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抵债
今天似乎又点不对劲，竟然被这小妞给挑衅，而且还挑衅成功，叶宁觉得丢人呀！
二小姐心中更是奇怪，自己究竟什么回事？自己今天这般失态，传出去这得多羞人。
顾掌柜刚才劝阻似乎有了作用，两人都安静坐着，脸都撇往一边，心中有鬼谁都不主动搭话。
休战之间，顾掌柜早已经吩咐小厮上菜，一桌子已然摆着许多珍肴：鹌子水晶脍、白芨猪肺汤、百合酥、板栗烧野鸡、拌莴笋、鲍鱼燕窝粥、爆炒河鲜、槟榔参……
诱人的香气弥漫着楼阁，何况已经饥肠辘辘的叶宁，肚子一阵咕噜响，静谧的屋中彷如擂鼓，饶是他的脸皮也红起来，正想找借口敷衍，转头看见两个女脸色却是羞得通红，顾掌柜埋头不敢看他，似乎憋着一口气，而那二小姐虽然撇脸，可那古怪的神色让他更是尴尬。
“喂……喂……”叶宁拿起双筷子，敲打了几次，敷衍借口已然忘记，叫道：“你们吃不吃呀！”
顾掌柜年龄稍长，身为掌柜，交流之人比较多，阅历也较之丰富，脸色从容地拿起筷子。
或许还在恼怒中，二小姐赌气道：“吃！什么不吃，你能白吃白喝，我就不能。”她也拿起一双筷子，正给自己倒了杯酒。
刚才的芥蒂，他已经释然，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跟这小妞争个什么，想想都觉得糗。
桌案上，三人不语，两个女子仪态素雅，朱唇轻嚼，细嚼慢咽;反观叶宁，饥不择食一般，一直都是狼吞虎咽，不管什么鸡鸭鱼肉，夹到嘴中就如囫囵吞枣，风券残云把一桌饭菜吃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呃”打了一口饱咳，这顿饭让他觉得太满足了，拿起酒壶轻轻地倒了一杯，香醇淡雅的香气扑鼻而至，鼻孔微微嗅了几下，轻轻呡了一口，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中不散去，回味无穷。
“好酒！”叶宁喝过许多名酒，对酒有些品味，可都比不上这刚刚引下的酒，烈而不呛，香味弥漫不灭，让他情不自禁而赞了一口。
“要你来夸赞，顾姐姐老家本是就酿酒，青田酒更是在江南遐迩闻明。”郭二小姐白了一眼，语句中有不屑的味道。
顾掌柜听闻他的赞美，脸色笑意怡然解释道：“青田酒食我苏州老家的佳酿，不敢说是人人有口皆碑，可也算一种名酒。”
叶宁自不理会那二小姐，模糊记忆中古代名酒记载，确实是有青田酒，想不到今日有口福，这名酒果然名不虚传。
“今日能又口福，多谢顾掌柜款待。”叶宁没有做作，认真的行了一礼，不管她出于酒楼营销活动，还是大发慈悲发善心，今日能饱餐一顿，确实值得感谢。
顾惜茗见他举态认真，方才的轻浮判若两人，一时间却愣了起来。
郭二小姐心中狐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失礼了。
“公子客气了，今日酒楼本就是举行活动，公子能对出苏老的佳作，我还得感谢公子呢，到时候才子佳人定来观望，我酒楼的生意有上一层楼。”顾惜茗开诚相见，并没有隐瞒自己为商人利益。
叶宁笑道：“既然今日受你一顿饭恩，我便帮你出个点子，看能不能抵这顿饭钱。”
二小姐一听他吹嘘，嘴不由张开：“顾姐姐从小就是商务人家子女，做生意就手段连我都不及，用得着一个吃不起饭人的教导？”
叶宁一忍再忍，大声道：“我说小妞，我和你有仇呀？”
小妞一词，似乎又触犯她的逆鳞，骂声：“无耻。”又想动手。
顾惜茗急忙拉住她，才微笑问道：“不知公子有何注意，小女子洗耳恭听。”
叶宁无视那小妞，问道：“顾掌柜，你这酒楼可是金陵最有名气的酒楼？”
顾惜茗不知他为何如此问，摇头道：“金陵中商贾无数，望着江不算得最好，但也小有名气。”
叶宁‘哦’一声，继续道：“那就是中上档的酒楼，从刚才顾掌柜款待的食谱来看，你招待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中等客户了？”
“是的”顾惜茗点头承认，不明白他问这话咋意思。
“那问下顾掌柜，商人求的是什么？”
“商人自然求利，这还用问？”这句话倒是心中忿然二小姐插口而塔，顾掌柜也是点认可。
“商人求利，这小妞说的不错。”小妞再出口，二小姐又要发作，却被顾惜茗拦住，叶宁继续无视她道：“方才我在外便观察周围，望月楼不论地段，人流
都是上上之选，加上顾掌柜玲珑心思点子，望月楼生意感觉相当不错。”
“用的着你来夸，才子佳人仰望苏老墨宝，自然都前来光临。”二小姐本想继续数落他，却被叶宁截口道：“这小妞说得不错，才子佳人！顾掌柜说明白了吗？”
郭月茗今日被小妞这词激了无数次，见顾姐姐一脸沉思，都也没有恶语相加。
“你是说……”顾惜茗似乎明白了什么。
叶宁赞许道：“顾掌柜不愧为掌柜，一点就明，望月楼位置可以说是得天独厚，可招待的客人太单一，虽有不错收入，相对于它的位置却是不成正比。”
确定，望月楼正如他想那般，望江楼招待的都是有身份的才子佳人，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而且食客都是晚上光顾，不能说生意兴隆，倒也还过得去。
顾惜茗问道：“那不知道公子有何主意？”
叶宁微微一笑道：“其实顾张掌柜管理的方法很正确，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点子。”
二小姐似乎总耐不住话，又嘲讽道：“那你逞什么能？”
“妹妹别闹，让叶公子继续说下去。”顾惜茗瞪了她一眼，二小姐心中委屈，哼了一句不在说话。
“望月楼既然不最高档酒楼，没必要把别顾客拒之门外？”叶宁摇头道。
拒之门外？顾掌柜皱眉起来，我巴不得每个人都来，还拒之门外，不过他这话什么意思。
叶宁给她分析道：“望月楼的食材美酒都是上等货色，可就是做不上等酒楼，第一：食客太单一，第二：营业时间段太短，第三：顾掌柜的广告速销太没有创意。”
顾惜茗听他分析三点，苦思想了一会，觉得他分析确实有道理，问道：“那依公子之意，如果打破这个僵局？”
叶宁神秘一笑：“胆大心细。”
“胆大心细？这如何解释？”顾惜茗虚心求教。
“所谓胆大心细，顾掌柜对于酒楼放放一下胆，比如食材可以分成不等层次，可以做出对应的食材，不管中档，还是低档，只要是顾客需求，望江楼都可以做，不论是早、中、晚、夜都有相对应的食谱，这样食客与营业时间就都可以解决，剩下就是速销活动，比如你这是谈书会，虽能使名声提升，可却也失去了一天，甚至几天的盈利，商谋利，这是商人的本意，所以我们失去的同时得赚更多……”
“失去的同时得赚更多？”顾惜喃喃自语，郭小妞也沉吟不语。
叶宁回想了前世中超市、酒店等举办的活动，稍微讲了一下，顾掌柜便能理解，不得不佩服这女子是个人才。
讲完后，他有点口干舌燥，独自拿那青田酒和了几杯，突然问道：“顾掌柜，这桌剩饭剩菜你们如何处理。”
她们还在消化刚才讲解的内容，不知他问这话什么意思，回答道：“当然是送给家农为猪食，公子问这做什么？”
叶宁讪讪一笑：“如此浪费，这桌酒席我便打包走了。”
两人一阵鄂然，这人不会真穷得饭都吃不起吧，连这残羹剩饭都要带走？
顾惜茗歉意道：“公子刚才那番讲解，对我这酒楼益处甚大，这残羹剩饭如何对得起公子，我这就去吩咐厨子备给你新鲜饭菜。”
叶宁摆手，直接把那桌案饭菜整理，然后桌旗一包，拧了起来，走到问口，哈哈笑道：“我吃了一顿饭，好不容易用嘴巴来抵债，你再叫人搞一两桌，我除了人真的什么了。”说完拧着那大包饭菜下楼而去……
(本章完)
二小姐心中更是奇怪，自己究竟什么回事？自己今天这般失态，传出去这得多羞人。
顾掌柜刚才劝阻似乎有了作用，两人都安静坐着，脸都撇往一边，心中有鬼谁都不主动搭话。
休战之间，顾掌柜早已经吩咐小厮上菜，一桌子已然摆着许多珍肴：鹌子水晶脍、白芨猪肺汤、百合酥、板栗烧野鸡、拌莴笋、鲍鱼燕窝粥、爆炒河鲜、槟榔参……
诱人的香气弥漫着楼阁，何况已经饥肠辘辘的叶宁，肚子一阵咕噜响，静谧的屋中彷如擂鼓，饶是他的脸皮也红起来，正想找借口敷衍，转头看见两个女脸色却是羞得通红，顾掌柜埋头不敢看他，似乎憋着一口气，而那二小姐虽然撇脸，可那古怪的神色让他更是尴尬。
“喂……喂……”叶宁拿起双筷子，敲打了几次，敷衍借口已然忘记，叫道：“你们吃不吃呀！”
顾掌柜年龄稍长，身为掌柜，交流之人比较多，阅历也较之丰富，脸色从容地拿起筷子。
或许还在恼怒中，二小姐赌气道：“吃！什么不吃，你能白吃白喝，我就不能。”她也拿起一双筷子，正给自己倒了杯酒。
刚才的芥蒂，他已经释然，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跟这小妞争个什么，想想都觉得糗。
桌案上，三人不语，两个女子仪态素雅，朱唇轻嚼，细嚼慢咽;反观叶宁，饥不择食一般，一直都是狼吞虎咽，不管什么鸡鸭鱼肉，夹到嘴中就如囫囵吞枣，风券残云把一桌饭菜吃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呃”打了一口饱咳，这顿饭让他觉得太满足了，拿起酒壶轻轻地倒了一杯，香醇淡雅的香气扑鼻而至，鼻孔微微嗅了几下，轻轻呡了一口，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中不散去，回味无穷。
“好酒！”叶宁喝过许多名酒，对酒有些品味，可都比不上这刚刚引下的酒，烈而不呛，香味弥漫不灭，让他情不自禁而赞了一口。
“要你来夸赞，顾姐姐老家本是就酿酒，青田酒更是在江南遐迩闻明。”郭二小姐白了一眼，语句中有不屑的味道。
顾掌柜听闻他的赞美，脸色笑意怡然解释道：“青田酒食我苏州老家的佳酿，不敢说是人人有口皆碑，可也算一种名酒。”
叶宁自不理会那二小姐，模糊记忆中古代名酒记载，确实是有青田酒，想不到今日有口福，这名酒果然名不虚传。
“今日能又口福，多谢顾掌柜款待。”叶宁没有做作，认真的行了一礼，不管她出于酒楼营销活动，还是大发慈悲发善心，今日能饱餐一顿，确实值得感谢。
顾惜茗见他举态认真，方才的轻浮判若两人，一时间却愣了起来。
郭二小姐心中狐疑，难道真的是自己失礼了。
“公子客气了，今日酒楼本就是举行活动，公子能对出苏老的佳作，我还得感谢公子呢，到时候才子佳人定来观望，我酒楼的生意有上一层楼。”顾惜茗开诚相见，并没有隐瞒自己为商人利益。
叶宁笑道：“既然今日受你一顿饭恩，我便帮你出个点子，看能不能抵这顿饭钱。”
二小姐一听他吹嘘，嘴不由张开：“顾姐姐从小就是商务人家子女，做生意就手段连我都不及，用得着一个吃不起饭人的教导？”
叶宁一忍再忍，大声道：“我说小妞，我和你有仇呀？”
小妞一词，似乎又触犯她的逆鳞，骂声：“无耻。”又想动手。
顾惜茗急忙拉住她，才微笑问道：“不知公子有何注意，小女子洗耳恭听。”
叶宁无视那小妞，问道：“顾掌柜，你这酒楼可是金陵最有名气的酒楼？”
顾惜茗不知他为何如此问，摇头道：“金陵中商贾无数，望着江不算得最好，但也小有名气。”
叶宁‘哦’一声，继续道：“那就是中上档的酒楼，从刚才顾掌柜款待的食谱来看，你招待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中等客户了？”
“是的”顾惜茗点头承认，不明白他问这话咋意思。
“那问下顾掌柜，商人求的是什么？”
“商人自然求利，这还用问？”这句话倒是心中忿然二小姐插口而塔，顾掌柜也是点认可。
“商人求利，这小妞说的不错。”小妞再出口，二小姐又要发作，却被顾惜茗拦住，叶宁继续无视她道：“方才我在外便观察周围，望月楼不论地段，人流
都是上上之选，加上顾掌柜玲珑心思点子，望月楼生意感觉相当不错。”
“用的着你来夸，才子佳人仰望苏老墨宝，自然都前来光临。”二小姐本想继续数落他，却被叶宁截口道：“这小妞说得不错，才子佳人！顾掌柜说明白了吗？”
郭月茗今日被小妞这词激了无数次，见顾姐姐一脸沉思，都也没有恶语相加。
“你是说……”顾惜茗似乎明白了什么。
叶宁赞许道：“顾掌柜不愧为掌柜，一点就明，望月楼位置可以说是得天独厚，可招待的客人太单一，虽有不错收入，相对于它的位置却是不成正比。”
确定，望月楼正如他想那般，望江楼招待的都是有身份的才子佳人，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而且食客都是晚上光顾，不能说生意兴隆，倒也还过得去。
顾惜茗问道：“那不知道公子有何主意？”
叶宁微微一笑道：“其实顾张掌柜管理的方法很正确，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点子。”
二小姐似乎总耐不住话，又嘲讽道：“那你逞什么能？”
“妹妹别闹，让叶公子继续说下去。”顾惜茗瞪了她一眼，二小姐心中委屈，哼了一句不在说话。
“望月楼既然不最高档酒楼，没必要把别顾客拒之门外？”叶宁摇头道。
拒之门外？顾掌柜皱眉起来，我巴不得每个人都来，还拒之门外，不过他这话什么意思。
叶宁给她分析道：“望月楼的食材美酒都是上等货色，可就是做不上等酒楼，第一：食客太单一，第二：营业时间段太短，第三：顾掌柜的广告速销太没有创意。”
顾惜茗听他分析三点，苦思想了一会，觉得他分析确实有道理，问道：“那依公子之意，如果打破这个僵局？”
叶宁神秘一笑：“胆大心细。”
“胆大心细？这如何解释？”顾惜茗虚心求教。
“所谓胆大心细，顾掌柜对于酒楼放放一下胆，比如食材可以分成不等层次，可以做出对应的食材，不管中档，还是低档，只要是顾客需求，望江楼都可以做，不论是早、中、晚、夜都有相对应的食谱，这样食客与营业时间就都可以解决，剩下就是速销活动，比如你这是谈书会，虽能使名声提升，可却也失去了一天，甚至几天的盈利，商谋利，这是商人的本意，所以我们失去的同时得赚更多……”
“失去的同时得赚更多？”顾惜喃喃自语，郭小妞也沉吟不语。
叶宁回想了前世中超市、酒店等举办的活动，稍微讲了一下，顾掌柜便能理解，不得不佩服这女子是个人才。
讲完后，他有点口干舌燥，独自拿那青田酒和了几杯，突然问道：“顾掌柜，这桌剩饭剩菜你们如何处理。”
她们还在消化刚才讲解的内容，不知他问这话什么意思，回答道：“当然是送给家农为猪食，公子问这做什么？”
叶宁讪讪一笑：“如此浪费，这桌酒席我便打包走了。”
两人一阵鄂然，这人不会真穷得饭都吃不起吧，连这残羹剩饭都要带走？
顾惜茗歉意道：“公子刚才那番讲解，对我这酒楼益处甚大，这残羹剩饭如何对得起公子，我这就去吩咐厨子备给你新鲜饭菜。”
叶宁摆手，直接把那桌案饭菜整理，然后桌旗一包，拧了起来，走到问口，哈哈笑道：“我吃了一顿饭，好不容易用嘴巴来抵债，你再叫人搞一两桌，我除了人真的什么了。”说完拧着那大包饭菜下楼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