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腐男遇到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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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别想岔开话题

第九章 别想岔开话题

祁佳南正奇怪安逸怎么跑这里来了,就看到那辆真土豪的车子驶出来,安逸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愣了一下,不是因为看到安逸上了齐誉臣的车子,毕竟自从上次跟安逸闹得不愉快了之后,他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难听。

安逸跟齐誉臣亲近,不管是作为朋友相处也好、还是因为有了滚床单的乌龙事件也好,自己也不应该那样指责安逸。

祁佳南自己也是男人,当然知道有过身体亲密接触的人,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熟悉感,当然这种熟悉感是源于生理还是心理,就因人而异了。

让他皱眉头的原因,是因为看到安逸的神情和动作,安逸坐进车子里面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祁佳南了解安逸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开心,他不会露出这么温和的表情。

这两个人到底想做什么?齐誉臣这样的富家子弟,怎么会在安逸这么个不起眼的宅男身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精力?安逸又怎么会跟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纠缠在一起?

其实认真说起来,也并不是完全不同世界,安逸的老爸还跟人家有合作,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人才走得近?

事实证明,祁佳南实在是高估安逸了,他的脑袋里面如果能有一点拉关系走后门的灵光,估计安爸爸要欣慰得涕泪横流。

对安逸来说,吃饭,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什么推杯换盏间用筷子敲定合同之类的事情,安逸想都没想过。

齐誉臣自然觉得轻松,安逸半点不跟他谈论工作的事情,对于齐誉臣的身家财产、工作行程、生活八卦也半点兴趣都没有,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食物的吸引力大过一切。

齐誉臣用吃水果沙拉的小叉子,将牛丸叉起来递给安逸,让他慢点吃,正宗的濑尿牛丸,一口咬下去,爆出来的浆汁那温度可以灼伤口腔和舌头。

安逸一手握着一只小叉子,叉子上戳着圆滚滚的牛丸,好像小叮当一样,一旁的齐誉臣则托着下巴,等服务员为他盛汤布菜,安逸心里默默的腹诽——还说自己是个生活残废?这位齐二少爷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红着脸尽职尽责的给齐誉臣布菜,然后退在一边,安逸瞪着齐誉臣,直瞪得男人莫名其妙。

“怎么了?”他问。

安逸眼神往服务员那边示意了一下。

齐誉臣愣了一下,想起安逸说过不喜欢被人盯着吃饭,于是转身请服务员出去了,“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哼……你这么招蜂惹蝶,你家生生知道吗!”安逸撇撇嘴道。

“这跟生生有什么关系?”齐誉臣哭笑不得。

安逸不理他,牛丸温度适中,哪里还有心情拌嘴?不过,安逸极少有的留意了齐誉臣的言行,发觉他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平淡和沉默,笑容多了些,也没有那么礼貌而疏离了。

回到小区门口,安逸下车前照例给了一个一秒钟不到就分开的拥抱,齐誉臣无奈的看着他道:“安逸,我身上带电吗?碰一下就会将你弹开?”

安逸绷着脸,其实是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齐誉臣,我可是纯种的中国人,中国人只有多年不见才会拥抱,不会有事没事就抱一抱,我这完全是迁就你,不要太贪心!”

齐誉臣微微的笑笑,满是柔情的看着安逸道:“我知道,只是希望拥抱的时间能久一点,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那我可不可以有一个长一点的拥抱?”

安逸瞪大眼睛,“齐誉臣,你跟我拽文?!”

齐誉臣咧嘴一笑,似乎也对自己的理由感到有些搞笑,他倾身过来,紧紧的搂了安逸一下,又很快的松开,“今天很愉快,谢谢你陪我吃饭,再见。”

安逸的心脏小小的兴奋了一下,不过齐誉臣并不是存心调情,所以自己还是能绷着表情不露怯的。

道别之后,安逸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头发被吹得凌乱,齐誉臣刚才说风很大,提议由自己开车送他到楼下,可是安逸不愿意,好在自己住的是这个小区的一号楼,离大门和侧门都不远,安逸小跑几步回到楼下,发现祁佳南的白色四环素停在那里。

快走两步,敲敲车窗,祁佳南看到是他,就从车上下来,双手插兜将安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嗯,不像从宾馆里出来的。”

“什么意思?”安逸没听明白。

祁佳南挑挑眉,道:“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你跟齐誉臣的关系很好啊?”

安逸听出他口气里的不悦,想着上次才因为齐誉臣跟好基友发生过争执,自己也有点来气,干巴巴的回了句:“一般般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上次的争执之后,两人还没有见过面,如今一见面就提到这事,想干嘛?

祁佳南观察了一下安逸,他并没有眼神闪烁或者移开视线,那说明两人今天没发生什么,他放软了口气,道:“上楼去说吧,你怎么只穿这么点?不冷吗?”

话题一转,刚才的紧张气氛消失了,安逸搓搓手臂道:“冷啊,谁知道今天起风降温了!好死不死又是限号。”

两人进了屋,祁佳南熟门熟路也不用安逸招呼,自己拐进厨房泡茶,安逸回房间换了家居服,还把棉睡衣的上衣给穿了起来。

“你至于吗,啊?才十月份啊!”齐誉臣看着那恶俗的维尼小熊睡衣,满脸的嫌弃,这一看就知道是梦妮的恶作剧。

“十月怎么了,农历都九月了啊,老祖宗说了,八月授衣,我这还算穿得迟了呢!”安逸撇撇嘴道,“这天一冷起来好快啊,下个月就得供暖了,说不定还会下雪呢。”

“八月授衣,那也没说八月授棉衣啊。”祁佳南冲了两玻璃杯茶水,放到客厅的桌上,审视的看着安逸,道:“说吧,别想岔开话题,老实交代,你跟齐誉臣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