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祖孙生疑
楚老太太看到的楚玉璇脸上虽然净是憔悴的颜色，精神倒是还好，手边搁着个空碗，想来已经将一碗粥喝完了。
“祖母。”见她到了，楚玉璇挣扎着想起来，终究是大病初愈的人，昨天累了一天又在水里泡过，身子都乏透了，竟是一点力气都没能使出来，撑了两撑又跌了回去。
楚老太太见状忙上前制止住了她，心疼道：“就这么躺着吧，一家人哪来的那么多礼数。”说着话挨着床头坐了下来，拉着楚玉璇的手看来看去，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怎的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了？瞧着小脸煞白煞白的，祖母瞧着心里头害怕。你都不知道昨晚上钟家大公子抱着你进来的时候全家人都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这一晚上都没人能睡好觉。天可怜见的，好在你没事，没事就好哇。”
楚玉璇听了内疚不已，一再说道：“让祖母和父亲为我忧心，是孙女的不孝。”
楚老太太忙道：“祖母不是在怪罪你。祖母这是在后怕。怕璇儿你有个三长两短，那祖母只怕也就不能活了。”说着又拿帕子擦眼泪。
楚玉璇心里也后怕的不行。昨晚上她只想着不能让明华郡主出事了，根本来不及多想就下了水，等入了水才知道自己当时的决定有多莽撞，以她的水性，根本不可能把郡主救起来自己还没事的。也是她运气好，当时岸边都是人，听到她这边的呼救及时赶了过来，否则不只是明华郡主，连她自己都可能死在凤澄湖里。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出声问楚老太太：“祖母，洛亲王爷可有说，拐了郡主的那个贼人逮住没有？”
楚老太太止了泪，却是一脸的茫然，摇头道：“昨晚上只顾着你了，却不曾听洛亲王爷提起过。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拐郡主，那只怕他也活不长了。”
楚玉璇点头应道：“正是呢祖母。原本孙女也差一点被他们拐了去，就差那么一点，也是万幸了。孙女这会儿想着，看那贼人的手法只怕不是头一回了，希望洛亲王爷早日逮住他，否则还不知道又要祸害谁家的姑娘呢。”
楚老太太想到天子脚下竟然也出了光天化日拐别人家姑娘的贼人，不免也变了脸色，捂着胸口直道：“万幸，万幸。”这是已被楚玉璇将话题岔开不再落眼泪了。
祖孙两个又说了两句闲话，楚老太太估摸着那朝荣郡主怕是就快来了，便赶在她来之前悄声问楚玉璇：“璇儿，还有一事，祖母要与你商量商量。”
楚玉璇忙正色应道：“祖母请说。”
楚老太太便道“：璇儿你可知道，今儿个一大早，钟家和洛亲王府都送了东西过来，安南王爷家的朝荣郡主此时就在咱们家里，怕是过一会儿就要来看你。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祖母还想问你一声，郡主那里便罢了，另外那两家，忠勇伯府和洛亲王府上，要不要祖母派人去那两家说一声你已经没事了呢？”
也是因了这些年楚家越来越倚重楚玉璇，她一个姑娘家要打理铺子，少不得要经常出门，在外头到底结交了什么人，与那些人关系深浅，楚老太太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人家却是不知道了。眼看着自家孙女连王爷和郡主都招惹上了，楚老太太心里更是没了底，只觉得孙女年纪大了，慢慢再不是她一个老太婆能掌控得了的。是以她说这句话，既是征询孙女意见，也是在试探孙女的态度。
楚玉璇自然猜到了楚老太太的意思。只是她心里比楚老太太还多了一层心思。昨晚她呛了水昏过去了，今儿一早听奶娘的话，像是当时的情势还十分危险似的。那么钟沐琦恐怕也来不及顾忌太多，直接抱着她进了楚家的大门并没有避讳什么。如今她也大了再不是小时候天真无邪的年纪，钟沐琦当着祖母和父亲的面抱着她回府原本就是件不得了的事，可为何……今早她醒来，却没听见祖母问她一句关于钟沐琦的话？
当年她和钟沐琦隔着车帘同乘一辆马车回府都能被沈氏抓住错处罚跪罚打的，如今她整个人都被钟沐琦给抱了去，碍着礼俗，她这便算是已经坏了名声的了，祖母一向以礼治家，怎的对这件事上头，就绝口不提呢？
或许，她私心里也是希望，趁着她被钟沐琦坏了名声这事，能让祖母顺势将她许配给钟沐琦为妻的。她和钟沐琦两个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要将他二人做成一对儿并没有什么难的。可是在这件事上头她祖母到底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她却是猜不透了。
既然猜不到祖母的心思，那便先答了祖母的问题，免得她老人家多心罢。楚玉璇装作沉吟了一会儿，方道：“不瞒祖母说，孙女和洛亲王爷二人并不相熟，乃是昨日为了寻找郡主才结识的。洛亲王爷遣人送东西给孙女，只怕也是因为孙女昨日为救郡主而落水，王爷念着郡主的面子，才多看了孙女一眼的。至于要不要派人到王爷府上说一声，孙女是想，王爷日理万机，孙女这点芝麻小事，只怕王爷也没放在心上，贸贸然去了倒是打扰了王爷清净，倒不如不去的好。当然，这只是孙女的想法，一切还但凭祖母做主便是。”
见她与洛亲王撇了个干净，又将自己放在了上位，楚老太太心下舒坦，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身子，追问她道：“那忠勇伯府呢？忠勇伯府那边可要派人说一声？”
原本，楚玉璇是想让楚老太太派人去钟家说一声她没事了，免得钟沐琦担心她。借口她也想好了，就拿前些日子在钟家见过钟老太太，和钟老太太投了缘分还得了钟老太太一只镯子说事，就说看样子钟家那边还念着两家老太爷的关系对楚家人另眼相待，既然他家的人已经知道了她出了事，如今好了再不派人去说一声未免淡了两家的情分。
然而话都到了嘴边了却突然惊醒了起来。她祖母这个前倾的动作太过明显了，明明只是祖孙两个商量件小事而已，她祖母却前倾了身子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答案的模样，这也未免……太在意了些，让她不能不收回原来的心思，小心谨慎起来，表面上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答道：“忠勇伯府那边孙女就不好说了。咱们家与忠勇伯家，说没交情吧，明明祖父和钟家老太爷那般要好，说有交情吧，这十几年都不曾来往过了。所以忠勇伯府与咱们家到底是亲是疏，孙女也拿捏不来，还是得请教祖母的意思呢。”
楚老太太又深深望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自然不似作伪，这才彻底舒坦起来，端正了身子，略想了想沉吟道：“依着我看，便两家都不去说了吧。洛亲王府那边自不必说，王爷何等身份的人，咱们为这点小事去叨扰王爷，没得叫王府的人笑话咱们楚家不懂规矩。忠勇伯府那边嘛，随着这些日子咱们家和他们家渐渐有了些来往，可毕竟不到相熟的份上，为了小一辈的事情再郑重其事到人家府上说一回儿，倒显得咱们家刻意攀附他们家似的。”
楚玉璇忙附和着点头：“祖母说的极是。还是祖母想的周到。”
楚老太太满意地笑了，还想再跟楚玉璇说点什么，门外头小梅跑了进来禀道：“老太太，大小姐，郡主娘娘来了。”
话音未落，不等楚玉璇和楚老太太有所准备，明华已经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埋怨着小梅：“我都说不用禀告了，我跟玉璇妹妹又不是外人，你个丫头腿那么快干嘛？”说着话人已经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一大群丫头老妈子。
见郡主来了，楚老太太忙拉着楚玉璇的手要跪下行礼，那架势唬得明华赶紧让身后的老妈子们过去扶住了楚老太太。
楚玉璇没了支撑身上又没有力气，一挣之下又躺回到了床上，瞧着自己这幅有气无力的样子，她不禁自嘲地笑了：“让郡主见笑了。臣女实在起不来床行不得礼，还望郡主恕罪。”
明华听了气的直跺脚，对着楚玉璇又嗔又怒地啐道：“呸，连你也这样子，动不动就见礼恕罪的，好生没有意思的。之前不告诉你我是郡主，就是怕你见了我又是磕头又是请安的我看着都觉得累，烦都烦死了。虽然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郡主，可是我要命令你，见到我不能叫我郡主，也不能给我请安，还得跟昨天一样，叫我明华姐姐，该说笑说笑，该打闹打闹。否则我现在掉头就走，从此以后再不来找你玩了，就当我们两个从来不认识一样。”
明华原本是十分严肃地说这件事的，可是楚玉璇听了却只想笑。她就知道，这个朝荣郡主是个可交的朋友，这样直率的性子，也亏了她是安南王爷的幺女，否则也不可能纵容她一直到这个岁数。
楚老太太听见明华的话唬了一跳，忙摆手道：“郡主，这使不得呀，使不得……”
眼见着明华俏脸一绷就要变了脸色，楚玉璇忙悄悄拉住楚老太太的手，笑着应了明华：“好，我正巴不得呢，明华姐姐。”
明华脸色阴转晴，已是活蹦乱跳着跑到楚玉璇跟前，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问她好不好，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玉璇任她拉着，只觉得自己若当真有这么个亲姐姐就好了，这样的关心不似作假，只是单纯的关心她罢了，没有掺杂一丝一毫别的感情在里面，这倒让她感动不已。
“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明华姐姐。”楚玉璇真诚地冲明华答道。
“祖母。”见她到了，楚玉璇挣扎着想起来，终究是大病初愈的人，昨天累了一天又在水里泡过，身子都乏透了，竟是一点力气都没能使出来，撑了两撑又跌了回去。
楚老太太见状忙上前制止住了她，心疼道：“就这么躺着吧，一家人哪来的那么多礼数。”说着话挨着床头坐了下来，拉着楚玉璇的手看来看去，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怎的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了？瞧着小脸煞白煞白的，祖母瞧着心里头害怕。你都不知道昨晚上钟家大公子抱着你进来的时候全家人都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这一晚上都没人能睡好觉。天可怜见的，好在你没事，没事就好哇。”
楚玉璇听了内疚不已，一再说道：“让祖母和父亲为我忧心，是孙女的不孝。”
楚老太太忙道：“祖母不是在怪罪你。祖母这是在后怕。怕璇儿你有个三长两短，那祖母只怕也就不能活了。”说着又拿帕子擦眼泪。
楚玉璇心里也后怕的不行。昨晚上她只想着不能让明华郡主出事了，根本来不及多想就下了水，等入了水才知道自己当时的决定有多莽撞，以她的水性，根本不可能把郡主救起来自己还没事的。也是她运气好，当时岸边都是人，听到她这边的呼救及时赶了过来，否则不只是明华郡主，连她自己都可能死在凤澄湖里。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出声问楚老太太：“祖母，洛亲王爷可有说，拐了郡主的那个贼人逮住没有？”
楚老太太止了泪，却是一脸的茫然，摇头道：“昨晚上只顾着你了，却不曾听洛亲王爷提起过。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拐郡主，那只怕他也活不长了。”
楚玉璇点头应道：“正是呢祖母。原本孙女也差一点被他们拐了去，就差那么一点，也是万幸了。孙女这会儿想着，看那贼人的手法只怕不是头一回了，希望洛亲王爷早日逮住他，否则还不知道又要祸害谁家的姑娘呢。”
楚老太太想到天子脚下竟然也出了光天化日拐别人家姑娘的贼人，不免也变了脸色，捂着胸口直道：“万幸，万幸。”这是已被楚玉璇将话题岔开不再落眼泪了。
祖孙两个又说了两句闲话，楚老太太估摸着那朝荣郡主怕是就快来了，便赶在她来之前悄声问楚玉璇：“璇儿，还有一事，祖母要与你商量商量。”
楚玉璇忙正色应道：“祖母请说。”
楚老太太便道“：璇儿你可知道，今儿个一大早，钟家和洛亲王府都送了东西过来，安南王爷家的朝荣郡主此时就在咱们家里，怕是过一会儿就要来看你。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祖母还想问你一声，郡主那里便罢了，另外那两家，忠勇伯府和洛亲王府上，要不要祖母派人去那两家说一声你已经没事了呢？”
也是因了这些年楚家越来越倚重楚玉璇，她一个姑娘家要打理铺子，少不得要经常出门，在外头到底结交了什么人，与那些人关系深浅，楚老太太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人家却是不知道了。眼看着自家孙女连王爷和郡主都招惹上了，楚老太太心里更是没了底，只觉得孙女年纪大了，慢慢再不是她一个老太婆能掌控得了的。是以她说这句话，既是征询孙女意见，也是在试探孙女的态度。
楚玉璇自然猜到了楚老太太的意思。只是她心里比楚老太太还多了一层心思。昨晚她呛了水昏过去了，今儿一早听奶娘的话，像是当时的情势还十分危险似的。那么钟沐琦恐怕也来不及顾忌太多，直接抱着她进了楚家的大门并没有避讳什么。如今她也大了再不是小时候天真无邪的年纪，钟沐琦当着祖母和父亲的面抱着她回府原本就是件不得了的事，可为何……今早她醒来，却没听见祖母问她一句关于钟沐琦的话？
当年她和钟沐琦隔着车帘同乘一辆马车回府都能被沈氏抓住错处罚跪罚打的，如今她整个人都被钟沐琦给抱了去，碍着礼俗，她这便算是已经坏了名声的了，祖母一向以礼治家，怎的对这件事上头，就绝口不提呢？
或许，她私心里也是希望，趁着她被钟沐琦坏了名声这事，能让祖母顺势将她许配给钟沐琦为妻的。她和钟沐琦两个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要将他二人做成一对儿并没有什么难的。可是在这件事上头她祖母到底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她却是猜不透了。
既然猜不到祖母的心思，那便先答了祖母的问题，免得她老人家多心罢。楚玉璇装作沉吟了一会儿，方道：“不瞒祖母说，孙女和洛亲王爷二人并不相熟，乃是昨日为了寻找郡主才结识的。洛亲王爷遣人送东西给孙女，只怕也是因为孙女昨日为救郡主而落水，王爷念着郡主的面子，才多看了孙女一眼的。至于要不要派人到王爷府上说一声，孙女是想，王爷日理万机，孙女这点芝麻小事，只怕王爷也没放在心上，贸贸然去了倒是打扰了王爷清净，倒不如不去的好。当然，这只是孙女的想法，一切还但凭祖母做主便是。”
见她与洛亲王撇了个干净，又将自己放在了上位，楚老太太心下舒坦，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身子，追问她道：“那忠勇伯府呢？忠勇伯府那边可要派人说一声？”
原本，楚玉璇是想让楚老太太派人去钟家说一声她没事了，免得钟沐琦担心她。借口她也想好了，就拿前些日子在钟家见过钟老太太，和钟老太太投了缘分还得了钟老太太一只镯子说事，就说看样子钟家那边还念着两家老太爷的关系对楚家人另眼相待，既然他家的人已经知道了她出了事，如今好了再不派人去说一声未免淡了两家的情分。
然而话都到了嘴边了却突然惊醒了起来。她祖母这个前倾的动作太过明显了，明明只是祖孙两个商量件小事而已，她祖母却前倾了身子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答案的模样，这也未免……太在意了些，让她不能不收回原来的心思，小心谨慎起来，表面上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答道：“忠勇伯府那边孙女就不好说了。咱们家与忠勇伯家，说没交情吧，明明祖父和钟家老太爷那般要好，说有交情吧，这十几年都不曾来往过了。所以忠勇伯府与咱们家到底是亲是疏，孙女也拿捏不来，还是得请教祖母的意思呢。”
楚老太太又深深望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自然不似作伪，这才彻底舒坦起来，端正了身子，略想了想沉吟道：“依着我看，便两家都不去说了吧。洛亲王府那边自不必说，王爷何等身份的人，咱们为这点小事去叨扰王爷，没得叫王府的人笑话咱们楚家不懂规矩。忠勇伯府那边嘛，随着这些日子咱们家和他们家渐渐有了些来往，可毕竟不到相熟的份上，为了小一辈的事情再郑重其事到人家府上说一回儿，倒显得咱们家刻意攀附他们家似的。”
楚玉璇忙附和着点头：“祖母说的极是。还是祖母想的周到。”
楚老太太满意地笑了，还想再跟楚玉璇说点什么，门外头小梅跑了进来禀道：“老太太，大小姐，郡主娘娘来了。”
话音未落，不等楚玉璇和楚老太太有所准备，明华已经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埋怨着小梅：“我都说不用禀告了，我跟玉璇妹妹又不是外人，你个丫头腿那么快干嘛？”说着话人已经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一大群丫头老妈子。
见郡主来了，楚老太太忙拉着楚玉璇的手要跪下行礼，那架势唬得明华赶紧让身后的老妈子们过去扶住了楚老太太。
楚玉璇没了支撑身上又没有力气，一挣之下又躺回到了床上，瞧着自己这幅有气无力的样子，她不禁自嘲地笑了：“让郡主见笑了。臣女实在起不来床行不得礼，还望郡主恕罪。”
明华听了气的直跺脚，对着楚玉璇又嗔又怒地啐道：“呸，连你也这样子，动不动就见礼恕罪的，好生没有意思的。之前不告诉你我是郡主，就是怕你见了我又是磕头又是请安的我看着都觉得累，烦都烦死了。虽然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郡主，可是我要命令你，见到我不能叫我郡主，也不能给我请安，还得跟昨天一样，叫我明华姐姐，该说笑说笑，该打闹打闹。否则我现在掉头就走，从此以后再不来找你玩了，就当我们两个从来不认识一样。”
明华原本是十分严肃地说这件事的，可是楚玉璇听了却只想笑。她就知道，这个朝荣郡主是个可交的朋友，这样直率的性子，也亏了她是安南王爷的幺女，否则也不可能纵容她一直到这个岁数。
楚老太太听见明华的话唬了一跳，忙摆手道：“郡主，这使不得呀，使不得……”
眼见着明华俏脸一绷就要变了脸色，楚玉璇忙悄悄拉住楚老太太的手，笑着应了明华：“好，我正巴不得呢，明华姐姐。”
明华脸色阴转晴，已是活蹦乱跳着跑到楚玉璇跟前，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问她好不好，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玉璇任她拉着，只觉得自己若当真有这么个亲姐姐就好了，这样的关心不似作假，只是单纯的关心她罢了，没有掺杂一丝一毫别的感情在里面，这倒让她感动不已。
“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明华姐姐。”楚玉璇真诚地冲明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