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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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庞羲设谋

    张松言罢,刘瑁喜道:“永年此行,让我再无后顾之忧矣!”

    张松道:“松固知公子此次出征,如鱼入大海,龙腾九天,必不返也。故而,用谋送夫人来此,助公子夫妻团圆耳。”

    刘瑁道:“永年真知我心者也。”

    而后,法正上前,拜见张松。

    张松见是他,高兴不已。

    原来两人早在几年前,便在长安见过,一见如故,遂成好友,平日多有书信来往。

    此番,法正前往益州,本欲先见张松,后拜刘璋,图个进身之计。

    不想于此间见到刘瑁,又在此遇到张松,可见是天意使然,令群龙聚会也。

    刘瑁令吴氏见过其兄吴懿,然后由凤儿接过府去。

    刘瑁遂与众位畅饮,至晚方回。

    凤儿熬了鸳鸯合欢粥,递于吴氏面前。吴氏接过,呈给刘瑁。

    刘瑁醉醺醺,卧于榻上,双眼迷离,笑谓吴氏道:“吾醉矣,夫人喂我。”

    吴氏遂用汤匙舀粥,轻启朱唇,轻轻试尝,不冷不热,方送于刘瑁口边。

    刘瑁双眼犯困,并不张嘴。

    吴氏回首道:“凤儿,汝歇息去吧,这里有我。”

    凤儿遂告退,临走将门带上。

    吴氏便于刘瑁耳边,气出如兰,轻轻说话:“夫君,酒醉也?人醉也?”

    刘瑁闭着双眼,心中暗笑,只是不答。

    吴氏喝了口粥,扑将上来,用芳唇送入其口。

    刘瑁佯装不知,竟不下咽。

    吴氏性起,香舌撞开其双排皓齿,侵入刘瑁口中。

    那刘瑁心中暗道:“饶是芃儿聪明绝顶,也不及我诱敌深入也。”

    刘瑁遂含其舍,不令撤回,困入口中,以己舌缱绻,和着鸳鸯合欢粥,整个缠做一团。

    吴氏再难抵挡,当啷一声,手中汤匙丢在地上,微微倒下,任由其发落。

    刘瑁一阵风卷残云,早将浮华尽皆扫净,只留下赤条条两个人儿,翻云覆雨,颠星倒月,天上地下,落红点点。

    第三日,刘瑁将吴芃、凤儿、云儿等尽皆安置南江,留吴懿、娄发守城护卫,他自领众将,大军开拔,兵临南郑城下。

    南郑,即汉中郡治所在。

    说起汉中,历史悠久。

    早在《禹贡》中便有梁州记载:夏禹时分天下为九州,“华阳黑水惟梁州”。

    夏、商属褒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那个褒姒王后,便是这个褒国人。

    周初属梁州,境内仍有褒国,为周朝“南国领袖”,又称“周南”。

    东周时,约周平王二十至三十年间,褒国亡于庸,汉中地归庸国。

    周贞定王十八年,即秦厉共公二十六年(前451年),秦派“左庶长城南郑”。南郑之名始见于史籍。

    后几经战乱,至秦,属汉中郡,郡治在西城。

    西汉元年(前206年),刘邦被项羽封为汉王,“王巴、蜀、汉中,都南郑”。

    新莽时期,改汉中郡为新城郡。

    东汉初,复更名汉中郡。汉中地为延岑占据,后为蜀王公孙述据有。

    光武帝建武年间(公元25-57年),汉中郡治由西城迁至南郑,辖九县。

    汉献帝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张鲁据汉中,改汉中郡为汉宁郡。

    张鲁虽将汉中郡改为汉宁郡,然刘瑁尊奉汉帝,岂能承认张鲁所为?

    故而,刘瑁等人仍称汉中,不称汉宁也。

    刘瑁进兵汉中之时,郡治便在南郑,故而张鲁、张卫兄弟,就在城中。

    经过历代经营,这郡城南郑城防甚是坚固,又非巴西、西川、南江县城可比也。

    若是张鲁只守不出,他们凭五万军硬是攻城,怕是大事难成。

    刘瑁算来,此时张鲁手中少说尚有大军七万,而他只有大军五万。

    张鲁军已是训练有素,多为精锐。

    而他手中五万大军,只有从益州带来的三万,和收拢杨昂败军一万余,还算训练有素。

    至于在巴西、巴川临时召集起来的士卒,不过是流民百姓,就算穿上护甲,手执刀枪,依然行伍不整,战力大打折扣。

    巴西、巴川之战,士卒多有死伤。

    此时,大军之中,有战斗力的,不足四万人耳。

    若是硬拼,极难取胜。

    且刘瑁大军到时,张鲁已然做好准备,分兵两万,令杨任出城,于南郑西南十里处武乡下寨,与南郑互为犄角,相互救援。

    城中除张鲁、张卫外,尚有谋士阎圃、杨松辅佐。

    刘瑁遂聚众商议,如何攻克南郑。

    庞羲为邀功,立即进谏道:“公子,依我之见,那张鲁、阎圃皆是无谋之辈,此时让杨任驻扎武乡,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耳。前者,公子令甘校尉、沈军侯于巴西城东安营扎寨,互为犄角。此时张鲁效仿于我,岂非作死乎?”

    荀攸笑道:“庞先生且不可小觑了那阎圃,其亦是智谋之士耳。吾闻张公祺得汉中时,有农人于地下得玉印,部曲进献于张鲁,欲令其为汉宁王。那阎圃劝谏道:‘汉川之地,农户逾十万,财产富足,土地肥沃,四面崇山峻岭,甚是险固。此上可辅天子,即成齐桓、晋文也;次可效窦融,亦能保得富贵。现承制任命官属,已足矣,未必称王。望尊驾暂且勿要称王,徒然招祸耳。’张鲁听之,遂未称王。以此看来,阎圃真乃世事洞明者也,岂无智谋?庞先生不可小视之。”

    庞羲冷笑道:“人人谓公达足智多谋,如何便不敌阎圃也?”

    刘瑁见他无礼,遂问:“庞羲休要自大,汝有何计,不妨说来。”

    那庞羲道:“彼互为犄角,有何难破?我出一计,一日便可破之。”

    众皆好奇,促其快说。

    那庞羲道:“明日可起大军于南郑城下,四面围定,呐喊佯攻。杨任得到消息,必亲自带兵来救。我军可于半路设下埋伏,待杨任军过去,伏兵出击。佯攻南郑之兵亦可回军掩杀,如此前后夹击,杨任纵有通天彻得之能,亦插翅难飞也。杨任带兵来救,大营必然空虚。我军可派出第三路大军,趁机攻击杨任武大营,岂有不一举而下之理?如此,互为犄角之势,难破乎?”

    众人听完,都连连点头。

    唯有刘瑁、荀攸、法正数人摇头而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