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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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明月照归途

    十四    明月照归途



    村后的讨论已经结束,不管是有着疑问也好,还是迷茫也罢,目前为止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只有等等看了!也许决定就在下一刻突然就来了,也许这也是一个不会有结果的结果。



    明月照大江,夜色很美好,大江也是美好的。



    人在那里!看什么呢?百一的老爹老妈已经到家了,看着漆黑的院落,也没什么大的劲头,“百一还没回来呀!又去哪里疯玩去了,天天不着家,在玩就玩没了”。



    老妈看着老爹在哪里喋喋不休也没多么在意“心里有事总的找个借口吧!”。老妈去做饭去了也不管老爹在干什么了。



    夜色很快就来了,月色也出来了,路边不时的出现的花香透露着芬芳,本是一副和谐的美景,也许会有那么些骚客忍不住想要饮酒泼墨一番,放在平时这些唯恐天不塌地不限的家伙也是最躁动的一群人,而如今却也顾不上这些良辰美景了。



    路边不时冒出的气喘如牛的喘气声,也许会为你解释为什么会辜负了这些好意。



    百一现在真的不好受,如果你在跑了几十里之后,身上还挂两个拖油瓶,估计你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两个拖油瓶“一个胖子和一个相对胖子的瘦子,虽说瘦子是个妹子,可再瘦的妹子也是吃了十几年饭的人呀!”。



    百一现在想哭,真的想哭。这是不是应了“害人害己”百一不知道,但如果有下次,就是打死自己也不这样了。想想如果只是自己早就回家吃饭去了,哪还有现在这般困境和难受。



    本来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都憋着一口气——谁怕谁呀!不就是两个来回么?小意思了!就这样开始了这漫长的之旅。



    百一一直都在最前面,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快之外,往后都在稍微压着步子跑,自己之前都跑过一段时间,自己一个人跑的话也许用不了多久,这次不过是借此小小的坑他们一下,谁让他们竟敢那么嚣张;



    而另一面大家都在屠夫下面学了一段时间了,百一也想看看大家的功底怎么样?可百一也都知道大家之前都没有这样做过,怕大家出现什么问题?所以一直都在注意这大家的情况,刚开始也许有那股劲在,大家虽然呼哧呼哧地,可也都在往前冲,一半多的时候慢慢地都慢了下来,最后好不容易大家跑了一个来回。百一也提心吊胆的担心了一路生怕有谁跑不动了倒在路边。 



    现在百一都有点后悔了,刚刚说的是两个来回,照现在的情况看,接下来能不能跑问题真的很大。



    百一满心的纠结,要不要告诉大家不用跑了,或者干脆告诉大家实情——跑两个来回是自己下的任务和屠夫没有关系。也不知该左还是该右了,只好在哪里无语地祈祷着。



    就在百一不知道要如何的时候,大家稍稍喝了的水之后,一个个慢悠悠地开始都又跑了起来,这也让百一内心又有一种慢慢升起的自豪——也许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名望,没有知识,没有引以自傲地家世,更没有身躯一震让人信服的气势,可就是这样的我们却有着坚强的品质——不认输的劲头,坚持到底的毅力,努力向前的勇气,更有着不达目誓不罢休的韧劲。



    所以我们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差,而我们更不会认为我们比着他人差上一点。



    再去的路上,百一已经不是上次的第一位了,而是跑在了最后,身上不知何时开始挂满了水壶,都是大家的。除了身体素质一直不错的孙一前,其他人的都挂在了百一身上,时不时的还的给这个那个递水喝,自己也完全成了送水工了。



    自己之前还是有点高看他们的身体素质了,还以为屠夫私下也狠狠地训他们了呢?没办法自己作的,就是跪着也都的作下去。



    随着夜色加深,月儿也渐渐爬高,夜色下的花苞依旧吐露着芬香。



    少了蜂与蝶的花苞更显的静怡,仿佛我本如此——安静平和是静静绽放自己的美丽。一阵阵风从眼前流过,朵朵花瓣翩翩落下,不知名的花香四散飘下,在这不算寂静的夜晚,散发着本该有的幽香。



    也许这才是真实的花儿吧!艳阳高照时的明艳四方——蝶儿起舞,蜂儿奏乐,都是为了此时此刻:自然的就是美的。



    过多的挥洒只是徒有虚表——缺的恰好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又都有。



    或许此时也在解释生存的意义——花开花落:开,即使落;落,也是开。



    是是非非只在一念之间,真义也许就在那刹那之后——我花开后。



    望着月色下的花瓣百一有着那么一丝的出神,这与身边的喘息声好像有着那么的一丝不搭,可如果是站在远方看的话,这又是多么和谐的月下花开。



    可能是一阵风来浓浓地花香将还在出神的百一吸引到现实——满眼望去道路两边花儿依旧飘飞,远远地连接到远方不明远的尽头,在哪里应该有着许多相像的吧!



    现在应该不能说是在跑了,那是晃晃悠悠犹如醉了的酒客一般,如不是时不时有阵阵地喘息声,那真的没什么两样。



    现在已经到了二次回城的路上了,就在刚刚“背包”晃晃着倒在了路上,那是没体力了,真不愧是“背包!”,百一赶紧上前把他搀扶起来,没办法拖着走吧!这个时候还能怎么样?可刚刚一会儿,小雨也没力气了。看着小雨喘着粗气,隔着距离也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汗水,小脸也没有了平时的光明透亮,红彤彤的,比着当下的柿子还要剩几分。



    此时此刻看着站在路边弯着腰的小雨,百一心里有着那么那么的内疚。



    拖着“背包”小威快步赶到小雨身边,没有过多的话语,把小雨也拖起来。



    拖了一个本来就已不轻松了,现在又加上个小雨,没一会儿自己也开始呼呼地喘着粗气了。现在的自己什么也不想了,只希望其他人不要再倒下了,否则自己真的只有将自己分成几瓣来用了。



    羊肠小路曲曲折折通向了远方的村落,看不见炊烟,可能是距离太远,也可能是夜色太晚;



    路的远方也不见有人眺望,也许此时正是炊烟时,也许此时路还在远方。不过此时也没有谁再去注意这些东西了,大家已经没有多余的想法了,目前唯一的想法——好好躺下睡一觉。



    目前就是体力不错的孙一前也已渐渐不支。更不要说其他几个了,眼看着就要倒下了,此时也到了关键时刻,现在绝不能倒下,如果不憋着这口气,之前所有的都将前功尽弃,而我们大家可能就都要夜宿山间了。



    百一此时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只不过现在作为为数不多的清醒者,心里已经着急的冒火了,如果再没有好的方法,唯一剩下的就是全军覆没。



    家中的父母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出来寻找还是其次的,怕的是呆在野外大家身体会出现什么意外,那到时别说老爹会不会揍人了,估计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看着唯一还好一点的孙一前,百一迈着沉重的脚步拖着两个一点自主能力都没了的包袱,喘着粗气来到他的身边。现在是一句话也没得力气说出口了,使劲地用眼睛憋憋那几个随时都会被一阵微风吹倒的家伙,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只见那家伙瞧瞧我又自个瘪瘪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我是没明白。



    不知是在嘟囔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呢?还是再说“嗨!你也不行了,大家半斤八两的兄弟”。反正那家伙开始走向了落在稍后的雪影那里去了。



    看着那货慢慢走过去,现在我真是满头的不知所以,也不知道他想怎么做。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千万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真的身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孙一前走到雪影面前,要在平时肯定不会这样,因为两人性格相差比较大。没有过多的多余东西,孙一前拉着雪影将她半个身体靠在自己一个肩膀上,他自己一只手穿过雪影腋下扶着她,让雪影的一个胳膊揽着他的脖子,就这样相互搀扶着慢慢地向前走着。



    刚开始雪影对于孙一前的动作还比较迷糊,不知该怎么做?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问明情况。后来可能是明白过来了,可以稍微地抬抬胳膊动动手。



    两个人就这样来到了刘文星与何厚宇身旁,虽说男孩子相对而言要稍微好那么一点,可到了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什么大哥二哥之分了?基本上都一样|——活像一堆没有骨头的肉,立马就要散架了。



    孙一前还是没有多余的话语,默默地看看眼前这么两个不胖不瘦的家伙,此时有那么一丝对于百一的同情了,不是谁都可以称之为“背包”呢?尽管眼前的家伙不是背包,可是很快自己就不再同情别人了,现在要想想又有谁来同情自己呢?



    没有其他多余的,像之前对待雪影一般把这家伙移到另一边,比葫芦画瓢般地将刘文星搀扶住。这家伙软软的一滩,刚刚扶好,他就像一堆烂泥般地将身体全都倾了过来,这一下次差点将孙一前和雪影都带倒了。



    站在那里一直看着这边的百一,心也立马揪了起来,生怕一不小心这几个都倒了下去,那可麻烦大了。好在孙一前努力地控制住了身体,没让大家倒下,百一揪起来的心稍微出了口气,不过对于接下来有着更多的担心了,希望没事吧!



    这边对于刘文星的突然一下,虽然被孙一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身体,几人避免了摔倒的命运,可现在却真实的不好了。



    孙一前也是满肚子的闷火不知向谁发?刚刚搀扶雪影时还可以走,虽然累点但还可以坚持,现在这家伙完完全全是吊在身上了,这和刚刚可是两码事?要是这样下去,别说能不能回去了,能不能正常行走还的两说了!



    孙一前现在的心情别提了,这是动也动不了了,这都叫什么呀!百一看到一动不动的他们,意识到了些什么?便拖着不能自主移动的两个拖油瓶,慢慢地朝着这里动了起来。



    用了许多劲的百一总算是来到他们的面前,看着这些奇怪的造型,也是满心的无语,就知道会是这样。



    百一给孙一前眨眨眼意思是“还行不行呀!能不能再走走!”。



    孙一前可能是被刚刚那些动作用完了力气,也或许是比我还无语吧!也不再给我眨眼了,而在哪里翻白眼“老兄,你啥个意思呀!要不你来!”。



    看看这厮的动作,好呆平时熟悉知道什么意思,否则谁知道这是什么鬼?说不定还被他人以为是神经病呢?不过或许真的是太那个了?要不平时向来话少脾气好的孙一前,也不会有着这么一番情况了!唉!这应该算是谁的过错呢?



    看来孙一前这里是没有办法了,没见地上还有个何厚宇要嗷嗷待哺呢?只有看看其他的了。



    百一的目光越过孙一前几人,看向前方,那里还有一个身影在步姗揽履地晃悠着,那是李默然。现在看来在所有人中体力算是第三好的,这一点稍微有些出于百一的意外,平时都不怎么喜欢运动的他,没想到体力到还是可以。也许最后还真的靠他了。



    百一给孙一前眨下眼意思“先不急,稍等一下!”。也不管孙一前是否明白了,百一就又用尽最大力向前走去。



    孙一前也许明白了,也许不明白,但这都不重要,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能动。



    对于百一的离开他也没什么反应,也许现在的他顾不上其它的事情吧!自己都不知道要咋地呢?其它的也许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太远了吧!



    百一感到自己现在呼吸起来都有那么一丝的困难,嗓子也好难受,稍微停了一下向前的脚步,让两个拖油瓶靠在自己身体上省的他们倒了,这是的自己才能够狠狠地吸两口空气,至于空气中是不是有花香,哪还有精力注意这些东西!



    看看还在自己前面的李默然,找到身上还有水的水壶,给自己灌了两口水,如果现在能够喊一声的话,前面的李默然应该能够听见也会停下来,可惜早已没力气去喊了,也怕一张口所有的气都散了。



    稍微地注视了一会儿李默然的身影,百一将小雨与小威紧紧地揽着,又向前冲去,



    正在缓慢向前的李默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与喘气声。听着那急促的喘气声,李默然慢慢地停了下来,扭动着仿佛有着千金的身躯往后看看。



    正在行进的百一看到停下来的李默然,也大声大声地喘着停了下来,喘了一会儿,稍微好了一点的百一看向李默然。而在百一喘息的时候,李默然已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准确的说是盯着他们这个三个人的组合看了一会儿。心中怎么想的不知道,也许什么都没想呢?



    百一这是才有些精力,朝着李默然眨眨眼,又难地横向移了下三个人的组合,朝后面瞅瞅。



    可能是怕李默然不明白,也有可能是李默然的无反应,百一有些着急地再次给李默然眨眨眼,这次的频率要比刚刚的快了许多。之后又朝后面用力地瞅瞅,特别是看了看雪影那里。



    李默然在百一第一次的时候确实没明白到底是干嘛里?直到百一第二次的时候,李默然才顺着百一的目光看向了他们身后的地方。那里同样有着这么的一个怪异的四人组合?不过看起来那个组合更怪一点——好像雕塑般,不动;而且姿势看起来也有点怪怪地。



    李默然好像有点明白百一的意思了,可还是不懂,是的不懂——你们不是都已经好了么?



    百一看着有些迷茫的李默然,看起来他还是没明白,这可急煞了百一,眼看着这月色是越来越高,这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百一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小雨,又对李默然眨眨眼,然后再次看了看小雨,然后用尽力气让小雨稍微离开自己身体一点,又看看李默然。



    之后百一一松开小雨便又倒在了百一身上,做完这些百一又赶快看着李默然。



    李默然有点明白了,“小雨不能走了,哦!刚刚的意思是后面也有动不了的”。



    李默稍稍有那么点力气,便问道:“后面有人动不了需要帮忙”。



    听着李默然的话语,百一差点就要泪流满面,这特有多不容易。自己憋着一口气不敢说话,怕到时候自己也坚持不下来,可这用眼表达太难了,好呆还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的人,否则这可要咋办呢?



    听到默然的话语我又赶紧和李默然对视了一下,之后朝着雪影那里再次瞅瞅。心想“这次明白了吧!”。



    或许是时间到了的原因,李默然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我,不太确定的“雪影”,听到这,我用心的眨下眼。



    心真累,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慢慢爬高的月色还是那么明亮,依旧照在脚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