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黑化,痴汉夫君来助攻
字体: 16 + -

二十二、纳妾

    “这帕子哪里找到的?”楚玉璇问小梅。



    小梅脸上还有一丝后怕,答道:“就在咱们院子西南角那些月季花下头,也没用土埋用石头压的,位置却隐秘的很,不留神还真看不见,一旦看见了,又觉得好像是谁走到那里不小心掉下来的。”



    楚玉璇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之前小梅给她的,秦氏正在做的绣花鞋,招招手示意小梅过来一同看:“你且看看,这两样东西,是一个人绣的么?”



    小梅凑过去,就着楚玉璇的手,将那帕子和绣花鞋上绣的花都仔仔细细看了两遍,点点头说道:“看着的确是像一个人绣的。”



    楚玉璇点头,道:“这就是了。我于女红上一向不行,你绣活比我好太多了。连你也觉得这两个东西像是一个人绣的,可见张嬷嬷还真是提早做足了工夫呢。”



    小梅想了想,道:“秦嬷嬷绣活好,咱们府里头,不少人都跟她要过花样子,学过绣花,一时之间也不能判定这帕子是谁绣来陷害秦嬷嬷的。但是,单凭着帕子就能说就是秦嬷嬷绣的?再说秦嬷嬷没事绣鸳鸯和并蹄莲干嘛?大小姐还小,秦嬷嬷又一把岁数了,谁会用这帕子啊?”



    楚玉璇冷笑道:“这便是张嬷嬷的心思歹毒之处了。咱们都知道这帕子不是奶娘绣的,可要是张嬷嬷一口咬定这就是奶娘绣的呢?咱们拿什么证明不是奶娘绣的?你也说这帕子的绣法很像奶娘的了,想来张嬷嬷带人闯院子,就是想从咱们院子里翻出两件奶娘的绣活做印证。被你拦住创院不成,她就将帕子隔了墙扔到花下,只想着咱们察觉不到,等来日她再设法找了由头到咱们院子里来,再装作不经意地拾起这帕子,便可借题发挥了。她扔得那样隐蔽,怕是早就看好了咱们院子的位置。真等那时,只怕奶娘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而她张嬷嬷又能撇得干干净净。至于奶娘绣这鸳鸯帕子是为了什么?呵呵,就是你说的话,咱们两个都还小,奶娘绣这帕子,只怕要被说成是,不是她自己与外男有私,就是怂恿着咱们两个大动春心。”



    这两条罪名都不是小事,无论被说成是哪一条,秦氏怕是都要被打了板子后赶出府的。也难怪小梅会吓得脸都白了,捂着胸口庆幸道:“张嬷嬷这招真够毒的。幸亏了大小姐机警,咱们提前发现了帕子,就不怕被张嬷嬷栽赃了。大小姐,咱们拿着这帕子去老太太处告状么?没准这次连张嬷嬷也要被扭送官府了。”



    楚玉璇却摇了摇头:“捉贼拿脏,咱们没在她把帕子扔进咱们院子的时候逮住她,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没准还会让沈氏趁势把污水泼到奶娘身上。”



    小梅急道:“那可怎么办?”



    低头想了许久,楚玉璇才吩咐道:“你把那帕子毁了吧,做的干净点,一根丝都别留下。她们找不到帕子陷害不了,自然就停手了。”



    小梅却不甘心,一脸的愤慨:“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张嬷嬷么?她的心思也忒歹毒了。”



    楚玉璇道:“她存了害咱们的心思,此计不成,以后还会出手,总有被咱们抓到的时候。咱们就盯着她,像她这种老奸巨猾的毒妇,势必要一次彻底打倒了她才行!这一次……”说到这里,自己也觉不太甘心,为了稳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道,“这一次,暂且放过他一次吧。”



    小梅点头从命,正要去处理那帕子,楚玉璇又嘱咐她道:“帕子这事你知我知就行了,别再让奶娘知道了。她心思重难免想得多,对养伤不利。”



    小梅自然满口答应。



    待小梅走了,楚玉璇方才握拳道:“好恶毒的妇人,沈氏,你是不是太闲了,才起了这些龌蹉心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明着让侯嬷嬷来拿奶娘,暗里却有张嬷嬷栽赃陷害。看来这府里头的事情的确是太少了,那我就让你忙起来,忙的没时间来害我,没精力来防着我。”



    这几日,因公出京数月,快马加鞭赶在中秋节前回京和家人团聚的礼部给事中,楚府的男主人楚谦觉得,他出门一趟,定是带着桃花运回家了。



    一连多日,他都觉得,只要他一进府里,那些个还没嫁人的丫头们就偷偷地那眼睛瞄他,更有甚者,许多婆子们也直勾勾地看他,那眼神,就像看到了金元宝似的,热切,激动。楚谦摸了摸下巴上刚刚蓄起的胡须,不觉有些奇怪,他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怎么魅力就是不减呢?只是,丫头们看着他也就罢了,那些婆子们也一个个跟狼似得盯着他做什么呢?各个都有家有室生儿育女了,就是肯抛夫弃子跟了他,他也不愿意要哇。



    然而这桃花多了也要烦恼的时候。比如他前几日见院子里的几盆菊花开得好,不觉停步多看了那么两眼,管着花草的婆子很是殷勤地请他去稍坐坐,说还有两盆名品还没摆出来。他便跟着那婆子去坐了坐,还见了那婆子刚满十七岁的女儿,穿着蓝底白花的新衣裳,梳着两条黑油油的麻花辫子,一脸羞怯地搬出两盆花儿来给他看。他就随口赞了那丫头一声,怎么到了晚上,那看着羞羞怯怯的丫头就趁黑摸进了他的书房里,爬上了他的床?



    再比如前一日,他贪杯多喝了几杯菊花酒,微醺中见着有丫头送来醒酒汤,就任那丫头扶着他喝了几口。喝完醒酒汤再看那丫头,只觉得人靓条顺,一张脸灿若桃花,模样很是可爱,白皙的脖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引得他喉中一阵干渴。一时情难自禁就失了分寸,伸手拉了那丫头就胡作非为起来。等到天明醒来,再去看那丫头,只觉白净是白净,模样却是一般,怎么头天晚上自己竟意乱情迷至此?唉,怪只怪贪杯误事!



    可是两个清清白白的丫头就这么跟了他,也不能就吃干抹净了什么都不管,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是?他楚谦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楚谦艰难地迈步走在去天颐院的路上。唉,一把年纪了要去跟自己母亲讨人做妾,丢人哪,这这这,这要怎样才能张开口呢?



    楚老太太听儿子吭吭哧哧地说明来意后却是十分高兴,这么多年了,儿子终于开窍,知道纳妾了。纳妾好,妾纳的越多,才能开更多的枝散更多的叶,楚家就是人丁太单薄了,正该让儿子多纳几房妾室。从前这儿子也是傻的,就那么一妻一妾少得可怜,也不知道偷偷跟她这个当娘的要人。那沈氏表面上看着贤惠,实际上就是个醋坛子,她这个当娘的明里暗里暗示过多少回了,沈氏就硬装听不见听不懂,自己生不出来儿子,也不晓得帮儿子纳上几房妾室。



    这回好了,一下子纳两个,看来常姨娘这个身孕带了个好头,很快家里就要再多几个大孙子了。楚老太太满心欢喜,也不打算亲眼见见两个新姨娘是什么模样,怎么就把儿子的心给吹开了呢。她迫不及待地吩咐,立刻就给两个丫头开脸,也不按照楚谦的意思让她们先做通房丫头,直接就给抬成了姨娘。



    而此时,一手促成楚谦好事的楚玉璇,正端着凳子坐在自己的小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着天上棉花似的云朵发呆,一旁伺候的小梅兴高采烈道:“昨个儿是第二个了,这半个月就纳了两房妾,老爷真是艳福不浅!”



    秦氏坐在楚玉璇旁边,手里正剥着新下来的豆子。背上的上还没好利落,可她是闲不住的人,手里总得有活干着心里才踏实。听见小梅的话,虎着脸训道:“你这丫头是不是皮痒想挨板子了?老爷艳福不浅也是你能说的?”



    小梅笑嘻嘻道:“嬷嬷你自己也说了,老爷艳福不浅。怎么我不能说你就能说?这不就是大小姐说得那个只许放火,不许点灯的?”



    秦氏噗嗤一声笑出来,作势要打她,手一抬又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一激灵,赶紧放下了手,嘴里兀自训小梅道:“你这丫头就会跟我抬杠。我是为了你好。”



    小梅使劲点点头笑道:“我知道嬷嬷对我好,所以我才敢和嬷嬷玩笑。”



    楚玉璇等她两个人闹够了,方才说道:“小梅,你继续放出消息,就说常姨娘有孕在身不能伺候父亲,祖母有意再给父亲纳上几房妾室,不论出身,只要模样周正性子柔顺就行,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能得了父亲欢心,让父亲愿意才行。你把这消息传得再广些。现放着两个新姨娘做例子,相信很快咱们家的院子就不够姨娘们住了。”



    小梅听了拍着手笑道:“好,这主意妙。姨娘们多了,家里也更热闹些。当然,恐怕最热闹的地方,还在太太的院子里。”



    楚玉璇笑了,心想楚家也没少爷,有那起了做姨娘心思的丫头们就只能去爬楚谦的床。只要把丫头们的心思吹活了,还怕丫头们自己不会动脑子自己没有手段爬床么?上一世的时候,她在钟家,可是见识到各种各样丫头们爬床的手段的,那可真是只有主母想不到的,没有丫头们做不到的。



    不过这次,轮到沈氏去发愁了。而她,则不介意多帮丫头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