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口腹蜜剑
东夷，又称九夷——由于、黄、白、赤、风、阳、畎、方、玄九族组成。前番派四夷来犯泽国，被胤侯打败擒将，今闻仲康王驾崩，首领吓仲率兵九万前来报仇，东方诸侯不能敌，求救于朝堂之上。
“今东夷又犯，不知哪位卿家愿往讨伐？”相王对朝堂上站着的的大臣们说。
“大王，微臣愿往。”后羿向前自请道。
“国相者，天下之重，非必其武威也。今王少国危，百官总己以听，方在太宰，奈何舍夫重而轻视图？且各有司存。昔者羲和之役，予在司马，不烦国相。今先王甫世，敢乱章乎？架木具在，可辨寇也。”胤侯见后羿请旨出征，恐他手握兵权而行乱，就出言阻止。
后羿闻言后，脸红耳赤，无话可说，退到一旁。
“两位卿家不必再争议。孤王已有人选，——左司马棨木、右司马伯熊上前听旨：孤王命你二人为元帅，率领三军将士前往抵御九夷，即日出发，不得有误。——胤侯，烦劳你代孤王为三军将士送行。”
“臣领命。”
“臣等领命。”
胤侯与两位大人出了王宫。
“侯爷，三军将士已集结完毕，请侯爷指使。”棨木对胤侯禀报道。
“好。司马大人、司徒大人，此行不易，本侯在此多言一句——夷人狡猾，二位大人千万小心，敌进我退，敌退勿进，勿要恋战。祝二位大人凯旋而归。”
“多谢侯爷提醒，我等先走了。”
“二位大人一路顺风……”胤侯站在那里凝望许久才回宫复命。
棨木二人率领三军浩浩荡荡地向东前行。一个月后，王师到达了长原，棨木下令等待九夷之兵前来。
数日后，九夷大军飞奔而来——几十里之外，腥气弥漫；几十里之内，但见烟尘，不见车马。喊声如雷，鸟兽皆惊，百里长原，不见一鸟。棨木与伯熊登车而望，命三军将士准备出战。九夷闻言，停止前进。伯熊对棨木说：“元帅，末将择令军中知九夷的士兵前往观看，你看如何？”
“不必往观，夷蛮自会来。”
少顷，九夷大将率领一支手持大刀，披发乘马的军队咆哮杀来。棨木对伯熊说：“此风夷也，好使刀乘马，不必理会。”风夷见王师不出战，只得叫骂几声而返。之后，剩下的八夷也相继来叫战，但王师仍然坚守营垒不出。
至黄昏时，九夷不再来叫战，使四夷居王师前四十里处安营扎寨。棨木召伯熊、勿髡二人商议道:“九夷之军，今子已见，以为如何？”
伯熊说:“我观九夷，惟风、于、黄、畎四夷较为厉害。我们应以不同的方式各个击破——风夷剽悍，可以集众制之；于夷凶狠，可以远而击之；黄夷沉重，可以疾击之；畎夷势盛，可以从中取之。”
勿髡说:“我观风夷所骑的马和他们所用的刀，可以坚车长战制之；黄夷和于夷一样，可以用强弓动弩射之；畎夷之众，不可短兵相接，宜以营战而制之。”
棨木说：“予昔陶山之役，先破畎夷，诸夷尽奔，今可复用。”
伯熊说：“当初彼寡我众，我军方胜。今彼过倍于我，恐怕难以取胜。”
勿髡说：“彼尔众寡，惟有夜里攻击他。”
棨木说：“以夜劫人，非王者之师。我们先待其士气衰竭之时，再攻打他，他自会退去。”
伯熊、勿髡说：“狄夷小邦，犯我国境，已是逆天。今王师前来，又何必讲道义呢？”
棨木思索片刻后，他说：“二位将军所言极是。请传令众军埋锅造饭，晚上开始攻击。”
……
饭后，棨木命令军士们挑选坚硬的战车三百乘，并在马蹄上钉上铁掌。他挑选了两千名手持长戟的士兵站在战车上，三千名身披金甲、手持刀斧的士兵站在战车旁——伐风夷。
然后又另选革车百乘，并在马蹄上包裹上一层布，挑选一千名身手敏捷，能使长枪的士兵站立在战车上，两千名手持矛、盾的士兵站在战车旁——伐黄夷。
紧接着便是挑选轻盈的战车五十乘，挑选五百名士兵持弓弩站在战车上，一千人手持矛、盾站立于车旁——伐于夷。
最后，精挑坚车良马五百乘，细选五千名力气过人、身手快捷的士兵，让他们手持大刀阔斧站在战车之上，五千名手持短刀的士兵站于车旁，另加一千人在车前护卫——伐畎夷。
完成一切后，棨木命令开营出击。四夷看见王师杀来，击鼓咆哮，驰马来迎。几个回合下来，风夷、黄夷、于夷相继被打败，惟畎夷坚斗。棨木见状，命伯熊率领左、右卫队追赶三夷，自带军士继续与畎夷作战。他先派遣小队人马杀入畎夷阵中，将畎夷大军分割为四支，然后亲又率大军亲入阵中与之交战。畎夷大将见势不对，想要撤兵逃跑。这时伯熊率领左、右卫队摇旗击鼓返回。王师从四面向畎夷攻来，使其不能进退，只得硬拼。王师中手持短兵的士兵，坐着战车向畎夷杀来，乘其不备，将其马腿全部砍折，畎夷大败而逃。
棨木对伯熊说:“你快带领扮成夷兵的九队人马杀入夷之营帐，将所剩兵马具数引出。”
“是。”伯熊率领这二千七百人马杀入夷营，将夷兵玩弄的晕头转向，不知敌友。
于是在长之原上，夷兵彼此相遇，皆以为是敌。自相斗杀，死伤无数。至五更时分，天刚蒙蒙亮，这时棨木率领王师赶来，顷刻之间便将夷兵打败。于是斩了九夷首领的头，俘虏风、黄二夷的酋长及数万士兵而返回王都。
夏后相亲自迎于城门之外，然后赐宴宫中，告于宗庙，以彰棨木之功，伯熊及士兵之绩。至此九夷之事暂时告一段落。
两年后，胤侯重病而薨，其子被遣回国。胤侯的权力及朝中多数大臣的权力悉数归于后羿。后羿手握大权，他将仲康时期的老臣及不顺从他的大臣全部遣回国，并且还威胁棨木交出兵权。棨木迫于他的淫威，只好上书请辞，隐于嵩山之东。
后羿的权力越来越大，朝中一切军政大权几乎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但他还不满足，他经常对不附于自己的诸侯国进行灭绝人性的屠杀。使得诸侯国胆颤心惊，只得归附于他。
这时，一个喜欢阿谀奉承的小人也来拜访他。
(本章完)
“今东夷又犯，不知哪位卿家愿往讨伐？”相王对朝堂上站着的的大臣们说。
“大王，微臣愿往。”后羿向前自请道。
“国相者，天下之重，非必其武威也。今王少国危，百官总己以听，方在太宰，奈何舍夫重而轻视图？且各有司存。昔者羲和之役，予在司马，不烦国相。今先王甫世，敢乱章乎？架木具在，可辨寇也。”胤侯见后羿请旨出征，恐他手握兵权而行乱，就出言阻止。
后羿闻言后，脸红耳赤，无话可说，退到一旁。
“两位卿家不必再争议。孤王已有人选，——左司马棨木、右司马伯熊上前听旨：孤王命你二人为元帅，率领三军将士前往抵御九夷，即日出发，不得有误。——胤侯，烦劳你代孤王为三军将士送行。”
“臣领命。”
“臣等领命。”
胤侯与两位大人出了王宫。
“侯爷，三军将士已集结完毕，请侯爷指使。”棨木对胤侯禀报道。
“好。司马大人、司徒大人，此行不易，本侯在此多言一句——夷人狡猾，二位大人千万小心，敌进我退，敌退勿进，勿要恋战。祝二位大人凯旋而归。”
“多谢侯爷提醒，我等先走了。”
“二位大人一路顺风……”胤侯站在那里凝望许久才回宫复命。
棨木二人率领三军浩浩荡荡地向东前行。一个月后，王师到达了长原，棨木下令等待九夷之兵前来。
数日后，九夷大军飞奔而来——几十里之外，腥气弥漫；几十里之内，但见烟尘，不见车马。喊声如雷，鸟兽皆惊，百里长原，不见一鸟。棨木与伯熊登车而望，命三军将士准备出战。九夷闻言，停止前进。伯熊对棨木说：“元帅，末将择令军中知九夷的士兵前往观看，你看如何？”
“不必往观，夷蛮自会来。”
少顷，九夷大将率领一支手持大刀，披发乘马的军队咆哮杀来。棨木对伯熊说：“此风夷也，好使刀乘马，不必理会。”风夷见王师不出战，只得叫骂几声而返。之后，剩下的八夷也相继来叫战，但王师仍然坚守营垒不出。
至黄昏时，九夷不再来叫战，使四夷居王师前四十里处安营扎寨。棨木召伯熊、勿髡二人商议道:“九夷之军，今子已见，以为如何？”
伯熊说:“我观九夷，惟风、于、黄、畎四夷较为厉害。我们应以不同的方式各个击破——风夷剽悍，可以集众制之；于夷凶狠，可以远而击之；黄夷沉重，可以疾击之；畎夷势盛，可以从中取之。”
勿髡说:“我观风夷所骑的马和他们所用的刀，可以坚车长战制之；黄夷和于夷一样，可以用强弓动弩射之；畎夷之众，不可短兵相接，宜以营战而制之。”
棨木说：“予昔陶山之役，先破畎夷，诸夷尽奔，今可复用。”
伯熊说：“当初彼寡我众，我军方胜。今彼过倍于我，恐怕难以取胜。”
勿髡说：“彼尔众寡，惟有夜里攻击他。”
棨木说：“以夜劫人，非王者之师。我们先待其士气衰竭之时，再攻打他，他自会退去。”
伯熊、勿髡说：“狄夷小邦，犯我国境，已是逆天。今王师前来，又何必讲道义呢？”
棨木思索片刻后，他说：“二位将军所言极是。请传令众军埋锅造饭，晚上开始攻击。”
……
饭后，棨木命令军士们挑选坚硬的战车三百乘，并在马蹄上钉上铁掌。他挑选了两千名手持长戟的士兵站在战车上，三千名身披金甲、手持刀斧的士兵站在战车旁——伐风夷。
然后又另选革车百乘，并在马蹄上包裹上一层布，挑选一千名身手敏捷，能使长枪的士兵站立在战车上，两千名手持矛、盾的士兵站在战车旁——伐黄夷。
紧接着便是挑选轻盈的战车五十乘，挑选五百名士兵持弓弩站在战车上，一千人手持矛、盾站立于车旁——伐于夷。
最后，精挑坚车良马五百乘，细选五千名力气过人、身手快捷的士兵，让他们手持大刀阔斧站在战车之上，五千名手持短刀的士兵站于车旁，另加一千人在车前护卫——伐畎夷。
完成一切后，棨木命令开营出击。四夷看见王师杀来，击鼓咆哮，驰马来迎。几个回合下来，风夷、黄夷、于夷相继被打败，惟畎夷坚斗。棨木见状，命伯熊率领左、右卫队追赶三夷，自带军士继续与畎夷作战。他先派遣小队人马杀入畎夷阵中，将畎夷大军分割为四支，然后亲又率大军亲入阵中与之交战。畎夷大将见势不对，想要撤兵逃跑。这时伯熊率领左、右卫队摇旗击鼓返回。王师从四面向畎夷攻来，使其不能进退，只得硬拼。王师中手持短兵的士兵，坐着战车向畎夷杀来，乘其不备，将其马腿全部砍折，畎夷大败而逃。
棨木对伯熊说:“你快带领扮成夷兵的九队人马杀入夷之营帐，将所剩兵马具数引出。”
“是。”伯熊率领这二千七百人马杀入夷营，将夷兵玩弄的晕头转向，不知敌友。
于是在长之原上，夷兵彼此相遇，皆以为是敌。自相斗杀，死伤无数。至五更时分，天刚蒙蒙亮，这时棨木率领王师赶来，顷刻之间便将夷兵打败。于是斩了九夷首领的头，俘虏风、黄二夷的酋长及数万士兵而返回王都。
夏后相亲自迎于城门之外，然后赐宴宫中，告于宗庙，以彰棨木之功，伯熊及士兵之绩。至此九夷之事暂时告一段落。
两年后，胤侯重病而薨，其子被遣回国。胤侯的权力及朝中多数大臣的权力悉数归于后羿。后羿手握大权，他将仲康时期的老臣及不顺从他的大臣全部遣回国，并且还威胁棨木交出兵权。棨木迫于他的淫威，只好上书请辞，隐于嵩山之东。
后羿的权力越来越大，朝中一切军政大权几乎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但他还不满足，他经常对不附于自己的诸侯国进行灭绝人性的屠杀。使得诸侯国胆颤心惊，只得归附于他。
这时，一个喜欢阿谀奉承的小人也来拜访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