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现实选择
童夙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外面已经放晴了。他的身体很虚弱，受了严重的伤，又几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了。
他坐起来，又趴下去，全身难受得要命。
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反正再怎么想都是会死的。只是时间问题。
童夙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
这时候，突然间，广播又响起了。
“唯一通知，唯一通知。场内仅剩下两人，两人均为胜利者。”
突然间，悬着的一颗心沉静下去了，好像又再次恢复了希望。童夙颤颤巍巍地爬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外面跑去。
劫后逢生的喜悦。
二
“怎么了，上校，不是说一个人就行了吗？而且，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才有实验的反应吧。”年轻人问。
“我改变主意了。”上校说，“另外一个也是一头猛兽，之前杀掉了自己的两个伙伴，还刺伤了一只豺。都是不可多得的原料……”
“最近几年关外的战火局面有些控制不住。东城区和西城区又有些小的摩擦，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个地方得一分为二……”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上校说，“武器是顶尖级的武器，人是没脑子的人，两者加在一起什么也不是。‘教会’既希望有一个顶级的武器，又希望有一个顶级的人才。这就是‘教会’耗费了五十年的计划——‘人形武器’。”上校轻笑了一声，“毕竟，也只有人才能使人感到真正的恐惧。”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年轻人的眼里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
“哼。”上校微笑了一声，又将头转向摄像机，“呦，出来了。看看？”
画面中的童夙被抱在担架上，送往了医疗室，而另一个男孩很倔地自顾自地走了——虽然两人都伤得不轻。
三
已经从场里出来好几天了，童夙的腿上被装上了一块机械状的物体，盖住伤口，说是“模拟皮肤”，为了防止伤口发炎。
童夙没有被允许回圣保罗孤儿院，而是住在一家类似于医疗机构的地方，就在场的外面，感觉还不错。
童夙知道，跟他一起出来的那个男孩，也是住在圣保罗了，稍大自己几岁，叫阿敏，代号是168——平常都是叫代号的。
阿敏天生一张面瘫的脸，看上去像是黑社会里杀人不眨眼的角儿，平日里走路都带风的，是人群中的焦点。虽然从来都没和他说过话。
自己就住在阿敏的隔壁，从未打过招呼，经常擦肩而过，谁也不看谁。
有的时候，威廉姆斯上校会带着一大帮白大褂来看他们两个。在童夙的记忆里，威廉姆斯是一个和蔼、有趣的老头，会跟他们讲故事。
一晃好几个月了，虽然生活过得不错，但是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去猜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一切仿佛都进行得太顺利了。甚至有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他咬住脖子上的十字架，咬得牙齿生疼。
十字架，是哪儿来的？他开始回想起以前的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的事情变得有些模糊，所记得的人的脸开始变得有些远，有些看不清。再仔细地想想，什么都记不起来，脑海中闪过一个个模糊的片段。头痛欲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习惯了现在的感觉，不逃脱，不挣脱，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童夙觉得，自己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对于以往的一切，也都当做过往浮云，不去提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敏被发现从20楼自己的房间一跃而下，当场毙命。
整个医院都开始躁动不安，可是童夙觉得，这一切，都不过是平静如水的生活泛起的一圈涟漪，用不了多久，就会平息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他的目光变得冷淡了，表情变得生硬了，不怎么笑了，嘴唇也是很久都不会变化的弧度。他对外界的一切好像都没了感觉，他的心，仿佛被石化了。
阿敏跳楼的那天，童夙坐在自己的房里发呆，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他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楼下阿敏的尸体还有惊慌失措的人们。
微风撩起他的头发。他静静地看着，眼神冰冷。
威廉姆斯脚本很轻地走到他身后，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脑袋上：“恭喜了，349，你现在是唯一的人选。”
(本章完)
他坐起来，又趴下去，全身难受得要命。
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反正再怎么想都是会死的。只是时间问题。
童夙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
这时候，突然间，广播又响起了。
“唯一通知，唯一通知。场内仅剩下两人，两人均为胜利者。”
突然间，悬着的一颗心沉静下去了，好像又再次恢复了希望。童夙颤颤巍巍地爬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外面跑去。
劫后逢生的喜悦。
二
“怎么了，上校，不是说一个人就行了吗？而且，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才有实验的反应吧。”年轻人问。
“我改变主意了。”上校说，“另外一个也是一头猛兽，之前杀掉了自己的两个伙伴，还刺伤了一只豺。都是不可多得的原料……”
“最近几年关外的战火局面有些控制不住。东城区和西城区又有些小的摩擦，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个地方得一分为二……”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上校说，“武器是顶尖级的武器，人是没脑子的人，两者加在一起什么也不是。‘教会’既希望有一个顶级的武器，又希望有一个顶级的人才。这就是‘教会’耗费了五十年的计划——‘人形武器’。”上校轻笑了一声，“毕竟，也只有人才能使人感到真正的恐惧。”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年轻人的眼里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
“哼。”上校微笑了一声，又将头转向摄像机，“呦，出来了。看看？”
画面中的童夙被抱在担架上，送往了医疗室，而另一个男孩很倔地自顾自地走了——虽然两人都伤得不轻。
三
已经从场里出来好几天了，童夙的腿上被装上了一块机械状的物体，盖住伤口，说是“模拟皮肤”，为了防止伤口发炎。
童夙没有被允许回圣保罗孤儿院，而是住在一家类似于医疗机构的地方，就在场的外面，感觉还不错。
童夙知道，跟他一起出来的那个男孩，也是住在圣保罗了，稍大自己几岁，叫阿敏，代号是168——平常都是叫代号的。
阿敏天生一张面瘫的脸，看上去像是黑社会里杀人不眨眼的角儿，平日里走路都带风的，是人群中的焦点。虽然从来都没和他说过话。
自己就住在阿敏的隔壁，从未打过招呼，经常擦肩而过，谁也不看谁。
有的时候，威廉姆斯上校会带着一大帮白大褂来看他们两个。在童夙的记忆里，威廉姆斯是一个和蔼、有趣的老头，会跟他们讲故事。
一晃好几个月了，虽然生活过得不错，但是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去猜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一切仿佛都进行得太顺利了。甚至有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他咬住脖子上的十字架，咬得牙齿生疼。
十字架，是哪儿来的？他开始回想起以前的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的事情变得有些模糊，所记得的人的脸开始变得有些远，有些看不清。再仔细地想想，什么都记不起来，脑海中闪过一个个模糊的片段。头痛欲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习惯了现在的感觉，不逃脱，不挣脱，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童夙觉得，自己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对于以往的一切，也都当做过往浮云，不去提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敏被发现从20楼自己的房间一跃而下，当场毙命。
整个医院都开始躁动不安，可是童夙觉得，这一切，都不过是平静如水的生活泛起的一圈涟漪，用不了多久，就会平息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他的目光变得冷淡了，表情变得生硬了，不怎么笑了，嘴唇也是很久都不会变化的弧度。他对外界的一切好像都没了感觉，他的心，仿佛被石化了。
阿敏跳楼的那天，童夙坐在自己的房里发呆，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他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楼下阿敏的尸体还有惊慌失措的人们。
微风撩起他的头发。他静静地看着，眼神冰冷。
威廉姆斯脚本很轻地走到他身后，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脑袋上：“恭喜了，349，你现在是唯一的人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