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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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物以类聚

第十一章 物以类聚

接下来就是玉璧苦逼的日子。蓝剑只是内力大减,过段时间就会恢复,喝酒吃肉完全不是问题。玉璧则被管束的厉害,一点荤腥酸辣都不许沾,更不能理解的是这个管束他的人不是管家婆蓝剑,而是西门吹雪!

“西门庄主,咱打个商量如何?”玉璧撑着下巴坐在庭院石桌旁,望着西门吹雪弹琴,天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剑客为什么会弹古琴!琴声居然还优雅动听的不得了!

西门吹雪丝毫没有要理会玉璧的意思,埋头弹琴似入了迷。

玉璧继续说道:“你以后杀人之前能否先告知我一声,我只在一旁围观,绝不会打扰。我实在很想试试,能不能从你剑下救活一个死人。”

西门吹雪依旧没有抬头,缓缓琴音从他指间流出,随清风融入幽香桃花林里,化作另一分春色。他这样认真,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忍心打扰,甚至还会凝神细听,看看能从这位举世闻名的无情剑客手中作出怎样的曲子。

但玉璧不属于这“任何人”中的一个,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西门吹雪的琴声一般,径自说道:“西门庄主,你杀人,并非为了伸张正义,只是杀你该杀之人而已,无非在这样心无旁骛的杀戮中提炼你的剑术罢了。你杀了他们,他们死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么我去救他们,不成功并无所谓,若是侥幸成功救活那么一个死人,也不影响你杀了他的事实,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是不是?”

西门吹雪终于停下抚弦的手指,抬头看向玉璧,道:“为何这样执着?”

玉璧见西门吹雪肯给个反应,表情愈发严肃,直身郑重道:“医术之于我,好比剑术之于你,西门庄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同类人。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想法。”

西门吹雪定定看了玉璧好一会儿,却道:“不是。”

玉璧一怔:“什么?”

“我们不是同类人。虽然很像,像到了我们似乎真的是同类人。但你我始终不同。”西门吹雪直直看着玉璧的眼睛,好似能看进他的内心深处。

看着西门吹雪的眼睛,玉璧不禁微微发抖,他使出浑身力气克制住颤抖的欲望,涩然说道:“我若和你不同,为何我肯拿自己的性命来尝试?我若和你不同,为何知道只有真的想杀你,你才会真的杀我?我这样了解你,就好像了解我自己一样,正是因为我们是同类人。”

西门吹雪望着玉璧陷入沉默,似乎于清风拂过时悄悄叹了口气,道:“你何必如此顽固?”

突然听到此问,玉璧条件反射地握紧拳头,连牵扯到胸前伤口都不觉疼痛。和西门吹雪对视的眼睛忽然难受起来,玉璧逃避似的移开视线,可每试图移动一厘眼睛就更难受一分。

西门吹雪垂下眼,悄无声息地站起转身,怔怔站了一会儿,终于在提步离开的前一秒,听见了玉璧微不可闻的回答:“我是为你好。”

他侧头望向石桌旁的玉璧,那少年全神贯注地看着假山下一丛粉白杜鹃,神情专注,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西门吹雪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包括之前的一长串说辞、最后的几个字,都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一样。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答应过陆小凤为他办一件事,现在到了出发的时候。”

玉璧转过头来,神色平静,道:“我也去。”

西门吹雪点点头,吩咐下人整理行装,玉璧和蓝剑稍加收拾,便和西门吹雪一人一匹马下了山。

疾行十日后,三人已到山西。

酒楼里甚为热闹,玉璧却是脸色发白,三盏茶水下肚,又服了颗碧绿丸子才缓过来。眼前霍然出现一方素白手帕,抬头见是西门吹雪递来,玉璧毫不客气地拿它擦汗,顺手就揣进了怀里。

蓝剑身体实在强壮,如今内力已恢复到九成,当晚睡一觉,明日即可彻底恢复。此时他正与小二交代饭菜,每一样都仔细得很,显然十分了解玉璧的口味。

玉璧瞧一眼西门吹雪,不禁问道:“你吃不吃白水煮蛋?”

西门吹雪淡定道:“不吃。”他已经能以十二分淡定的态度对待玉璧时不时有些抽风的问题,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是会突然冒出个不着边际毫无预兆的奇怪问题,但西门吹雪每一次都能奇迹般地理解透彻,并给出确定的答案。

“你不吃白水煮蛋?”玉璧十分惊讶。

西门吹雪扫了他一眼,道:“我不喜吃蛋。”

到底是谁说西门吹雪只吃白水煮蛋!这一路上就没见你吃过干粮以外的东西,原来你真的不吃白水煮蛋!玉璧心里腹诽罢,却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惊讶,嗫嚅半天只吐出三个字:“你……挑食……”

西门吹雪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施舍给玉璧了,自顾转头去看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

一餐饭吃的玉璧心满意足,见西门吹雪已回屋,便去自个儿屋子里鼓捣他的变声神药,这种东西一定要多配几次才能保证质量,更何况它还是叶孤城指名要的,自得谨慎小心。

蓝剑打坐窗前,试了几次声,终于恢复自己的声音,忍不住对玉璧道:“岛主,您医术超群,这药效已经很好了。”

玉璧头也不回,道:“你要是在管束我的时候也这么恭敬就好了。”

“我最近都没有管束你。”

玉璧一想也是,最近都是那个西门吹雪对他管这管那,害得他好久都没喝酒了,再瞧见手中白惨惨的药粉,就忍不住叹气。

“蓝剑,等我这药做好,得麻烦你替我办件事。”

“嗯。”

玉璧想了想,又道:“哨子带了吗?”

“带了。”

玉璧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望着手中药粉的眼神有些发直,嘴里喃喃道:“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蓝剑隐约能猜到玉璧的苦恼,可他却不太明白这件事有什么可苦恼的。该发生的、注定要有个结果的事情,人世间不知凡几,单凭人力怎么可能阻止,也没必要去阻止。而以玉璧一贯的性格,这样的事情应该根本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只是,蓝剑看着玉璧侧脸上明显的茫然之色,忽然也跟着茫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