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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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的菜

    回到客栈,贺庭歌看着破了个大洞的窗户,无言的拿了东西去傅清城房里“借宿”

    “明天一早我们去穆岚那里,住这里总是不方便。”傅清城躺在床里侧,乏乏的打了个哈欠:“叶摘星说的那个老二不简单,有机会得打听打听來历。”

    贺庭歌应了一声靠坐在傅清城身侧,傅清城凑过來:“你不睡,”

    “睡不着,可能认床,你睡吧。”贺庭歌摸了摸傅清城发丝,轻声道。想了想又侧身躺下來,傅清城就势靠在他身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枫羲。”傅清城轻声道。

    贺庭歌等着他说,便听到傅清城清淡的声调道:“那本书,你打算怎么办,”

    贺庭歌手里摸着傅清城不算柔软的发丝,闻言顿了顿手指,淡淡回道:“在这之前,我从不知道有这么一本书。”

    傅清城沒有再问,只是将冰凉的手放到贺庭歌衣襟里取暖。

    说來也奇怪,贺庭歌坐在马背上拍了拍紫云亭的脑袋道:“辛苦了。”而紫云亭却是欢快的晃了晃脖子,并沒有因为贺庭歌带着凤羽而增加重量的不适感。

    破军挂在傅清城那匹赛龙雀背上,二人带着东西來到穆岚所说的小屋的时候,倒是被这精致的小院吸引到。

    门前种着几棵桂花树,淡淡的桂花香并不浓郁,院落并不大,只围着一圈栅栏,里面是几间简单的木屋,虽然简单,但是结构却是丝毫不见简陋,院里堆放着一些似乎是刚采來不久的药草,空气里的药草味混着桂花香味,嗅着却是十分舒服。

    穆岚刚从一边的木屋出來,见他俩來,倒也沒有别的表示,拎着手里的蛇到一边的水缸,随手扔进去。

    “清城來了。”傅清城才进來,就听到一声欣喜声,霍千古抱着捣药的杵从木屋里钻出來。

    “师叔。”傅清城问候一声。

    ”怎么样,第一次來吧,”霍千古像是献宝一样的笑眯眯看着傅清城,眼睛扫了一圈自己的小院。

    “甚好。”傅清城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叔竟是有这么一处风水宝地,”

    霍千古颇为得意的笑了笑:“早了,十几年前看上这儿的风水就找人盖的,那时候你才是个娃娃呢,怎么样,树都是我种的,屋子都是我设计的。”

    贺庭歌简单的打量了一圈,这个地方却是很不错,院子后面不远就是一条浅滩河,远远的似乎能听到水流声,依山傍水,确实不错。

    霍千古说这地方都空着好久了,自从收了穆岚当徒弟几乎就沒來过,一直空置着,好在周境内人文风气极好,即便空置着也沒有被破坏,东西也沒少,就是有些乱,估计是路过的人借宿过。

    虽然傅清城很怀念自家师叔的手艺,但是穆岚顶着那张冰块脸,让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叫师叔去做饭,扁了扁袖子,把扇子往后颈一插看着厨房里的食材感叹了一下,即便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厨房里的东西却一样不少,果然符合那个挑食的徒弟和励志宠坏徒弟的师叔。

    贺庭歌靠在门口看傅清城在里面轻车熟路的洗菜,恍惚间回到几年前在翠谷的时候,梨园里,他也是每次练完功之后,靠在门口看那个少年一脸无奈的洗着手中的鱼,抱怨他造杀孽......

    “不过來帮忙吗,”傅清城对着门口抱胸站着的男人很无奈:“你不饿,”

    贺庭歌笑笑,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青菜,放在水盆里。

    “你除了会煮粥还会做什么,”傅清城拿起菜刀切着洗好的冬笋,一边饶有兴趣的问贺庭歌。

    贺庭歌想了想:“我不是很会做菜,但是会一点。”煮粥也是因为以前长期在外作战,有时候条件跟不上,自己就会去动手做一些,一般都是就地取材,只要能吃,他也沒什么将就。

    “你做一道菜我尝尝,”傅清城闻言颇有兴趣的看他。

    “你想吃,”贺庭歌把洗好的菜放在一边的竹篮里,又问:“还有什么,”

    傅清城拿菜刀的手指了指一边的土豆:“那个削皮。你会做什么菜,”

    贺庭歌抿着嘴想了想:“等下做给你尝就是了。”言罢便拿起土豆,削皮是吧,手腕轻轻一抖,一把小巧的袖刀从袖口弹射到手里,拿着土豆掂了掂,小刀在手里打了个转,还不见怎么出手的,一个土豆便白白净净的躺在手里。

    傅清城把土豆切成丝,就看到贺庭歌拿了四个鸡蛋单手打破倒在碗里,拿了筷子打成花。

    材料并不缺,贺庭歌想了想自己以前怎么做的,便点了火起锅,眉头轻微蹙着,放了油在锅里热着,又洗了两个西红柿。

    傅清城在一边看着这个面容严肃的男人一本正经的切着西红柿,修长的手指稳稳的拿着刀,炊烟袅袅出,男人的身影有些模糊......傅清城唇角露出一丝浅笑,忍着眼里的酸涩,默默地看着一脸认真的贺庭歌分辨着拜白糖和盐.....

    当一盘红黄相间的美食放在傅清城面前的时候,贺庭歌犹豫了一下把筷子递过去:“你尝尝吧,可能不怎么好吃,很久沒做了。”

    傅清城在贺庭歌略有些紧张的目光下,夹了一块黄灿灿还沾着番茄红润的汁子的鸡蛋放进嘴里......

    贺庭歌忐忑的看着傅清城动着嘴巴,原本浅笑的面上,却是眉头微微蹙起,心里一阵失落,果然失手了么.....

    “如果难吃,可以吐掉。”看着傅清城微皱的眉头,贺庭歌闷闷开口,说着就要把那盘失败品拿出去喂猪......(作者表示不知道哪里有猪.....)

    “你尝尝。”突然傅清城夹着一块鸡蛋送到贺庭歌面前,面色全然不见刚才的纠结神色,贺庭歌犹豫了一下,张口吃了,舌尖传來的味道还可以,虽然比不上名厨,但是好歹也是他曾经最拿手的一道菜了。

    “好吃吗,”傅清城好整以暇的看他。

    贺庭歌觉得挺好的:“还可以啊,你不喜欢吃这个,”

    “我就是很好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王爷,如今居然能做出这么美味的东西,为叔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啊。”傅清城说着拿着筷子又吃了一口。

    贺庭歌松了口气:“喜欢的话以后都做给你吃。”

    “如此甚好。”傅清城笑眯眯的又夹了一块。

    “你是一边做一边吃吗,”冷冰冰的声音响在门口,穆岚看着桌子上已经空了的盘子,打量着两个人。

    傅清城满足的放下筷子,冲穆岚笑笑:“这不是在研究新菜式嘛,总要合适了再给你尝尝不是。”

    穆岚不理会他的调侃,走进來把剥了皮的两条蛇往盆里一放。

    贺庭歌看着傅清城吃完了他做的菜心里正高兴呢,却是被穆岚拿來那两条东西到了胃口:“这蛇是,”

    “给王爷加菜。”穆岚看着贺庭歌的脸色,难得的挪喻道。

    贺庭歌:“.......”

    “那我得去问问师叔怎么做。”傅清城耸耸肩,放下袖子从后襟把扇子拿出來掩着口鼻出去找霍千古。

    一时间,厨房只留下贺庭歌对着盆里那两条条状物想看两相厌。

    霍千古正拿着一根树枝样的干草药嗅了嗅,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眉头皱了皱扔到一边,拿起另外一根,心里腹诽,果然分辨这种一模一样,但药性不一的东西,还是穆岚在行,自己这徒弟收的一点不亏。

    “师叔。”傅清城面色不怎么好看的走进來:“上次的药还有吗,”

    霍千古眉头一皱:“又发作了,”

    傅清城沒有说话,面色又难看了几分,自己的味觉几乎越來越淡,严重时什么味道都尝不到,时好时坏,他都不知道还能瞒住贺庭歌多久。

    上次在军营那次,贺庭歌留他吃饭故意让人把菜里的盐和糖混淆,应该就是起了疑心,可幸好自己那会儿恢复了味觉,才险险避开了试探。

    霍千古有些不情愿的拿出拿药给傅清城,却是又道:“唐家堡那边已经在调试药效了,这个能不吃还是别吃了。”

    傅清城顿了顿还是倒出两粒药丸直接咽下去:“我知道,我会控制的。”

    “其他方面呢,有沒有什么问題,”

    “暂时沒有。”傅清城道,掩饰了那晚沒有痛觉和欲念的事,因为说起來还是怪尴尬的,本來今天沒必要吃药的,可是一想到刚才贺庭歌亲手做的菜在自己嘴里尝不到一点滋味,心里就是一阵难受。

    “后天的事,你师父也会來,”霍千古交代:“到时候他可能还有事要跟你说,”

    “我知道了.......师叔,红烧好还是清蒸,”傅清城话锋一转,笑道:“其实我觉得还是您亲自去做比较好,毕竟穆岚喜欢吃你做的,尤其是那东西,”

    霍千古被他问的一愣,还不待答话,便听到门外有人走过來,应该是贺庭歌,霍千古连忙清了清嗓子,故作沉稳道:“那好吧,为叔今天给你做个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