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峰回路转
楚玉璇赶紧跑过去拉开了窗户，跟着人影闪过，回神时钟沐琦已经一身墨色劲装站在了她面前，一双星目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她，脸上带着浓浓的情意。
只这一眼，憋闷了一晚上的心情就好转了起来。楚玉璇飞红了两颊，拿手指了指房门的放下，低着头声如蚊呐道：“怎，怎的又走窗户，给，给你留了门的。”
“留了门”三个字说得极轻极快，钟沐琦还是听到了，心头一暖，凑近一步弯了腰，语气中难掩喜意，又带着一丝捉弄的味道：“呵，原来，给我留了门啊……”
被他这么可以点出来，楚玉璇脸上更红，连期带臊地瞪了钟沐琦一眼，转身往屋里走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使劲绞着衣裳下摆，局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她真的生了气，钟沐琦也觉自己方才唐突了佳人，忙两三步赶上前去，陪着小心开口：“生我气啦？”
这话明明是赔小心的话，可从他口里说出来，却像是个浪荡公子哥的口吻，偏生楚玉璇听见了，心头突突跳得厉害，整个人更是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忍不住又狠狠瞪了钟沐琦一眼。
只是此时她满面含春，这一眼里也不知含了多少情意在里头，只瞪得钟沐琦是心头酥麻，浑然不知今夕何夕了。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两相望了不知过了多长时候，直到外面传来秦氏睡梦中的一声咳嗽，楚玉璇才首先惊醒过来，低着头茫然不知所措地小声问钟沐琦道：“你，你家伙计给你传消息了？”
钟沐琦下意识地点完了头，才彻底清醒过来，就势坐到了楚玉璇的对面，脸上还残留着几丝柔情蜜意，压低了声音道：“嗯，今日你刚一离开，刘向就过来通知我了。其实，就算刘向不来，今天我也是要来寻你的。”
听到这话，楚玉璇的心突地一跳，心知钟沐琦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自从他二人互诉过心意明了了对方的意思之后，恐她名声有碍，若不是有什么万不得已的要紧事，他轻易是不会像今晚这样翻墙过来的。既然他说了今晚势必要来寻她，那一定是出了什么更加紧急的事情了。
“何事？”今晚注定是个多事之夜，而她此时的情况却容不得两人细细叙旧，楚玉璇干脆也不多废话了，直接开口询问。
钟沐琦便道：“还记得四年前你从庄子上回京时，在路上遇劫那次的事么？当时京畿卫的柳大人出动了衙役前去搜查，可劫你的那些贼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柳大人他们搜了许多天也没搜到人，最后只好不了了之，那件事就那么一直悬着没得着落。”
听他提起四年前的事，楚玉璇立刻点头应道：“自然记得，当时只觉得那些贼人来的好生蹊跷，却不像是为了钱财。只是当日回府后陡生变故，连我也被沈氏锁了起来，一连多日都忙着应付沈氏，后来沈氏被关，祖母又病着，家里事多且杂，也就没顾上去查那些贼人的来历，想来他们见事情败漏也会尽早逃走的，过后再去查也查不到什么了。只是，你现在又提起这事，是有了什么新的情况么？”
想起当日的危急情况，楚玉璇险些丧命城外，被他搭救之后回到家里，又被继母锁在院子里险些被发卖到楼子里，当时她还那么小，只是个半大的丫头而已，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钟沐琦眼中浮现一丝怒气，说话的声音也跟着狠厉了起来：“柳大人把此案定做了悬案，可我却不敢就让这件事一直悬在那里。从前是我自己有所顾忌不敢帮你太多，可是璇儿，我怎忍心看着那些贼人欺负了你之后还继续逍遥法外？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着这桩案子的情况，可是巧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今日又去柳大人那里打听，就碰巧听到了有那案子有关的事情。”
他和楚玉璇自打相识以来彼此间就各自恪守着本分，从没做过逾距的事，就算是数月前两人私下定情过后，一直以来也是规规矩矩的连句露骨的情话都不曾说过，彼此间的称呼也都像是两人可以回避着一样，能省略的时候都尽量省略着，像是都怕唤的太亲热了会不好意思似的。此时情绪激动之下，也顾不上忌讳太多，那句日思夜想了许多次的“璇儿”就脱口而出了。
只是楚玉璇乍听到这句亲昵的称谓，耳根子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一红，却知道此时不是害羞的时候，忙敛住了心神，问道：“什么事情？”
钟沐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说起来，这次还要多亏了洛亲王和安南王两位王爷。朝荣郡主被拍花子的贼人所拐，虽然人最终是安然无恙地找回来了，可安南王爷知道后还是发了大怒，洛亲王和安南王两位王爷先后给柳大人施压，要他务必严查此事。可璇儿你也知道，拍花子的两个贼人都已经被柳大人抓到了，哪里还用得着严查？可两位王爷并不满意，只觉得这么轻易就把贼人抓到了，简直是便宜了那两个贼人。柳大人无法，既然人已经抓到了，就只能做做样子，对着两个贼人用了酷刑，叫他们彻彻底底供述自己的罪行，交待其他仪器作案的同伙。这本是柳大人无奈之下做给两位王爷看的样子，却不料，京畿卫大牢里的十八般刑具还没用上三成，那两个贼人就熬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罪行全都交待了个清楚，不只是这次拐郡主的事，连带着早年间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也交待了个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楚玉璇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插嘴问道：“这其中，怕是就有四年前劫我的那一回？既然这两个人对于劫我的事记得这么清楚，还能准确的供述出来，怕是劫我的那些贼人当真不是普通的流民贼寇，而是受人指使专门冲着我来的吧？”
钟沐琦点头，神色中颇有赞赏之意：“璇儿猜得没错，正是如此。那两个贼人交待了四年前有人出四百两银子，让他们找些地痞流氓等在你回京的路上，见到马车过来就装作流民的样子去打劫，而他们真是的目的却是你。那贼人交代说，出银子给他们的人特意交待了，或是你的性命，或是你的贞洁，他们可以相机行事。”
说到后来，言语中已含了明显的怒气。四年前的那次遇袭虽然早就已经过去，可钟沐琦每次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暗自庆幸自己赶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乍听到有人说那次遇袭是早有预谋的，且对方要的就是楚玉璇的性命或是贞操，他更是怒不可遏，就算楚玉璇早就平安无事，他还是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幕后的主。
楚玉璇则是一脸后怕。当时事出突然她也来不及细想，一切都是凭着直觉和对钟沐琦的信任，如今听到这样的话，更是惊得愣住，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是谁？”楚玉璇冷冷地开口问道，“躲在暗处出银子让他们来劫我的人，是谁？是不是沈氏？”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只要钟沐琦的嘴里吐出一个“是”字，她这会儿就会冲去天香院杀了沈氏。
钟沐琦眉间闪过一丝不解，沉吟着开口：“事情奇就奇怪在这里，柳大人告诉我说，他记得我的嘱托，听到那两个贼人供出四年前的事，特意留了心，逼着他们吐出幕后指使之人。当时我也以为必是你继母指使的，可柳大人却告诉我不是，那两个贼人供出的，是一个叫胡玉明的人，据说是个三角眼老虎须精瘦精瘦的小老头。我听到之后还特意查了查，你继母娘家的人里面，的确没有一个叫做胡玉明的人。”
“胡玉明？”楚玉璇又重复了一遍。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是她到底在哪里还听见过这个名字，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钟沐琦蹙着眉想了想，也觉得这件事透着匪夷所思，开口和楚玉璇分析道：“按说，那两个贼人把四年前的事情都主动供出来了，那他们也就不至于再去编造个假名字来包庇幕后之人了。可我查来查去，这个胡玉明，确实与你继母没有关系。然而他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雇人来害你吧？还是指名道姓的让贼人加害于你。再说，若不是这个胡玉明把你的行踪透漏给那些贼人们，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你那天正好要回城，又怎么会正好堵在路上等你？”
楚玉璇也凝眉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这个胡玉明是哪里冒出来的。摇了摇头，索性就不想了，开口分析道：“这个人名应该是不错的，只是胡玉明跟我有什么瓜葛，我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反正这件事情已经耽搁四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既然想不起来，倒不如先暂且不想，搁到日后慢慢去查吧。倒是有另一件事情我要和琦哥哥商量一下。”
钟沐琦都唤她“璇儿”了，她再总“你你你”的叫着未免太让人寒心了。只是这声“琦哥哥”叫的有些生硬，明显还别扭着呢。然后就算是这样，钟沐琦听了已经酥麻了半边身子，也忘了方才的愤怒，乐得脸上一团喜色，忍不住又问楚玉璇道：“璇儿，你方才，叫我什么？”
被钟沐琦可以点出来，楚玉璇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烧的都烫手了。好在她一贯冷静自若，虽然不好意思的很，还是顺着钟沐琦的话重复了一遍：“琦哥哥，你别闹，我找你来是有正事呢。”
见心上人确实唤了自己“琦哥哥”，钟沐琦高兴的脸上都快笑出花了，忙点头答应道：“好好好，我不闹，什么正事，你说。”
楚玉璇略一正色，开口道：“琦哥哥，我今日在东街，见到吴振刚了。”
只这一眼，憋闷了一晚上的心情就好转了起来。楚玉璇飞红了两颊，拿手指了指房门的放下，低着头声如蚊呐道：“怎，怎的又走窗户，给，给你留了门的。”
“留了门”三个字说得极轻极快，钟沐琦还是听到了，心头一暖，凑近一步弯了腰，语气中难掩喜意，又带着一丝捉弄的味道：“呵，原来，给我留了门啊……”
被他这么可以点出来，楚玉璇脸上更红，连期带臊地瞪了钟沐琦一眼，转身往屋里走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使劲绞着衣裳下摆，局促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她真的生了气，钟沐琦也觉自己方才唐突了佳人，忙两三步赶上前去，陪着小心开口：“生我气啦？”
这话明明是赔小心的话，可从他口里说出来，却像是个浪荡公子哥的口吻，偏生楚玉璇听见了，心头突突跳得厉害，整个人更是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忍不住又狠狠瞪了钟沐琦一眼。
只是此时她满面含春，这一眼里也不知含了多少情意在里头，只瞪得钟沐琦是心头酥麻，浑然不知今夕何夕了。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两相望了不知过了多长时候，直到外面传来秦氏睡梦中的一声咳嗽，楚玉璇才首先惊醒过来，低着头茫然不知所措地小声问钟沐琦道：“你，你家伙计给你传消息了？”
钟沐琦下意识地点完了头，才彻底清醒过来，就势坐到了楚玉璇的对面，脸上还残留着几丝柔情蜜意，压低了声音道：“嗯，今日你刚一离开，刘向就过来通知我了。其实，就算刘向不来，今天我也是要来寻你的。”
听到这话，楚玉璇的心突地一跳，心知钟沐琦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自从他二人互诉过心意明了了对方的意思之后，恐她名声有碍，若不是有什么万不得已的要紧事，他轻易是不会像今晚这样翻墙过来的。既然他说了今晚势必要来寻她，那一定是出了什么更加紧急的事情了。
“何事？”今晚注定是个多事之夜，而她此时的情况却容不得两人细细叙旧，楚玉璇干脆也不多废话了，直接开口询问。
钟沐琦便道：“还记得四年前你从庄子上回京时，在路上遇劫那次的事么？当时京畿卫的柳大人出动了衙役前去搜查，可劫你的那些贼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柳大人他们搜了许多天也没搜到人，最后只好不了了之，那件事就那么一直悬着没得着落。”
听他提起四年前的事，楚玉璇立刻点头应道：“自然记得，当时只觉得那些贼人来的好生蹊跷，却不像是为了钱财。只是当日回府后陡生变故，连我也被沈氏锁了起来，一连多日都忙着应付沈氏，后来沈氏被关，祖母又病着，家里事多且杂，也就没顾上去查那些贼人的来历，想来他们见事情败漏也会尽早逃走的，过后再去查也查不到什么了。只是，你现在又提起这事，是有了什么新的情况么？”
想起当日的危急情况，楚玉璇险些丧命城外，被他搭救之后回到家里，又被继母锁在院子里险些被发卖到楼子里，当时她还那么小，只是个半大的丫头而已，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钟沐琦眼中浮现一丝怒气，说话的声音也跟着狠厉了起来：“柳大人把此案定做了悬案，可我却不敢就让这件事一直悬在那里。从前是我自己有所顾忌不敢帮你太多，可是璇儿，我怎忍心看着那些贼人欺负了你之后还继续逍遥法外？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着这桩案子的情况，可是巧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今日又去柳大人那里打听，就碰巧听到了有那案子有关的事情。”
他和楚玉璇自打相识以来彼此间就各自恪守着本分，从没做过逾距的事，就算是数月前两人私下定情过后，一直以来也是规规矩矩的连句露骨的情话都不曾说过，彼此间的称呼也都像是两人可以回避着一样，能省略的时候都尽量省略着，像是都怕唤的太亲热了会不好意思似的。此时情绪激动之下，也顾不上忌讳太多，那句日思夜想了许多次的“璇儿”就脱口而出了。
只是楚玉璇乍听到这句亲昵的称谓，耳根子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一红，却知道此时不是害羞的时候，忙敛住了心神，问道：“什么事情？”
钟沐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说起来，这次还要多亏了洛亲王和安南王两位王爷。朝荣郡主被拍花子的贼人所拐，虽然人最终是安然无恙地找回来了，可安南王爷知道后还是发了大怒，洛亲王和安南王两位王爷先后给柳大人施压，要他务必严查此事。可璇儿你也知道，拍花子的两个贼人都已经被柳大人抓到了，哪里还用得着严查？可两位王爷并不满意，只觉得这么轻易就把贼人抓到了，简直是便宜了那两个贼人。柳大人无法，既然人已经抓到了，就只能做做样子，对着两个贼人用了酷刑，叫他们彻彻底底供述自己的罪行，交待其他仪器作案的同伙。这本是柳大人无奈之下做给两位王爷看的样子，却不料，京畿卫大牢里的十八般刑具还没用上三成，那两个贼人就熬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罪行全都交待了个清楚，不只是这次拐郡主的事，连带着早年间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也交待了个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楚玉璇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插嘴问道：“这其中，怕是就有四年前劫我的那一回？既然这两个人对于劫我的事记得这么清楚，还能准确的供述出来，怕是劫我的那些贼人当真不是普通的流民贼寇，而是受人指使专门冲着我来的吧？”
钟沐琦点头，神色中颇有赞赏之意：“璇儿猜得没错，正是如此。那两个贼人交待了四年前有人出四百两银子，让他们找些地痞流氓等在你回京的路上，见到马车过来就装作流民的样子去打劫，而他们真是的目的却是你。那贼人交代说，出银子给他们的人特意交待了，或是你的性命，或是你的贞洁，他们可以相机行事。”
说到后来，言语中已含了明显的怒气。四年前的那次遇袭虽然早就已经过去，可钟沐琦每次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暗自庆幸自己赶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乍听到有人说那次遇袭是早有预谋的，且对方要的就是楚玉璇的性命或是贞操，他更是怒不可遏，就算楚玉璇早就平安无事，他还是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幕后的主。
楚玉璇则是一脸后怕。当时事出突然她也来不及细想，一切都是凭着直觉和对钟沐琦的信任，如今听到这样的话，更是惊得愣住，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是谁？”楚玉璇冷冷地开口问道，“躲在暗处出银子让他们来劫我的人，是谁？是不是沈氏？”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只要钟沐琦的嘴里吐出一个“是”字，她这会儿就会冲去天香院杀了沈氏。
钟沐琦眉间闪过一丝不解，沉吟着开口：“事情奇就奇怪在这里，柳大人告诉我说，他记得我的嘱托，听到那两个贼人供出四年前的事，特意留了心，逼着他们吐出幕后指使之人。当时我也以为必是你继母指使的，可柳大人却告诉我不是，那两个贼人供出的，是一个叫胡玉明的人，据说是个三角眼老虎须精瘦精瘦的小老头。我听到之后还特意查了查，你继母娘家的人里面，的确没有一个叫做胡玉明的人。”
“胡玉明？”楚玉璇又重复了一遍。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是她到底在哪里还听见过这个名字，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钟沐琦蹙着眉想了想，也觉得这件事透着匪夷所思，开口和楚玉璇分析道：“按说，那两个贼人把四年前的事情都主动供出来了，那他们也就不至于再去编造个假名字来包庇幕后之人了。可我查来查去，这个胡玉明，确实与你继母没有关系。然而他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雇人来害你吧？还是指名道姓的让贼人加害于你。再说，若不是这个胡玉明把你的行踪透漏给那些贼人们，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你那天正好要回城，又怎么会正好堵在路上等你？”
楚玉璇也凝眉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这个胡玉明是哪里冒出来的。摇了摇头，索性就不想了，开口分析道：“这个人名应该是不错的，只是胡玉明跟我有什么瓜葛，我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反正这件事情已经耽搁四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既然想不起来，倒不如先暂且不想，搁到日后慢慢去查吧。倒是有另一件事情我要和琦哥哥商量一下。”
钟沐琦都唤她“璇儿”了，她再总“你你你”的叫着未免太让人寒心了。只是这声“琦哥哥”叫的有些生硬，明显还别扭着呢。然后就算是这样，钟沐琦听了已经酥麻了半边身子，也忘了方才的愤怒，乐得脸上一团喜色，忍不住又问楚玉璇道：“璇儿，你方才，叫我什么？”
被钟沐琦可以点出来，楚玉璇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烧的都烫手了。好在她一贯冷静自若，虽然不好意思的很，还是顺着钟沐琦的话重复了一遍：“琦哥哥，你别闹，我找你来是有正事呢。”
见心上人确实唤了自己“琦哥哥”，钟沐琦高兴的脸上都快笑出花了，忙点头答应道：“好好好，我不闹，什么正事，你说。”
楚玉璇略一正色，开口道：“琦哥哥，我今日在东街，见到吴振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