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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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等他爽够了,温流袖几乎快晕厥。方才还痛得直哭喊,现在怕是没了力气,奄奄一息了,软趴趴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眼泪汩汩地流着。

温流袖把他抱在怀中,又搂又亲,一个劲儿地哄着:“小仙乖了,小仙不哭,哥哥给你当马骑,好不好?哥哥和你玩武松打虎好不好?”怕是哄不住了,温诗仙默默地哭着,声音硬是压抑不出。这样哭下去怕是要憋坏啊。

正当温流袖心急如焚之时,温诗仙忽然 “哇”的一声爆发出洪亮哭声,把温流袖吓得抽了一下。“呜呜……哥哥你对小仙坏,哥哥你欺负小仙……”

“好了好了,不哭了。”温流袖草草帮他擦了擦眼泪,仅有的耐性马上就要失去。

温诗仙一边哭一边点着头,脑袋钻进温流袖怀里,鼻涕和唾液蹭了他一身。温流袖眼睛一闭也就忍过去了。

温流袖筋疲力尽,蜡烛一吹倒床大睡。半夜三更听见身边哼哼唧唧的声音,温流袖怒了:“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丢进狗屋去!”

温诗仙拉了拉温流袖的一角,喏喏道:“哥哥,那里疼得睡不着……”

温流袖吓唬道:“你再敢哼哼哈哈地不让我睡好,我就继续欺负你,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狠话撂下,温诗仙果然不再出声了。

这一夜,温流袖一边睡觉一边哄着温诗仙,自然是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地发了一身虚汗,做了一宿的恶梦。

第二天一早,温流袖感到自己身下湿凉一片,伸手一摸,褥子上湿了大片。揭开被子才知道,原是温诗仙那家伙尿床了。

温流袖这下可气坏了,眼睛圆鼓鼓瞪着温诗仙,那人却睡得香喷喷的,时不时咂么嘴,一副万分享受的表情。

温流袖大喝一声:“春儿,赶快进来收拾一下!”

温诗仙吓得哆嗦一下,眼皮撑起来随即又合上,像什么事没发生一般继续睡觉。温流袖拽着他的衣服将他托起来,温诗仙睁来惺忪睡眼,委屈道:“困……睡觉。”

温流袖喝道:“你还想睡觉!我问你,你怎么会尿床?是不是那里有病?”

“啊……”温诗仙捂住嘴,唯唯诺诺道:“我憋、憋不住了。”说罢低下头,满脸臊得通红。

他不甚懂事,也不知羞耻,只是这件事引起温流袖的愤怒,他便知道他干了一件坏事。

“怎么会憋不住?没看见地上有夜壶?”

温诗仙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问道:“公子说这东西不能流出太多,流太多伤身子。”

“啊……”想到前日夜里在他□□之时确实告诫此话,却害得他不敢撒尿。

温流袖原本还一脸怒气准备道貌岸然地教训一番,现在却啼笑皆非:“以后如果是透明的水就可以随便流,如果是白色的或者黏着的水,就不可以随便流。知道吗?”

“知道。”温诗仙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随即觉得不对劲,追问道:“可是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透明的水,什么时候是白色的?”

温流袖已经开始抓头了:“呃,这个……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温诗仙来到尚书府之后,温流袖有个貌美如仙的弟弟这一事很快便传出朝堂。一时间闲言碎语满天飞。

这一天温流袖早晨朝拜的时候,太子就站在他前面,袖子向他摆了摆递给他一张字条。书道:退朝之后来我府上。

皇帝说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之后众人便稀疏散去。

太子和温流袖两人一前一后,倒像是有愁似的不愿亲近。终于到了太子府邸,温流袖再也避不开了,便恭恭敬敬作揖道:“不知太子唤来卑职有何大事商议?”

太子莞尔一笑:“哈,没有大事就不能请尚书大人到我府上一聚吗?难不成尚书大人公事缠身,连与我喝杯淡茶的时间都挤不出?”太子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言语间极具讥讽。

温流袖俯首道:“卑职不敢。”

太子有些怒意:“你是怎么答话的?我又没问你敢不敢!”

温流袖一愣,知道自己是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太子继而一脸神秘笑意:“听说尚书大人的弟弟近日来到府上,其人美貌绝伦,脱俗如仙,我倒想亲眼一睹仙容呢。”

“太子阅人无数,舍弟蒲柳之姿,恐怕碍了太子的眼,扫了太子的兴致。”

“哈哈哈……弟弟,这已经是你第几个弟弟了?恐怕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温流袖不说话,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记不清我告诉你,这已经是第三十六个了!”说罢,在温流袖小腹部位轻轻一拍:“尚书大人可要保重身体啊。”

温流袖苦笑道:“太子对卑职还真是关怀备至,卑职感激涕零。若是太子今日让卑职来此只是表示关怀,那么卑职心领。卑职有正事要办,就此告辞。”

太子讥诮道:“尚书大人是急着回去‘照顾’弟弟吗?”

“舍弟资质愚钝,确实需要好好开化,卑职会尽力教诲,将其培养成一个国之栋梁,为朝廷效力。”

“哼!少给我打官腔了,谁不知道你的恶劣事迹?”

“太子教训及是,卑职会尽我所能,趋利避害,直到太子满意为止。”

“你……”太子怒目而视。这个可恶的温流袖,竟然不卑不亢做到滴水不漏,让他找茬的机会都没有。

“下官告退。”温流袖恭恭敬敬第俯首辞退,太子冷笑道:“尚书大人的弟弟,如果被大人你玩腻了,还请分给我一杯羹,我也尝尝有幸被尚书大人压在身下的人是如何销魂入骨啊,哈哈哈……”

太子自顾自地嘲讽,温流袖早就离开十丈开外,脚步从容不迫,丝毫不为那些污言秽语所动容。

临近门口无意间听到守门的侍卫竟然再讨论这些事。

只见那人一脸痴醉深情:“唉,若是能见上温尚书美艳的弟弟一眼,就算折寿也愿意。”

“你瞎说什么呢,你见过人家吗?”

“怎么没见过!呃……没见过本人也见过画像!靖远侯府上请了十几个画师,整日不眠不休地为他作画,画出来的美人眼带狐媚貌若桃花,比狐狸精还迷人呢。据说靖远侯十分生气,说是画师愚钝,画不出真人姿容的十分之一。怪不得尚书大人从来为提及自己的弟弟,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美人,简直是想让人看一眼便粉身碎骨也要扑上去。温尚书一定是藏着掖着关起门来自己享用了吧。”

另外一个人听罢饶有兴致地凑上来道:“你粉身碎骨也未必扑得上去,前方壮士前赴后继,你去连个衣角也够不着。”

这些人整日闲来无事闷得发慌,只能嚼舌根过过嘴瘾,却不幸被温流袖听到,只见他不嗔不怒,面带微笑,却笑得人骨头发寒:“我把他送给你,你给我来个粉身碎骨看看?”

侍卫吓得脸色煞白,双腿直哆嗦,自己狠狠掌自己的嘴,边掌嘴边求饶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大人饶命!”

温流袖仍然笑得不动声色:“谁说你该死了?”

他不笑便罢,一笑便知,其他人笑不出来了。那侍卫吓得面无血色:“小人……不该死……小人……”

“哈哈……”温流袖猖狂一笑:“你可知造谣生事,恶语中伤朝廷官员是要棍杖六十,连降二品?”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你知道个屁!一个六品都尉,还怎么降!”

不看那人已经变得猪肝色的脸,温流袖长袖一拂,愤愤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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