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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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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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之人温柔笑语道,

“我还是在下面,不是么…”

月白亚猛的抬起头伸手箍住他的脖子,红着脸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就这么尴尬的死瞪着他,东方龙月笑着拉下他的手,抢先吻过去,顺势将他整个身子搂在自己怀里。

“别动了,我怕忍不住…”

“你敢!”

“恩…我不敢也是因为心疼你。”

月白亚一愣,连同耳根也红了,只得老实的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不经意的说道,

“龙月,你变了…”

以前无论二人再亲密又何曾有过这类的对话,越发觉得仿佛身在梦中。

“你也变了…两年了,我不在,你可有好好的?”

“恩…”

月白亚眼眸一沉,淡淡的答道,其实心里日夜都思念着这个人,有好多话想问想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能够这般躺在他怀里,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说起。

“你有很多话想问我吧?”

东方龙月侧过身,面对着他柔声问道。月白亚一愣,随即轻轻的点点头,复又摇摇头,最后将头枕在他肩上,叹气不语。心底感慨着,这个人一如既往般时刻明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有点自嘲。

“先说墨心的事吧。”

怀里的人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们把墨心也抓来了!

东方龙月搂紧他,缓缓的说道,

“此事确实说来话长,间接与我的身世也有关。墨心是心墨的哥哥,他们是孪生兄弟。”

“为何与你有关?”

“因为…我是他们的大哥…”

月白亚惊得说不出话来,搂抱着他的双臂亦收得更紧,仿佛就要失去所抱之人一般紧张。

“明国高宗皇帝锦乐,生有四个皇子,长子永言为太子,二皇子潇瑞,也就是你的养父,三皇子洛棂,以及最小的一位皇子,就是现在的皇帝麒云。麒云的母亲,东方莫烟,是锦乐皇帝的贵妃,也是…我的生母。唯一不同的是,麒云的父亲是锦帝,而我的父亲,是太子永言。”

“…这么说来…”

东方龙月食指轻抚过月白亚的鼻翼,淡笑道,

“很复杂的关系吧,麒帝,其实是我的哥哥。”

“永言刚登基不久,我娘怀了我的事就被他知道了,那时候他已经是而立之年,明明很期望有一位继承人,而我的出生却又注定是囧囧,所以他狠了心千方百计想杀我。麒云当时才十三岁,为了救我,特地去求当时御肃门的统领出手相助,那个人,就是心墨的师父司徒仙沉,也是我的师父,他在江湖上的名号,你应该听过,玉面邪王和百草药王。只是,鲜少有人知道那个手段残暴的杀手与品xing慈悲的医者,是同一个人…”

“那我的功夫……”

“没错,我教你的,也是他教我的,我们练的是邪王秘心剑。”

月白亚止住颤抖的手,喃声问道,

“这与心墨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的孪生姐姐,是永言的贵妃。她于永寿八年生下了一对孪生皇子,两位皇子出生时心间及眼下对应之处都有胎印,两个极可爱的龄儿,可惜晚生一年,皇后的儿子当时已被策封为太子,眼见皇帝偏爱贵妃之子,而且还是双生子,心有嫉恨,仙贵妃显然也有所顾忌,直至次年,永帝病倒,她找到了司徒,为保全两个孩子的xing命,求他带走孩子。”

“司徒他…本就记恨永帝娶了他姐姐,那时的局面,他因为要帮麒云无暇顾全后宫,只得忍痛答应,贵妃被赐死那晚,司徒和我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心墨兄弟,躲避受皇后及潇瑞王之命前来行刺皇子的杀手,撕杀中,墨心被一个伪装在杀手行列中的扶桑人劫走,所以,他们兄弟分开了。”

“那后来呢?!心墨为什么在我十岁时才被你找到?”

“……是司徒带走了他,他被那个扶桑人的锁链刺穿了锁骨,连带受了内伤,如果他废了自己的武功,可以平淡的带囧囧墨,不必这么早死的…可是,找到心墨的时候,我便已猜到他没有那么做了。他不想心墨过腥风血雨的生活,贵妃的事也让他不愿再回朝廷,于是将统领之位传给我,临走前嘱咐,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找回墨心…”

东方龙月说到这时,眼眶亦变得有点红润,

“找到心墨时,尤其是探到他体内没有内力时,我就知道他死了…他把毕生的药医本事传给了心墨,却未授他一丝武功,我那时候未想过告诉心墨这一切,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师傅,他们的舅舅,同时也是位杀手,还爱着他们的母亲…”

“龙月…”

月白亚握着他的手,心绪复杂,本是说墨心的事,却扯出了这么多枝节,几乎是让他撕开了包裹了自己近三十年的外皮,露出血肉一般。而这个人独自担负了这么多悲戚的过往,却总是微笑示人,常年带面具的背后,那该是怎样一种痛苦。

“龙月,你…喜欢过他吧…”

东方龙月反握住月白亚的手,吻上他的额头,诚声道,

“那只是对师父的一种憧憬…不准乱吃醋。”

月白亚嘴角浅弯,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轻声问,

“那…心墨知道这些了吗?”

“恩…”

又等了片刻,见东方龙月一直悄无声息,月白亚才抬起头来,看见他闭着眼呼吸沉稳,一副睡着了的表情,顿时有股扫兴的感觉,随即童心泛起,抬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还未笑出声,就被反压了下来,东方龙月将他双手按在脑后,用鼻翼摩擦着他纤长的眼睫,笑道,

“看来你还不累。”

“胡说!我不只累还很无力!你叫心墨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让你没法再从我身边逃走的药…”

月白亚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正欲挣脱双手,却见东方龙月正色道,

“你的伤怎么样了,跟我说实话。”

“没怎么…我很好。”

月白亚说时眼神有些闪烁,脸也侧过了一边,却立马被搬了回来。

“告诉我。”

东方龙月逼他直视自己,

“没事…不痛了。”

“我们练的功夫受不得内伤,我这么急要找回你就是怕来不及,逼不得已时哪怕你不同意我也要废掉你的武功。”

说完眸光内已是掩不住的悔恨,

“白亚,你别让我为此懊悔一辈子…”

月白亚眼眶一酸,忍不住抽回手搂住他,

“我没事了,真的…岚把他一半的内力都输给我了,所以我好了,心口也不痛了…”

“你疯了?!”

东方龙月抱起他心疼的喊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后受不得伤了,比废武功还危险!我真是该死!当时就不该放你走!”

月白亚摇摇头,整个身子卷缩进他怀里,沉默不语。心内实际开心不已,他要的已经够了,没有他的日子,哪怕忍着心口的痛也是种寄托,如今伤好了,人也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想来,再危险的选择也是值得的。

“现在没事就好了…如果你狠不下心丢下我,那便带着我一生一世罢。”

说这句话时不知怎的有些脸红,东方龙月抬起他的脸,温柔的吻上他的唇,叹气道,

“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就爱这么说反话刺激我。记得吗,那时候你叫我杀了你,我刚在犹豫要不要动手,你却看着我说,不然就带你走…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会杀你,才会那么说吧。”

没有得到回答,怀中的人只是把头垂在他胸口缓缓的点了点头,东方龙月忍俊不禁,下一刻却浑身僵了一瞬,随即寒声道,

“别玩了。”

依旧没有回答,月白亚的手覆在他欣然挺立的分身上继续着玩火的动作,东方龙月倒抽一口气,抓过他的手似怒非怒的笑道,

“你还惹我?刚才谁一直喊痛的?”

“是很痛…但是,我想在上面,龙月你刚不是心疼我吗?让我一次好不?”

东方龙月魅眼半眯,笑着看了他半晌遂微微点头,

“恩…好,我让你。”

“你别骗我!我说你让我上!”

月白亚涨红了脸,想到刚才的过程忍不住吼起来。东方龙月笑着吻过去堵住他还欲埋怨的嘴。

“恩,我让你上!”

月白亚心中大喜,正欲推倒他,却被他反过身子抱在怀内,一边咬吮着他圆润的耳垂一边低声故做严肃的说,

“在上要有在上的样子,来,我帮你…”

耳边的热气以及那人口中独有的淡淡留兰香强烈的刺激着他**的神经,蛊惑般诱人的语言使得月白亚又一次迷失了此次主动的初衷,直到趴在床榻上感受到被东方龙月自身后进入的火热,才痛得得怒骂出了声,

“龙月!!!啊……啊!!!!”

被囧囧猛力的冲击打断了自己的话,汗延着下额滴落在被单上,深浅不一的淡黄晕纹宛如出云夏季甜香的米花,炽热的呻吟不绝回响,月白亚失神地半张月眸,布满情欲的迷媚双眼眷挂着些许泪光,羞耻和舒畅感却随着东方龙月埋在他内壁的灼热不断的**散布四肢百骸,整个人飘飘荡荡宛如在梦中…到后来又整个身子被他抱起,背靠着他的胸膛坐在他身上,感觉那人又咬着他的肩,身下随即又是一阵深入的顶进,月白亚伸手抚他的侧脸,快感不停喘息不断,却是羞恼得说不出话来,东方龙月在他的颈背留下了无数个痕迹,掰开他的雪玉般的双腿唇抵在他耳边轻笑道,

“如何…还喜欢在上面吗?”

随即又握紧他的挺立的分身,月白亚情难自禁的叫喊出声…

至此之后,再也不敢提想在上的话…