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烟花敛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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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救人

    第五章:救人



    翌日,墨玉再次被男子传至殿上。



    男子看着墨玉,想起昨日那幕,心中仍醋意大发,勉强压抑住情绪,正襟说道:“墨玉,此次我要交付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墨玉道:“主上请说。”



    男子却是犹豫一下:“我要你去拿四皇子身上的调令。”



    墨玉疑惑:“四皇子的调令,主上的意思是让墨玉进宫?。”



    男子摇了头:“四皇子不在宫中,而在返回洛阳城的途中,现正帅兵至上郡,我要你在他抵达洛阳城之前将他的调令符拿过来。见到四皇子,你只需把这个交给他,他自会把调令符予你”说罢男子解下随身佩戴的麒麟玉佩,递与墨玉。



    墨玉接过玉佩将它小心收着,随后右手握拳作揖,点头领命:“属下明白,这就准备动身。”说罢起身离去。



    忽然男子叫住墨玉,眼神里透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墨玉转身跪下:“主上。”



    男子顿了顿,只是说:“没事,玉儿此番小心行事。”



    墨玉抬头一愣,回到道:“是,主上。”



    看着墨玉离去的背影,男子有一种想把她叫回来的冲动,但是这件事自己不想牵扯到她,她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这个女子,是什么时候让自己喜欢上了呢,大概从第一次在大雪纷飞的梅园见她练武便开始喜欢上了吧。



    每次见她眼里的倔强和冰冷,心里边都有些心疼。



    那日见她复命,小心护着那玉,心里竟然妒忌。



    蝶舞阁起舞,自己却是真的动了怒,为什么她会如此重视那人赠的玉坠。



    那般的绝美,又怎能让众人看了去!



    墨玉离开大殿,心里却疑惑极了,御天阁为何会涉及到皇家的事?拿四皇子的调令?听主上主上的意思,四皇子应该与御天阁站在一边,至少也是和御天阁达成了某种协议。



    早就听闻太子体弱多病,现在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是三皇子,难道主上在暗里帮四皇子与太子和三皇子争权?、



    争权?那主上派自己杀掉三皇子的舅父刘子裕,这就说得过去了。可是刘子裕虽然名头在那里,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实权,为何要自己杀掉一个并不重要的人?



    还是说,主上让自己杀他有别的寓意?



    看来,御天阁牵扯到了皇家内部。



    第二天一大早,墨玉便动身前往上郡。墨玉寻思着倒也不是非得到上郡,她往上郡赶的时候那四皇子必定也在往洛阳城赶,指不定路上就能遇上四皇子。



    墨玉连着快马赶了三日,天黑在一家客栈休息。



    这客栈虽然并不算上乘,却也是极为宽敞。墨玉才刚在门口下马,那店小二便已迎了出来:“公子,这么晚了,可是住店。”



    墨玉道:“是的,是否还有上等的客房?”



    那店小二一脸歉意:“诶哟,客官,真不巧,我们这里的上等房都入住满了,倒是还剩下三间普通客房,要不您先进去喝杯茶,带我把您的马给栓好了,再带您选一间您满意的?”



    墨玉不以为意,自己也不是金贵得非要住上上等客房才行,便说:“随便一间就可以了。”



    店小二遇见这么好说话的客人,连忙道:“好嘞,客官,我这就给您拴马去。天色已晚,想必客官还没有用膳吧,小店有各色佳肴,包客官满意。”



    墨玉吧牵绳递给了店小二,跨步进入客栈。



    客栈大概是因为入住的人不少,所以现在用餐的人也不少,这客栈并不是开在城里,而是在路途处,因此在这里停下的大多是赶路之人。墨玉一袭白衣进入客栈,一副不染风尘的模样,引起了不少的注意。墨玉后悔极了,当初就应该换一套装束。



    墨玉只能硬着头皮挑了一张相对偏僻的桌子,随意点了几个菜,自顾自吃起来。



    这时突然有一桌骚动起来,墨玉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十七八岁的女子摔跌在地上,白皙的脸上有个醒目的巴掌印。



    墨玉再仔细看,发现女子双手竟被手链烤着。而旁边有五个彪形大汉,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男子左手背上有一道丑陋的刀疤。



    只见那男子恶狠狠地道:“他娘的,酒不会倒?待会上楼老子再好好地收拾你,哈哈哈。”随即猥琐的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偏瘦的附和:“大哥,你别吓着人家啊,瞧这梨花带雨的,大哥你咋的就不心疼呢?”



    那男子听后心里更爽了,蹲下来用那恶心的手直接摸向那女子的脸:“晚上老子再好好地心疼你,哈哈哈。”



    那女子手奈何手被拷着,怎样都挣脱不了:“我宁愿死了也不会让你得逞!”



    旁桌的人也只是看热闹,大部分都同情这名女子,却谁也不敢向前阻止,甚至有几个怕事的人连忙离开上二楼了。



    店家也不敢惹事,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只希望别出什么更大的祸乱来。



    墨玉看着这一幕心里大为不爽,见这女子的打扮并不像是齐国的女子,想她要不是被买过来的就是被俘虏来的,心里一软便坐不住了,于是大笑地站起来:“诶呀,这儿怎么这样吵啊,我也来看看热闹?”然后起身走到女子旁:“哟,这儿怎么有这样一位可怜人儿。”



    那五个人看见墨玉胆大得很,又是一副娇生惯养的公子模样,心里不悦。那为首的男子道:“他妈的给老子滚,别在这里碍眼。”



    墨玉不理会,半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子:“果然是一位可人怜的人儿,啧啧,我也喜欢。不如……”墨玉停顿,将脸转向那个为首的男子:“大爷把这女子让与我吧!”



    那男子哈哈哈大笑起来,大刀往前一摆:“你他妈的想找死啊,找死也要看地方,别脏了大爷的刀。”



    墨玉笑着拨开男子的大刀,起身说道:“大爷,您别怒,这话讲得好好的,怎么就动刀了呢。我也是为了大爷着想,大爷您这年纪,啧啧,我怕你吃不消啊。”



    众人听墨玉这般调侃,窃笑不已。



    那人这才是真的怒了:“你找死!”说完挥起大刀向墨玉砍去。



    墨玉灵活一个侧身,轻松躲过那致命的一刀,只是顺手往那男子手腕一击,大刀落下,被墨玉用脚挑至手上,大刀便横在那大汉脖子上。



    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墨玉制住,刀刃冰冷的温度由脖子传遍全身,腿一软,跪倒在地。



    那剩余的四个男子哪肯罢休,都抄了家伙想向墨玉袭来。



    墨玉只是冷眼看着那四个大汉,嘴角斜斜一笑,戏谑地看着他们,并没有闪躲的意思,只是手中力度加重了几分,一滴血便顺着刀尖滴在了地上。



    那男人撕心裂肺般的将最后一点力气喊出:“都住手!”剩下的四个大汉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又是那个偏瘦的大汉站出来说话:“你……你放了大哥,我们把这女子给你便是。”



    墨玉看着刀下那瘫完的男人:“真的?那美人归我?”



    那男人哪里还管什么美人不美人,现在倒将那个女子看作是祸害:“真的,归你,全都归你。”



    墨玉满意极了,放开那男人:“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男子小心拿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便连滚带爬奔向那四个大汉。



    哪知道刚爬到一半,墨玉又拉长着声音说道:“慢着。”



    那男人仿佛听见了地狱传来的声音一般,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墨玉继续说:“你刚才是怎样打的那位美人,我没看清,不妨亲身再演一回让我看。对了,演完之后,别忘了向那位美人磕头请教,到底是不是这样打的。”



    那男人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却又不敢停下,又抽了自己一耳光,见墨玉不说话,便爬到那女子脚下,磕了一个头。见墨玉没有再为难的意思,其余四个大汉才扶他起来,五人不敢再在客栈逗留,狼狈逃去。



    墨玉捡了地上的刀,走向那女子:“手伸出来,我帮你解开。”



    女子怯懦地伸出手,墨玉用刀三下将铐链砍下,随后摸出一大腚银子递给女子,拿着这银子离开这里吧。女子手足无措,只得接下银子,跪下谢恩。



    客栈的人都看呆了,想不到这样一个白净漂亮的公子竟然身怀武功。墨玉也是不想再在楼下逗留,便上楼准备休息。



    第二日清早,墨玉下楼吃些早点,准备上路。只见昨日救下的那女子换了一件素净的衣裳,跪在墨玉的脚下:“盼公子收留下小女子,小女子没有去处,只愿在公子身边做个丫鬟。”



    墨玉扶起女子,看着这女子可怜,想到自己若不是在御天阁训练得一身武功,恐怕自己的命运和这女子也相差无几,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之心。



    再看着女子长相秀丽,乖巧可爱,忽然心一计:“你去洛阳城一个叫茗香楼的茶楼,寻一个叫韩凌的男子,说是墨玉让他暂时收留你。”



    那女子以为这是墨玉的推脱之词,不肯答应:“我只愿意追随公子。”



    墨玉知道这女子的心思,便对她说:“此行我有事要办,不能带着你,你按我吩咐的去做,去洛阳城找一个叫韩凌的男子。”



    那女子连忙跪下来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小女子名唤顾云烟,愿在洛阳等公子归来。”



    墨玉感动,扶顾云烟起来:“你这身衣服从何而来?”



    顾云烟道:“这是客栈老板娘丫鬟的衣服,那老板娘好心,见我衣衫褴褛,便给了我这件衣服。”



    墨玉思忱道:“你穿这件衣服不行,你只管再问掌柜买一套男子下人的衣服,换上男装,骑我的马前去洛阳。你这套衣服,留给我好了。”



    “这…….留给公子?”顾云烟以为自己听错。



    墨玉点点头。



    云烟也是伶俐极了,立马去办。再回来时,手里已多了一套男儿装。



    顾云烟先去换了男装,将换下的衣服包好墨玉。她本以为墨玉会将衣服拿走,哪知她却拿着衣服进了房间。



    墨玉出来时,依彩惊得花都说不完整:“公……不…….小姐?”说完一激动又跪下:“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两人下楼时,已是两个平常人家的儿子与女儿。



    下人服装的男子骑马离去。



    而那个穿着素净衣服的女子,带着脸上一块淡淡的疤,也随即离开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