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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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羽真的话

    也就是说,谢燮早在杜楠出事儿的哪天晚上就被“调包”了?

    我本来以为是杜煜和谢燮走了之后,神秘人才出现。

    但是羽真涉说,他在那儿之前就看到了假的谢燮。

    虽然他的话我也不是那么相信——我跟他毕竟不熟,我还是有所怀疑。

    我正在琢磨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的时候,姚旭出来了。

    他伸了个懒腰,并没有看见我的方向,但却早已知道我在这儿似的,径直向训练场走了过来。

    “将军。”贺兰阙抱拳行礼,赫连赫和羽真涉也抱拳行礼。

    我以为彭大叔过来了,也跟着行礼,“将军。”

    “嗯。”是姚旭的声音。

    我一懵,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没看到彭大叔;他们怎么会称呼姚旭为将军呢?

    “你们起这么早。”姚旭打了个哈欠,随口说,“嗣业,你怎也起这么早?”

    “睡醒了,所以就起来了。”我说。

    “昨天睡那么晚,还能睡醒了?”姚旭说,他打了个哈欠,“我可是被你折腾大半夜没睡好啊!”

    这话说的容易让人误会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呢!

    “麻烦世伯到那么晚。”我忙说,摸了下脖子上的“颈托”,说,“我这两天一定老老实实的,争取不碰到伤口。”

    “别光说不干。”姚旭幽幽地来了一句。

    羽真涉扑哧一声就笑了,还不是那种掩饰的笑,他直接笑得前仰后合。

    贺兰阙用手肘戳了戳他,他这才站直腰;他低着头,笑得一颤一颤的。

    这孩子吃了欢乐豆吗?

    怎么这么爱笑呢?

    刚刚那会儿我还以为他是那种爱笑话人的人,但是他说杜楠的事情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孩子是那种特别耿直的娃儿,想笑就笑、想说就说,完全不掩饰。

    “那么好笑吗?”姚旭被他笑得一头雾水。

    “嗯……”他摇了摇头,声音都在抖,“我比较容易发笑,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彭将军……”

    彭偃房大叔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能理解,大叔除了幼稚点儿,好像没别的缺点了啊?

    “哦?”姚旭反问,“哪里好笑,说来我也听听。”

    “他的胡子啊?”羽真涉抬头,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编织成那个样子,每天梳理发须多麻烦。”

    这就是传说中的,放荡不羁笑点低吗?

    这也太低了点儿。

    “他从来不梳,”姚旭一本正经地说,“除非散开了。”

    话音刚落,羽真涉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就差捶地大笑了。

    “……”

    我看了下旁边的赫连赫和贺兰阙。

    前者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情感,保持着微笑;贺兰阙的表情比较正常,他皱眉,无奈地看着羽真涉。

    “真是这样。”姚旭说,他摊摊手,“我认识他五十多年了,自打长胡子就这样。”

    这次,别说羽真涉了,贺兰阙都被姚旭一本正经的回答给逗乐了。

    “世伯,说起来,昨儿的事儿……”我赶忙岔开话题。

    我算是发现了,如果再继续谈下去,羽真涉真的要捶地大笑了。

    有啥好笑的,不就编个胡子吗。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姚旭说,“我正准备跟你说,我可能知道佐翊在哪儿了。”

    我一怔,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可能知道在哪儿啊?

    “嗣业愚笨,还请世伯明示。”

    “是这样的,我在佐翊的帐内发现了一样东西。”姚旭解释道,“是一只脚印,脚印倒什么稀奇的,主要是脚印里面有一种深紫色的东西。”

    “那个深紫色的东西,是紫薯。”他接着说,“也就是说把佐翊带走的人,在带走他之前,去过寒心潭。”

    “甚至寒心是他们的藏身之地。”姚旭打了个哈欠,看的出他确实一脸困倦,“所以我怀疑佐翊可能会被他们带到寒心那里。”

    我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也可能只是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带上了一点儿呢?

    “当然,也有可能神秘人只是碰巧路过那里的时候,带上了一点儿,”姚旭说,“所以我才说我可能知道他的藏身之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的大本营要真是寒心潭就好了,直接出动整个军营的人,不信端不了他们的老窝。

    要知道唐朝军人彪悍的不像话。

    举个例子。

    盛唐时安西都护府驻军从来没超过三万人,但却控制着西域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震慑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国家;最变态的是,还有余力数次进攻阿拉伯帝国。

    有多强悍,完全不需要赘述。

    我现在就怕刘翊已经遭遇不测了……

    姚旭说,若有所思,“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带走一个人他肯定有同伙。”

    当然有同伙了,昨天不就想到了吗,和我说话的假谢燮以及和姚旭说话的刘翊,几乎是前后脚离开的。

    一个人显然做不到。

    “应该是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把刘都尉带走了。”贺兰阙说,“我们下山帮忙的时候都会带一些工具,人多的时候甚至会用上板车,他们有可能是把刘都尉藏口袋里运出去的。”

    “那我们赶紧去无言吧?”赫连赫说,“早去一会儿就多一份希望。”

    话是这么说,可是本来就是零,希望太大也是零。

    “其实,不光这个。”羽真涉说,他用手画划了个大圈,“每日庖厨向外运送残渣的时候,会用那种特别大的瓷缸盛放;那个缸显然是极佳的掩护。”

    说起来,我好像看到过那种大缸,那个大缸比抗震救灾时的水缸还要大上一圈儿,板车可以码个水缸,但是却只能放开三个这种大缸。

    它主要被用来盛放炭灰。

    因为做饭的主要工具是灶台,容量有限;再加上他们都是烧木头的木多少按错会留下很多残渣,这些残渣不能被继续利用,而且放在灶台里面会占很多地方;军营,大概有两千多个人,这些人要吃饭,所以需要烧很多木头。

    每天清晨都会清理炭灰,至于清出来的碳灰会怎么处理,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有道理。”姚旭说,赞许地点了点头,他看向羽真涉,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羽真涉。”他说,“这是我表兄贺兰阙以及表兄的挚友赫连赫。”

    我不能理解,贺兰阙怎么和赫连赫玩儿到一起的。

    两个人看起来压根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要爬最后一个山头了 _(: з」∠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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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