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沈氏吵闹的厉害，楚玉璇听着心里烦，便走了过去。守门的婆子见她过来忙不迭的问好，又汇报了一番沈氏近几日的动静。听婆子们说沈氏这几日又开始把送进去的饭碗给砸了，楚玉璇冷笑一声，吩咐守门婆子：“既然她这么喜欢砸碗不喜欢吃饭，那就去寻个铁碗来，往后也不用再往里头送好米好面了，叫孟婆子随便寻些泔水馊饭送进来就行。”
守门的婆子诺诺地应了。听见沈氏在里头骂的难听，楚玉璇挥手让她们走的远些，隔着门冲沈氏道：“太太只管骂吧，我听见了不要紧，若是让祖母听见了，太太说，祖母会不会一气之下迁怒到二妹妹身上呢？”
果然就听见里头沈氏的骂声停了下来。楚玉璇得意的笑了，继续说道：“太太在里头待得久了，怕是都忘了二妹妹的年纪了。不妨我提醒下太太吧，二妹妹今年正好十岁，还要在家里待上好几年才会嫁人离开。况且，太太先前也没来得及给二妹妹定下门亲事，所以哪，二妹妹的亲事，自然是要祖母，和几个姨娘们做主啦。”
沈氏的声音变得犀利起来，越发用力的拍着门：“你！贱人！你想对珊儿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想要做什么？我能对二妹妹做什么呢？二妹妹的亲事我又做不得主，也就只能……太太怎么不问问自己，当初对我都做了些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太太当初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如今也会想办法都加诸到二妹妹身上的。”
当初沈氏满京城各官宦人家地散布她楚玉璇无德无才无貌，令她及笄之后一个肯登门提亲的媒人都不曾有过，又将她李代桃僵远嫁给商户人家，这些仇，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沈氏自然知道自己对楚玉璇做过什么，想到楚玉珊也即将经历这些，再难有好姻缘上门，这对女子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自己泄愤，隔着门扇苦苦哀求楚玉璇：“不，你不能这么做。珊儿她还小，当不得这些流言蜚语，会毁了她一辈子的。”
楚玉璇在门外冷笑不止：“当不得？那么当年，太太在外头诋毁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当不当得你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毁了我一辈子？”说着想起了一事，趴在门扇上压低了声音对沈氏道，“再说就算外头传起了二妹妹的风言风语，那也不算冤枉了二妹妹。太太可还记得二妹妹身边伺候的丫头灵芝？那丫头娇生惯养又好妒，遇着事只知道撺掇主子去替她出头并不不会劝主子半句，这样的人我觉得放在二妹妹身边最好，一眼就相中了她。果然她没有辜负我对她的期望，太太不在的这四年里头，可知道二妹妹被她的丫头教唆成了什么模样了么？”
沈氏一惊，尖着嗓子问她：“你把珊儿到底怎么样了？你给我说清楚！珊儿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楚玉璇故意吊着她：“太太着什么急？你老老实实安分些日子，祖母自会放二妹妹来看一看你，那是太太不就知道二妹妹现在的样子了么？”
沈氏忽然之间就失了气势，靠着门软软地滑下去，话里带着乞求的意思：“大小姐，有千错万错也都是我的错，如今我被囚在这院里出去不得，也算是遭了报应。我求你，珊儿是无辜的，你高抬贵手，饶了她吧？”
楚玉珊是无辜的？楚玉璇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诚然，她现在还小不得势做不得威风，从旁人看来的确是她这个当姐姐的要压过妹妹一头。可是有谁能知道，曾经等她被吴家大伯扫地出门走投无路回楚家苦苦哀求娘家收留她的时候，已经顶替她风光加入忠勇伯府的楚玉珊手指头抚摸着修建的整整齐齐涂着鲜红丹寇的指甲，目光冷冷地扫过她，神情里充满了不屑就像看着一堆垃圾一样，只张口对门房吐出了三个字：“撵走她。”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楚玉珊就是那会咬人的狼，此时瞧着她跟条哈巴狗似的纯良无害，等一朝让她得了势，她会把看不顺眼的人往死里咬。所以，不但要防着她，还得从苗头上，彻底扼制了她！
“太太还是顾好自己，好好忏悔吧。”楚玉璇说着话，转身离开了天香院。
这才是开始，之所以留着沈氏还关在楚家后院里，无非是觉得就这么打发了她到家庙里未免太便宜她了。楚玉璇想要留着她，看着她痛苦绝望，要她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为母亲梁氏，付出应得的代价！
翌日，楚玉璇又去了东街口，这次却是去找郭氏的，手里提了几盒点心也是自家铺子里的。
郭氏明显很意外楚玉璇会再找上门来，昨天听楚玉璇提起她家大伯，她的心里就很是纳闷，想要细问时楚玉璇却已经走了。她是个温柔和善的人，虽然楚玉璇的话问的奇怪，她却也不会往那不好的地方想，只当人家是随口问的，便也没放在心上。
“来的唐突，惊扰到夫人了。这是我家铺子里的点心，拿来给夫人尝尝。五丰村是点心大家，还请夫人品评品评，我家这点心味道如何，可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楚玉璇提着点心道明了来意，这也只不过是她想出来的一个蹩脚的借口罢了。
郭氏听了倒觉得合情合理。吴家的生意做得好，五丰村的点心全大周朝都是有名的，有想要上门请他们品评指点的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她却没想到，这生意场上同行就是冤家，五丰村的点心都是按着吴家不对外公布的秘方做的，别的人也都知道这么回事，哪里还会有人这么不长眼的巴巴地跑上门来请吴家人指点，岂不是要让吴家人以为觊觎别人家的点心秘方么？
郭氏客气地把楚玉璇让进了门，分宾主坐下后，先让下人们上了茶，这才当着楚玉璇的面小心翼翼地把几份点心一一打开，一种一种的品尝，每尝一种就用茶漱过口清除了嘴巴里原来的味道以后再尝下一种。等到几样点心都唱完了，郭氏才用帕子仔细地擦了手，神色诚恳地品评道：“姑娘说是让我品评，可我却不敢当。想不到姑娘家铺子里的点心做的这样好吃，我看就算比着五丰村的点心滋味也有过之而无不足呢。”
楚玉璇看着郭氏毫不防备地把她提来的点心一口一口地吃下了肚里，心里不禁感慨这郭氏为人当真是实诚，与她不过是两面之缘，居然对她一点也不设防，她拿来的东西就敢直接往嘴里放。这样单纯的性子，也难怪要落个香消玉损英年早逝的下场，实在是太容易就着了别人的道了。
“夫人不必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我自觉与夫人投缘的很，虽是才刚认识的，却像是已经相识很久了的样子。正好我在家中也排行老大，上头也没个姐姐可以亲近。夫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否让我唤一声吴姐姐，叫我一声楚妹妹呢？”楚玉璇的确很想和郭氏搞好关系，她虽瞧上去比郭氏小，可自觉心思却比郭氏要深沉许多，见郭氏这样的性子，越发的想要保护她。
郭氏并不知道楚玉璇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见她主动和自己结交，又说起家中开的有点心铺子，只当也是商户家的女儿。她对楚玉璇也很有好感，又是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自然希望能多结交些朋友，当下便没有扭捏，欢欢喜喜地就应了：“好啊，能结交妹妹，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福分。只是我娘家姓郭，妹妹唤我一声郭姐姐要来的更加亲切些呢。”
楚玉璇赶紧喊了一声“郭姐姐”，又问起郭氏家中的情况。郭氏虽觉得奇怪，也只当是京城中人的风俗，北地民风本就比着南面要古朴些，便也没有起疑，将家中情况大略说了说：“肚子里这个是老三了，老大是个男孩，老二是个女孩，我盼望着肚子里这个再是个女儿就好了。大伯说京城里头贵人多，在京城开家分店生意会更好，做的好了名声也能更大些，只是万事开头难，便让夫君过来京城把铺子开起来。我担心夫君一个人在外头没个人照应，就闹着跟过来了。两个孩子还小怕他们到了京城水土不服，依然是留在老宅里头，有大伯一家人照应着我也安心些。”
楚玉璇来送点心是假，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郭氏的孩子来的。她第一世时候与三个孩子相依为命过得艰苦，如今再世为人依然断不了对那三个孩子的牵挂。原想着过来见到郭氏就能见到孩子，哪知道吴振强两口子倒真是相信她家大伯，把两个孩子都留给大伯照顾了。
或许，也是因了吴家大伯吴振刚这人长得白白胖胖待谁都和和气气没有红过脸，又是一个姓一家人，吴振强两口子便对这个衣冠禽兽如此的信任。若不是经历过一次，楚玉璇恐怕也不知道他吴振刚为人是如此的阴险狡诈，是个鸡蛋里面也要盘算着榨出油的人。他看上去倒是对人和气，可肚子里的弯弯肠子却多的要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在心里用小算盘盘算一番看看有没有利可图。能够做出兄弟前脚刚死，后脚就能把弟媳和侄子侄女赶出家门的人，岂是能把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托付给的人？
心里这么想着，楚玉璇便开口劝郭氏道：“姐姐好糊涂哇，怎么能把哥儿和姐儿留在老宅给大伯看着呢？怕是哥儿姐儿要吃亏的。”
守门的婆子诺诺地应了。听见沈氏在里头骂的难听，楚玉璇挥手让她们走的远些，隔着门冲沈氏道：“太太只管骂吧，我听见了不要紧，若是让祖母听见了，太太说，祖母会不会一气之下迁怒到二妹妹身上呢？”
果然就听见里头沈氏的骂声停了下来。楚玉璇得意的笑了，继续说道：“太太在里头待得久了，怕是都忘了二妹妹的年纪了。不妨我提醒下太太吧，二妹妹今年正好十岁，还要在家里待上好几年才会嫁人离开。况且，太太先前也没来得及给二妹妹定下门亲事，所以哪，二妹妹的亲事，自然是要祖母，和几个姨娘们做主啦。”
沈氏的声音变得犀利起来，越发用力的拍着门：“你！贱人！你想对珊儿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想要做什么？我能对二妹妹做什么呢？二妹妹的亲事我又做不得主，也就只能……太太怎么不问问自己，当初对我都做了些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太太当初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如今也会想办法都加诸到二妹妹身上的。”
当初沈氏满京城各官宦人家地散布她楚玉璇无德无才无貌，令她及笄之后一个肯登门提亲的媒人都不曾有过，又将她李代桃僵远嫁给商户人家，这些仇，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呢。
沈氏自然知道自己对楚玉璇做过什么，想到楚玉珊也即将经历这些，再难有好姻缘上门，这对女子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自己泄愤，隔着门扇苦苦哀求楚玉璇：“不，你不能这么做。珊儿她还小，当不得这些流言蜚语，会毁了她一辈子的。”
楚玉璇在门外冷笑不止：“当不得？那么当年，太太在外头诋毁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当不当得你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毁了我一辈子？”说着想起了一事，趴在门扇上压低了声音对沈氏道，“再说就算外头传起了二妹妹的风言风语，那也不算冤枉了二妹妹。太太可还记得二妹妹身边伺候的丫头灵芝？那丫头娇生惯养又好妒，遇着事只知道撺掇主子去替她出头并不不会劝主子半句，这样的人我觉得放在二妹妹身边最好，一眼就相中了她。果然她没有辜负我对她的期望，太太不在的这四年里头，可知道二妹妹被她的丫头教唆成了什么模样了么？”
沈氏一惊，尖着嗓子问她：“你把珊儿到底怎么样了？你给我说清楚！珊儿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楚玉璇故意吊着她：“太太着什么急？你老老实实安分些日子，祖母自会放二妹妹来看一看你，那是太太不就知道二妹妹现在的样子了么？”
沈氏忽然之间就失了气势，靠着门软软地滑下去，话里带着乞求的意思：“大小姐，有千错万错也都是我的错，如今我被囚在这院里出去不得，也算是遭了报应。我求你，珊儿是无辜的，你高抬贵手，饶了她吧？”
楚玉珊是无辜的？楚玉璇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诚然，她现在还小不得势做不得威风，从旁人看来的确是她这个当姐姐的要压过妹妹一头。可是有谁能知道，曾经等她被吴家大伯扫地出门走投无路回楚家苦苦哀求娘家收留她的时候，已经顶替她风光加入忠勇伯府的楚玉珊手指头抚摸着修建的整整齐齐涂着鲜红丹寇的指甲，目光冷冷地扫过她，神情里充满了不屑就像看着一堆垃圾一样，只张口对门房吐出了三个字：“撵走她。”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楚玉珊就是那会咬人的狼，此时瞧着她跟条哈巴狗似的纯良无害，等一朝让她得了势，她会把看不顺眼的人往死里咬。所以，不但要防着她，还得从苗头上，彻底扼制了她！
“太太还是顾好自己，好好忏悔吧。”楚玉璇说着话，转身离开了天香院。
这才是开始，之所以留着沈氏还关在楚家后院里，无非是觉得就这么打发了她到家庙里未免太便宜她了。楚玉璇想要留着她，看着她痛苦绝望，要她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为母亲梁氏，付出应得的代价！
翌日，楚玉璇又去了东街口，这次却是去找郭氏的，手里提了几盒点心也是自家铺子里的。
郭氏明显很意外楚玉璇会再找上门来，昨天听楚玉璇提起她家大伯，她的心里就很是纳闷，想要细问时楚玉璇却已经走了。她是个温柔和善的人，虽然楚玉璇的话问的奇怪，她却也不会往那不好的地方想，只当人家是随口问的，便也没放在心上。
“来的唐突，惊扰到夫人了。这是我家铺子里的点心，拿来给夫人尝尝。五丰村是点心大家，还请夫人品评品评，我家这点心味道如何，可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楚玉璇提着点心道明了来意，这也只不过是她想出来的一个蹩脚的借口罢了。
郭氏听了倒觉得合情合理。吴家的生意做得好，五丰村的点心全大周朝都是有名的，有想要上门请他们品评指点的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她却没想到，这生意场上同行就是冤家，五丰村的点心都是按着吴家不对外公布的秘方做的，别的人也都知道这么回事，哪里还会有人这么不长眼的巴巴地跑上门来请吴家人指点，岂不是要让吴家人以为觊觎别人家的点心秘方么？
郭氏客气地把楚玉璇让进了门，分宾主坐下后，先让下人们上了茶，这才当着楚玉璇的面小心翼翼地把几份点心一一打开，一种一种的品尝，每尝一种就用茶漱过口清除了嘴巴里原来的味道以后再尝下一种。等到几样点心都唱完了，郭氏才用帕子仔细地擦了手，神色诚恳地品评道：“姑娘说是让我品评，可我却不敢当。想不到姑娘家铺子里的点心做的这样好吃，我看就算比着五丰村的点心滋味也有过之而无不足呢。”
楚玉璇看着郭氏毫不防备地把她提来的点心一口一口地吃下了肚里，心里不禁感慨这郭氏为人当真是实诚，与她不过是两面之缘，居然对她一点也不设防，她拿来的东西就敢直接往嘴里放。这样单纯的性子，也难怪要落个香消玉损英年早逝的下场，实在是太容易就着了别人的道了。
“夫人不必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我自觉与夫人投缘的很，虽是才刚认识的，却像是已经相识很久了的样子。正好我在家中也排行老大，上头也没个姐姐可以亲近。夫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否让我唤一声吴姐姐，叫我一声楚妹妹呢？”楚玉璇的确很想和郭氏搞好关系，她虽瞧上去比郭氏小，可自觉心思却比郭氏要深沉许多，见郭氏这样的性子，越发的想要保护她。
郭氏并不知道楚玉璇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见她主动和自己结交，又说起家中开的有点心铺子，只当也是商户家的女儿。她对楚玉璇也很有好感，又是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自然希望能多结交些朋友，当下便没有扭捏，欢欢喜喜地就应了：“好啊，能结交妹妹，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福分。只是我娘家姓郭，妹妹唤我一声郭姐姐要来的更加亲切些呢。”
楚玉璇赶紧喊了一声“郭姐姐”，又问起郭氏家中的情况。郭氏虽觉得奇怪，也只当是京城中人的风俗，北地民风本就比着南面要古朴些，便也没有起疑，将家中情况大略说了说：“肚子里这个是老三了，老大是个男孩，老二是个女孩，我盼望着肚子里这个再是个女儿就好了。大伯说京城里头贵人多，在京城开家分店生意会更好，做的好了名声也能更大些，只是万事开头难，便让夫君过来京城把铺子开起来。我担心夫君一个人在外头没个人照应，就闹着跟过来了。两个孩子还小怕他们到了京城水土不服，依然是留在老宅里头，有大伯一家人照应着我也安心些。”
楚玉璇来送点心是假，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郭氏的孩子来的。她第一世时候与三个孩子相依为命过得艰苦，如今再世为人依然断不了对那三个孩子的牵挂。原想着过来见到郭氏就能见到孩子，哪知道吴振强两口子倒真是相信她家大伯，把两个孩子都留给大伯照顾了。
或许，也是因了吴家大伯吴振刚这人长得白白胖胖待谁都和和气气没有红过脸，又是一个姓一家人，吴振强两口子便对这个衣冠禽兽如此的信任。若不是经历过一次，楚玉璇恐怕也不知道他吴振刚为人是如此的阴险狡诈，是个鸡蛋里面也要盘算着榨出油的人。他看上去倒是对人和气，可肚子里的弯弯肠子却多的要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在心里用小算盘盘算一番看看有没有利可图。能够做出兄弟前脚刚死，后脚就能把弟媳和侄子侄女赶出家门的人，岂是能把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托付给的人？
心里这么想着，楚玉璇便开口劝郭氏道：“姐姐好糊涂哇，怎么能把哥儿和姐儿留在老宅给大伯看着呢？怕是哥儿姐儿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