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师父
“我们出家人普渡众生，要从小事做起，专心的打坐、参禅、化缘。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而已。一切皆为虚幻，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佛堂上法宽长老正滔滔不绝的讲解着佛经，偶尔抬起头发现堂下的小沙弥们早已东倒西歪，一个个神游天外去了，敢情我白讲了这么久!想到这些法宽长老不由气得火冒三丈，拍了拍桌子还没人醒来，顿时运了几功力吼道：“还不都给我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小和尚们都睡的正香呢，哪想到来这么一个梦乡狮吼，睁着还迷糊的大眼睛互相疑问，待看到佛堂上的法宽长老才知道声源何处，一个个面色苍白，犹如见了猫的老鼠噤若寒蝉。
“哼，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都睡的挺舒服吗。”法宽长老看着堂下人人自危的小和尚一声冷哼道：“一个个无精打采跟夜猫子一样，谁跟我说说昨天晚上都干嘛去了。”
小和尚们谁也不敢回答，但看着法宽长老脸色铁青，显然没那个合理的解释是不好糊弄过关，一个个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江流儿。
唉哟我艹你们这是几个意思，江流儿感受到一众师兄弟们的目光不由大囧，昨天我早说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是你们这群小没良心的软磨硬泡求着我给你们讲故事，我一时心软就给你们讲到了天明，这不让你们给钱就算了现在还要出卖我，让我背锅不成?
终于，法宽长老也锁定了小和尚们的目光聚焦地，从堂上走到江流儿身旁一脸严肃道：“江流儿，你来说说昨天晚上他们都干了什么。”
感叹着好人没好报，江流儿不得不再次开启了一本正经的满嘴胡说模式：“禀告法宽长老，昨天师兄们对佛经上讲的故事理解有些偏差，不探讨个明白根本无法睡眠，所以我等一直争论不休，到天明还未有定论。”
一旁原本担心的小和尚们在听到江流儿这么能胡诌，表情还认真到自己都差点信了后一个个对江流儿竖起了大拇指，表示：继续编，我们都看好你哟!
恨恨的瞪了众师兄们一眼，江流儿还是继续一脸童真的望着法宽长老：“本来我等是准备到今天的佛经讲完再去请教长老的，没想到……”
说到后面，江流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是因为佛堂上睡觉而羞愧。
“原来如此，你们有这份好学之心倒也可以谅解。”法宽长老看着江流儿童真面孔上一脸的羞愧早已信了七分，再看到旁边小和尚们附和的点头哪里还会怀疑，只是好奇道：“你来说说你们在争论什么，竟然一夜都没有结论。”
江流儿早料到法宽长老会如此问，心中已有了腹稿，当下也不犹豫朗声道：“昨天长老讲的佛经中有个故事说，舍利弗曾经问佛，如来常说不可以杀害众生，就连蚂蚁都不能杀。而您在舍卫国长水河边，跟输丽外道比试。您用神通力赢了对方，对方因此生羞愧心，投水自尽。您却眼睁睁看着他沈入水里不救，这不等于杀了他吗?
等他死后，您告诉众人说，输丽以恶法来惑乱众生。因为前世的善业成熟，这辈子的恶身死后，转生会成为为有正见之人。凡是我的弟子，每到这一天，都要洗澡，把身上污垢洗尽，把心里的邪见去尽。身如果清净，心也要清净。您当时的作为，好像是没有慈悲心的凡夫。”
江流儿天天读这《十诵律》，早对其中文章倒背如流，平时只是当成故事来看，对其中的一些言论嗤之以鼻，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这是昨天讲的《舍利弗问经》，你解读的很好，没有错误。”法宽长老点点头随之一脸不解：“这佛经有什么疑问呢，你们竟能讨论一整夜。”
“佛祖教导我们说要怀仁慈之心，普度众生，他却自己眼睁睁看着输丽死掉，没有援手。”江流儿一脸童真望向佛堂上的长老道：“佛祖自己为什么不仁慈呢。”
法宽长老闻言呵呵一笑，这问题他年少时也曾问过自己的师父，此情此景让他忍不住怀念年少的时光啊，看着佛堂一众小和尚们期待答案的眼神后微笑道：“江流儿你佛经解读的不错，但却无法明白其中的深意，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请长老赐教。”江流儿很识时务的行了一礼，恭敬道。
“输丽是邪门歪道，为祸人间，不自量力与佛祖比试能力，败于我佛，羞愧之下投河死掉，佛祖念他知错让他下辈子成为正义善良的人。”
法宽长老在佛堂中来回踱步，走到江流儿身边停下：“这不是佛祖的慈悲吗?”
“他既然已经知错，为什么不让他今生悔改，而要等到下辈子呢?”
“输丽是大恶之人，从小受外道影响，积恶累累。纵然知错，恶习难改，所以佛祖没有阻拦他，让他下世重新做人，接受佛法的教诲。”
“既然要等到下世，那么今生何用，佛法何用?”
“今生是你前世种下的因，下世是你今生收获的果。佛法正是要引导世人摒恶积善，修得正果啊。”
江流儿被这前生今世的因果轮回给唬住了，这宗教能在世上盛行几千年，甚至到二十一世纪还有大批拥护者果然是有点门道的。不过作为生在红旗下，接受伟大的无产阶级教育的江流儿同学还是很快对这种说辞嗤之以鼻的，但他又不能把后世无产阶级那一套拿出来反驳，叹了口气，一时间没有再问下去。
法宽长老一看江流儿这做派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则是一副为人师表的气派：“怎么样，还有疑问吗?”
“当然有疑问。”
江流儿站起身望了望周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提问(胡说)的小和尚们微不可察的笑了笑，转身向法宽长老行了一礼道：“佛告诫我们说不能杀生，人和动物都有生命，可难道植物们没有生命吗。春天里生机勃勃的麦穗、稻米到了秋天成熟就被收割掉生命，被人吃掉他们的果实，烧掉他们的身体。这和俗世里的人杀掉动物而吃他们的肉，坏人们为了财物杀人有什么区别呢。”
嘶~
不禁江流儿周围的小和尚被这题问倒，就是堂上的法宽长老此刻额头上也满是汗珠，平日里他自诩学富五车，能言善辩，在金山寺被称为最有学问的人，现在却被江流儿这问题问得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问?!不知如何回答，佛堂下一双双目光盯着他，犹如钉子般敲打在他的脸上。
佛堂内一片寂静，法宽长老在堂上来回踱步，几次停下来欲言又止，显然觉得答案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周边的小和尚们看着法宽长老吃瘪的模样一个个偷偷对江流儿竖起了大拇指，在金山寺法宽长老就是博学的代名词，没有他不知道的问题，没想到江流儿随口一问就给问住了，也是件奇闻了。
“植物固然有生命，一岁一枯荣是上天给它们的轮回，奉献果实则是它们的使命，生存的意义。小麦、稻米都是上天给人民生存提供的保障，人们吃这些只是为了生存。而仅为了口欲去捕杀动物，去杀那些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这就是孽障啊”
江流儿正得意把侃侃而谈的法宽长老问住，佛堂外一个熟悉的慈爱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佛堂内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法明长老。”
法宽长老见到来人犹如大赦般喜出望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随后满怀深意的看了眼江流儿。
江流儿一脸扫兴，朝法宽长老吐了吐舌头，百无聊赖逗逗这法宽长老都能惊动师父，他老人家一出面自己能跟他辩论?
“我佛教戒杀是戒杀人、动物这类有情众生，而非植物等无情生物，一个人吃粮食就可以生存，而为了口欲贪念杀人越货，这是我们戒杀的原因。如果像你所说一切众生皆戒，不是让所有人饿死吗。”
法明长老缓步走进佛堂，且行且语，刚才还打瞌睡热衷于看热闹的小和尚们一个个挤眉弄眼，想要看看江流儿是不是连他师父都能辩驳。
法明长老说完，佛堂内的小和尚们一个个露出顿悟，原来如此的表情，让法明长老很受用。只是眼神扫过江流儿看到后者不仅没一点受教的表情还撇了撇嘴，有些好奇道：“江流儿，你还有疑问吗?”
“啊!”
江流儿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被师父发现，本来打算低调的他一下又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佛堂中几十双眼镜注视下，让他不得不站出来。
“弟子愚钝，有些钻牛角尖，植物与动物和人都有生命，其区别只在于能不能开口、行动。只按此分有情众生和无情众生弟子觉得不妥，庄子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们又不是植物怎么知道他们无情呢?我们为了生存吃掉粮食和俗人为了口欲吃掉动物，为了财富杀人越货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嘶”
佛堂中一阵吸气声，小和尚们面面相觑，江流儿怎么这般没轻没重，调侃法宽长老也就罢了，没想到连自己的师父也不放过，问这么刁钻的问题，法明长老怎么下台。但又想到江流儿从小被法明长老养大也就释然，一个个瞪大了眼镜看好戏。
法明长老扫了眼佛堂下十数双瞪大了眼镜盯着自己的小和尚们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辩驳，这个江流儿可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啊，想着有空了怎么教育江流儿，但眼前这一关还是要先过。
“为了生存吃粮食与为了口欲杀生吃肉、为了贪欲谋财害命怎么能一样呢。”法明长老一步步走到江流儿身旁，看到江流儿还要开口辩驳，先下手为强：“，痴儿啊，你这是入了魔障，午饭后到我房中来。”
说完话法明长老老脸有些红，快步走出佛堂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江流儿。
(本章完)
佛堂上法宽长老正滔滔不绝的讲解着佛经，偶尔抬起头发现堂下的小沙弥们早已东倒西歪，一个个神游天外去了，敢情我白讲了这么久!想到这些法宽长老不由气得火冒三丈，拍了拍桌子还没人醒来，顿时运了几功力吼道：“还不都给我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小和尚们都睡的正香呢，哪想到来这么一个梦乡狮吼，睁着还迷糊的大眼睛互相疑问，待看到佛堂上的法宽长老才知道声源何处，一个个面色苍白，犹如见了猫的老鼠噤若寒蝉。
“哼，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都睡的挺舒服吗。”法宽长老看着堂下人人自危的小和尚一声冷哼道：“一个个无精打采跟夜猫子一样，谁跟我说说昨天晚上都干嘛去了。”
小和尚们谁也不敢回答，但看着法宽长老脸色铁青，显然没那个合理的解释是不好糊弄过关，一个个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江流儿。
唉哟我艹你们这是几个意思，江流儿感受到一众师兄弟们的目光不由大囧，昨天我早说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是你们这群小没良心的软磨硬泡求着我给你们讲故事，我一时心软就给你们讲到了天明，这不让你们给钱就算了现在还要出卖我，让我背锅不成?
终于，法宽长老也锁定了小和尚们的目光聚焦地，从堂上走到江流儿身旁一脸严肃道：“江流儿，你来说说昨天晚上他们都干了什么。”
感叹着好人没好报，江流儿不得不再次开启了一本正经的满嘴胡说模式：“禀告法宽长老，昨天师兄们对佛经上讲的故事理解有些偏差，不探讨个明白根本无法睡眠，所以我等一直争论不休，到天明还未有定论。”
一旁原本担心的小和尚们在听到江流儿这么能胡诌，表情还认真到自己都差点信了后一个个对江流儿竖起了大拇指，表示：继续编，我们都看好你哟!
恨恨的瞪了众师兄们一眼，江流儿还是继续一脸童真的望着法宽长老：“本来我等是准备到今天的佛经讲完再去请教长老的，没想到……”
说到后面，江流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是因为佛堂上睡觉而羞愧。
“原来如此，你们有这份好学之心倒也可以谅解。”法宽长老看着江流儿童真面孔上一脸的羞愧早已信了七分，再看到旁边小和尚们附和的点头哪里还会怀疑，只是好奇道：“你来说说你们在争论什么，竟然一夜都没有结论。”
江流儿早料到法宽长老会如此问，心中已有了腹稿，当下也不犹豫朗声道：“昨天长老讲的佛经中有个故事说，舍利弗曾经问佛，如来常说不可以杀害众生，就连蚂蚁都不能杀。而您在舍卫国长水河边，跟输丽外道比试。您用神通力赢了对方，对方因此生羞愧心，投水自尽。您却眼睁睁看着他沈入水里不救，这不等于杀了他吗?
等他死后，您告诉众人说，输丽以恶法来惑乱众生。因为前世的善业成熟，这辈子的恶身死后，转生会成为为有正见之人。凡是我的弟子，每到这一天，都要洗澡，把身上污垢洗尽，把心里的邪见去尽。身如果清净，心也要清净。您当时的作为，好像是没有慈悲心的凡夫。”
江流儿天天读这《十诵律》，早对其中文章倒背如流，平时只是当成故事来看，对其中的一些言论嗤之以鼻，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这是昨天讲的《舍利弗问经》，你解读的很好，没有错误。”法宽长老点点头随之一脸不解：“这佛经有什么疑问呢，你们竟能讨论一整夜。”
“佛祖教导我们说要怀仁慈之心，普度众生，他却自己眼睁睁看着输丽死掉，没有援手。”江流儿一脸童真望向佛堂上的长老道：“佛祖自己为什么不仁慈呢。”
法宽长老闻言呵呵一笑，这问题他年少时也曾问过自己的师父，此情此景让他忍不住怀念年少的时光啊，看着佛堂一众小和尚们期待答案的眼神后微笑道：“江流儿你佛经解读的不错，但却无法明白其中的深意，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请长老赐教。”江流儿很识时务的行了一礼，恭敬道。
“输丽是邪门歪道，为祸人间，不自量力与佛祖比试能力，败于我佛，羞愧之下投河死掉，佛祖念他知错让他下辈子成为正义善良的人。”
法宽长老在佛堂中来回踱步，走到江流儿身边停下：“这不是佛祖的慈悲吗?”
“他既然已经知错，为什么不让他今生悔改，而要等到下辈子呢?”
“输丽是大恶之人，从小受外道影响，积恶累累。纵然知错，恶习难改，所以佛祖没有阻拦他，让他下世重新做人，接受佛法的教诲。”
“既然要等到下世，那么今生何用，佛法何用?”
“今生是你前世种下的因，下世是你今生收获的果。佛法正是要引导世人摒恶积善，修得正果啊。”
江流儿被这前生今世的因果轮回给唬住了，这宗教能在世上盛行几千年，甚至到二十一世纪还有大批拥护者果然是有点门道的。不过作为生在红旗下，接受伟大的无产阶级教育的江流儿同学还是很快对这种说辞嗤之以鼻的，但他又不能把后世无产阶级那一套拿出来反驳，叹了口气，一时间没有再问下去。
法宽长老一看江流儿这做派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则是一副为人师表的气派：“怎么样，还有疑问吗?”
“当然有疑问。”
江流儿站起身望了望周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提问(胡说)的小和尚们微不可察的笑了笑，转身向法宽长老行了一礼道：“佛告诫我们说不能杀生，人和动物都有生命，可难道植物们没有生命吗。春天里生机勃勃的麦穗、稻米到了秋天成熟就被收割掉生命，被人吃掉他们的果实，烧掉他们的身体。这和俗世里的人杀掉动物而吃他们的肉，坏人们为了财物杀人有什么区别呢。”
嘶~
不禁江流儿周围的小和尚被这题问倒，就是堂上的法宽长老此刻额头上也满是汗珠，平日里他自诩学富五车，能言善辩，在金山寺被称为最有学问的人，现在却被江流儿这问题问得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问?!不知如何回答，佛堂下一双双目光盯着他，犹如钉子般敲打在他的脸上。
佛堂内一片寂静，法宽长老在堂上来回踱步，几次停下来欲言又止，显然觉得答案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周边的小和尚们看着法宽长老吃瘪的模样一个个偷偷对江流儿竖起了大拇指，在金山寺法宽长老就是博学的代名词，没有他不知道的问题，没想到江流儿随口一问就给问住了，也是件奇闻了。
“植物固然有生命，一岁一枯荣是上天给它们的轮回，奉献果实则是它们的使命，生存的意义。小麦、稻米都是上天给人民生存提供的保障，人们吃这些只是为了生存。而仅为了口欲去捕杀动物，去杀那些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这就是孽障啊”
江流儿正得意把侃侃而谈的法宽长老问住，佛堂外一个熟悉的慈爱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佛堂内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法明长老。”
法宽长老见到来人犹如大赦般喜出望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随后满怀深意的看了眼江流儿。
江流儿一脸扫兴，朝法宽长老吐了吐舌头，百无聊赖逗逗这法宽长老都能惊动师父，他老人家一出面自己能跟他辩论?
“我佛教戒杀是戒杀人、动物这类有情众生，而非植物等无情生物，一个人吃粮食就可以生存，而为了口欲贪念杀人越货，这是我们戒杀的原因。如果像你所说一切众生皆戒，不是让所有人饿死吗。”
法明长老缓步走进佛堂，且行且语，刚才还打瞌睡热衷于看热闹的小和尚们一个个挤眉弄眼，想要看看江流儿是不是连他师父都能辩驳。
法明长老说完，佛堂内的小和尚们一个个露出顿悟，原来如此的表情，让法明长老很受用。只是眼神扫过江流儿看到后者不仅没一点受教的表情还撇了撇嘴，有些好奇道：“江流儿，你还有疑问吗?”
“啊!”
江流儿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被师父发现，本来打算低调的他一下又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佛堂中几十双眼镜注视下，让他不得不站出来。
“弟子愚钝，有些钻牛角尖，植物与动物和人都有生命，其区别只在于能不能开口、行动。只按此分有情众生和无情众生弟子觉得不妥，庄子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们又不是植物怎么知道他们无情呢?我们为了生存吃掉粮食和俗人为了口欲吃掉动物，为了财富杀人越货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嘶”
佛堂中一阵吸气声，小和尚们面面相觑，江流儿怎么这般没轻没重，调侃法宽长老也就罢了，没想到连自己的师父也不放过，问这么刁钻的问题，法明长老怎么下台。但又想到江流儿从小被法明长老养大也就释然，一个个瞪大了眼镜看好戏。
法明长老扫了眼佛堂下十数双瞪大了眼镜盯着自己的小和尚们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辩驳，这个江流儿可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啊，想着有空了怎么教育江流儿，但眼前这一关还是要先过。
“为了生存吃粮食与为了口欲杀生吃肉、为了贪欲谋财害命怎么能一样呢。”法明长老一步步走到江流儿身旁，看到江流儿还要开口辩驳，先下手为强：“，痴儿啊，你这是入了魔障，午饭后到我房中来。”
说完话法明长老老脸有些红，快步走出佛堂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江流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