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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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有喜当儿

    出云玲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当然,若说稀里糊涂的,还有当事人班如夷。

    爱有很多种,对于班如夷来说,班若萱很爱他,至于是哪种爱,班如夷也是傻傻分不清楚。

    但这些都不重要,人与人相依相守,还有什么事会比二者更称心呢?

    班如夷窘迫自己的小心思是否被娘亲洞悉,但转念一想,可能性不大。

    窥得班若萱香腮晕红,那美艳动人,不可方物的挠人模样,被班如夷直接过滤掉,在一起相守这么多年,来自班若萱的诱惑,班如夷可以免疫一部分。

    岂知,出云玲一句无心的调戏,扰乱了班如夷的思绪。

    换作是班若萱,她一定不会这么不智。

    试想,大耳赤不在家,一定是出外掳女作恶,毛濑手不同去,那是乘机与众后娘同游天原,瓜田李下。而班如夷不说话,还能调皮捣鬼的保持沉默,谁要是说他这是乖巧,班若萱都会为谁捏一把汗。

    别看班如夷忸怩于班若萱,凡事都会依托于她,偶尔倔脾气上来,连她都要忍让再三,虽说是她骄恣在前,但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每当班如夷发脾气,班若萱都会装出小女人姿态,行事那叫一个百依百顺。

    结果,班如夷就这么一巴掌打在海绵上,心中纠结又发作不得,最后,只得练出一副唇枪舌剑,过过嘴瘾。

    如今,出云玲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班若萱还真不敢恭维。

    须臾,班如夷狡黠的一笑:“玲姬,你想不想让咱们受到万人瞩目?”

    “啊!”班如夷没有回答她的话,如此一问,特别是称呼……出云玲被班如夷一个“玲姬”,招呼的晕头转向,耳朵也里传出了盲音。

    这也太快了吧!

    众所周知,姬在古代有公主之意,也是一种对女子的尊称,但是那时候女子的地位较低,很少会得到男人的尊重。

    而姬还有一个含义,就是丈夫对妻子的爱称,只是夫妻间真正会这样称呼的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很多人都慢慢淡忘了!

    出云玲身为女子,怎么会不期盼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对这些夫妻间的称呼,她早已也烂熟于心,听得班如夷舔着脸叫的亲切,怎么能不心猿意马?

    诚然,班如夷还只是个小屁孩,但至少是个男的,如今又得了不小的赏赐,独得王上赐名,在出云国横着走也不为过,更别说他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后盾。

    男人夺得女人的心,不外乎心理与生理,班如夷先毁坏了出云玲的名声,后又行了那些龌龊事,要说出云玲完全不当回事,连她自己也诨骗不下。

    经他这么一呼唤,出云玲对他已没了丝毫抵触,但班如夷这个始作俑者还不知道,他这么一句嬉闹的称呼,仿佛给对方勾走了魂魄一般。

    这一刻,这个动情的少女,只觉得其他人都变得多余,而酥背上坏笑着的小男人,已然成了她的那一片天,好不惬意。

    出云玲记得大穴尾彦,赐给班如夷一个很响亮的称号,从今往后,她自己无论身份多高,见到班如夷都要称大人,这就是女子的卑微,往日功绩也抵不过一朝封赏。

    谈不上妒忌,班如夷已经成了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只是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大穴尾彦被她给忽略了?

    这个赐给班如夷权利的正主!这一刻也是懵了,四女是隐藏在他身边的亲卫,除此之外,她们还有特殊的身份,换作往日,出云玲断然不会这么不知礼数,她除了护主一职,离去前总要经得他的同意。

    其余三女也觉得这样很无理,出口呼吁未果,佳人心里早被班如夷给填满了,听不得半点他言,只留下班如夷回过头来那贱贱的笑容。

    “三位姐姐,你们也一起来呀,我与玲姬去前边听的真切些。”

    “他对这些污言秽语感兴趣?”

    众人也有些懵懂,而后看了一眼宛若神明的班若萱,他们才就此释然。

    也对,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抱得如此佳人,换作他们,当晚****那也是值了,不过,莫说是做,他们此刻是想都不敢想。

    大穴尾彦嘴角有些苦涩,玲姬是三女的主心骨,留她在身边护卫,主要还是信任居多,若出云玲也背叛了他,说明他这个国主,所作所为离大耳赤也不远了。

    想到这次前来,被班若萱空手套白狼摆了他一道,还将班如夷这呸,也赖给了他,现在还没到出云城,班若萱也还没发威,玲姬就被班如夷拐跑了,若是去到国都,他这个国主恐怕也要异主了。就算保得住,这两尊大神,一个神女,一个无赖,这组合,就是典型的招摇撞骗,大穴尾彦总感觉自己是在引狼入室。

    不行,他必须想个完全之策。

    忖度至此,大穴尾彦暗叹一声,有些尴尬:“大穴牟迟攻城有功,为此也伤的不轻,我就让玲姬好好保护他,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这么一根筋,尔等万不可效仿!走吧,我们也靠近一些,如今。”

    大穴尾彦耳不红气不喘,说的头头是道,众将士与三女虽有些狐疑,也不敢多问,再说三女也有些担心出云玲。

    毛濑手从没有这样风光无限过,一直以来,他都是屈居在大耳赤的身后,好不容易才得以倍受瞩目的机会,他哪里会错过。

    就算说的虚脱,就算嘴唇破皮,就算只此一回,他也觉得莫名的快乐与充实。

    奈何,嘴上贪功,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虚得一场春梦,醒来依旧无痕。

    “过往轻如烟,水月梦无痕。”

    “两位种猪叔,事已至此,又何必记挂在心,你们的言辞固然基情四射,字字珠玑,但总归是陈年往事如烟起,仙师我亦有难题;世事无常不如意,儿子偷把亲娘骑;曾经撇娘去偷妻,如今气死也无疑;别人做了喜当爹,你就成了喜当儿;善恶终究会有报,儿郎发疯你骂爹;夫妻莫记隔夜恨,父子哪寻不世仇,三生红娘把线牵,百世修得是一家;老妇已默许姻缘意,你快快跪下认后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