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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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堂中问梦

    四          堂中问梦



    不一会儿门口便出现了身影,身穿长褂,扎着头巾用束带绑着,一手拿书,一手拿尺,站在门口翘了翘眉,像是对我们的现况有所了解,也有可能是有所思,站了一会又用眼光扫了扫我们,嘴中发出“哼,哼”两声然后走到讲桌前面,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面,这个时候坐在下面的我们才有那么一点的放下心,同时舒了口气,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事关命运的审判一样。



    夫子姓蒋,真实姓名不详,从知道他开始大家都叫他蒋夫子,不知道大家是不知道他的姓名,还是有其他什么的原因,私下里我也疑问过,也向他人求证过打听过,结果还是叫他蒋夫子。夫子穿衣没什么讲究,没有什么华丽的着装,但不是说他穿着邋遢,他的衣服不能说时刻都干干净净,可也不脏不乱,反而会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好像他就应该这样穿,曾也有人学过夫子的衣着,可就是没有夫子的夫子感,大家都说这东西学不来主要看气质,也许真的是气质的原因,大家对于夫子的一切也都习以为常,反而他人如果有谁想要东施效颦的话,会遭到所有人一致的鄙视即使他的和夫子一模一样,也可以说这也是独特的夫子效应吧。为什么说夫子穿衣不讲究呢?夫子的衣服几乎就那么两套蓝与白,还都是长衫没见过其他的,所以给人的感觉是不怎么洗衣服,其实夫子是个挺讲究的人,许多方面都一丝不苟,衣着为什么这样,也是个不大不小的迷,当然我们也探究过,也是没有结果,大人们也都不说什么,仿佛他就应该这样,可能这就是真实的夫子。



    夫子见我们都这个样子,便用手敲了敲讲桌,将我们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刚才没敢盯着夫子看,现在看过来,夫子还是夫子,可给我的感觉又有那么一点和平时不一样,这个不一样,不是衣着,也不是形体发饰,更不是出场方式,而是眼神,仿佛透露出来的是怜惜与悲伤,这与平时的无惧与随性,拉开了长长的两个沟,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不知道别人发现没有,是否与我有同样的感受,可是看看小伙伴们都正常没显露什么,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可能也许真的是早上起早了,可刚才也不像呀!自己疑惑的摇摇头,重新看向夫子,他还是他,没什么变化,眼神和之前的一样,“真是我想多了,再次的晃晃脑袋”,算了下去要好好休息了。强制地压制着自己的内心不在去想这些与课堂无关的东西,省的自己一不小心就又不知道该闯下什么祸事来了,自己刚刚才经历了一番炙烤,不平等条约的字迹还没有完全风干,丧权辱国的祸事还没有完全过去,实在是不该再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夫子正好也开口了,“昨天给你们留的练习都做了没有,那是一些比较基础的东西,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对待”。 



    下面的我们异口同声的答道“做了,做完了,是认真去做的”,不过百一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有些人的底气不足,其中就有我们的小威同学,偷眼一看那小子果然有些猥琐地驼着背,不敢正视夫子的问话,哎!这孩子真是没得救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夫子他有问题么?也不知道这丫的这关能不能过得去,关键的是这“傻子”,可别把我也供出来,如果真的不幸被自己猜准了,自己要是因为这个脱层皮,保准让他脱两层皮,这个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听到我们的声音夫子先是摇摇头后又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否发现了什么?按平时的情况,他肯定要一一检测的,可是夫子接下来却说道“行,我信你们”,我们先是愣了一下,而内心却是开心的,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过了夫子这关,如果要是检测了话,我这也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关键是苏威那货我实在是没有一点信心,没想到今天的夫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夫子接着讲“今天我们不讲其他的东西了,我们来聊些你们感兴趣的东西,你们想聊些什么”。夫子讲完之后看着我们,也许是夫子的思维太快了,我们还没有从上一个区域跨越出来;也许是梗来的太硬了,我们还在混沌中;也许是夫子根本就没想让我们明白,所以来的是急转,反正我们是不知道知乎然也。一段时间里我们无人吭声都是夫子的独角戏。



    接下来就是夫子的时间“你们既然都没开口,我就简单说点,说什么呢,就简单地讲讲梦想吧!这是个什么东西呢?不用多解释每个人都知道,因为每个人都有,至少曾经都有。曾经的那个时候可能年少,也有可能不知何为年少,因为所以才不知道,梦想来了,不是静悄悄,有的是憧憬或惶恐,想要知道些什么,也许这是最好的,来去匆匆。有的还在,许多的都不知在哪里了,走走停停,也许多看天空,就知道了。可能你们不明白,没关系,该明白的时候,就会明白那时或许是美好的。”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有点陌生的夫子,站在属于他的舞台,似狂野,似低沉,似黏黏低语,又似内心孤独的告白。我的内心里可能读懂了一些他的世界,可能是如此,不过也仅仅是一点而已,听着他的话语在哪里孤独地飘荡着,在哪里寻找着,不知道此时此刻我为什么突然会生出这样的感想,然而此刻我心依旧。



    夫子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也许他不想让他的这种情绪影响到了我们,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夫子,平时无论何种情况下,夫子都是很少流露出他的真实情绪在外人面前,即使是他遇到了令他十分愤怒或者无助的时候,他也依然是那样的一副不慌不忙的情况,然而今天确实意外了,我还一直都以为夫子与我们平常人不一样,他不会有我们一般人的烦恼呢?看着静悄悄的我们,夫子突然间笑了笑,看到他那笑容,不知为何心底突然间有股难受的情绪蔓延。



    “好了,刚才的已经过去了,那是我的和许多人的,而不是你们的,你们的已开始或许还未开始,将来很美好,能够想要看到什么就需要你们去拼搏了,谁也不能够决定你们的未来,能够决定你们的也只有你们自己,要记好了,其他的都是虚无的,不要被那些表面的虚像误导了,更不要迷恋什么不变之说。好吧!接下来你们也来说说,谁先来。”



    无论男女这个年纪都是年少的热血分子,再加上夫子的一番言语刚刚还平静的课堂,一下子就活了过来,嗡嗡的,许多人在交头接耳,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端庄秀丽”,我就静悄悄的看着这些伙伴,现在真好,我想静静,刚刚夫子的话语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或者有什么样的感想,反正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触的,我要好好的想想。



    “好了,好了,你们谁先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可是也要看自己是否愿意下那个功夫了,还要有那个耐住性子的劲头,否则都是空的”,夫子拍拍手说道。



    青春都有悸动,是热闹,是开心,是无知,是失望,是误解,是旋律,是眼神,是曲折,是回头,是晴天,是暴雨,是尽头,是来去匆匆的错过,更是需要自我涂鸦有着五颜六色的一页书。青春不老,梦想不老,年少不老,时光不老。



    坐不住的苏威站了起来,“我来,我来,我先来”。其他人都发出“咦,咦”的声音,也正常每次只要有事,他总是寂寞不了的哪一个。大家也习惯了,谁让他脸皮厚里!



    苏威伸伸腰“我的梦想很伟大,就是成为伟大的厨神,可以吃到最好的美食”,且看他边说便用手比划,先是左手抚胸,右手前举,而后测转身双手握拳,左手向后,右手向前,刚讲到这里,下面就是“哎呦,哎呦”的声音,接着大家看到他的动作更是让人受不了,有的还捂着脸像是在说不认识这个人,还有的发出“哼哼”的声音像是在说你是猪吗?这一“哼”,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哼,哼,哼哼”的声音漫步了整个课堂,这下向来自以为脸厚无敌的苏威也难得无语了,那表情那脸色,不知是红是白是恼还是无奈,在大家的笑声中很无奈的外加无语地坐了下来,连向来威严的夫子,嘴角也在微微抽搐。百一看着这个家伙也是服了,见过作死的,可也没见过这种作法的,不早些作死才怪呢?也许这样也好,简单快速地到来,而又快速地消失掉,百一自我感觉这样挺好的。



    “好了,好了,大家静静,刚才苏威同学讲的挺好的,梦想是是什么,个人都有个人的看法,谁也不能够说谁的一定就是好的,谁的也不比谁的高贵,梦想不分大小,只要是自己喜欢而又不会对他人及社会造成困扰伤害就好。社会分工不同,职业不分高低,劳动不分大小,品质心性最重要,谦虚慎行努力好好做事就好”,夫子打断大家的笑声开口说道。也许夫子的话语给了小威许多的信心,那家伙竟然神气八脑洋洋得意起来,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这么大的心,不少的伙伴们还是对于小威的得意洋洋气不过,虽然不能够当面反驳夫子的话语,可是并不妨碍他们在下面偷偷地继续鄙视小威,夫子当然也看见了,对于他们的动作发夫子也只是摇摇头,并没有想要阻止他们,许多事情也只有他们经历的多了,才能够明白。



    夫子讲完之后,小雨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大家,所有的目光都注意了过来,百一也看了过来,也很想知道这个从小就异常聪明,那个天使般的脸上也总是挂满笑容的少女,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又会有什么样的不同,百一此时的好奇心完全勾了起来,平时虽然经常相处在一起,也从小照顾着她,也会有许多的了解,不过对于她自己的内心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勾画,勾勒了多少东西,百一心底确实不太清楚,确切地说百一一直都知道小雨一直都有自己的坚持。百一看到夫子也在静悄悄地看着,也许夫子也在好奇这个平时不是特别“安生”的弟子,今天又会有什么样的与众不同吧。



    看到大家的眼神,少女的眼睛越来越亮了起来。下一刻少女自信地说道,“我有两个梦想,一个是花师,我喜欢花儿,不仅是因为它的漂亮,更重要的是它能够带给我们希望,不管在任何时候,只要有它的存在,总会让我们有勇气和信心面对任何事情,所以我希望将来可以把鲜花种到世界的任何角落,让花儿把它的这种品质可以带给我们所有人,可以让我们更多人拥有更多的机会,我们也可以像花儿一样不仅漂漂亮亮也更加阳光”。



    小雨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大家此时的她目光柔和了许多,也就那么一霎那的时间就又接着说道,“另一个梦想是成为一名医师,这个可能私心多了不少,小的时候身体不是特别好,病没少得药也没少吃,那个时候就讨厌害怕医师,每次见到他们本能地就躲着,后来就想着怎么才可以跳出这样的漩涡,也就想到如果自己也是个医师而且还是个比他们还要高明的医师,那么自己就不必害怕他们了而且说不定还可以稍微地‘惩治’一下他们,当时想到这里兴奋了好久,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说道这里小雨脸上流露出一点点的绯红,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下去了,大家此时此刻也都没有打搅她,都在静静地听着,也许这些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些未知的秘密吧,所以每个人听的也就格外仔细。“不过随着后来自己接触的久了,对于医师这个职业的看法也就慢慢地有了许多不同的看法,原来医师并不是像自己想像地那般讨厌和害怕,反而它是一个非常伟大的职业,因为它在时刻救死扶伤,每时每刻不知救了多少人的生命,社会上如果没有了他们,不敢想像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也就在这种情况下更加坚定了我想要学好医师的决心,我想成为一个对大家都有帮助的人,不管是大人小孩或是任何一个男男女女,在某一时刻肯定都需要医师,都要健健康康的生活,我希望可以给予那些需要着的一些人力所能及地帮助,每个生命都应该好好活着,希望我的一份力能够做到尽大所有”。



    看着站在那里的少女,眼神是如此的坚定而又温柔,面色柔和地娓娓道来,百一不禁感叹眼前的女孩子已长大了,不在是往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调皮捣蛋,受了委屈哭哭啼啼的小跟屁虫了。时间总是给我们太多的惊喜,快的让人目不暇接,像昨日之流水,流过,溜过。不过成长了就是总归是一件好事情,百一也替丫头高兴,且行且珍惜。



    没有往日的拖泥带水丫头讲完之后就坐了下来,大家此时都瞧着她,而百一仿佛看到了她身上有着一道道地光芒闪闪溢出。而后紧接着的就是大家发自内心的掌声,掌声是送给少女的这份纯真的爱。少女的话语没有多么的伟大,也没有多么的激扬奋进,只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一段话,可是给予我们的确实一种温暖,一种爱,一种精神。夫子也是面色柔和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弟子,眼中有欣慰,有满足,也有一种坚定。接下来大家陆陆续续地,发表着自己看法,气氛也越来越热烈,终于大家都讲完了,目光聚到百一这里。



    在其他人讲的时候,百一也在仔细地听,可以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轨迹不一样,所出现的道路也是千奇百怪,寻找自己的合适道路,走自己想走的,需要勇气与毅力,更需要有大智慧与恒心,因为前方有难,更有险,所以我们选择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