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第 151 章
和大多数人样,郑定辉的,也是随着年龄、经历的不同而变的不样的,除掉少年时期的不懂事幻想,在刘家稳定之后,也就是刘文对他好些,比如,百张的大字改成五十张……六十张也凑合,再比如,不要动不动就挑着眼看他;等他意识到对刘文的感情后,那想的,也就是怎么和刘文情投意合;等到从豆满出来,他想的是怎么有力量;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变成头怪兽。
他想要的不再单,而他想要获取的方式,也不再只是味的讨好,想到刘文,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心惊,因为那些方法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另个人。
是的,他想要得到刘文,在他想要的东西中,刘文不再是单的,但依然是不能舍弃的,虽然他现在在前线,虽然他现在也没有做什么动作,但和过去那种害怕刘文变成别人的不同,当然,现在依然是怕,可过去,他担心,也只能期望刘文自己改变,而现在,若刘文真那样做……
他的目光沉沉,收回神,继续去想李思安些举动背后的意思。
切包括什么?权利?名望?还有……刘文?
前两者可以是每个人都有的愿望,那后者,李思安也想到吗?他不认为李思安会想到,除非他阴差阳错的发现什么。他回忆着和李思安的亲密接触,觉得他也不太可能就那么看到。
“那么,是对的警告?”
想想,又觉得不太像。
“不管怎么样,都要打好仗的。”
想不通,他只有把个问题放在边,他现在和李思安相差太远,对于他的些举动,只能思忖小心,要对抗,那就有些自不量力,特别是在李思安还没有展露恶意的时候。
他想的没错,李思安没有那么巧合的就看到他和刘文的那两次接触,但是李思安看过他的信,当然,他的信很正常,虽然有些牙酸肉麻的话,但若是个弟弟恋慕个哥哥,也解释的通,但李思安是什么人?不他的经验见识,就是相同的经历也能让他看出郑定辉那眼中的东西,特别是在郑定辉在船上表白之后的神情,他扫眼,就知道那是什么。
他最初对郑定辉另眼相看,和,也不是没有关系的。至于他让张峰表露身份,是为传话,二来,则是已没有再观察监控的必要,他心思已定,若此次能定下乾坤,那郑定辉就会登上那个位置,他并不打算树立个傀儡,那张峰等人样是会暴露,若是那时候暴露,就算是情理中的,也都不好看,而若是不能定……
“若是不能定,又和有什么关系?”
他样想着,将碗中的药饮而尽,因为喝的太快,放下碗他就咳嗽起来,咳出来的东西中带着褐色的药渣,以及红色的血迹,看着那殷红,他轻轻笑,顺手将手帕丢在旁。
都朝中的局面他坚持不太长时间,其实,他又何必要有太长的时间?
“时间也差不多吧,不知道刘大郎那里进展的怎么样。”
将此事交给刘文后,李思安就不再干预,刘文开始还经常找他汇报,后来见他是真不管,也就只有自己认命的干,为此他还新换个两进的院子,毕竟他那里还有七娘样眷,再让手下经常进出也不太妥当。
而此时,他也在计算着时间——豆满的事,也该差不多成吧。
而豆满,此时已经乱成锅粥,他们的陛下,郑钧下,在阅兵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口鲜血吐出,然后长叹声:“报应啊——”
是的,他声并不大,以他的小身板,此时也喊不出来太大的声音,但是当时他正骑在马上,几十万大军排着队,仰望着他,准备聆听着圣音,而结果却是,他刚张嘴,出的不是话,而是血,再之后,就是那声叹息,是的,在个没有扩音器的时代,个声音并不足以传遍三军,却足够前排的士兵听到,虽然能站在前排的,都可以是死忠,但句,也足够他们心生不宁惶恐不安。
和戎族人进入上京后的放肆不同,豆满诸军进入里就开始战战兢兢,他们吃的是大珠的粮,拿的是大珠的饷,不管是真心干活,还是敷衍于事,从他们本质上来,都还认为自己是大珠的军队,应该忠于大珠,但现在算什么?
就算上面的陛下是郑家后代,但凡是长脑子的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珠的朝廷在柳江南岸!那里的太子虽然还没有登基,却是大行皇帝亲历的,那里还有大行皇帝的皇后,现在的太后,李相、内阁都在南边。
山不容二虎,国没有二君,他们的算是个什么样的皇帝?而他们,又算是怎么回事?特别是南方过来的军队,他们中有很多家人还在南边,因此每日都很是担心,也就是覃子豪等人手段得,又给种种好处,南边的太子也没有登基,才安抚下来,而现在郑钧下吐昏,那被压抑的情绪立刻爆发起来。
“听到陛下什么吗?”
“好像是……报应吧……”
“什么报应?”
“呢?”
“嘿嘿,听,咱们好像还要和戎族人合作呢。”
“戎族?不是吧!那帮龟儿子还是人吗?”
……
本身的疑惑,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时间几十万大军的头上都被压上乌云,覃子豪等人连下指令,原本声势浩大的阅兵立刻变成场笑话,而且是带着浓重黑色的笑话。
不过此时,覃子豪等人也顾不得些,他们边弹压边安抚,同时还要关心郑钧下的身体,过去几个月找来的郎中,从上京流落过来的太医,甚至包括,此时本地的些赤脚郎中,都被拽过来——保住郑钧下,只要保住他,只要郑钧下能再在众人面前露次面,那就还有可能,否则,就算他们对外采取保密措施,那已经产生的疑虑也无法消除,在种状况下,暂时维持原状还有可能,若是要抵抗南边的征讨,乃至去和戎族联手攻打北征军都是不可能的。
覃子豪坐在外面,孙念跪在旁,他不敢出声,也不知道什么,只是紧握着拳,咬着牙,他其实是可以不在里的,按照刘文的剧本,在郑钧下晕倒后,他就想办法脱身出来,那刻人荒马乱,加上他们的安排,他不是没有机会,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留下。
富贵险中求!
他已经走上条路,那自然就要做到最好,是,他现在已经有功绩,可功绩又算什么?能为他带来什么?他身手般,文才方面更是普通,又没有后台,若想在朝中出人头地,那就要把握住每次机会!
次做好,南边是眼看就要收复江山的,若他能在中间再做笔,那以后不飞黄腾达,总是也有他的位置。更何况,茶花也留下来陪他!想到刘茶花在知道他不走后,也留下来,他就心中暖洋洋的,同时更发誓,以后定要好好对。
他不走,是为机会,而茶花,则是为他的安全。
“茶花的心中,还是有的!”
样念着,心中的恐惧,仿佛也少很多。
而此时的覃子豪,根本就顾不上他,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考虑,他虽然是坐在里等郎中们消息,但心中早想到别的事情上。
就和郑定辉所想的那样,他在最初,并没有想过要狭子以令诸侯,他在往豆满边赶的时候,只想着怎么第个赶到,立个大功,也好以功补过,但是他来的时候,安平帝已经殉国!
他是吉安关的督率,戎族是从他里进关的,只此,他就有是失职,在戎族攻破上京后,他就有罪,但总是可以挽救的,可安平帝殉国,他个罪要怎么弥补?
李思安会饶他?太后会饶他?下的文人士子包括武将,谁会饶他?就算他将上京收复,他的家族,他的荣耀,也都将会化为乌有,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沦为平民!
路督率,在武将中,已是位列极品,他又在高地远的吉安关,那就是言九鼎,虽然边关苦寒,可他又怎么会过苦日子?
荣耀、富贵、享乐,是自他出生就有的,他已经过惯样的生活,如果让他失去,那还真不如让他死算!
所以在他得到戎族先立个叫郑卓希的宗室后,立刻如法炮制,他想到的理由是要和戎族对抗,否则在那边有大义的名份的情况下,他们边会很被动,他也是以个理由服其他军帅的,如果那时候,他知道李思安在海上,他绝对会慎重考虑的。
可是,没有如果,走错步,他就要步步走下去,而今,终于走到步!
“真的,就没有别的路走吗?如果现在回头……不不,不能回头,李思安不会饶,必须做出个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