介的，话还没有说一句，就伸手打，你看看，你把他逼成什么样子了，书读不下去了，跟着你去干活，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当着那么多的工友的面打阿介，你就没有考虑阿介也有自己的尊严。”
一脸愤怒的关慧伸着右手指着明正光的鼻子大喝道。
“尊严？他一个小孩有什么尊严，难道尊严能当饭吃，能当钱花，难道以后去做乞丐就有尊严了？”明正光在听完自己妻子的一番话之后，眼神中带着不屑，随即指着关慧身后的明介大吼道：
“等你要钱没有钱，要人没有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尊严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铁板板是硬的了，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等着后悔把。”
说完之后的明正光就不再理会自己的妻子，接着径直的走向卧室，在路过明介的时候，左手狠推了一下，口中还大喝道：
“走开，我明正光没有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儿子，丢人的废物。”
被推搡开的明介犹如木偶一般站在关慧的身后，一双好似失去灵魂了没有光彩的眼神，因失血的缘故而嘴唇发白，道道青紫色瘀伤交错在面无表情的脸颊上，此时的明介或许就像一具空壳一般。
“阿介，忍着点啊，慧姨给你包扎一下啊，作孽啊，怎么这么忍心对自己的儿子啊。”
“没事的，慧姨，我习惯了。”
看着一脸疼惜自己给自己小心翼翼的包扎生怕弄疼了自己的慧姨，这时候的明介，一双冷漠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
“慧姨，我到朋友那里去住几天，我这几天不回来了。”
明介背着背包缓缓从卧室中走出，看着客厅中正在收拾地板的慧姨说道。
“阿介，我知道你爸爸这么打你，让你的心里很难受，他就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只知道打人，但是他也是为你好啊，你这么小，出去你怎么办啊！“
关慧放下手中的扫帚，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发红了眼眶中满是慈爱的看着面前的明介，伤感的叹息道。
“慧姨，我只是到朋友那里住几天，我只不过是想让我和他好好冷静一下，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惹事的。”
明介看着面前为他着急担心的慧姨，心中一酸，眼角溢满了泪水，随后双手拉着慧姨的双手，带着最阳光的笑容淡淡笑道。
“真的希望你们两父子能好好坐下来聊聊，慧姨我这一辈子不求其他的，只希望你们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哎！”
为了这个家庭，作为明介的继母，她一心一意的照顾他们父子两，不管生活过的有多么的辛苦，她在这个家庭也从没有抱怨过一声，永远的带着笑容面对生活。
“对不起！”
明介看着面前一脸慈祥眼中带着怜爱的慧姨，心中的倔强终于崩溃，眼泪溢出了眼眶，带着嘶哑的声音哽咽道。
“没事的，没事的，阿介，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很压抑，出去走走也好，我这里会好好照顾你爸爸的，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平平安安的。”
泪水溢满了明介的双眼，冷漠倔强的面孔在这时慧姨的慈爱下也变的如找不到回家的孩子一样，那般无助柔弱。
“哭出来吧，这样你的心里就好受了，不要这样压抑你的内心，不然早晚会崩溃的。”
慧姨双手将低头哭泣如孩子一般的明介紧紧的抱在怀中，轻轻的明介的耳边喃喃道。
“慧姨，我走了，谢谢你！”
背着双肩包的明介站在门口，看着面前慈爱的慧姨，他带着他认为最阳光、最真诚的笑容感谢着面前这位母亲，虽然从来没有喊过面前的女人一次妈妈，但是在不善言辞的明介的内心，她早已是她的母亲，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阿介，如果在外面累了，就回来吧，慧姨的怀抱永远都是你遮风避雨的港湾。”此时关慧的笑容是那么的美丽，如一束和煦的阳光照射在了那明介冰冷的内心。
“恩，我会的。”
刚刚走下楼梯的明介会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扭头就看见关慧带着喘息跑了自己的面前。
“阿介，呐，这是你爸爸给你钱。”
“我有，不用他的施舍。”面对关慧的满脸笑容在听到那个人之后，顿时双眼变得冰冷，如寒冰一般冷淡道。
“阿介，你不要那么倔强，呐，拿着，你爸爸还让我给你交代一句话！”
看着面前一脸倔强的明介，关慧将手中的钱硬塞到明介的手中，她没有在乎明介的冷漠，因为在她的内心中，她早已将面前的男孩子当做是她的孩子，而她也早已当做是她的母亲。
”他是不是说，既然出了这个家门就永远的不要回来了，是死是活都不管他的事了，慧姨，你告诉他，我的未来我自己负责，不用他管！“
明介犹如发泄内心的压抑一般，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忽然仰头朝着楼上的一扇窗户大吼道。
“阿介！你不必这样的，哎！”
“你爸爸说，生活是复杂的，也是坎坷崎岖的，因为它会磨平你的凌角，太过刚直会容易折断，他希望你好自为之，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对于那件事情，你爸爸说，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悲伤只是暂时的，努力的往前看，不要回头。”
关慧看着面前低下头颅沉默不语的少年，带着笑容与慈爱伸手撩起了明介额头前散落的碎发，眼神中散发着她对于自己儿子的母爱与关怀。
明介离开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不过那时他的背影变得坚强，变得挺拔，因为他知道了什么是担当与责任。
“我不会再哭了，绝不会了。”
“明介这孩子的内心还在对那件事情愧疚，哎！逝者已去，为什么这孩子就看不开呢？”
“小哲发生意外离世，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会发生的事情，可怜了他才二十岁就这样离开了，真的想不到啊。”
“阿介现在的内心现在一直深深的对小哲感到愧疚，总是认为是他的过错，是他的过失导致这一场悲剧的发生，哎！希望他能释怀这些。”
“哎！谁都知道小哲发生意外根本没有阿介的丝毫责任，但是，谁叫他是我的儿子呢，倔强刻在了骨子里。”
看着远去的瘦弱背影，明正光充满了威严的脸庞此时却变得落寞，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叹息。
“让阿介出去走走吧，对你对他都是好的，放心吧，阿介会平平安安的，我们的生活也会平平安安的。”
“谢谢你，阿慧，这些年你辛苦了。”
“我们是一家人不是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