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黑化,痴汉夫君来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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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零、下落不明

    楚玉璇将方才说的又细细想了一遍,确认自己再没有什么要说的的,便摇摇头,道:“没有了。”



    洛亲王点头,冲身后跟着的随从吩咐道:“都听见了?听见了就照这么办吧。”



    随从躬身,齐声应了声:“是。”也没有谁特意指挥,几个人已经井然有序地忙碌开了。



    既然有洛亲王出面找人,那么明华被找到的可能性便大了许多。楚玉璇心下稍安,想着这里也没她什么事了,自己离家太久免不了祖母要担心的,便向洛亲王告辞:“王爷,既如此民女就先告退了。若是有郡主的消息,还烦请王爷派人告知我一声,我家就住在柳荫胡同,黑漆大门的楚家即是了。”



    在大周朝,有官阶的人家大门上才能刷漆,七品以上五品以下人家刷的是黑漆,五品以上刷的是红漆,而有爵位的人家以及皇家则都要在大门上在嵌上铆钉,至于铆钉的数目,自然皇家九五之尊铆钉的数目也以九为基数,其他人家则按照爵位不同铆钉的数目也有所不同。楚玉璇这么一说,也就算是挑明了她并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而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是官阶低了些罢了。



    洛亲王却将拿着马鞭的手一伸,拦住了楚玉璇的去路:“慢着。”



    楚玉璇顿住不解。钟沐琦见状,一步上前挡在楚玉璇和洛亲王之间,抱拳向洛亲王问道:“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钟某也可为王爷出份绵薄之力。”



    洛亲王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了看这一男一女,只见男的那个用身体将女的完全护住,话虽说得恭敬,可脸上的戒备之色一点也做不得假。而女的那个,则是一脸紧张地望着男的,并没有看向他。



    这两个人……有点意思。洛亲王玩味地笑了笑,见这两个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把声音放的柔和了些,道:“钟公子愿意帮本王寻找郡主的下落,本王自然感激不尽。不过我们这些人里面,只有楚小姐见过那贼子的样貌。我叫亲兵们去挨家挨户盘问,还得劳烦楚小姐跟着,免得那贼子浑水摸鱼蒙混了过去。”



    这么说也是合情合理,楚玉璇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了,只是不放心楚老太太怕她因为自己久未归家担心,便对洛亲王道:“好,臣女跟王爷一道。不过还得劳烦王爷派人到我家告知原委,免得祖母父亲担心。”既然已经向洛亲王挑明了她的身份,那么她也不必再假装是百姓家的女儿了,称呼也从民女换成了臣女。



    洛亲王点头,转而对戊一道:“拿我的帖子,去柳荫胡同找到楚府,就说本王得楚小姐相助,待寻到郡主必有相谢。”戊一答应一声也去了。



    洛亲王的随从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京畿卫的柳大人亲自领着衙役一路小跑着过来,见着钟沐琦也在场,只来得及跟他点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赶紧对着洛亲王回禀盘查情况:“给王爷请安了。卑职已将四个城门都加强了城守,四处的守门领正在检查出城人员。另外也派了人去巷子那边挨家挨户地查问,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问出郡主消息的。”



    洛亲王却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翻身上马,吩咐道:“走,我们去看看。”



    跟着的人纷纷上马,连钟沐琦也从旁处借了一匹马,只有楚玉璇来时不曾骑马,也不会骑马,便由钟沐琦带着她共骑一马。



    她骑在高头大马上本来就有点害怕,身后传来钟沐琦的体温,听见他的话就回响在她耳边,他的手绕过她的腰来到前面执起了缰绳,姿势是如此的暧昧不明。想到街上的人都能看见她和男子共乘一骑,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消失不见。只是救明华事大,她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耽误了大事,也不能顾忌太多了,这才在钟沐琦问她可否与他共骑一马时,红着脸点头同意了。



    “听说今天的祈雨大典是你父亲的主意?”身后,钟沐琦趁此机会轻声问她话,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她的耳朵上,羞得她耳朵都红成了一片晚霞,“所以你也去看祈雨大典了对么?”



    “嗯。”楚玉璇点头,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声音低的刮点小风就能吹跑,“我就是在祈雨大典上认识朝荣郡主的。当时郡主没提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叫明华。郡主性子活泼,很快就跟我聊得投机,所以大典结束后郡主让我陪她回家,谁知道路上竟会出这种事。我真是没用,当时见到贼人拍花子,居然自己先跑了。”



    听见楚玉璇的话里充满了自责,钟沐琦心猛地疼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了还没有见过如此沮丧的楚玉璇。印象里,她总是充满了自信,也有心计也有手段,就算遇上贼人打劫,也是先想法子让身边的人逃脱,自己就算明知敌众我寡也不肯轻易放弃,拼尽了全力逃跑。就算是被继母捆绑住锁在了院子里,也能笼络了人助她一臂之力让她翻盘。而此时,她却在自责,在懊悔。



    其实,就算她当时没有逃跑又能怎么样呢?她一个姑娘家手无缚鸡之力,那贼人却是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还稍微会些武艺,她以一敌二不但救不了郡主,反而连她也会落到贼人的手里,那就连给洛亲王通风报信的人也没有了。



    不自觉的,钟沐琦握着缰绳的胳膊用力,环紧了楚玉璇的腰身,肌肤下感受到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下她的体温,心就悠悠荡了起来。他贴近了她的耳畔,安抚她:“不会的,你怎么会没用呢?要不是你当机立断,恐怕王爷到现在还不知道郡主的下落。应该说,多亏了有你在。”



    这样温暖的气息环绕着她的脖颈,虽觉得痒痒的,却并不讨厌,况且,楚玉璇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不会再不安、彷徨、懊悔。是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明华郡主才对,其他的都留到以后再说吧。



    洛亲王将搜查的重点放在了那条僻静小巷和小巷周围的区域,说话间,几人已经从巷口走到了巷尾,自有京畿卫的衙役挨家挨户地盘问,遇着言语间有闪烁的更是老实不客气地破门进去搜查,一时间巷子里大人喊小孩哭的乱作一团,听说是不见了安南王爷家的郡主娘娘,老百姓们心知兹事体大,一个个也如临大敌一般,搜肠刮肚地回想这日午间门外的动静。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晚了,陆陆续续又有洛亲王分拨到别处查问的随从回来复命,却并没有带来好的消息,都说问了一下午,并没有打听到明华郡主的下落。眼看着日落月升已过了黄昏,估摸着已经到了东南西北四处城门落匙的时候,那贼人若是还在城里,城门落了匙必定出不了京城。他们这一群人折腾了一下午水米未进脸上都显了疲惫之色,洛亲王虽然心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吩咐众人散去,明日一早继续盘查。



    京畿卫过来的人最多,得了洛亲王这句话,柳大人先谢了恩领着众衙役走了。钟沐琦正要送楚玉璇回家时,忽地远处一人一马疾驰奔来,一直行到他们跟前方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冲洛亲王抱拳禀道:“王爷,方才南城门有一老丈回城,听见我们盘问出城行人的话,回想起来今日未时二刻,有一黑衣男子肩上扛着一人来长的麻袋打南城门出了城。那老丈说,他当时看到麻袋动了一下,还问过那男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那男子神情慌张,一口咬定是老丈眼花看错了,匆匆忙忙就出了城门一路往南走了。”



    未时二刻?祈雨大典午时三刻举行,她和明华郡主未时初往安南王府走,算起来,时间也对的上。楚玉璇一凛,忙问那来报信的随从:“你带那老丈来了么?我想问问老丈当时可看清了男子的样貌?”



    随从赶紧答道:“小的赶着回来告诉王爷消息,老丈年迈骑不得马,小的将老丈交给南城门的守门领照看,并没有放老丈回家。”



    洛亲王点了点头,冷着脸道:“不管是不是那贼人,总要过去看一看才放心。走吧,我们去南城门问个清楚。”



    洛亲王的人都跟着往南城门去了,钟沐琦拗不过楚玉璇,也带着她到了南城门。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老丈,劳烦你再想一下,那贼人的嘴角处,可曾长有一颗红痣?”一到南城门,楚玉璇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掳走明华的贼人就站在她的侧身后头,她惊觉后扭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贼人嘴上的红痣,是以印象特别深刻。



    那老丈五六十岁,穿着葛布的衣裳,身边还放着个货担,里头放着没有卖完的针头线脑。一看就是个走村串镇做小本买卖的杂货郎。小老百姓平日里不愿意跟当官的打交道,他就因为多了一句嘴,就被守门领留在南门口不让回家,心里正懊悔不已,又见一群骑马的人直奔他而来,马上的人个顶个的凶神恶煞,为首那个更是像个冷面阎君似的,吓得他差点就跪地磕头了。



    亏了这群人里还有个和善俊俏的姑娘,说起话来跟只百灵鸟似的好听,这才让他稍稍安了心,听见姑娘问她话,凝神仔细想了想,一拍大腿道:“是,姑娘说的不错,那人嘴角这里就是长了个红痣。他见我问他麻袋的事,临走时还狠狠瞪了我一眼,看着怪害怕的。”



    “那老丈可曾看清他往哪里去了?”



    “那儿,那里,他往凤澄湖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