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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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那我的事情怎么办

    这一日,依旧是种放代柴宗训焚香沐浴,而柴宗训本人则跟随荆罕儒通过密道进入“稚子营”秘密之地。随着柴宗训对“稚子营”了解的加深,对于未来似乎也加自信起来。至少在昨天之前是这样,柴宗训有“稚子营”这么一支忠于自己的人马,而且几乎涵盖社会方方面面,从治政到军事,从军事到科技,几乎无所不包无所不含。况且就在昨天,他和每一个“稚子营”之人交心,彼此关系更近一步,这也是柴宗训信心的来源。



    如果说昨天荆罕儒带给柴宗训得都是喜悦和兴奋,但今天荆罕儒带给柴宗训得都是问题,而且还是那种要人命的问题。



    这次荆罕儒将柴宗训带进“稚子营”秘密之地时,柴宗训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荆罕儒既没有带他走访各处,也没有带他参观稚子营训练,反而将他带进了一间密室,而且密室之中早早就有一个人在等候了。



    荆罕儒像柴宗训介绍此人姓李名悦,乃是不可多得的经商奇才,倒也把柴宗训说得一愣一愣的。毕竟“稚子营”中似乎也有教授经济和打理生意之类的教习。不过荆罕儒告诉柴宗训这个李悦是唯一可以在“稚子营”来去自如的教习。



    这就不得不让柴宗训刮目相看了,联想到荆罕儒说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经商奇才,柴宗训马上就想到也许此人有可能掌握着“稚子营”的经济大权,毕竟六千多人的吃喝拉撒,要是没个人来料理,只怕“稚子营”早就乱套了。



    柴宗训猜得虽不中也不远矣,荆罕儒像柴宗训说道:“李悦一直在外面为稚子营打理着一切,如果要不是有他,只怕稚子营早就山穷水尽了。”荆罕儒言语之间对李悦推崇备至,可是柴宗训也隐隐听出些不对的苗头来,什么叫“早就山穷水尽”?明显荆罕儒是话里有话。



    “李悦你来找我,我也知道是因为何事,不过我可以认真并负责任的告诉你,上次给你的那批财物,已经是陛下从内宫之中带出来的最后一批了,如果你觉得把我卖了能值几个钱,不妨考虑考虑。”



    柴宗训张大了嘴巴看着荆罕儒,想不到荆罕儒如此刻板的一个人,居然也有着风趣的一面。不过看样子,荆罕儒明显是在耍无赖了,柴宗训大概也只能听出来二人之间的矛盾似乎是因为钱财之事。



    “我以前就向你和先帝建议过,稚子营虽然有陛下的资助,但其耗资之巨,甚至可以供养五万大军。”听李悦说到这里,柴宗训忍不住抽了口凉气,看来稚子营除了了得之外,还是一头吞金怪兽。



    听李悦如此说,荆罕儒尴尬一笑,居然也没有反驳, 只是道:“以前的稚子营不过一个甲子营而已,谁又想将得到会发展到今日如此规模?话又说回来,以前有先帝在,有什么好的东西不是先指着稚子营,所以我们也从来没有为钱财考虑过……”



    不待荆罕儒把话说完,李悦已是一口抢过道;“所以你那就叫做坐吃山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荆大人居然也不明白?”任谁都听得出来李悦言语之间严重的不满来,而荆罕儒似乎知道自己理亏,居然也不敢反驳。



    荆罕儒只是说道;“不是都接连将先帝从内库之中的财宝给了你三批了吗?依你李悦的本事, 难道还没有做出一些成绩来?”



    李悦狠狠的看了荆罕儒一眼,似乎因为柴宗训的存在,他不敢过于放肆。李悦冷冷道:“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就算我李悦是财神爷,也养不起稚子营这头吞金怪兽,正要跟你荆大将军报告一下近期的收支情况,你将军还是洗耳恭听吧?”



    听到这里,荆罕儒连连摇起手来,对李悦说道:“如今正主就在此处,有何必舍近求远,还是说给陛下听的好。”荆罕儒向柴宗训一指,柴宗训突然有种上当吃亏的感觉。



    果然!李悦瞪了荆罕儒一眼之后,随即向柴宗训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禀告陛下,李悦前后三次在内库之中支取财宝,共换得白银四万三千八十五两又三钱,以之为本钱,利用盐城鱼盐之利,来往经商买卖计得七万八千九百四十八两又七钱,扣除伙计和保镖等费用,共计得利三万三千六百二十三两又九钱。”



    柴宗训睁大了眼睛,这个李悦对于数字未免太敏感了,而且也四万多的本钱,几乎赚了一倍回来,放到现代一定是一个经商天才,绝对不会亚于李嘉诚和马云之流。



    “敢问李教习做用这三笔本钱做了多久的生意?”柴宗训小心翼翼的问道。“稚子营搬来盐城多久了这生意就做了多久了。这也多亏了荆大将军,内库见底了他终于想起了有我李悦这么一号人,他要是能早听我的哪里会到如今的田地?”李悦似乎对荆罕儒成见甚深。



    柴宗训忍不住猛吸了口气,“稚子营”从开封迁到盐城,似乎也才两三个月,李悦两三个月之类做出这样的成绩来,不得不叫人刮目相看。荆罕儒干笑了几声,只得错开话题道:“有这七万多两银子,我们稚子营应该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了。”



    “如今坐吃山空,入不敷出,就算再撑一段时间又如何,不过是延缓死亡罢了。”李悦直接说道。荆罕儒笑道:“不是还有你李大掌柜吗?”



    “你荆大将军太看得起我了,现在稚子营每月消耗银钱共计一万一千三百六十七两又三钱,荆大将军觉得这点杯水车薪的银子,又能支撑得了多久?无水之源,无根之木从没听说能活得长久的。”



    “你以前不是说去的地方越远,而货物的价值就越高,要不我在挤出一笔钱来,你李大掌柜在多跑几趟?”荆罕儒话才落下。李悦冷哼一声道:“我到也想,不过听说盐城之外藏了土匪,已经有两三支商队都被劫了,你要是不早些肃清这股土匪,不说商队远走他乡,就是别的商队也未必肯来盐城。”



    要是王洪在此处,只怕会笑出声了,这两次他进出盐城都是打着商队的旗号,而且用的还是老办法,半路劫一支商队,就这般冒充。也活该李悦倒霉,王洪连续劫的两支商队,似乎都是李悦手下所有。



    “城外?土匪?会不会就是赵光义,他没有离开,变着花样不让我们盐城好过?”荆罕儒觉得这种可能成立,而柴宗训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上次攻打盐城的就是赵光义率领的边军,他想逼我交出张琼来。”荆罕儒又连忙跟柴宗训解释了一句。



    荆罕儒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更让柴宗训生出“屋漏偏逢连夜雨”之感。柴宗训皱起了眉头,想了半晌才道:“赵光义来了,应该是奉了赵匡胤之命,如此看来!赵匡胤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出手了。只是他赵光义哪里来的胆子,难道就一点儿顾忌都没有?”



    荆罕儒闻言也苦笑了起来,回道:“谁说不是呢?这个赵光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完全是你想将不到的手段,只怕在他眼中,不管是大周律还是大宋律,都是用来让他践踏的,而且他也不是那种轻易会死心之人。”



    “那张琼会不会有危险?”柴宗训立刻紧张了起来,张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直接关系着下一步行动计划不容柴宗训不着急。



    “陛下不必担心,张琼被我关押在天牢之中,而且我还命了手下招募的游侠暗中扮成普通的衙役,明里暗里都保护张琼,赵光义想要从大牢之中将张琼劫走,机会几乎可以说没有。”



    听了荆罕儒的安排,柴宗训稍稍觉得放心了一些。



    柴宗训心还没完全落下,荆罕儒一句话又将他的心揪了起来。“不怕赵光义对张琼动手,怕就怕……”



    “怕什么?”虽然不知道荆罕儒说的是什么,柴宗训发现他倒是先怕了起来。



    “怕就怕赵光义对张琼的妻儿下手,我也是才不久之前才知道,妻儿乃是张琼的软肋所在。要是赵光义急狗跳墙之下,丧心病狂的对张琼妻儿下手,最后在推到我们身上,只怕张琼更不会吐露实情了?”



    听荆罕儒才把话说完 ,柴宗训连忙道:“那就将张琼妻儿保护起来。”想了想,“还是暗中派人保护为好,毕竟赵光义想要在盐城之中找出张琼妻儿不可能不费些时间,我们不能不打自招,反而帮赵光义指明了方向,就反而不美了。”



    荆罕儒点了点头,应道:“陛下所虑甚是,这两天我就安排人手,不能让赵光义强了先机。”如果荆罕儒知道赵光义不禁已经找到张琼妻儿,而且已经准备下毒手了,只怕会气得吐血。



    “那我的事情怎能办?”李悦被凉了半天,柴宗训和荆罕儒讨论的事情,他显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看荆罕儒和柴宗训把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抽了个空挡,李悦把憋了半天的话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