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调戏姐姐
紫衣女子似乎是她知己，知道这句对子是她兴趣，有些得意道：“不是不敢兴趣吗？”
白衣女子苦笑，自己天生对于诗词歌赋有一种偏爱，被她捏在手中，如同夹住她的辫子，只得装着摆脸道：“既然如此，顾姐姐那般瞧不起我，那我就回去。”
顾女子只好拉住她，笑了起来：“行了行了，别装了。”
白衣公子也是笑了起来：“谁叫你姐姐这么挠人？”
两人笑声虽不大，但来往的人见这么一对美人儿这么笑语，一时间竟堵住了门口。
有人似乎识破白衣女子身份，惊叫道：“那是郭二小姐！”
顿时，望月楼一阵骚动，公子哥们都是起身整理衣衫，拍了怕身上没有的灰尘，装模作样地上来行礼。
眼见洪水要来，紫衣女子直接拉着她登上五楼一处厢房中。
紫衣女子看着那些人似乎要冲进来，急忙吩咐一个小厮阻挠在外面，这才安静了下来。
“哎……你都已经男扮女装都还这么招人”紫衣女子笑道：“要是你身着女装，那整个金陵不得乱起来。”
白女公子见她这般打趣，心理却是低落起来，有些无奈道：“姐姐你就别这样说了，我郭家亲人连续逝去，虽有头衔余荫，可树断如同旗倒，其他人早已经垂涎三尺，家中又无男儿，维持若大郭家，大姐只得当男儿身，外出交际应酬，而我又岂能置之度外。”
哎……紫衣女子对郭家的事也是了解，可她何尝不是一个苦命人，自己一个女儿身，受父母之命，从江苏老远嫁过来，连丈夫都没见着，却已是寡妇之身，流言蜚语不说，时不时得受那些苦头，她都不知道能撑哪一天，不免感叹道：“女人真的是命苦。”
两人一提伤心事，刚才闹剧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许多，倒是二小姐转开话题：“顾姐姐，你刚才念的那句对子，真的是不你所作？”
顾姐姐白了她一眼：“你堂堂金陵大才女都没对出来，我一个妇人怎能对出来。”
“姐姐莫要妄自菲薄，当初姐姐在苏州，顾惜茗的名字，即便我远在金陵也能听闻。”她倒是实话，当初她还是十六岁，作为闺阁中千金，有些诗词从仕子中流传，有许多都是顾姐姐的名作。
顾惜茗见她提起往事，难免有些难为情，脸色羞红地道：“你这丫头竟然还敢岂笑姐姐，是不是招打。”提起小的拳头晃了晃。
二小姐却是夷然不惧，一脸笑闹道：“姐姐要是你打不过我，是否投身改嫁进入我郭家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投身改嫁似乎触及顾惜茗的心事，笑脸变得失落起来，二小姐发现自己口误，急忙道歉道：“顾姐姐，我……”
顾惜茗截口阻止道：“二小姐莫要道歉，这就是姐姐的命。”她双中眼水盈眶，却是没有流落，走到一扇窗口，轻轻推开，一清风吹拂她失落的面孔，幽幽地道：“月晴，我们身为女子，免不了嫁人生子，姐姐是过来人，只希望你到时候有心仪之人，莫要放弃机会，要不然古院深闺连说心话人都没有。”
顾惜茗脸色似乎意识自己失态，一只巧手从袖中那出一块丝帕，擦拭着眼泪，二小姐眼尖，却看见她手腕上一处淤红，急忙走上去，抓着她的手腕，把她袖子拉起。
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恼怒地道：“他们又打你了。”
顾惜茗被她发现，急忙把袖子收起，刚刚擦拭的眼泪又是盈眶而出，摇头道：“妹妹别气，这都是姐姐的命。”
郭月晴不管她遮住衣袖，又拿起她另一手腕，拉扯开来，洁白的玉璧上多数鞭痕，淤血红肿，她脑中怒气横生，便要出门而去。
顾惜茗急忙拉住她，恳求道：“妹妹别去，那都是姐姐的命？”
郭月茗被拉着，听见她口中所谓的“命”，心中更是恼怒。
“命！”郭月茗本想直接去找苏家，听到她再次说起命，心中无奈又是憎恨。
“姐姐才华美貌，苏家公子苏余，活着的时候本就是一个纵跨公子，恋酒贪色，臭名远扬，姐姐远嫁金陵，本事苏家的福气，怪只怪苏余自己命薄，还没到他们苏家，便克死青楼，他们苏家便能怪上姐姐？要是这样，我家双亲故逝，难道也得怪于别人。”
“妹妹别说了……”顾惜茗眼泪潸然。
郭月晴却是更加愤怒：“什么不说，他们小小一个苏家，不仅靠着这酒楼才能维持至今，要不是姐姐聪慧，帮他们打理这望江楼，恐怕早已经被别人吞掉，不感谢于你，还对你鞭罚加身，我岂能容忍这口气。”
顾惜茗紧拉着她的衣服，幽幽地道：“妹妹曾多次相帮，姐姐心理铭记，可我那修书老丈人一天不写，我依然还是苏家儿媳，如果妹妹又去府上吵闹，受苦的还是姐姐呀。”
对啊！顾月晴心中一明，上门寻理吵闹，他们忌惮自己郭家身份，不能拿自己什么办，虽能出口恶气；可那修书苏家一天不写，她还是苏家儿媳，纵然自己是郭家二小姐身份，人家手上修书没写，就算告到官方衙门，也无法解救顾姐姐，到时候自己一番举动，怕是姐姐又得受到鞭打之苦。
“姐姐，是妹妹对不起，枉我一身才学，竟然想不出救你的法子。”郭月晴一声懊悔，眼中也泪痕点点，投身抱住顾惜茗，竟然抽泣起来。
顾惜茗却是摇头起来，抚着她的身体道：“姐姐嫁到金陵，也曾经把书信寄回家中，把遭遇苦境都已经说了一遍，本想能安然回家，可家中书信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却真的寒了姐姐的心，要不是遇上妹妹，有这么一说话的伴，姐姐怕是真的自寻短见了。”
自寻短见！郭月晴急忙停止抽泣，担心道：“姐姐莫要想不开，我一定会从苏家把姐姐接出来。”
“妹妹的话姐姐自然相信，可我那老丈人，心理总觉得就是我克死她儿子，想从他那里拿修书，犹如空手摘月，姐姐已经习惯了。”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鬓，再走回窗前幽幽念道：“尘世浮华无可恋，红尘纷扰情如梦，花落花开思哀怨，世道冷暖唯自知。“
“姐姐……”二小姐听她念这首诗，明白顾姐姐身世无根无依，对于生活似乎都没有了信心，只能伤心叫唤她。
“好诗，好诗，我说这位姐姐，看你样子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为何有这般厌世感觉。”于顾惜茗窗口上，一个纶巾束发，面容年轻的书生正在六楼窗口望着下边叫唤着，心想这才叫诗吗，比湖边那几位大才子强多了，不过听下面美女那般吟唱念，似乎真是经历生活坎坷折磨才能这般幽怨念出来。
不今日本公子心情好，能白吃白喝，就劝你几句：“姐姐这般厌世厌人，不如做个特别女子，我教你几句：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不叹世道苍凉，不惹情思哀怨，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冷暖自知，干净如始。什么样姐姐，我这几句可是让你心结打开了吗？以后自己看自己，不去在意别人……”他没说完，见女子抬头望他，他已如缩头乌龟一般，人影早已不见。
叶宁急促拍着胸口，完了，完了，刚才那女子正是他在楼下见到紫衣女子，暗骂自己嘴贱，调戏谁不好调戏她，也不知道等下还有没有免费的晚餐。
“噗嗤”顾惜茗一声轻笑，郭二小姐见她神态辩若两人，也是好奇问道：“姐姐刚才还那般失落伤心，怎的又这般笑颜开心。”
刚上那一幕情景，顾惜茗心态轻松了许多，没有回答郭二小姐话，而是转话开题问道：“你还记得刚那句对子？‘’
“自然记得？不过这是让姐姐笑颜展开的原因吗？”郭二姐走到她旁边，看着窗外秦淮河，也没发现哪里有趣之事。
(本章完)
白衣女子苦笑，自己天生对于诗词歌赋有一种偏爱，被她捏在手中，如同夹住她的辫子，只得装着摆脸道：“既然如此，顾姐姐那般瞧不起我，那我就回去。”
顾女子只好拉住她，笑了起来：“行了行了，别装了。”
白衣公子也是笑了起来：“谁叫你姐姐这么挠人？”
两人笑声虽不大，但来往的人见这么一对美人儿这么笑语，一时间竟堵住了门口。
有人似乎识破白衣女子身份，惊叫道：“那是郭二小姐！”
顿时，望月楼一阵骚动，公子哥们都是起身整理衣衫，拍了怕身上没有的灰尘，装模作样地上来行礼。
眼见洪水要来，紫衣女子直接拉着她登上五楼一处厢房中。
紫衣女子看着那些人似乎要冲进来，急忙吩咐一个小厮阻挠在外面，这才安静了下来。
“哎……你都已经男扮女装都还这么招人”紫衣女子笑道：“要是你身着女装，那整个金陵不得乱起来。”
白女公子见她这般打趣，心理却是低落起来，有些无奈道：“姐姐你就别这样说了，我郭家亲人连续逝去，虽有头衔余荫，可树断如同旗倒，其他人早已经垂涎三尺，家中又无男儿，维持若大郭家，大姐只得当男儿身，外出交际应酬，而我又岂能置之度外。”
哎……紫衣女子对郭家的事也是了解，可她何尝不是一个苦命人，自己一个女儿身，受父母之命，从江苏老远嫁过来，连丈夫都没见着，却已是寡妇之身，流言蜚语不说，时不时得受那些苦头，她都不知道能撑哪一天，不免感叹道：“女人真的是命苦。”
两人一提伤心事，刚才闹剧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许多，倒是二小姐转开话题：“顾姐姐，你刚才念的那句对子，真的是不你所作？”
顾姐姐白了她一眼：“你堂堂金陵大才女都没对出来，我一个妇人怎能对出来。”
“姐姐莫要妄自菲薄，当初姐姐在苏州，顾惜茗的名字，即便我远在金陵也能听闻。”她倒是实话，当初她还是十六岁，作为闺阁中千金，有些诗词从仕子中流传，有许多都是顾姐姐的名作。
顾惜茗见她提起往事，难免有些难为情，脸色羞红地道：“你这丫头竟然还敢岂笑姐姐，是不是招打。”提起小的拳头晃了晃。
二小姐却是夷然不惧，一脸笑闹道：“姐姐要是你打不过我，是否投身改嫁进入我郭家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投身改嫁似乎触及顾惜茗的心事，笑脸变得失落起来，二小姐发现自己口误，急忙道歉道：“顾姐姐，我……”
顾惜茗截口阻止道：“二小姐莫要道歉，这就是姐姐的命。”她双中眼水盈眶，却是没有流落，走到一扇窗口，轻轻推开，一清风吹拂她失落的面孔，幽幽地道：“月晴，我们身为女子，免不了嫁人生子，姐姐是过来人，只希望你到时候有心仪之人，莫要放弃机会，要不然古院深闺连说心话人都没有。”
顾惜茗脸色似乎意识自己失态，一只巧手从袖中那出一块丝帕，擦拭着眼泪，二小姐眼尖，却看见她手腕上一处淤红，急忙走上去，抓着她的手腕，把她袖子拉起。
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恼怒地道：“他们又打你了。”
顾惜茗被她发现，急忙把袖子收起，刚刚擦拭的眼泪又是盈眶而出，摇头道：“妹妹别气，这都是姐姐的命。”
郭月晴不管她遮住衣袖，又拿起她另一手腕，拉扯开来，洁白的玉璧上多数鞭痕，淤血红肿，她脑中怒气横生，便要出门而去。
顾惜茗急忙拉住她，恳求道：“妹妹别去，那都是姐姐的命？”
郭月茗被拉着，听见她口中所谓的“命”，心中更是恼怒。
“命！”郭月茗本想直接去找苏家，听到她再次说起命，心中无奈又是憎恨。
“姐姐才华美貌，苏家公子苏余，活着的时候本就是一个纵跨公子，恋酒贪色，臭名远扬，姐姐远嫁金陵，本事苏家的福气，怪只怪苏余自己命薄，还没到他们苏家，便克死青楼，他们苏家便能怪上姐姐？要是这样，我家双亲故逝，难道也得怪于别人。”
“妹妹别说了……”顾惜茗眼泪潸然。
郭月晴却是更加愤怒：“什么不说，他们小小一个苏家，不仅靠着这酒楼才能维持至今，要不是姐姐聪慧，帮他们打理这望江楼，恐怕早已经被别人吞掉，不感谢于你，还对你鞭罚加身，我岂能容忍这口气。”
顾惜茗紧拉着她的衣服，幽幽地道：“妹妹曾多次相帮，姐姐心理铭记，可我那修书老丈人一天不写，我依然还是苏家儿媳，如果妹妹又去府上吵闹，受苦的还是姐姐呀。”
对啊！顾月晴心中一明，上门寻理吵闹，他们忌惮自己郭家身份，不能拿自己什么办，虽能出口恶气；可那修书苏家一天不写，她还是苏家儿媳，纵然自己是郭家二小姐身份，人家手上修书没写，就算告到官方衙门，也无法解救顾姐姐，到时候自己一番举动，怕是姐姐又得受到鞭打之苦。
“姐姐，是妹妹对不起，枉我一身才学，竟然想不出救你的法子。”郭月晴一声懊悔，眼中也泪痕点点，投身抱住顾惜茗，竟然抽泣起来。
顾惜茗却是摇头起来，抚着她的身体道：“姐姐嫁到金陵，也曾经把书信寄回家中，把遭遇苦境都已经说了一遍，本想能安然回家，可家中书信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却真的寒了姐姐的心，要不是遇上妹妹，有这么一说话的伴，姐姐怕是真的自寻短见了。”
自寻短见！郭月晴急忙停止抽泣，担心道：“姐姐莫要想不开，我一定会从苏家把姐姐接出来。”
“妹妹的话姐姐自然相信，可我那老丈人，心理总觉得就是我克死她儿子，想从他那里拿修书，犹如空手摘月，姐姐已经习惯了。”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鬓，再走回窗前幽幽念道：“尘世浮华无可恋，红尘纷扰情如梦，花落花开思哀怨，世道冷暖唯自知。“
“姐姐……”二小姐听她念这首诗，明白顾姐姐身世无根无依，对于生活似乎都没有了信心，只能伤心叫唤她。
“好诗，好诗，我说这位姐姐，看你样子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为何有这般厌世感觉。”于顾惜茗窗口上，一个纶巾束发，面容年轻的书生正在六楼窗口望着下边叫唤着，心想这才叫诗吗，比湖边那几位大才子强多了，不过听下面美女那般吟唱念，似乎真是经历生活坎坷折磨才能这般幽怨念出来。
不今日本公子心情好，能白吃白喝，就劝你几句：“姐姐这般厌世厌人，不如做个特别女子，我教你几句：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不叹世道苍凉，不惹情思哀怨，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冷暖自知，干净如始。什么样姐姐，我这几句可是让你心结打开了吗？以后自己看自己，不去在意别人……”他没说完，见女子抬头望他，他已如缩头乌龟一般，人影早已不见。
叶宁急促拍着胸口，完了，完了，刚才那女子正是他在楼下见到紫衣女子，暗骂自己嘴贱，调戏谁不好调戏她，也不知道等下还有没有免费的晚餐。
“噗嗤”顾惜茗一声轻笑，郭二小姐见她神态辩若两人，也是好奇问道：“姐姐刚才还那般失落伤心，怎的又这般笑颜开心。”
刚上那一幕情景，顾惜茗心态轻松了许多，没有回答郭二小姐话，而是转话开题问道：“你还记得刚那句对子？‘’
“自然记得？不过这是让姐姐笑颜展开的原因吗？”郭二姐走到她旁边，看着窗外秦淮河，也没发现哪里有趣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