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蛟戏傲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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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焕老板本就是红尘中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当下心中一惊,这穆警长可真是神人,原是喜欢在堂屋里做这些事情,听了一刻又道不对劲,同他交|媾的似乎是男音。心中又一阵激动,原真是个好后|庭的人。只是不知道这番是同谁在云|雨,难道比自己更加艳丽。

那心中又有了几分忿恨,又左右环顾没有人按不住好奇竟然趴到那门上,寻了个门缝,偷眼往里面看了。

眼珠转了好几个个儿才看见那桌椅晃动处,穆警长那宽厚的背脊抖动的腰身,心想这便是了,只在后面看就觉得穆警长果然是个凶猛的男子,若是同他分桃倒是有几分乐趣。不禁的咽了口口水,歪了歪脑袋又想看是谁家男子。

正是这时,那男子哼唧了一声,看穆警长腰杆子动的越发的强烈,眼看连桌子都要一并倒了。焕琴生没听清楚哼唧的是什么,却暗叹这男子有一个好嗓音,真真是勾人的。

正看的起劲,突听一声怒吼:“你!干嘛呢!”

吓得焕琴生身子顿时麻了一半。他连忙回头,看见一个彪形大汉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定晴一看原是穆警长的贴身侍卫李警官。

李振那憨货刚睡醒,起来找食。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人爬在他家堂屋门口往里偷看。以为是毛贼想这是偷到祖师爷身上来了,于是气壮山河的来了一嗓子。

这一喊,莫说给焕琴生吓得腿都软了,连那堂屋正在办事的男男也吓了一跳。

顾少爷脑袋还未清醒已经听见那李振又道:“原是你这个戏子,你不进去趴在门口看什么!”这才知道自己的大胆行径全给人看了去,顿时臊的身子脸蛋具红透了,双腿一蹬差点将穆警长踹出去,穆鲲连忙握住他的脚,气喘吁吁道:“谁在外面呢!”

李振傻头傻脑的已经走到门口:“老大原来你在呢!那个小戏子来找你,趴在门口看,我以为是哪里的毛贼呢!”说罢便要推门进去。

焕老板明知里面的事情,却想借机看看里面的人,于是也未有阻拦,只是门刚推开一点就摔出来一个装着猪油的坛子,同时听见穆鲲在里面吼:“滚蛋!”

李振不知道当家的为什么发脾气时,老黑小丁子连同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窦仙开都出来了。见状老黑一把拉过李振:“二哥你糊涂啊!当家的同顾少爷正在……商量事宜,你这么早到堂屋里做什么!”

那偷窥者心里咯噔一下,他只认识一个顾少爷,那便是同他商谈过条件的那个。不会是……顾清瀚的相貌是出了名的好看,在梨园子的那些常客无聊时便会谈起他,各个都是痴迷样子,也有人招惹过他他理也不理。想用钱财**他,偏偏他家还是胶南的首富,若是招惹近了就要吃官司。后来听说近些日子又有人打他的主意叫巡警揍的在家休养了半个多月。他原是同穆警长是契兄弟。那怎么又叫他勾引穆鲲?

顾少爷缓过神来,拿了衣服就往身上套。穆警长那东西尚还精神着,苦着脸:“媳妇……”

顾少爷几下收拾妥当,除了微红的眼睑看不出别的一点异样。他回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穆鲲捋了捋自己的东西,小心翼翼的问:“你不生气?”

顾清瀚凤眼一瞥:“一半被扰了自然生气!那也没有办法,赶紧的把他们轰走!”

穆鲲见媳妇没有大动肝火,咧了咧嘴:“我饶不了他们!”于是几下就套上衣服,推门出去了。

李振还在嚷嚷:“谈什么这么大的火气?”

小丁子看看焕琴生狠狠的哼了一声。老黑拉着李振:“哥哥哎你就别跟着裹乱了!你饿了是不是?到厨房去,焕老板一起去!”

穆鲲满脸狼狈,勉强掩饰了一把哼道:“一大早的在门口叫唤什么呢!”

李振道:“老大你同顾爷谈什么呢!我一早来就看见这小戏子趴在这里看!我以为是贼呢!”

穆鲲听得一惊,趴在这里看!他宝贝媳妇的什么岂不是都给看见了!

顿时气得不辨是非,一把抓住焕琴生的衣领道:“你看见什么了!哪个让你来的!”

顾少爷在屋里也听得一惊,焕琴生……难道都看见了?他不是不记得他同焕琴生的交易,但是那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且穆鲲也没有因为焕老板而离开他,更何况,顾少爷眼神飘到小丁子抱来放在桌子上的布包,现在他已经不再想让穆鲲离开他了……

窦仙开捋捋胡子对穆鲲道:“当家的,自他说自己的身世我便起疑,天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你总还记得王询,此人不可不防啊。”

穆鲲脸一沉,也回忆起第一次见焕琴生的样子,怎么会对陌生人道身世,怎么又那么相似。顿时愈发的生气:“原是拿我当傻子耍了!”使劲一推,焕琴生便坐在地上,吓得险些尿了裤子,连声道:“穆警长明察,我没有没有!”

穆鲲双手一交叉问道:“我知道你受人指使,也不为难你,你只消说是谁安排的!我便饶了你!”

顾少爷在屋内也听了个分明,心中一惊,暗想不好。正要起身,就听见那戏子带着哭腔道:“大老爷饶命,我说了便是!我的身世自然是假的,是顾家的一个少爷叫我这么说的!”

穆鲲脑袋嗡的就大了,后退一步。老黑见状问道:“是顾家哪个少爷?”

焕琴生声音都吓得发抖:“是顾家的二少爷,顾清瀚!”

小丁子这才想起这个戏子自己少爷确实是找过几次,说的是什么倒是不知道。原是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少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穆鲲往前了一步,声音几乎是咬紧的牙关里挤出来:“真的是他!”

焕琴生吓得已经哭花了脸:“穆爷,是他编了个故事叫我当身世。叫我……叫我去勾引穆爷,不然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接近您,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怎么敢骗你呢。”

老黑啊了一声,奇怪道:“不能吧,顾爷同当家的……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穆鲲冷笑:“什么意思?好个全身而退的心计!都说顾家二少爷足智多谋,今儿个我算是见识了!”

说罢,转身理也不理焕琴生,大步往堂屋走去。李振还未弄明白状况。窦仙开连忙道:“当家的先莫恼,许是误会了!”

老黑深知他家老大的脾气,恐那顾少爷凶多吉少,也连忙上前拦住:“当家的有话好说!”

穆鲲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单音:“滚!”又回头对站在院子里和闻讯赶来的几个手下道:“别围在这,都滚得远远的!”

然后推开屋门,梆的甩上。

老黑急的直嘬牙花子:“师爷,这可怎么是好!”

窦仙开也皱了眉头:“千万别闹出人命才好!”

李振稀里糊涂的也跟着起哄:“顾爷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砸门进去吧!”

小丁子已经吓哭了:“少爷!少爷!”

穆鲲进去后,看见顾少爷正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问:“原是媳妇怕自己不能生养!早就给我准备了小的了!”

顾少爷已经把外面的状况听了个分明,只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站起身子:“这事是我不对,但是你听我说……”

穆鲲一把把他摁住,像是被激怒的狮子:“原来真的是你!老子对你还不够好!还他娘的想着离开老子!你以为老子疼你便舍不得动你!”只几下便把顾少爷刚套上的衣服又扒了干净,一指探入顾少爷尚且湿润的小|穴里:“这里面刚刚还咬着不放,原来都是做戏的!我看你倒是更像戏子!哄得我给你当牛做马。为了你什么都舍了,原是在消遣我!”

正说着,听见拍门声,正是户主心切的小丁子:“少爷少爷!”

穆鲲被他吵得闹了,哗啦的拉开抽屉,里面竟是一把洋枪!顾少爷一惊,穆警长真是动了大怒,只见他抽出手枪对着门板刚要开枪,顾少爷一把摁住他的手,对门口喊:“躲开这我没事!你先回去!”

穆鲲恨极,拿了那枪顶住顾少爷的脑袋:“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顾少爷一双凤眼瞪着他:“你若舍得崩了我,以后也别想在动我了!”

穆鲲恨的咬牙,他是舍不得,于是转手将枪摁在桌子上,撤出手指,将那孽|根一下直杵到底:“那崩了你之前先干个够本!”

顾少爷承受了他,暗想多亏了刚才经历了一番情事,不然这么生来非出血不可。于是放松身子,让这个野兽发|泄怒火。穆鲲狠|操了一刻,次次拼命。顾少爷自然给折磨的不轻,叫嚷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见那个野兽心疼。便也觉得委屈,穆鲲从未对他发火过,无论他提多么无理的要求,穆鲲都想方设法的满足自己。

穆鲲抽|送了几百次,觉得自己心口也生疼,突然大吼了一声,泄|在里面。

俩人都各自喘息,穆鲲看着顾少爷,见他眼角泛红,嘴唇死抿,泪珠颗颗分明的挂在睫毛上面。一副糟了虐|待的样子,心中越发的烦躁煎熬。开口喊了句媳妇,却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穆警长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便是他在示弱了。他在害怕顾少爷的抛弃。穆鲲不知道自己怎的就变的狠不下心,顾少爷玩弄了他的感情,他却求他施舍一般的胆怯。穆鲲拔出那器|物,伸手揉揉顾清瀚那饱经折磨的小|穴,已经红肿了开,灌得满满的白|浆被他一揉从里面挤出来。

顾少爷抿的死紧的嘴唇已经犯了白色,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被他这么一叫,眼泪便滚出来,穆鲲在他脸上亲了几下,突然増命般的抱住他:“操|狠了是不?疼不疼?”

顾少爷不肯说话,那眼泪倒是比俩人认识这么久都掉的要多。抽抽噎噎的倒气,穆鲲慌了,连忙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替他顺气,嘴里懊悔道:“是我混蛋,没有轻重。”

顾少爷伸手抹脸,穆鲲才发现他盛怒之下将顾少爷那雪白的手臂拧的青紫交错,顿时心口越发的疼,只得抓了,在上面亲一下揉一揉。嘴里不住嘟哝:“我的心肝,我弄疼你了?我那心中除了你就再也没有过别人,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我变不了女子,也不会知书达理,却这样舍不下你,只得抢了。我真没有想伤了你,是我这心里难受。你不肯应我,还串通着外人骗我。我却舍不得杀你,舍不得动你一根指头,都他娘的是报应!这一劫本是我该受的。”

顾少爷舒服了些,靠在穆警长的怀里,听见他心脏的扑通声,听着他反复说着的惊慌失措的情话。心中慢慢的升起一种异样的感情,是了,就是他了,认下吧。这个为了他改邪归正,为了他冒险,为了他肯付出一切却在得知背叛还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的男子便是了。顾少爷从穆警长怀里钻出来反手抱住他:“穆鲲……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想着离开你了……我爱你……”

穆警长一愣,爱,那种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的感情吗?是了,是他先爱上了顾少爷,所以才会跟在他身后纠缠他骚扰他折磨他,要他正视自己,要他爱自己。

穆鲲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快饿死的那刻突然被山贼看见给了他羊奶一样,那心便定了,像个孩子把脸埋在顾少爷的肩膀里:“别离开我清瀚,我知道我就是一个土匪,配不上你,可是我会对你好,你要什么我给你!所以别离开我!”

顾清瀚从未见过穆鲲这样的示弱,这时也忆起他曾经是个没有半个亲人的孤儿,后来做了魁首想必也是见惯了生杀,本以为他已经看淡了生死别离,原是这样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