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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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兄弟情义

    六十八   兄弟情义



    就是因为知道的这么清楚,所以面对夫子的情况最应该出来劝说,也最有资格劝说的王伯,没有动,同时也没有让本想说些什么的大叔站出来。



    王伯走过来要给夫子的酒杯添酒,不过夫子却自己夺过了酒杯,王伯有那么一下的愣神,而后就立马退回到了夫子身后,大叔涨涨嘴,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夫子拿着酒壶就往嘴里倒酒,酒水哗哗地流进夫子的嘴里,酒被夫子大口大口地吞入肚中。站在夫子身后的王伯看的眼睛湿湿的,然后趁没人注意自己赶紧转过头扭到身后,悄悄地用手抹了抹,他是开心,为夫子开心,就算夫子现在的行为让那些正常人不能够理解,有可能还会口笔讨伐,受到一些非议,哪有如何?王伯就是为夫子高兴,为夫子贺!因为当年的狂儒又回来了,那个一直惶惶不安的心,又找到了温暖,找到了希望!



    看到夫子的狂放之态,一下子也感染了大叔,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二十几年前了一般,大家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声欢笑,甚至于就连哭声也是最大嗓门的“嗷嗷叫”,可是这些东西已经离去的太久远了,久到大叔自己都不敢想,久到他自己喝酒想醉都难易实现,久到他天天不知在何处。



    大叔站起来一把夺过夫子手中的酒壶,便也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夫子被夺了酒壶也没有嚷嚷,更没有重新夺回来,只是看着大叔大口大口地吞酒,好像喝酒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大叔一口气将壶中酒喝的干干净净,看着壶中再也不能够流出一滴酒,大叔随手就把酒壶抛在了地上,不出意外,酒壶“啪”地一声被摔碎了。片片碎壶在阳光的照耀些,一亮一亮的,好似淘气的小孩子眨眼睛一般。



    随着酒壶落地摔碎的声音响起,同时一阵大笑的声音也从大叔口中发出,“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真痛快,做人就应当如此,这才不负世上走了一遭,不负这么好的美酒!不负这么好的大好时光,人生来就应该如此,这才是大丈夫该有的行为!”。



    “行了,就喝了那么一点酒,别告诉我你已经喝醉了”。



    “哪能呀!这才刚刚开始,就是再来个十壶八壶也不在话下,不是我吹牛,当初你们谁能够喝过我,就算是屠夫也不行,是不是,是不是呀!不信咱们可以找屠夫对质,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再说胡话,我可走了,我是不愿意和满嘴胡言乱语的家伙呆在一起,没劲!没意思只知道么?”,夫子看着大叔。



    大叔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挠挠头发,“呵呵!开个玩笑了,开个玩笑,省的气氛不够活跃了!”。



    “不过老化怎么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当初你们那些人除了屠夫,有谁是我的对手,不论是在喝酒还是在其他方面,当然你要说写字方面,那我自当甘拜下风,除了这个,别的说什么咱都敢和你拿出来比比看!”。



    “算了,别扯淡了,多大年龄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相比以后见到屠夫了,到时候组个局,你们好好比一比,怎么来都行,没人打扰你们,更不会有谁说什么?”。



    “现在说说其他事情吧!你刚刚都给他们什么了?我见他们一个个都兴奋的快要掀翻整个客栈了,昨天我是有要你多教导他们一些东西,另外有什么他们适合的东西看着给一些,不过最重要还是前者,多些经验毕淑敏都重要,你不会本末倒置了吧!”



    “那能够?肯定不能了,我上午可是累死累活的传授他们很多东西,绝对是很实用的,不过很多东西还需要他们自己去悟,要是真心去感悟了,绝对会受用匪浅的!”



    “要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别的不说,这些孩子们都不是笨的人,虽说有事有些懒,但是他们也不是一无是处,什么轻重不分的人,要知道他们在屠夫手上呆的时间可不短,屠夫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要真是一无是处,相信屠夫早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了,那还能教导了他们这么久,就连这次能够带他们出来他也是出了一份力气的,看得出这些孩子们已经得到他的认可了,要不然你以为以他的为人,他会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不过你到底给了他们什么东西,我看应该不是一般的东西吧!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土包子,就算昨天在你那里吃饭的时候,除了百一看到你墙上的字画有些失态之外,其他的人就算吃饭的时候遇到那么多从未见到的美味佳肴,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也只是特别开心饿一下,估计还是因为他们比较饿的原因,他们的眼光都高着呢?但是我发现刚刚回去之后,他们的动作比较大,应当是受到了什么大的刺激了”。



    “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被你折腾的太狠了,后来发现不是,那也只有是你给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刺激到他们了!”。



    “没有了,也没有给他们特别重要的东西,只是根据他们的特长,给了些他们可能需要的东系,也不都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都是一些小玩意!”。



    “真的,只有这么多,还有没有其他的了”。



    “你来之前没有看么?不知道我都给了什么?”。



    “来的急,没有顾得上看”。



    “原来你不知道呀!其实也没有什么,另外多给了一个衣服”。



    “只有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



    “对,只有这些了,没有其他的了!况且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呀!”。



    “这就好,我还怕你真给了他们什么、、、、,主要是他们还小,就怕他们被外务影响了,那就不利于他们成长了”。



    “什么个意思?你不会以为,我每个人都给他们一大包钱财吧!”。夫子看了看大叔,脸色有些尴尬,也没有说话!不过那意思也是很比较,“对!我还就是这么想的,就怕你这个样子!”。



    “你,你不会真这样想的吧!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二,这么不靠谱的人么?好呆当年我也是出过名的人,我应该也不会这么没有分寸吧!”。



    面对着大树的无情吐糟,夫子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了,“要说自己确实有些那个了、、、,怎么说刘楼也是一个狐狸般的人物,应该不会做这么低级无脑的东西,只是自己太惯性思维了,再或者说自己真的把他们当成孩子了,生怕他们会吃一点的苦,所以也想当然地以为别人也是这么想的,也会比较关心他们的吃喝拉撒这样的小事情!看来是自己有些自以为是了!”。



    “好吧!好吧!算我败给你了,不过能够让你有这样的想法,看来我给他们的东西,我也不算亏,就算被你这样想,也值了!”。



    “照你这样说,你给的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东西,算了,反正东西你都给过了,现在再说这些也就没意思了!”。



    “说说其他事情吧!”,看到夫子好像还有其他的说法,大叔注视着夫子,一听下文!



    “你也应该知道我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吧!”。“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全了解”。



    “这次回来有两件事情,一件就是想给二十年前的事情做个了断,这么久过去了,也是该结束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到现在还在迷雾当中,不是很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那样的结果,而当初我因为受伤在后方休整,后来等到我知道的时候,悲剧已经发生了,而我再找你们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消失了,要不是知道你们没事,我还以为你们也和其他哥几个、、、、、,不过我后来遇到了汪匹夫,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一直不告诉我,这些年我也有过调查,可是对于当年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不解,既然现在又说道这了,今天你能不能就把当年的事情好好的讲一讲,我不想就这么一直不明不白的!”。



    看到大叔果然问道这个问题,夫子有些纠结,其实这也是夫子一直一来不愿提及的一个事情,而当初也是自己不让别人告诉大叔事情真相的,就怕大叔这性子,冲动起来无法无天。“你也不要怪老汪,当初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事情真相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难道是我不配知道么?”。



    “你看你,又冲动了,当初就是因为你的性子太过冲动,做什么事情不考虑后果,所以决定不告诉你的,就怕你到时候冲动起来不管不顾,反而让你自己受到伤害!甚至于、、”。



    “究竟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让你们这么畏手畏脚的,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和他们拼了,还不信干不过他们,都是一只鼻子两只眼睛谁还厉害过谁了!”。



    “就只知道你会这个样子,所以就更不敢告诉你事情真相了。不怕战斗不是坏事,可我们也要考虑实际情况,要是真容易那么好解决了,你以为屠夫的名字是白叫的么?他早就动手了,还会到了今天无动于衷么?难道说只有你有血性,是男人,我们都是懦夫、胆小鬼、怕死么?”。



    看着突然爆发的夫子,大叔刘楼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他迷茫了,这些年这个大大的疑问,一直萦绕在心头,却得不到解答,而如今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办了,到底还要不要探查下去了,因为现在自己最相信的人,都在刻意的隐瞒自己!



    看着如此难受的刘楼,夫子也是一阵阵心痛,都是一起出生入死几十年的人,可以说他们的关系比着亲人还要亲,为了对方甚至于可以牺牲自己,可有些时候,事情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是一,二是二,看着那是一,可有谁会知道那是三、四甚至于可能是八九呢?许多时候来自自己人看不见的伤害,也比明面上敌人的伤害大多了!而夫子恰巧经历过那股刻骨铭心的痛,那种深入骨髓比之挖心挖肝还要痛上一百倍的伤害,自己一个人承受就行了,别人都要好好的,报仇的责任还要扛在他们的肩膀之上!



    “不是说,我们不报仇了,也不是说我们都在刻意隐瞒你,不相信你,而是我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太强大了,强大到当初的我们只要有一丁点的妄动,那么面对着我们的就是灭顶之灾,确实大不了一死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对呀!既然死都不怕,那我们还战战兢兢地在害怕什么?”。



    “对呀!我们都在怕啥!我们是不是真的都胆小如鼠,怕死了!不,没有一个人怕死,可我们不能够白白死了,敢于直面死亡不算什么?明知死了比活着更有尊严,却为了心中的信念,甘愿受尽世人嘲讽也要顽强地活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伟大!”



    “我们不仅仅自己在活着,我们要为失去的兄弟们活着,我们要为兄弟们的家人而活着,而我们也要为那些一直以来不屈不挠,为了这个苦难的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他们活着,所以现在的我们不能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葬送掉我们,我们不仅仅是我们,我们更是那些绝望的眼神的希望,如此要是我们还都这么简简单单地葬送了自己,简直就是天地不容!”。



    大叔静静地看了夫子好一会儿,“那我们还要等多久,不会这辈子都看不到了吧!还有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就是什么时候告诉我,事情全部的真相!”。



    夫子知道这些问题必须要给刘楼一个满意的答案,要不然估计还真会影响到兄弟们间的情感,这还是次要的,就怕他自己单独蛮干,那事情就真的就不好办了!



    “说实在的事情还没有准备妥当,至于需要多久,就要看一会儿我说的第二件事情了,至于说什么时候告诉你事情的全部,这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等到两年之后,你去帝都找我,到时候我会将事情完完全全地都告诉给你!”。



    “现在就说说我刚刚讲的第二件事情,昨天和今天你也都已经见过这些孩子们了,第二件事情就是关于他们的,也可以说他们比第一件还要重要,他们是未来,也是希望!”。



    “我要把他们培养成一群有担当的人,他们也有这样的能力成为这样的人,这一点我有信心,不过这都需要时间,只有有了足够的时间,他们才可以成长起来,这样我才可以放心然后全面的和那些人抗争,如果最后就算我们失败了,那也没关系,种子已经种下,来年就是希望,所以他们很重要,这样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当然还有一点,我们不能够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们,不能够让他们和这些事情有什么瓜葛,胜利了不允许,如果我们到时候败了,那就更不允许了。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使命,这个国家以后还需要有他们,所以我们不能够这么自私,把我们的事情压在他们的肩膀之上!这一点我希望我们都要明白”。



    “放心吧!我知道了,如果到时候连我们都搞不定的事情,估计谁也搞不定,告诉他们也是徒增烦恼,伤心而已!我肯定是不会和他们讲的,自己的事情还的需要我们做才可以,这样就算我们去地下见到老兄弟了,也不会无言以对!否则怎可面对他们殷切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咱们可就这样说定了,不允许和他们提咱们的任何事情,你这段时间里也多多准备,但最好在暗地里,不要太扎眼了,我知道这些年你肯定做的有准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不够远远不够,所以你尽可能多的准备就是,不管是钱财或是人际方面,另外就是两年后你来找我,我来高诉你事情的全部实情!”。



    “说定了,不变了!”。



    夫子走了,一往无前的离开了刘府,往日看似有些佝偻的身躯,也年轻的些许;半白的头发,看着也不是那么碍眼了,仿佛一些下都和谐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多年的心结解开了些许的缘故,但是无论是夫子还是大叔都知道,这才刚刚,就连开始都不算!



    望着已经走远的夫子,刘楼自己现在却平静如常,夫子不知道的是,其实许多事情刘楼都知道,而且知道的要比夫子他们想象的多,比如他们不愿告诉的真相,自己其实很早就知道了,自己也明白他们不告诉的原因,更明白他们的担心一点都不是多余的,只是自己心中的兄弟情一点也不比他们少,所以自己的忍耐力也绝对够大,也因此自己需要准备的足够充分,因为自己相信他们有了充足信心的时候,一定会叫上自己,因为我们一直都是兄弟,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